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有錢、又掙臉的好事誰不想要?
于是優(yōu)先嘗過葡萄酒、對葡萄酒的味道有了一定認可的張管事,馬上率先掏出一張三百兩銀子面額的銀票,一邊塞到妙兒手里、一邊飛快的說道:“這是張三百兩面額的銀票,你這酒我要三壇!”
張管事說完馬上招呼跟著他出門采買的小廝搬酒,于是妙兒那小板車上的葡萄酒一被搬走三壇、一下子就只剩下三壇半了!
而有了張管事這個榜樣在前,其余那些采買管事見了連試喝的功夫都省了去,直接就爭著掏出銀票給妙兒,不一會兒妙兒小板車上的葡萄酒就被一搶而空,就連那壇開過的也被一個不介意的采買管事給買走了……
于是短短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妙兒就用那些葡萄酒換了七百兩銀子,這個巨大的數(shù)目把巧娘驚得目瞪口呆,更是難以置信到連話都說不利索:“妙兒,我們就……就這樣掙了七百兩銀子?這要是換做賣油條,七百兩銀子得賣多少根油條才能掙到啊!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我們的葡萄酒真的被一搶而空?!”
妙兒一臉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銀票,并伸手輕輕的彈了下巧娘的額頭,笑道:“這銀票都已經(jīng)在我們手中了,還能有假?被嚇傻了吧?嘻嘻,我們趕緊回家吧!今兒咱也不賣油條了,上市場買魚、買雞、賣肉、買各種好吃的,好好的犒勞下自己!”
巧娘被妙兒這么一彈、總算是回過神來了,馬上歡歡喜喜的跟妙兒一起收拾物事,收拾完推著小板車就想奔回家報喜……
沒想到妙兒她們還沒走幾步,就被幾個采買管事給攔住了,那幾個管事一攔下妙兒二人就開門見山的問道:“兩位小娘子請留步,我們想問問你們明天還會到這兒來賣剛剛那葡萄酒嗎?我們也想買幾壇回去。”
妙兒見有人想要預訂,馬上一臉爽快的說道:“明天我們是不會來了,因為我們真的沒酒賣了、得重新釀制才行!這重新釀制、最起碼得過一個月才能有新酒賣……你們要是誠心想買,可以先交點定金給我們,只要你們交了定金、到時候我們保證給你們單獨預留一些酒。”
妙兒的話讓那些管事頓時有些遲疑,其中一個則開口詢問道:“我們得交多少定金?”
妙兒本是沒料到會有人要求預定的,于是她略微思忖了一會兒、才提出一個法子:“就交十兩銀子吧!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回家,曉得我們住在哪兒后再給定金也不遲!當然,我也會開張收條給你們,到時候收條來買酒就能抵掉十兩銀子。”
那幾個采買管事商量過后覺得可行,于是他們馬上隨著妙兒回到了租住的地方,每個人交了十兩銀子的定金,交完拿了妙兒親筆書寫的收條才告辭離去。張大郎等人得知妙兒不但一口氣掙了七百兩銀子,還預先收了人家不少定金,當下便豎起大拇指對妙兒稱贊不已,一家人更是置辦了不少好菜熱熱鬧鬧的慶祝了一番。
隨后妙兒自是馬上動手釀制葡萄酒,這一回妙兒索性一口氣采購了一百斤葡萄,打算一次性多釀制些葡萄酒慢慢的賣,反正這葡萄酒藏個幾十年也不成問題,更別提這葡萄酒藏的年份久了、味道反而更好呢!
