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餘再度回到了長樂坊,只不過這個長樂方不是那風霜城中的長了方,而是另外一個世界的長樂坊。
自從那城外回到潼關嶧城之後,雖然結局是一無所獲,但卻是讓雲侯安息在了雲翼的土地上,封居胥爲了感謝林餘的出手幫助,贈予了一枚通玄丹,和一些其他的藥材。
林餘正需要著這些,自然沒有拒絕的意思。
通玄丹他早就已經吞了一顆,再吞是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於是如以往一樣般全部放入了萬界碑中,之後便是靈氣足夠,然後再度到達了另外一個世界。
不知道名字,很顯然是個新的世界,林餘也不知道這是哪裡,只是從那街頭的牌匾上看到了這條街的名字,長樂坊。
而在林餘一邊常看這四周的環境一邊思索著這是什麼樣一個世界的時候,他的眼眸看到了一個酒樓,一個名爲醉月樓的酒樓。
林餘的心裡一動,頓時有了一些猜測,想了想然後踏入了進去。
裡面前來吃飯的人很多,大廳內熙熙攘攘,擠滿了人羣,但林餘卻是在人羣裡感受到了一個冷冽的氣息,往左側一看,那是一個身穿黑衣,眼神銳利的男子。
冷血冷凌棄嗎?
林餘的眼眸有著思索的神色,此時的他已經猜出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此時又是什麼時間段。
此刻的冷血應該還沒有被捕神安排臥底在神侯府,此時他還只是在追查著那銅模失竊的要犯賈三。
林餘選擇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準備查看著事態的變化。
在他坐下沒多久,從門外又走進來一名行走如風的男子,觀察了一眼四周之後,然後在一個身穿黑衣,有些小心謹慎的矮小男子面前坐下,很明顯,這是來討債的追命崔略商。
而他面前的則是他這次的討債目標賈三。
“樓上除了我們三個,沒有習武之人,樓下有六個身負內功的人,兩個是高手,一個應該是六扇門的冷捕頭,另外一個則是江湖人稱沒有討不回債的討債人崔略商,不過還有一個氣息卻是有些奇怪。”
樓上,處在樓廊裡,坐在輪椅上的無情閉上眼,然後感受了一下四周狀況低聲道。
雖然聲音低,但也足夠房間內的諸葛正我和鐵手聽見了。
“哦,怎麼個奇怪法!”諸葛正我擺弄著手中的魯班鎖,若無其事地說道。
“他的氣息很穩,很是深厚,而且周身彷彿無時無刻得在吸收著周圍的天地氣息,他在那座位上待了一柱香的世界,也保持這這樣的狀態一柱香,按理說,這樣吸收天地之氣,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諸葛正我手中的魯班鎖停下,“看來是個高手,那就有意思了。”
而這時,樓下的林餘感受著那個窺探的目光,然後擡頭,看了樓上那個坐在輪椅中的靜雅女子一眼,笑了笑。
“他察覺到我的窺探了。”無情不動聲色的挪開目光低聲道。
“正常,這樣的高手,如果感受不到你的目光那也奇怪了,知道這人是誰嗎?”
無情搖搖頭,“不知道,府內的檔案裡沒有這樣的一個高手,很面生。”
“先生,這樣的高手不可能是無名之輩,會不會還是是這銅模失竊案背後培養的高手。”鐵手在一旁,透過窗縫看了一眼無情所說的那人,猜測道。
諸葛正我看了一眼,搖搖頭,“可能性不大,他的氣息很正,不像是外道邪魔之輩,籠絡這樣的高手不太容易,先看看吧。”
林餘朝那上方忘了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與其說他對於無情有些好奇,不如說是對她的念力和那能夠看透人心的能力感到興趣。
在她念力掃過這酒樓大廳的時候,同樣有著神唸的林餘就已經感受到了。
林餘的神念能夠控制物體,控制飛劍,那也是通過修習功法的緣故,而無情的念力卻是與生俱來,竟然就能達到五境修爲差不多的念力,可以說是極爲難得。
只是無情的神念是天生,看透人心也是天賦異稟,林餘卻是學不來這看透人行的本事。
可以說,現在這個世界能夠讓他想要得到的只有那安世耿能夠轉換內功屬性的西域奇術,西域神兵術,以及那能夠續人性命的千年太歲。
林餘還不想爲了續命和那千年太歲合二爲一,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只是這千年太歲能夠續命,明顯蘊含的靈氣是遠超那些千年靈芝靈藥,放入萬界碑中顯然能夠提供足夠的靈力補充。
這是那千年太歲是安老爺收藏的,此時尋找有些費勁,在林餘看見無情的時刻便有了打算,跟著神侯府,這些東西自然就會碰到。
所以在那賈三使出分身術逃跑的時候,林餘通過氣息判斷出真正的本體,灌滿真元的長劍便是甩手擲出。
將那賈三牢牢地釘在了牆壁之上,爲了不傷及性命,林餘刺集中的自然不會是要害。
一旁的冷凌棄也是面露驚色,這樣隨後一擊的勁道也是遠超一般的江湖高手。
只是這賈三可是銅模失竊案的主要人物,可不能有所損失,於是他的面色一冷,“這裡是京城,閣下就這樣傷人性命?”
“他的劍沒有刺中要害大穴,明顯是留手了,看來這位兄弟是爲了幫我們擒拿要犯纔是。”
林餘沒有開口,卻是那諸葛正我臉色掛著淺笑,一面走下樓梯,一面說道。
“你是?”看著那有些陌生的中年男子,冷凌棄面露疑惑之色。
諸葛正我拱拱手,語氣溫和到,“冷兄弟好,在下神侯府的諸葛正我,也是奉陛下之名前來查案的,這賈三能否交於在下?”
冷凌棄的面色一愣,諸葛正我這個名字他倒是聽說過,據說是皇城第一侍衛,武功高絕,只是這神侯府,他卻是聞所未聞。
“什麼神侯府,什麼諸葛正我,在這京城查案的,只有我刑部六扇門!”
這時,一道冷冽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隨後一個面容棱角鋒利,身著黑紋長衫的男子走了進來。
隨著他的身入,整座酒樓內的溫度都彷彿下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