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訓營。
凌晨。
“誰?!口令!”
守在菜鳥宿舍外的倆名衛兵發現有人靠近,轉頭大聲問道。
“飛虎!回令!”
“山豹!高中隊...”
對過口令之后,衛兵才發現,來的人是高中隊和馬達班長。
“嗯,菜鳥們怎么樣?”
高天野緩緩地問道。
“一切正常。”
衛兵立正回答。
“好,叫醒他們。”
高天野點了點頭,看向了身旁的馬達班長。
“是!”
馬達班長點了點頭,拿出了一顆催淚.彈,輕輕地拉開了倉庫的門,直接丟了進去。
“咳咳咳...”
伴隨著一陣咳嗽聲,一陣慌亂的響動從里面傳了出來。沒過多久,有人便從里面沖了出來,一個個全都穿著短袖短褲,可是卻被守在門口的衛兵攔下。
“回去穿好衣服再出來!回去!”
衛兵邊將所有人推回去,邊大聲的喊道。
菜鳥們掙扎著,只能重新返回去穿衣服。
可是突然有一個人裝備整齊的從里面沖了出來,邊咳嗽著,邊站到了倉庫外。
陳國濤。
高天野愣了一下,扭頭看著陳國濤,臉上帶著一絲疑惑。
“你睡覺脫衣服了嗎?”
高天野看著陳國濤,大聲問道。
“脫了!”
陳國濤大聲回答。
“回去脫了重新穿好再出來!”
高天野一把將陳國濤推開,板著臉大聲的喊道。
陳國濤一臉茫然的退了回去,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脫,直接穿著衣服睡得,本以為自己的做法很聰明,可是卻還是沒有瞞過高天野的眼睛。
良久之后,所有的菜鳥們全都穿好了衣服,背好了背囊,重新陸陸續續走出了倉庫,站在了空地上,一個個淚流滿面,不停地咳嗽著。
可是誰都沒有發現,一個身影趁著混亂悄悄的從黑暗中溜了出來,站到了隊列之中。
唐文。
他早就知道今晚高天野會帶人來搞鬼,所以趁著所有人都睡著之后就從窗戶偷偷鉆了出去,躲在了倉庫外的某個角落,直到剛才。
“你們現在應該都體驗到了我們狼牙的好客,現在回答我,有后悔的嗎?”
高天野緩緩地在隊列面前踱著步子,看著菜鳥們,大聲問道。
“有后悔的嗎?!”
“報告!”
正在這時,一名菜鳥向前一步,大聲的喊道。
“怎么?看來你已經后悔了?那就摘下頭盔,走人!”
高天野皺了皺眉頭,看著這名菜鳥,沉聲說道。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我們抱著極大地熱情來到這里,就算最后選不上,也可以跟特種部隊的老大哥學一些東西,可這是干什么?我們不是敵人,更不是戰俘!”
這名菜鳥看著高天野,認真的問道,滿臉寫著不服氣。
“我早就說過,這里的閻王殿,你們就是來報道的小鬼!不是你們的游樂園!如果覺得來這里是來享福的,那你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高天野瞪著這名菜鳥,大聲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我選擇退出!”
菜鳥咬了咬牙,不服氣的喊道。
聽了菜鳥的話,高天野的眉頭再次皺起,遲疑了一下,轉身看向了別處。
“你比他們都聰明,去吧。”
“是!”
菜鳥答應了一聲,邊緩緩地摘下了自己的頭盔,邊向國旗走了過去。
剩下的所有菜鳥們全都靜靜地看著,心情復雜,似乎都在幻想著自己將來可能離開這里的方式。
畢竟超越身體極限的堅持,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不管是留下的人,還是離開的人,沒有高低之分,每一個人都值得被尊重。
因為有時候放棄比堅持更需要勇氣。
當那名菜鳥將自己的頭盔放下的那一刻,預示著他成為了這次集訓中第十一個被淘汰的人。
隨著這名菜鳥的離開,高天野又將目光看向了剩下的所有人。
“下一個是誰?!”
高天野邊說著,邊將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最后停留在了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唐文身上。
聽到高天野的問話,站在人群中的莊焱腳下動了動,猶豫著挪動著步子。
“忠于祖國!忠于人民!”
正在這時,陳國濤突然扯著嗓子喊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開始齊聲附和了起來。
莊焱聽到這陣吶喊,扭頭看了陳國濤一眼,將邁出的步子又重新收了回去。
“現在是凌晨四點,我宣布!特種兵集訓地獄周正式開始!”
高天野看了看在場的菜鳥們,大聲喊道。
“灰狼!”
緊接著,他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馬達。
“到!”
馬達扯著嗓子應了一聲。
“如果我看見誰有一秒鐘是舒服的,我就讓你三個月不舒服!”
高天野瞪著馬達,大聲說道。
“是!”
馬達答應了一聲,快步走到了菜鳥們的面前。
“地獄周正式開始!第一組訓練,俯臥撐倆小時!開始!”
馬達看著菜鳥們,大聲說道。
隨著馬達的一聲令下,所有的菜鳥們全都趴在了地上,開始了倆個小時的俯臥撐訓練。
即便他們的心里再不情愿,也無計可施,既然已經來到了這里,就已經沒有了自由。
而另一邊,高天野居然燃起了火堆,跟一幫手下開始燒烤。而且還有一句沒一句的催促著菜鳥們的動作太慢。
菜鳥們心里是有苦說不出,又氣又累。
可是他們還是低估了狼牙特種大隊的手腕,正當他們以為只是這樣了的時候,高天野的那幫手下開始給他們加起了難度。
有的站到了菜鳥的身后,將菜鳥的雙腿抬了起來,讓菜鳥只能憑借倆只手臂的力量支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來繼續著俯臥撐。
有的甚至直接或騎或坐的壓在了菜鳥的背上,讓菜鳥們扛著他們繼續做著俯臥撐,相當于憑空增加了一百多斤的壓力。
菜鳥們叫苦不迭,但是只能繼續咬牙堅持著,誰都不知道放棄之后會面臨什么。
可是更可氣的是,一陣陣的烤肉味從高天野那邊飄了過來,飄進了菜鳥們的鼻子中,饞的他們直流口水。
本來晚飯就沒有吃好,好不容易忍者疲憊和饑餓睡著,可是現在卻又再次忍受著精疲力盡和饑餓的雙重煎熬。
如果集訓允許罵人的話,估計現在的高天野早已經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