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姚亮才急沖沖的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車庫的工地之中,匆匆忙忙的進入現場之后,發現自己的工人們已經是在自己帶班班長的帶領之下開始干活了,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姚亮你兩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有你這樣當老板的?下邊一百多個工人你說不管就不管,你看這都幾點了,我要是不叫工人們上班,一百多個工人少干一個時辰的活,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點損失多少錢?你小子可不能學城里人搞一些歪門邪道。”一個不滿的聲音在姚亮的耳邊響起。
“我這不是有正事要辦?老姨夫以后就點辛苦一下子你了。我最近可能有一點忙,你老多操操心。”
姚亮的帶班班長是姚亮的姨夫,名叫胡勇。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在木匠這一行之中,是已經干了幾十年的老工人了,為人極為正直而且精通工地的建筑圖紙,又是姚亮的親老姨夫,姚亮對于這個老姨夫也極為信任。
一夜沒有睡,姚亮打了一個哈氣之后說道。
“老姨夫我有點困了,先回屋迷瞪一會,工地的事情你就多操操心。”話一說完也不管胡勇愿不愿意,轉身直奔車庫工地的生活區。
看著揚長而去的姚亮,胡勇氣的一跺腳罵道。
“小兔崽子,事業剛有一點起色就開始當甩手掌柜的了,我也就是你親老姨夫,要不然我叫你這小兔崽子陪得褲衩子都穿不上。”
姚亮連續三天晚上沒有在工地干什么去了?自從上一次在飯店之中見了段洪亮之后,在酒桌之上由于最近接了車庫工地這個賺錢的活,有些飄飄然的姚亮狠狠的和段洪亮吹噓一通。
姚亮本以為自己混的不錯,段洪亮肯定是不如自己。卻沒有想到段洪亮這個多年不見的同鄉混的也不錯,吹噓現在已經做起了外國老毛子的生意,一年能賺幾百萬的樣子。
這叫酒桌上的姚亮心里極為不舒服,心里感覺段洪亮是在和自己吹牛,但卻也沒有什么證據戳穿段洪亮,一頓酒下來叫姚亮喝的十分不痛快。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姚亮與段洪亮兩個人都喝的有點迷迷糊糊的,本來姚亮是想和段洪亮告辭回工地的,段洪亮卻非要拽著姚亮說給姚亮介紹幾個一起做生意的朋友。
本來天已經很晚了,姚亮并不想和段洪亮去。可一想到段洪亮和自己面前吹噓一年能賺百萬,還是做外國人的生意,這叫姚亮就好似嗓子上卡了一根刺一般難受。
小樣的喝點就就露原型了吧,和我吹牛皮一年能賺一百萬。你他釀的忽悠誰那,從小和你這個小兔崽一起長大,老子還不知道你小子有幾斤幾兩,還做外國老毛子生意,你當老子是*呀,我到要看看你所謂的朋友是什么樣,別整兩個上不去臺面的農民工朋友介紹給我,看咱們倆誰丟人。
抱著看段洪亮出糗的心里,姚亮最后沒有拒絕段洪亮,和段洪亮見所謂的朋友。
叫姚亮沒有想到的是,段洪亮給自己介紹的所謂朋友,居然是住在一個哈哈市之中檔次不低的三星級賓館。一進大賓館之后姚亮就有點心虛了,雖說自己干了幾年包工頭,手頭賺了一些錢,但姚亮怎么說也是農村出來的孩子,賺的錢還沒有多到入住這么高檔次賓館的程度。
一進入華麗的大賓館之后,姚亮頓時就現了原形,就好似一個土老帽一般東張西望,看什么都稀奇。而反觀段洪亮,好似經常出入這樣高檔賓館一般,一切顯得都是那么自然,如果不是常來這種高檔場所,裝絕對裝不出來的。這叫姚亮一下子不敢在小視段洪亮,這個從小一塊長大的光腚娃娃了。
在段洪亮的帶領之下,姚亮兩個人坐著電梯來到了賓館頂樓的一件豪華房間。
一進入房間之中,迎面走來兩個穿著極為有品位的男子。其中一個年齡與姚亮和段洪亮相仿,身材很高足有一米八十多,眼睛有一些像里凹,鼻梁特別的挺拔,長相極為的帥氣,帶有一股異域風情,叫姚亮一眼看出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人是一個華夏國人與毛子國人的混血兒。
段洪亮居然有這樣的朋友,這叫姚亮更加的確信段洪亮剛才在酒桌上確實不是和自己吹牛,真的可能現在做老毛子的生意,要不然怎么會認識混血兒那。
而另一個人的年齡就要稍微大一些,不過別看年齡瞅著足有五十多歲了,但卻精氣神十足,打扮的比自己這個年輕人還要時尚。頭上梳著锃明瓦亮的大背頭,一臉的紅光,嘴上叼著根足有手指頭粗的大雪茄,上身穿著黑色妮子大衣,脖子上挎著一條白色雪貂圍脖,腳上瞪著一雙毛子國高腰大皮靴。
