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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朱巧英縱身摸進來,行至正屋門口,就聽見幾聲曖昧的聲響相交織,頓時臉就拉長了,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剛要吼一嗓子,又聽屋內點點嬌語:“童明生,你好棒……就是這樣!”
朱巧英墨著一張臉,一腳踹在窗戶下“咚”的一聲響,頓時就被那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給掩蓋了,她心道,多半是那個胡氏故意的,有必要叫這么大聲嗎?她又不是沒有嫁過人,還能不知道這種事?
胡三朵可不管,她向來是嘴無遮攔,尤其是這種時候,該表揚絕不吝嗇,該贊美的就贊美,該索取的,也絕對不會憋著,纏得身上的男人越發(fā)勇猛如狼,扣住她的腰,幾欲發(fā)瘋了,明明聽見了外面的響動,卻不想停下來,理智完全不受控制,“你這個小妖精,要夾死我了……”
朱巧英是有些武功底子的,再加上她有一手馴鷹的好手段,自然是耳聰目明,此時聽著墻角,心中煩亂,“童明生,你死出來,有急事!”
童明生倏地一僵,臉色難看,胡三朵也聽到了,頓時就嘟起嘴來:“童明生,她故意的吧,在這么幾次,肯定得讓你產(chǎn)生陰影不舉了。”
童明生鷹隼般的眸子攫住胡三朵,抬著纏在腰間的腿,往肩膀上一架,再次沉下身來了:“再胡說八道,等著挨收拾。”
胡三朵的目光又迷離起來了,揪住他的胳膊,隨著他翻山越嶺,一路馳騁,到達極致的頂峰。
等童明生收拾完胡三朵,她已經(jīng)軟軟的睡去了,他穿好衣服出來,朱巧英已經(jīng)走了,看了看清冷的月,童明生面色沉凝下來,迅速的越過墻頭,到了隔壁。
朱巧英家的門還開著,屋內燈火通明。
童明生進來的時候,她冷著臉看過來,童明生面沉如水,至于他心里是不是也這么平靜,毫無尷尬之意,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怎么了?”
朱巧英冷聲道:“二爺現(xiàn)在總算是騰出手來了!”
“有事說事!”
她指了指里間,童明生大步流星的推門進去,只見程三皮雙眼緊閉,臉色煞白躺在床上,露出的肩膀上綁著繃帶,還透出血跡來了,只有胸脯淺淺的起伏著,童明生面色沉重:“這是怎么回事?”
朱巧英哼了一聲,心知這不是胡鬧的時候,按下心中的不爽,指了指床那邊的陰影之下的一團黑影,閃過一抹不安和擔憂:“就是這人傷了久安,我在巷子
口看見他的,那人還窮追不舍,再晚一步,恐怕命都沒有了。”
程三皮,大名程波,字久安,這個字,也只有朱巧英還叫著了,她和程三皮交情不錯,對他當做弟弟一般,現(xiàn)在他身受重傷,說著又動怒的將那團黑影踢了一腳。
童明生一進來就被床上的程三皮吸引住了視線,這才發(fā)現(xiàn)角落里還有個人,被五花大綁,塞了嘴,扔在地上了,他湊過來一看,眸子閃爍:“徐焱?”
朱巧英趕緊湊過來:“你們認識?”
說完,就見那人鼻腔發(fā)出一聲“哼!”冷厲如刀刻般的五官,帶著寒氣,偏偏他被像牲口一樣,用繩子勒住了嘴,按住了舌頭,又塞了一團臟布,不能言語。
童明生扯下布團來,看到他被捆綁的如此結實,眼底閃過一抹流光,剛解開那繩子,徐焱就怒道:“童明生,很好笑么?”
童明生搖搖頭:“你來做什么?一來就打傷我的人。”
晃動的燈苗下,徐焱目光閃爍,冷冷的看了朱巧英一眼,朱巧英哼了一聲,“瞪什么瞪,想再試試老娘的本事?”
徐焱默默的轉開了視線,手中卻一揮,銀光一閃,“哐當”一聲,有什么東西落在地上了,朱巧英看過去,卻是一柄飛刀,并一根銀簪,這銀簪……朱巧英看了童明生一眼,他淡定的過去撿起了簪子,又收在懷中了。
剛才床上一番糾纏,他解開了胡三朵的頭發(fā),這只簪子被他隨意扔到帳外,不知道什么時候掛在他衣服上了,等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出了門,只好放起來了,現(xiàn)在倒是救了朱巧英一命。
“怎么,徐焱,你要對一個女人使暗招?”
徐焱撿起了飛刀,“想不到童明生你的武器是銀簪,這也讓某大開眼界。”說著,看向朱巧英目光不善,剛才這女人讓一只鷂子在半空啄他,趁他去對付鷂子,居然拿了塊石頭將他打暈了,不然他堂堂通政司的高手,豈會被五花大綁,深受其辱!
朱巧英也是個好強的,四目交匯,火花四射。
童明生只好先支開一個了:“巧英姐,你去照顧子秋吧,好像他房中有動靜,別被嚇著了。”
朱巧英不想走,可被童明生這么厲眼看著,她這才跺跺腳,收回視線離去了。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了,徐焱掃了眼床鋪上的人,冷聲問:“程波是你的人,難怪……”
程波之
父程升原為嘉興千戶,以盜販私鹽為利,事發(fā)被革官,后來妄圖攻陷了府城,鬧了一回,后來朝廷派兵來圍剿,全家被殺,只一個兒子不知所終。
“童明生看來你販售私鹽的路徑都是此人提供的了?那這回要加價。”
童明生不置可否,只道:“原由?”
“我順著鹽路追了他這幾年,你想要回人,總得多付給我一些車勞苦費。”
童明生眼也不眨的道:“成交。”
徐焱面上稍緩,在房間內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才揉了揉后腦勺,不一會收回手來一看,居然粘上了血跡,頓時眸子一瞇,目露兇光。
童明生此時也查看完程三皮的傷勢了,松了口氣,見徐焱如此,道:“給你一萬兩養(yǎng)傷,此事就此揭過。”
徐焱沉默了一會才道:“你倒是大方。”
“投其所好而已。”童明生淡淡的回。
徐焱扯了扯嘴角,突然道:“童明生,賣給你一個消息,你給個價。”
“說說看。”
“財神爺童禹在石頭城出現(xiàn)了,隨后大漠就出現(xiàn)一張藏寶圖,你說會不會有人不信?”
童明生神色不變:“自然會有人不信,不過信的人還是不少。”
“要是世人知悉的童禹只是個冒牌貨,相信再信的人就不多了。”
“這個消息給你十萬兩。”
“成交!”
“現(xiàn)在我手中已經(jīng)有了童禹的畫像,相信不多時,就能世人皆知這位神秘的財神爺?shù)哪恿恕!?
“重點呢?”童明生面上無波。
“江南有位富商的美妾,說那畫像并不是童禹,而是叫做榮慎,是她以前的落魄夫婿,童明生,你是童禹的得力助手,你說這消息是真還是假?”說著不錯眼的看著童明生,想從他面上看出什么異樣來。
童明生站起來,道:“下次再有這種無聊的消息,只值一文錢。”
等出門來,見到朱巧英,童明生沉聲道:“給他二十萬兩。”
朱巧英神色不虞的看著跟出來的徐焱,“要我說直接拍死他算了,剛才他怎么不算自己的贖身費?”
徐焱緩緩的轉過來,目光如刀。
朱巧英不甘示弱的道:“怎么?我說錯了嗎?贖身費我要二十萬兩,現(xiàn)在正好扯平了,滾吧!再有下回,就沒有這么好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