薛佳穎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一生不應(yīng)該就在那落后的小村落里面荒廢掉,但是她并不是什么讀書的料,初三的時候幾乎是用了全部的運氣考上了鎮(zhèn)上的高中,但是上了高一之后,小地方的局促性就顯示出來了。
她在的村落里面的學(xué)校教育很落后,人家女生學(xué)英語基本上都不費什么勁兒的,但是到了她的身上,這比數(shù)學(xué)還難搞。
以前初中學(xué)的英語就好像是沒有學(xué)過一樣,什么語法什么發(fā)音都跟鎮(zhèn)上的不一樣,還有那物理化學(xué),讓她即使是拿著語文歷史滿分的成績,也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排名拉上來。
高二分班的時候薛佳穎就差了兩名沒進(jìn)重點班,但是這到了高三就不一樣了。
她的成績其實上個本科是勉強可以的,高出十幾分的分?jǐn)?shù),勉強選一個本科也能上。
但是高考的時候她將英語選擇題全部填錯了,最后拿到成績的時候她幾乎就跳進(jìn)去自己家附近的那一條河里面了。
家里面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她再上學(xué)了,其實不管她考上沒考上大學(xué),對她而言,也很有可能不能上去的。
媽媽給她在鎮(zhèn)上一家服裝專賣店找了一個服務(wù)員的工作,一個月八百塊底薪,還有提成,努力一下的話,一個月兩千多是可以的。
那時候兩千多在她們那個地方,可比一些讀完本科回來的人工資還要高。
但是薛佳穎知道,她要是去賣衣服了,她一輩子就只能賣衣服去了。
她哪里甘心,從小學(xué)到高中她一直都是班上最好的學(xué)生,長得好成績好,老師都夸她會有出息的。她也是村子里面唯一一個能上高中的女生,盡管最后沒考上大學(xué),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一生不應(yīng)該就困在這么一個小鎮(zhèn)上,拿著兩千多的工資一輩子到老。
離開的那一天晚上她爸媽都沒來送她,兜里面就只有隔壁大妞給她的五百塊,還有弟弟給她零零散散的幾毛一塊湊起來的八十六塊五毛。
再加上暑假打工的錢,她全身上下就只有三千五百八十六塊五毛。
她就帶著這么多錢到了那個傳說中的a市,那個所有人都向往的a市。
只是光車費就花了她三百多了,當(dāng)薛佳穎站在a市的人流中,她才知道,這座城市比她想象的還要恐怖。
一開始的時候她進(jìn)廠當(dāng)女工,但是車間主任明里暗里的想要動她,最后她不得不拿著十天的工資換地方。
后來她去大酒店當(dāng)服務(wù)員,但是一個喝醉酒的客人伸手摸向她胸口的時候被她把手上提著的熱水直接潑過去了,最后賠了兩千多。
那是一段薛佳穎后來回想起來都不愿意相信的日子,不過半年的時間,她當(dāng)初的豪言壯語幾乎要被a市這座城市的殘酷磨滅。
半年的時間里面她干過各種各樣的活,還差點兒就被人騙去傳銷當(dāng)小姐。
后面面試上明星助理的時候她甚至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的,招她進(jìn)去的人是蕭紅公司的經(jīng)理,那天她剛好在街頭上碰到蕭紅的經(jīng)理。大雨滂沱的,她在人家的店子外面躲雨,經(jīng)理從餐廳出來,發(fā)現(xiàn)下大雨卻沒傘。
薛佳穎吧自己的傘讓給他了,后來面試的時候他就問了她一句話:“那天你是怎么回去的?”