就見嘴刁雪茄,梳著大背頭的老者極為熱情的走到段洪亮的面前說道。
“段老板你怎么才來那,我和張老板可是等你半天了。”
段洪亮熱情的與大背頭老者和混血青年熱情的握了一下手之后,立馬一只手拽過姚亮說道。
“張老板,高老板。這個是我的發小姚亮,我們哥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現在做工程勞務,手下有著一百多個工人。來姚亮我給你介紹一下我這兩個生意上的朋友,這個是高大哥,在毛子國高大哥可是只手遮天,兄弟你就是想買一輛坦克回來,高大哥都有門子弄來,比起高大哥來,兄弟我的生意就是毛毛雨了,一年賺的還沒高大哥零頭多。還有這個張老板,姚亮你應該看出來了吧,張老板的父親是咱們華夏國人,母親卻是毛子國的,所以長得和我們不一樣,張老板的姥爺可是毛子國知名的大富商,同樣也是做進出口貿易生意的。”
一聽都是大人物,姚亮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趕緊和大背頭老者和混血兒青年打招呼。
“段老板的朋友就是我老高的朋友,這年頭多個朋友多條路,姚老板不是做工程勞務的?正好今年我準備在邊境黑河市上建一個白酒廠,也就是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開工。老毛子就愛喝咱們華夏國的酒了,到時候兄弟你一句話,整個工程都給兄弟你了。”
背頭老者話一說完,激動的姚亮握著背頭老者的手直發抖。作為一個干了多年的包工頭,工人姚亮可是一點都不缺,缺的就是工程。接不到工程,手里有在多的工人也沒有用。姚亮此刻太慶幸了,今天答應和段洪亮見他的朋友了。
幾個人打完招呼之后,在客廳里面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聊天。不過包括自己發小段洪亮在內,三個人聊天的內容都是現在毛子國什么生意好做,倒賣什么賺錢這一類的話題,姚亮這個土老帽根本就一點插不上話,有些倍感無聊。
就在這個時候叼著雪茄的大背頭老者突然看了一眼姚亮張口說道。
“你看我們只顧得聊天了,卻冷落了姚老板,當朋友的怎么這樣那,要不反正現在睡覺太早,我們打兩圈麻將吧!一邊聊天一邊玩,姚老板就不會這么無聊了。”
背頭老者的提議立馬得到了段洪亮和混血青年的贊同,不過姚亮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尷尬的表情。要說東北農村冬天外面太冷,農村人冬天都比較清閑,閑來無事都會打兩手麻將。
姚亮大小也是一個小包工頭,條件要比同村的其他男人要好上一些,冬天沒事也愛玩上兩手,而且因為記憶力好的原因,牌技還真的不錯,村里的其他男人都眼紅姚亮有錢,想要贏姚亮點,可牌技出眾的姚亮還真的很少輸錢。
背頭老者一說其實姚亮的癮頭子也上來了,不過一想到三個人都是年賺百萬以上的大富豪,玩的賭注一定很大,有點心虛不敢接話。
“怎么姚老板大家興致這么高就玩兩把被,咱們也不玩太大的,輸贏也就是一兩萬塊錢,小玩兩把。”混血青年無所謂的說道。
不過混血青年的這句話差點嚇得姚亮吐血,平常在農村冬天玩也就是百十來塊錢輸贏,混血青年張嘴就是小玩,輸贏也就一兩萬。要知道一兩萬夠自己工人們辛辛苦苦干半年的工資了,玩這么大的姚亮可是不敢,幾乎是猶豫都沒有猶豫連忙搖頭。
“兄弟你這是咋了,怎么說也是干個工程就賺二十來萬的人,玩會小麻將就不敢了,兜里錢不夠沒有事。咱們哥們什么關系呀,我給你拿錢,你陪玩就行。輸了算我的,贏了你拿走”段洪亮的話一說完,因為和姚亮挨的比較近,俯身到姚亮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悄聲說道。
“兄弟你是不知道,這兩個人財大氣粗牌技賊爛,一會玩上你就知道了,想要不贏錢都難。”
段洪亮話都說道這個程度了,而且自己剛剛的酒桌上確實有些飄飄然和人家吹噓自己能一個月賺二十來萬。別看段洪亮混的不錯,但在內心之中姚亮還真的有點不服氣,自己這個光腚娃娃。因為萬把快錢就叫人家小看了,以后自己在見面肯定會感到低人一頭。
而且姚亮心里也十分有野心,想要攀上高老板這個高枝。惦記著高老板口中說的白酒廠工程。在一想自己也未必會輸,不由得狠狠一咬牙說道。
“好那我就陪幾個老板玩一會。”
姚亮答應與三個人玩的時候,卻沒有發現段洪亮等三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眼,臉上都是露出了一絲陰冷喜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