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開明是出自榆關內最富裕的家族,他的父親沈望錢也是雲翼王朝最爲有名的商人,自由喪母喪母,卻是在這榆關憑藉著一雙手,而打拼到了如今的地步。
正因爲幼時受盡白眼與冷落,所以沈望錢才期望著自己的獨子能夠出人投地。
而最直接的辦法,那就是修行。
別看他現在是榆關乃至整個雲翼都是有名有姓的商人,但是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行強者的眼中,其實什麼都不是。
所以他將花費金錢,託了關係,纔拿到了一封萬金難求的推薦書,將沈開明送到了青崖宗。
所以沈開明出現在了這裡,出現在了青山鎮,而後出現在了天月樓。
這兩天,沈開明的心情不好,只是因爲前兩日那個叫做林餘的傢伙落了他的面子,然而他這兩天在青山鎮,卻是沒有找到他。
聽說青山鎮的天月樓的消息是最快的,也是最清晰的,所以他來了這裡。
只是讓他很意外的是,進門的第一眼就讓他看到了他想找的人。
看到沈開明,林餘也很意外。
“你覺得我是留下你一隻手,還是一條腿?!?
看到要找的人,沈開明自然心情不錯,直接走到了林餘的對面坐下,只是說出的話有些冷。
林餘看了他一眼,笑了,“你們這些富家子弟就是這麼爲所欲爲嗎?”
“有錢當然可以爲所欲爲?!?
沈開明道,“要不你留下一隻手,要不你跪地求饒,我就放過你一馬?!?
林餘抿了一口茶,道:“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沈開明的聲音一冷,他的背後站出了一個七尺的勁裝漢子。
這勁裝漢子全身氣血翻騰,外人能夠無時不刻地感覺到他周身元氣的變化,赫然是一個三境巔峰的修行者。
看他身上蔓延的殺氣,就知道手上粘過不少的血。
林餘瞟了一眼,沒有在意,這勁裝漢子一看就是對敵經驗很豐富,不是出自邊軍的軍士,那就是常年在刀頭添血的行者。
或許在此之前,他還要忌憚一番,但此時已經到了四境開竅的境界,對戰一個三境巔峰的對手,還是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
“所以你不敢上,就僱人來了。”
林餘看著沈開明,臉上微有嘲意。
沈開明笑了,一點也沒有被說破的憤怒,而是自得道:“有錢僱人那也是我的實力,你是現在求饒呢,還是讓我這手下親自動手呢!”
在他看來,這小子只不過手中的劍快些,也不過是個二境修爲的小子,找一個三境後期的修士來對付他,已經很是擡舉。
他哪裡知道,只是過了兩日,林餘的修爲已經有了天壤之別。
“等等?!绷逐N突然道。
“怎麼!還是怕了!”沈開明眼看瞇起。
林餘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怕,怎麼可能,我只是想跟你做個交易而已?!?
“交易?”
沈開明奇道,在這種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人跟他談交易,簡直聞所未聞。
“我看你護衛也是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我失手殺了的話不太好,要不你花點錢買他的命,付夠我上天月樓的四層如何?!?
沈開明聞言了一愣,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是說你傲呢,還是傻呢!竟然以爲自己能殺的了我這護衛!”
在他看來,林餘的話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的修爲是三境,在青崖宗整錄堂前,那也是他一時失誤沒避過對方的劍而已。
而他現在請來的護衛可是有著三境巔峰的修爲,比他還高,而且他這護衛的來歷可不一般,是出自邊軍的退伍軍士,一身修爲都是殺人的手段。
可林餘的修爲,他在整錄堂前,就已知曉,只是二境而已。
但他現在聽到對方說,竟然不止抵擋,還想奪去他這手下的性命,這如何不讓他發笑。
只是他的笑,卻是越笑越冷。
“好,不就是天月樓的四層嗎!你若殺了他,我就給你找個機會,但是你殺不了,那就等著送死吧!”
充滿戾氣的聲音從沈開明的口中說出,而後臉色一動,身旁那個血氣沸騰的勁裝漢子便走了出來。
勁裝漢子提著柄充滿殺氣的長刀,眼珠死死地盯著林餘,面露寒意。
林餘的眉頭一挑,這勁裝漢子殺的人還不少。
一旁的沈開明看著林餘,狠狠道,“殺了他!”
話音落下,那勁裝漢子的長刀升起一股白氣,頓時劈向前方的林餘。
“三境巔峰!”
大廳之內的一個選生驚呼道。
林餘身形微動分毫,站在那勁裝漢子的前方,注視著那迎面而來的長刀,似乎沒有察覺一般。
“他這時做什麼?對面三境強者還如此託大,這時找死嗎?”
一樓大廳內的一些選生看著這一幕很是不解。
就在那柄長刀要落在林餘頭頂的時候,林餘動了,腳掌猛然一蹬,其原本所在的地面頓時出現了層層裂紋。
卻是在那危急關頭給避開了。
“狂妄無知?!?
一旁的沈開明看著這一切,面露嘲意,這漢子可是邊軍之兵,學的就是殺人之術,招數都是簡潔利落,爲殺而殺,只要一步失去先機,那就只能被他給斬殺的命運。
果然,那一到從上而下的長刀落空,這勁裝漢子沒有絲毫的失望之色,而是刀鋒一轉,乾脆利落地隨著身體橫劈。
這一刀要是劈中,只會是開膛破肚的下場,端得是狠辣無比。
沈開明笑了,彷彿是看到了林餘的下場。
而就在所有人都認爲,林餘將在這一刀下必死無疑的時候。
林餘的身體再動了,他的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觸上了劍鞘,龐大的真元灌入其中,瞬間將那鞘中的長劍彈了出來,發出金鳴之聲。
下一刻,劍入掌中。
林餘看著近在眼前的長刀,握劍的手腕一動,裹挾著磅礴無比的真元力量,一劍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