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個神經病的打招呼方式，沒別的意思。
對方沒回，西雅便問道：“在做什麼呀？傾城同學。”
傾城同學……
易水寒嘴角抽搐，他把這話轉告給顧維希，顧維希一臉本少爺傾國傾城的嘴臉。
對此，易水寒有一種濃濃的無力感。
顧維希說：“在機場候機，無聊就想和人在網上掐一架！”
西雅好無語，果然太無聊了，所以在網上刷屏。
西雅問道：“你讀幾年級了？”
在西雅看來，這種在網上找人掐架的行爲太幼稚了，一般都是年齡比較小的學生所爲。
西雅本能地以爲對方還在念書！
絕沒料到這麼幼稚的馬甲本尊是顧維希。
易水寒一面爆笑，一面轉告了這個問題：“你讀幾年級了？”
幾年級……
老子是社會大學的博士生。
但是，此刻正是裝嫩的時候：“初中剛畢業。”
易水寒：“……”
你這樣騙人純潔小女孩好嗎？
“原來你讀高一啊！到了高中課業就很繁重，你要努力唸書啊，如果不行的話高二的時候就搞藝術生吧！藝術生錄取分數線低！”
爲什麼一臉過來人的樣子。
好吧！
西雅其實就是那種非常傳統的高考出來的學生，雖然選擇了藝術這一塊，但她骨子裡也仍是傳統極了，總覺得要念好大學才比較有前途。
顧維希覺得自己挺沒前途的，他念完初中就輟學了，於是他回答道：“不想念書腫麼破？”
“當今社會文憑還是很重要的，你不想念也要努力念，你問問自己的家人咯！”
顧維希心想：難道我現在要從高中讀起，弄一張文憑出來……
不要！
老子混黑…道的，不需要文憑照樣混。
“不想談這樣的話題，亞歷山大。”
沒文憑，娶不到媳婦，鴨梨啊！
西雅也覺得和學生談未來什麼的太鄭重其事了，便轉移了話題：“那你初中怎麼度過的啊？好玩嗎？有沒有和人早戀？”
初中，真是個遙遠的時間段。
老子哪有那麼多的腦容量記初中生涯。
“聽歌，看書，打架……”
“你都不談戀愛的麼？”
“學校都是恐龍，沒一個有我長得好看，談個屁戀愛！你呢，姐姐，你初中怎麼過得啊……”
易水寒敲“姐姐”倆字的時候，雙手一陣顫抖。
真是夠夠的啊！
明明都快三十的老男人了，裝高一學生就算了，居然還叫起西雅“姐姐”了。
顧維希，你的節操呢！
西雅沒想到對方還是一帥哥，但是她又覺得網聊吹噓自己長得好看的都不靠譜，便不以爲意：“還不那樣，早戀，看小說，畫畫……”
“姐姐，你會畫畫啊？老厲害啊！能畫一幅送給我嘛？”
易水寒一陣作嘔，腦補了十幾歲的顧少對著一女生叫姐姐就覺得自己快要暴走了。
然則人顧少下限就是這麼低，節操就是這麼少。
不服來戰。
西雅對畫畫什麼的都比較在行，便笑著答應了下來：“等我以後畫了，有機會，寄給你！”
“說好了哦，姐姐，畫好了一定要寄給我！”
就算看不到，也應該收藏一副吧。
西雅的畫作。
顧維希勾脣輕笑，又用一種冷冰冰的聲音問道：“對了，姐姐，你從小就那麼偏科嗎？”
“對啊，我更擅長文科，理科基本都廢了。”
“英語呢？”
“英語是我心中永遠的傷痕！”
“不過姐姐還是很厲害就是了，我語文這一塊一直一般般。”
“……”
“……”
兩人就這樣亂七八糟地聊著天，顧維希是拼命套話想知道西雅過去的模樣。
西雅是覺得這隻萌噠噠的高一學生很可愛，和他聊天很輕鬆，特別是那句“姐姐”，叫得西雅虛榮心無限膨脹。
吼吼，姐姐什麼的太有愛了……
於是兩人直接用私信聊了小半個鐘頭，直到飛機起飛，這才切斷。
飛機上，易水寒看著某人脣角微翹身心愉悅的蠢樣，他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這貨剛纔愣是裝了半天的中學生，拼命叫“姐姐”，狠狠賣萌了半個小時……
天……
這真的是高貴冷豔的顧少嗎？
這是哪裡來的逗比吧！
可是，他是如此的快樂，哪怕沒有見到西雅本人，哪怕只是和網絡那邊的西雅在聊著天，他也是如此的開心著……
顧維希，還真是喜歡慘了西雅啊！
易水寒輕笑著說：“你還是很愛她呀！”
哪怕結局那樣慘烈，哪怕西雅流掉孩子的手段是如此的血腥，哪怕他倆之間已經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哪怕他心痛到無以復加，顧維希竟仍是癡癡迷戀著那個女人……
就這樣愛嗎？
愛到哪怕一次次遭到背叛，哪怕一次次的被傷害，也仍然執迷不悔。
被這樣的男人愛，幸，亦或者不幸？
“那不是廢話嗎？”
顧公子冷冷的，雖然他對西雅說了分手，可那種羈絆，那些情絲，豈是想斬斷就能斬斷的。
二十三歲那年對西雅一見傾心，顧維希從來不知道，那到底是救贖，還是另一次的毀滅？
“爲什麼那麼愛她啊？”
“大抵是因爲跟她在一起，我總是能很快樂吧！”不論是在牀上辦著壞事，還是平日裡簡單寧和的交流，顧維希都覺得溫暖覺得開心。
“總覺得那個女人不好，配不上你如此沉重的愛！”
“配不配得上，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纔算。”
“那我幫你追回她，好不好？”
“這個就不用了！”
“爲什麼？”
“就這樣和她生活在同一座城市裡就已經很快樂了！我不想再去打擾她平靜的生活，也不想再一次地抱有希望，然後絕望。”
“所以呢？”
“就當她的網友好了，努力讓她開心一些，她過得必然也不容易。”
易水寒嘆息，愈發打定主意要會一會那個叫做西雅的女人。
至少，讓他看看癥結在哪裡，讓顧維希死得明白點。
而西雅呢？原本打算去洗澡的，卻突然看到一條新聞，大約是蘇白雲在罵明川夏背信棄義，昨天都答應了讓她當女主，今天就宣佈西雅纔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