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巨棺還在不停地顫動,不時地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響聲,似乎是碰撞到了什麼東西一般,整個棺體都是翻滾了幾下。
只是在這種情況下,漆黑的巨棺內,那些棺壁上鐫刻的這的奇異圖文發出點點微弱的光芒,抵消了這劇烈的震動。
沒過多長時間,劇烈的震動消失了下來,那些巨大的響聲也是銷聲匿跡,處在棺內的林餘發現,這次的巨棺已經停止了移動,一切風平浪靜。
而這時一道暗淡的光線,從棺內的一角縫隙中透了進來。
藉著這些圍觀林餘看到了那牢牢鑲嵌在棺壁上的青銅小棺,卻是這載乘著他們的青銅巨棺已經側翻了一個角度,震開了那鑲嵌在頂部的棺蓋。
外界的環境也是昏暗,所以投入到青銅巨棺內的光線自然也不明顯。
既然已經到了這去往北斗星域這之間的中轉站,林餘自然沒有停留的理由,一馬當先地奔向了那道裂縫,那道裂縫有足夠兩人並肩而出,一人出去自然輕輕鬆鬆。
只是但林餘走去青銅巨棺之後,就算是對這熒惑星有所瞭解,此時也是有些震驚。
他現在所處的依然是在一處巨型的五色石壇上,只是這石壇與那些廣闊的地面齊平,只能看起淡淡的輪廓,並不引人注意,真正引人注意的還是那腳底下幾乎與石壇融爲一體的泥土。
這些泥土是紅褐色的,像是被血水浸染過一般,冷硬枯寂,散發著慎人的氣息。
而擡頭遠望的入眼處,都是一片荒涼的紅褐色大地,大地上的泥土乾涸,佈滿著如同蜘蛛網般的細密裂紋,根本沒有任何一絲生命的氣息。
這是這些對林餘而言無關緊要,他只是驚歎了一下,便環視四周,尋找到一塊橫臥在地面上的巨大巖石,然後走了過去。
此時在那棺內的一行人也是陸續的走了出了,不時地發出驚歎,和恐慌的情緒,能夠冷靜的也只是聊聊幾人。
而這幾人對於那首先離開的年輕人都是有著驚異,因爲在他們看來,林餘的表現在他們眼中太過於冷靜了,而且對方穿著常見的休閒服裝,頭頂上的髮型卻是如同古裝人物的髮髻,這般有些違和的打扮也是讓他們有些側目。
只是那年輕人已經走遠,葉凡和龐博說了一聲,也開始常看四周的環境來,畢竟前一刻還是羣山峻嶺,現在就已經變成平地荒漠,無論如何,他們也應該弄清楚這到底是在哪裡。
林餘攀爬上了那巨大的巖石,登高遠望,視線也是變得開闊了一些,只是更遠處與他腳下的這塊大地沒什麼兩樣,都是慎人的紅褐色,有著零星的巨大巖石在其點綴。
這熒惑星上有天宮遺址,有雷音寺,有菩提古樹,林餘所想找尋的自然是這些,他的眼眸如電,掃視了一圈之後,下了巨石,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因爲在那個方向,林餘的眼眸發現了一點微弱得如同螢火蟲般的光亮,雖然只是這一點光亮,卻是讓他的心臟跳動起來。
此時的葉凡和龐博也是爬上了那塊巨石,也是看到了那已經跑出百米遠的背影。
葉凡和龐博有些面面相覷,陡然降臨到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會有著什麼樣的存在,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小心翼翼,哪裡有像林餘那樣的肆無忌憚地奔跑著。
不過也是因此,他們也發現了那個方向,有著微弱的光芒在閃爍著。
當下他們便是攀下巖石,與此同時,他們也通過那巖石上刻著的巨大古字,而判斷出了這裡已經是火星之上,一陣慌亂之後,他們的那些同學商量著,討論著一陣,也開始想著那個發出亮光的方向出發。
林餘出發的早,自然也是走得更多,只是那微弱的光亮似乎沒有多遠,而在他向前奔走了五百多米後,依然未達到目的地,雖然如此,他也是沒敢御劍而行,畢竟這塊地方很是特殊,只是有限的地方供人生存。
而且這熒惑星上有著強橫的鱷祖,神秘的大妖,雖然原著中的這趟星空旅行這塊地方沒有出現什麼強橫的存在,但鬼知道如果他不按常理,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
所以他頂多是加持了一下腳力,讓自己的速度更快了一些而已。
而再往前奔走了一段路程,距離那光源越來越近的時候,林餘發現了一片坍塌的建築物,似乎是古老的樓閣亭臺,但在歲月的侵蝕下滿目瘡痍,帶著無數的沙土。
只是這些倒塌的亭臺卻是不知如此,那些滿地的碎裂瓦爍,和殘垣斷壁延伸開去,向著更遠的方向,就是林餘未曾見識過這建築之前的模樣,但也能猜測出一片連綿的宏偉宮殿。
這宮殿的廢墟上沒有什麼價值的東西,林餘自然沒有在做過多的停留,而是繼續向前,因爲那微弱的光亮清晰了一些,顯然沒有多遠的距離。
跨過了這片廢墟,林餘擡步向前,繞過一面充滿則歲月氣息的斷牆後,一道朦朧的聖潔光芒籠罩了過來,頓時一股讓人通體舒泰的氣息撲面而來,充滿著溫潤的氣息,彷彿在滋潤著身體。
林餘這一路趕至的疲憊感頓時一掃而空,如春風拂面般讓人心曠神怡。
等到他的眼睛適應了這朦朧的光芒之後,一間根本沒有多大的古廟出現在了林餘的眼中,一尊古佛,一盞青燈。
而古廟前,一株充滿著歲月氣息的菩提古樹紮根於那紅褐色的乾涸泥土中,只是樹體乾枯,星星點點地點綴著幾片晶瑩剔透,猶如翡翠神玉般散發著綠光的樹葉。
如非這幾片流轉這光華的綠葉,恐怕讓人以爲這棵菩提古樹已經枯死了一般。
而且走了這麼遠的地方,都是單調的昏暗顏色,這幾片散發著點點霞光的綠葉倒是平添了幾分新意。
看著只有三十米多的古廟和菩提古樹,林餘的心中就不可遏制地加快了一些,但他還是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緩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