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過節嗎?嗯……既然是部長大人的願望,那倒也行……不過作爲死肥宅的代表,我不過節纔會顯得比較合適……”
“你當然也可以選擇不過,夕曉想要慶祝,跟你也沒什麼關係。”
【小雪,你別這樣——我纔沒有這麼霸道,如果遊馬同學不願意就算了,本來就是我在任性……】
現在夕曉一做手語,林煥就會自覺地替大家做同聲傳譯,是以大家都能第一時間瞭解夕曉表達的意思。
路明雪和夕曉有明顯一唱紅臉一唱白臉的傾向,或許她們很多年前就是這樣的相處方式;這也讓他人很難拒絕她們的請求。
遊馬家遠離市區,要找到可以買裝飾品的地方並不容易;最近的一個大商場得要步行半小時的里程,這邊打車也很不方便,家裡除了女僕也沒有別人,如果是叫嘀嘀的話,也很少有司機願意到這邊來;所以大家決定暫時分開工作,林煥、夕曉、路明雪去商場買東西,其他人在家幫忙打掃衛生。
“OAQ。”
林波兒一臉委屈的模樣,剛纔兩個叉子都順著她兩邊叉過來,至今仍讓她心有餘悸。
“你別這麼擔驚受怕了,遊馬在這裡,而且沫沫也說她會保護你的。”
“是啊是啊,你就別擔心了!”
夏沫緊緊抱住林波兒,在她的臉頰上反覆揉搓著——她當然也想陪林煥去逛商場,但是既然有夕曉同行,她也就不去當這個電燈泡了——要是和林煥過於親密說不定夕曉還會吃醋,她可是個醋罈子;雖然表面上不表露出來,但那殘念系的表情,夏沫已經看過不少次了。
“那,存在感。”林波兒向林煥攤手,像是在討要著什麼。
“什麼存在感?哦我知道了,讓夏沫實體化的嗎?”
林波兒呆呆地點點頭。
林煥給林波兒的腦袋重重敲了一記暴慄,“你倒是想得美……”
【QAQ】
林波兒同學當場落淚。
好不容易等到午飯的外賣訂單抵達,大家把暖桌鋪了一層墊子,把外賣的日料分在桌上,夏沫早就餓的不行,火急火燎地去掀食盒,被嫌棄的林煥一把拉開,他按著食盒詢問遊馬,“你妹妹難道不吃午飯嗎?既然家裡沒人做飯的話。”
“她總是想自己做,不過做出來的料理,你們早上也看到了……”
遊馬想了想,便單騰出一個食盒,揀了一些壽司進去,“我還是給她送餐過去吧。”
【要不要一起去?】
“不、不不、你們都別去,林煥君也不要去,如果有生人接近的話,我妹妹不會出來見人的,她很怕生……”
很怕生然後就只聽歐尼醬一個人的話,嗯、這很遊馬,果然不愧是死肥宅……
林煥被夏沫扯了扯衣袖,“我總可以去吧?”
“你去幹嘛,你去……”林煥衝夏沫瞪了一眼。
“哼,我就是要去。遊馬也算是咱們靈異觀察社的一員,他妹妹就是我妹妹,我不能讓我妹妹在家裡一個人受苦。”
你怎麼突然還講義氣起來了……不過別人可不把你當朋友。
夏沫偷偷跟著遊馬去了妹妹的房間——這個房間在大廳二樓的深處,確實有種深閨的感覺;遊馬拎著食盒敲了敲門,結果被反著敲了敲三次。
遊馬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當然只能看到空氣。
“夏沫、夏沫同學在附近嗎?你別跟著我,我妹妹雖然看不見,但會察覺到的……”
什麼鬼……特異功能是嗎?
夏沫一邊後退,房內還是傳來了捶門的聲音,直到夏沫退到樓梯口,房門才咚地一下打開,遊馬被直接拽進了房間,房門緊接著也被重重地合上了。
???
這妹妹真可怕……
夏沫不由暗暗心驚,難道這就是病嬌妹的直覺嗎?
遊馬在妹妹的房裡待的時間很長,大家都快把日料吃完了,遊馬還沒有出來,夕曉本來還想給遊馬準備留點吃的,結果最後被夏沫偷偷地迅速地處理掉了。
“看來遊馬這貨一時半會是出不出來了。”林煥收拾完日料的飯盒,衝夕曉和路明雪喊了一句,“我們先去商場買東西吧?”
夕曉和路明雪同時點了點頭。
【真的很抱歉,明明說好是召開學習會的,結果又強行要你陪我一起做這種事。】
“沒關係……感覺也挺有趣的,”林煥很平靜的表示道,“因爲我之前也從沒做過類似的事情。”
【類似的事情,是指?】
“就……大家一起爲慶祝節日做準備工作什麼的吧?”
路明雪好奇地瞥了林煥一眼,“你們元旦晚會的籌備不用你做苦力?我真不信。像你這種被拜託都不知道該怎麼拒絕的傢伙來說,明明就是最好欺負的對象。”
林煥搖搖頭道,“我們初中人很多,裝扮教室的工作一般是女生進行,男生報名也很踴躍,所以輪不著我,”林煥聳了聳肩,“我的話,一般就會被安排去打掃衛生區;做過的最有參與感的事情,應該就是幫女生吹氣球了。”
夕曉和路明雪聽了這話表情各異,一個心疼不已,一個嫌棄萬分。
“是我失算了,沒想到你比我想地還要狗頭人。爲什麼不反抗呢?”
“倒不如說,爲什麼要反抗,”林煥疑惑道,“要是打掃衛生區的話,就能避免和那些不熟的人在一起尷尬相處了。”
“嗯,雖然聽上去十分地自閉,不過我似乎也沒什麼資格去說你。”
我們的路明雪同學在準備晚會節目的時候會參與到自己主動選擇的工作,但她從不磨洋工,讓她做什麼很快就完成了,有的工作有連接性,她就會不斷地催促那些和男生們玩耍打趣的女生,後來大家都很怕她,於是總是分給路明雪一些獨立性較高的工作,比如折千紙鶴啊,拉綵帶啊之類的。
【那樣、那樣是不對的!林煥同學應該多和其他人相處纔可以,連我這樣聽力不好的人都有在努力接近班級羣體,林煥同學難道不感覺受到激勵嗎?】
“啊?”
夕曉的話對林煥完全沒有說服力,“但是,路明雪同學不也從沒受到過你的激勵嗎……”
“不過平心而論,她本來也很少激勵我——”路明雪淡淡道,“因爲她知道,強迫我的意志去做什麼,會惹我不高興。”
【我不是、我不是在強迫林煥同學去做什麼,我只是……】
明明從外人看來,夕曉的話語是那麼平常、那樣有人情味。
爲什麼,跟這兩個人在一塊,我反倒變成了異類啊喂?!
這一次夕曉在沒有吃醋的情況下露出了殘念系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