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薩進入帳篷,卻沒有發現圖烈的身影,他蹙了蹙眉,又去了另一個,仍然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外頭亂得很,都在忙著救火,圖烈能去哪呢?
他開始仔細的搜查著,身后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是伊藤等三人。
他們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可見剛才有多激烈。反觀維薩,同樣是過來打架的,他卻仍舊一派優雅脫塵的絕世容姿。差距就這樣又一次拉開了。
“他不在這邊,我們分頭找。”維薩簡單說罷,就朝著另一個方向奔去。
伊藤果斷道,“莫爾,你去找那些專家!”
“好!”
三個也很有默契,分別選擇了不同方向。
阿托一直跑到了那片種著逍遙草的洼地上,隱約看到那里有個身影。他定睛一看,果然是圖烈!
而就在這片田地前,倒下了幾具尸體。
赫然是農場那批專家的。
圖烈在殺掉這些人后,又在用力的拔出那些才剛發芽的逍遙草,“不能給你,我絕不能給你!我要讓你什么都撈不到!!”
阿托跑了過去,抬起腿,一腳就踢向他的臉。
“啊!”圖烈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頓時,鼻子里鮮血直流。
“媽的!你這個混蛋!”圖烈憤怒至極,起來就撲上去。
他雖有蠻力,可是論個人搏斗技巧,他比阿托可差了不一個層次,沒幾下就被阿托給按在了地上。
“哈哈……你被安容那小子收買了吧?是他讓你來對付我的吧?”圖烈的臉貼在泥土上,被阿托壓得動彈不得,口鼻都是血,笑得有幾分猙獰,“他不敢殺我,就想要借你的手,你知道殺了我的后果是什么嗎?!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不管你走到哪,他都會追殺你!!安容了解,所以他不敢!”
阿托冷笑,冰冷的匕首,貼近他的頸間,“這世上,還沒有我不敢殺的人。”
“你被他利用了!!”圖烈還在叫著,“不管他答應了你什么,你以為,他會兌現嗎?別蠢了!他先是要搶走屬于我的東西,然后就是你們玉城的!那個小子的野心就是這么大!”
阿托不再跟他廢話,割斷了他脖子上的繩子,取下來那把黑色的鑰匙。
“你不就是想要救他嗎?我可以放了他啊!今天的事,我也可以當作沒發生……”
阿托嫌圖烈太吵,直接將匕首的手柄塞進了他的嘴里。
“唔……”
“敢吐出來,我就把那頭塞進去。”
阿托的警告果然有效,圖烈只能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瞪著他,卻不敢吐。
阿托拎著他往營地里走,那里已經燒得不剩什么了,好在這里是塊空地,還不至于引發山火。蝎子軍個個都很狼狽,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看到他們的老大,居然嘴里叼著匕首就出來了,全都怒吼著圍了過來,“放開烈哥!”
阿托冷冷掃一眼這些人,貼近圖烈耳邊,“讓他們滾到一邊去!”
圖烈嘴里只能發出“唔唔”地聲音,阿托取出他嘴里的東西,他大口喘息著,斷斷續續的命令道,“都給我……給你退到一邊去!”
蝎子軍的人慢慢的退后,伊藤等人這時候跑了過來,看到阿托已經找到了圖烈,也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身上都穿著軍隊迷彩,除了正規軍,那幾乎成了雇傭兵團的標志。所以,圖烈看清后,氣得大叫,“你們是安容的人!!”
伊藤和莫爾對望一眼,誰都沒有吭聲。
這就是他們偽裝的目的。
阿托把鑰匙扔了過去,莫爾接過來,馬上跑過去打開了籠子。
零從里面走了出來,臉上神情很自然,并沒有因為獲得自由而表現出一絲欣喜來。
他身上穿著阿托的衣服,他把它脫下來,輕輕松松的圍在了腰間。
四周火光漸弱,但那跳躍的火苗,更像是在為一場歡迎的盛宴做準備。
阿托望著他,目光不由自主的避了開。
“阿托,我們該走了!”伊藤小聲的提醒,盯住身邊這些虎視眈眈的楔子軍,警惕的朝營地出口方向移動。
阿托拖著圖烈,叫過來零,“零,到我身后去!”
零聳聳肩,赤著腳,踩著輕松的步子,走到了阿托身邊。
“莫爾,你去開車!”
伊藤和維薩各守著一側,莫爾則立即跳上一輛越野車,好在鑰匙都是插在上面的,他馬上發動起來,招呼著他們,“上車!”
伊藤和維薩立即跳了上去,“阿托,快點!”
圖烈被勒得很難受,冷聲說,“
“零,你先上去!”阿托盯緊對面那批人,他們關注的其實只有他們的大哥,只要圖烈還在他手里,他們就是安全的!
零聽到他的話,卻是笑容詭異的走了過來。
阿托眸光一緊,“零……”
零勾起唇角,“我說過,我會親自要了他的命。”
圖烈瞪大眼睛,“你……你不能……”話還沒等說完,零的手就已經生生插進了他的心口……
“零!”阿托震驚了。
就連車上的人也是怔愣了住,隨即,伊藤惱怒的一拳狠砸在車門上,“誰讓你殺他的?!”
莫爾也是臉色變了變,“這下麻煩了。”
圖烈既然已經認定了今天的事是安容所為,那么正好可以夠那家伙忙上一陣子了,可眼下卻麻煩了。拉菲勢必會追查,一旦查到他們身上,除卻安容這個潛在的敵人,他們還要再對付一個東南亞大毒梟!
圖烈張了張嘴巴,卻說不出一個字,眼睛暴突著,血順著他的嘴角淌下來。
零面色不變,他的手就似把利刃,切開了他的胸口……
他湊到圖烈耳邊,小聲說,“站得越高,摔得就會越狠。這是游戲規則。”
“噗……”零抽出手時,血猛地噴出。
由于他是背對著身后那些人,所以,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又不敢告訴,只能緊緊盯住。
圖烈的身子軟了下去,阿托咬了咬牙,朝零低吼,“你快上車!”
零抹了抹左手上血,看了看他,轉身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