薛佳穎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就說自己跑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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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雨連續(xù)下了兩天一夜,她唯一的傘讓出去了,回去后還發(fā)燒燒了兩天多,沒錢,就不斷地在那十多平米的出租房里面喝水。
能活過來,也全是上天垂憐了,更別說是能應(yīng)聘上明星助理這工作。
她很珍惜這工作,盡管這工作的工資可能就跟她在酒店里面端盤子差不多。
但是薛佳穎知道,這是她的機會了。
她沒有學(xué)歷,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能,不想被人會彈鋼琴會寫東西或者會跳舞,哪一樣都能夠輕易地讓人活下去的技能,她都沒有。
但是她不想當(dāng)明星,娛樂圈是一個大染缸,她想做弄潮兒,不想做被人弄的那一個。
蕭紅是她第一個跟的明星,那幾年,蕭紅紅得發(fā)紫,大街小巷全都是蕭紅的海報。
那時候的海報還沒有現(xiàn)在那么好看,但是就蕭紅一個人放上去,海報一貼出來就有人去撕下來拿回家收藏。
就連她家那個窮鄉(xiāng)僻壤也有蕭紅的海報和歌曲,可想而知蕭紅到底有多紅。
蕭紅給外界的形象一直都是清純恬靜的,但是只有薛佳穎知道,她的脾氣爛得很,而且人紅了之后就開始耍大牌。
她跟著蕭紅,經(jīng)常就因為一點兒小事就被她用東西砸,要么就是直接動手動腳地拳打腳踢。
而且蕭紅的私生活亂得很,a市里面不少有錢有權(quán)的都是她的入幕之賓。
但是薛佳穎從來都不管這些事情,她那時候跟著蕭紅生活也算是安定了,雖然過得不是很好,但是她利用空閑的時間開始惡補自己的英語,開始看一些危機公關(guān)處理的書籍。
慢慢的蕭紅的一些小緋聞基本上都是交給她來處理的。
薛佳穎第一次接觸到蔣飛逸是在一場蕭紅和蔣飛逸的緋聞風(fēng)波中,經(jīng)紀(jì)人讓她去跟蔣飛逸那邊商量,看看能不能蔣飛逸那邊先按兵不動,等蕭紅這邊先澄清。
這明顯就是想要蹭蔣飛逸的熱度,因為那段時間蔣飛逸剛好接手蔣豪生留下的公司,一時之間倒也是a市的熱議人物。
而且蕭紅的意思是,她看上蔣飛逸了,想抱這一根大腿。
所以薛佳穎這一次去蔣飛逸那邊的主要任務(wù)并不是怎么把這件事情壓下來,而是怎么讓蔣飛逸默認(rèn)這件事情,承認(rèn)蕭紅和他的關(guān)系。
就算是不想默認(rèn),也沒關(guān)系,這個澄清的主動權(quán)交給女方。但是女方怎么說,似是而非的話,觀眾的腦洞那么大,誰攔得住怎么想的。
但是那一回她連蔣飛逸都沒看到,連大樓都沒來得及上去,經(jīng)紀(jì)人直接就打電話過來讓她回去了。
因為蔣飛逸已經(jīng)先一步申明自己和蕭紅沒有任何關(guān)系,如果再有人惡意炒作的話,這事情將會走法律程序。
蕭紅為了這件事情發(fā)了好幾次的脾氣,直到有一天蔣飛逸作為她們新戲的投資人出現(xiàn),蕭紅才消了氣,讓她去試探蔣飛逸的口風(fēng)。
怎么試探?
無非就是請吃飯什么的,只是這“請”字怎么說得委婉,就全是薛佳穎了。
薛佳穎其實很討厭干這些事情,但是為了工作還有以后,她也只能咬牙忍了。
發(fā)布會剛完蔣飛逸就走了,她沒來得及提這事情。
不過比較幸運的是,蔣飛逸還沒走,因為在b市還有一個飯局。
她打聽到蔣飛逸的住址,一個人跑去敲蔣飛逸的房門了。
那時候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讓蔣飛逸答應(yīng)吃蕭紅這頓飯,根本就沒想到敲開門只有看到的是剛洗完澡只圍著一條浴巾的蔣飛逸。他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是濕的,水滴沿著胸口的肌理一直往下,沿著那緊實好看的校服線條最后沒入那浴巾的邊沿,流向不知名的何處。
薛佳穎站在門口整個人都愣住了,蔣飛逸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抬手就要把門關(guān)上了。
她想都沒想就將自己擠了進(jìn)去,眼睛沒地方放,她只能跟他對視:“蔣先生,我是蕭紅小姐的助理,是這樣的,我們蕭小姐——”
“出去。”
她話還沒有說完,蔣飛逸直接就開口打斷了,沒有半分的感情,就給他那張臉一樣。
薛佳穎看著蔣飛逸愣了一下,對方的視線就好像冰一樣,滲得她有些發(fā)冷。
但是想了想這事情要是沒辦成,她回去,蕭紅指不定又怎么折騰她,薛佳穎還是硬著頭皮繼續(xù)開口:“蔣先生,我就耽誤你一點點的時間,上次的事情蕭小姐實在是覺得抱歉,剛好這兩天蔣先生都在b市,不知道蔣先生有沒有時間,蕭小姐想要請您吃頓飯,為上次的事情賠個不是。”
說完,她收了心神,看著眼前蔣飛逸的雙眸,視線落在對方的眼眸中的時候,她不禁一怔。
蔣飛逸突然之間抬腿向著她走來,薛佳穎下意識地就往后退。一步一步的,蔣飛逸也不說話,她不知道怎么的覺得有些害怕,也不敢說些什么,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這是她第一次跟蔣飛逸正面接觸,從前只聽過別人對蔣飛逸的評論,其實也不多,在蔣飛逸接手蔣家前,他一直都是個低調(diào)秘密的存在。
如今光是這么被他看著,薛佳穎都覺得人有點兒情不自禁的害怕。
他的手突然伸過來的時候薛佳穎下意識地伸手推開他:“蔣先生,你——”
“出去!”
蔣飛逸看著她突然之間開口,薛佳穎一點兒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人被他嚇得往后退了幾步。
結(jié)果就是這么幾步,她人直接就到了門外去了,蔣飛逸直接就把門“哐”的一下關(guān)上了。
薛佳穎就這么被關(guān)在門外了,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門,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被蔣飛逸趕出來了。我感覺寫這兩個人能寫一本書,算了,我還是長話短說,爭取十章搞定吧
我感覺寫這兩個人能寫一本書,算了,我還是長話短說,爭取十章搞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