不過釀酒這個環(huán)節(jié)雖然沒任何問題,可擺放和釀制的場地卻有些不夠用了,于是妙兒便琢磨著換個大一點的院子租住,正巧眼下手頭也算是寬裕了,妙兒便索性讓徐東臨這個汴京本地人幫著打探、打探,看看有沒有哪戶人家急需用錢、打算把房子典出去。
這徐東臨一向對妙兒的事都十分上心,因此妙兒前一天才剛剛托他打探這件事,他才隔了一天就給妙兒帶來好消息:“四娘,正巧我有個朋友他們家做生意急需用錢,但又不想把家里閑置的院子給賣了,于是便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想把閑置的院子典給可靠的人住……”
“于是我便把你們家的情形和他們說了,并表明我可以當你們的保人,他們家聽了后倒是十分愿意把院子典給你們住,”徐東臨把具體情形簡單的說了說后,才接著問妙兒意思:“不曉得你意下如何?我這個朋友肯定是信得過的,他們家想要典讓出來的是獨門獨戶、帶院子的宅院,我估摸著那前院正好夠你平時釀酒用。”
妙兒平時做事總是十分謹慎,遇到什么事都要問個一清二楚才做決定,可不知道怎么的、自從和徐東臨共患難過后,她就一直十分信任徐東臨!
因此聽完徐東臨簡短的介紹后,妙兒馬上揣上錢、果斷的對徐東臨說道:“走,你現(xiàn)在就帶我去找東家,把那小院子給典下來!”
徐東臨見妙兒說干就干,不由下意識的摸摸鼻子、有些愕然的問道:“你只聽我大概描述了下宅院而已,就這樣決定定下來了?你不去看看那宅院具體什么樣嘛?”
妙兒聽了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去了不就能看到了?再說了,你介紹的人、看過的院子我信得過!我最近忙著呢,這些小事就不去細想了,反正出了事找你就沒錯!”
徐東臨被妙兒這注滿信賴、且?guī)е欢↑c依賴的話堵得啞口無言,但又為妙兒對他的信任而暗自感到欣喜,于是兩人很快就一起出了門,直奔徐東臨那個朋友家。路上徐東臨一反常態(tài)的一言不發(fā),有幾次還欲言又止的看著妙兒,妙兒問他怎么了他卻總是搖頭,看起來古古怪怪的……
一直到快到目的地了,徐東臨才突然問了妙兒一句:“我送你的桃木梳好用嗎?”
妙兒因為太忙、早就把那把梳子給遺忘了,只見她怔了怔、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徐東臨曾經(jīng)送了把桃木梳給她,于是趕忙據(jù)實答道:“拿回去就一直擱在抽屜里、一直都沒用過,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徐東臨聞言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黯淡,隨后他很快就一言不發(fā)的板了臉,妙兒不知道徐東臨心里正在生悶氣,還笑嘻嘻的打趣了他一句:“怎么又繃著一張臉嚇唬人了?你不是有段時間不繃了嗎?說實話,你悶聲悶氣的臭著一張臉時、真不討人喜歡!”
妙兒的話讓徐東臨的臉色頓時更加陰沉,語氣也變得硬邦邦的:“我又沒讓你喜歡我!”
徐東臨說完還陰陽怪氣的冷哼了一聲,隨后竟撇下妙兒獨自大步離去、翻臉比翻書還快!妙兒自是不曉得徐東臨這個悶騷男在鬧什么別扭,更加不知道他在為她不重視桃木梳一事生悶氣,只覺得徐東臨這臉變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妙兒早就看穿徐東臨別扭、悶騷的本質了,因此她也懶得跟他多做計較,索性不緊不慢的跟在徐東臨身后、就是不趕到他身邊和他并肩而行,就這樣一路走到了目的地。
徐東臨那朋友姓王,也算是個和氣好說話的人,妙兒看過王家想要典讓的院子后果然十分滿意,于是很快就和王家談好了典讓的大小事宜,契書一立好妙兒就把銀子給了王家,并且決定馬上回家招呼張大郎等人即刻搬家!
正巧妙兒他們租住的單間也到期限要再繳交租金了,于是一家人又搬物事、又是打掃布置屋子,很快就開開心心的搬到了新典來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