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一行人放慢了趕路的速度,童靖翊的傷一天天的好起來,可是飛揚臉上的笑容不增反減,離宋子齊地圖上標(biāo)志的地方越來越近,洛天也顯得沉默。
“你們兄妹倆這是怎么了,這幾天突然話變少,弄得我好不習(xí)慣?!本槐贿@低迷的氣氛弄得很是難受。
飛揚最角掛起一抹微笑敷衍道,“是你心里作用,我們都沒覺得不習(xí)慣。”
君然搖著頭,“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越來越強?!?
童靖翊也發(fā)現(xiàn)了飛揚的落落寡歡,“飛揚,是有什么心事嗎?”宋子齊走后,飛揚的眼內(nèi)總是有心事一般。
“只是覺得自己像個傻瓜,被人徹頭徹尾的愚弄,”飛揚冷笑兩聲,“真是個白癡?!?
那個笑容如陽光般明媚的少年,一直語帶親切的喚她飛揚,兩人曾是同病相憐,在她最為難的時刻他總是會出手相助,原就覺得這些事情太過巧合,卻又想想可能是老天安排的緣分,不是不曾懷疑,只是在他那純真不帶一絲雜質(zhì)的雙眸下,覺得自己的懷疑是那么的低劣,可結(jié)果呢?
他不止愚弄了她,還毀了宋子齊的一生,當(dāng)年遇見他時,只是一個鄉(xiāng)村淳樸少年,因為她酷似他失蹤的妹妹,答應(yīng)了洛天的要求照顧病危的她,他將所有對妹妹的愧疚都轉(zhuǎn)化到了她的身上,他對她的好,她始終感懷在心,可是司徒南居然利用了他,以他最珍惜的妹妹來逼他就范,可是到頭來呢?一切不過是黃粱一夢,夢醒后宋子齊失去了一切,妹妹、權(quán)力、朋友還有她。
司徒南為什么要做這些?想起不久之前,她還夸司徒南有治國之道,是個仁義之君,只怕當(dāng)時他心里正在鄙夷她的無知,“我這次真的是看走了眼?!?
君然嘆息一聲,“我覺得如果這一切真的都是司徒南在背后搞鬼,那這人的心思實在是太恐怖?!彼荒芩汩喨藷o數(shù),卻也不是一個毫無閱歷之人,連他和洛天都能被他蒙蔽,此人真是深不可露,想起那如仙者一般出塵的模樣,君
然就不愿相信,“會不會是宋子齊故弄玄虛?其實這也不無可能不是嗎?”
洛天知道君然對宋子齊沒有好感,但是以他對宋子齊的了解,“子齊不可能在臨終之前,做這樣的事來,他其實大可不必留下這份信。”宋彩蝶對于宋子齊的重要性,只怕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當(dāng)年若不是如此因緣巧合,子齊又怎么會愿意收留照顧飛揚?
子齊與彩蝶從小相依為命,她是他的命根,卻不料有一天彩蝶突然失蹤,宋子齊發(fā)瘋了一般找遍了村里村外,到最后在亂葬崗內(nèi)尋找妹妹的尸體,卻沒想到救了他們,“他大可不必多此一舉?!?
“等到了地圖上的地方,就知道孰真孰假?!痹谀悄苷业酵蠣敽屯戏蛉耍驼f明宋子齊說的是真的。
飛揚嘆息一聲,“造物弄人。”
童靖翊見飛揚如此,低著頭,靠在馬車上,若有所思,郁郁寡歡,心里莫名的難受,這樣的感覺真是讓人不爽,他不該在這個時候吃醋,更何況是一個死人的醋。
了然在外面,大喊一聲,“地圖上的屋子應(yīng)該就在前面那個村落?!?
洛天掀開簾子,看了看,“我應(yīng)該知道那屋子在哪?!贝颂幘褪钱?dāng)年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村前的這條河水依然向東流,可是岸邊的小樹已經(jīng)長大,曾經(jīng)的大樹卻有了衰老之姿。
洛天指揮著了然駕車到了記憶中的那間小茅屋前,院子內(nèi)躺著幾具黑衣人的尸體,“不好,有人比咱們先來一步。”洛天躍下馬車,院子內(nèi)的鍋里肉湯還在沸騰,“應(yīng)該沒走遠?!?
“追?!甭逄焓疽獯蠹疑像R,了然領(lǐng)會的駕著馬車,飛快的追著那些腳印。
馬車使出沒一會,前面有一片竹林,一男子持刀護著冰冰和童老爺、童老夫人,與五個黑衣人相對峙,飛揚等人迅速下了馬車,趕至,發(fā)現(xiàn)帶頭的不是別人,居然是司徒芊羽。
“爹娘,你們沒受傷吧?”童靖翊見兩老安然無恙,懸著的心可以放下。
“沒事,沒事?!眱衫弦姷酵格匆埠苁羌?。
“靖兒,你……你看著辦吧?!蓖戏蛉藙偛疟凰就杰酚鹉且煌ㄔ?,已經(jīng)傷透了心。
童靖翊搖著頭,痛心疾首,“芊羽,你居然帶著人來抓我爹娘?”
司徒芊羽咬著唇,“我也是奉命行事?!睘榱嘶蠲?,她能有什么辦法?“我會有今日,還不都是你們逼的?當(dāng)初如果姨夫姨母讓表哥娶了我,什么事都不會有,自從娶了孫飛揚之后,我們童家可有一日安寧?”
童老爺也被氣得不輕,“住嘴,我們童家過什么日子,和你們司徒家無關(guān),更何況你已經(jīng)嫁為人婦,怎么能做出如此出格、傷風(fēng)敗俗之事?”
這些天童老爺斷斷續(xù)續(xù)的從高達嘴中知道,司徒芊羽為了過上有錢有權(quán)的體面生活,是如何勾引宋子齊,更如何被他抓奸在床,他知道他該恨宋子齊,可是他卻很清楚,宋子齊不可能主動招惹司徒芊羽。
“要不是高達不中用,跟錯了人,丟了官,我怎么會變成這樣?”司徒芊羽滿心委屈,都是他們這些人害了她!
童老夫人老淚縱橫道,“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太過寵溺你,才會讓你變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
黑衣人見情況不秒,拉著司徒芊羽道,“走。”
“我不走,”司徒芊羽哪想跟著這些黑衣人回去?司徒南比宋子齊還心狠可惡,她若沒有帶著姨夫姨母回去,只怕他真的會把她扔進軍營做軍妓。
“哪里跑?!本话褎Τ鰮?,了然不甘示弱的出拳跟著,這些天都沒有活動筋骨,了然渾身都在癢。
洛天見高達腹部受了重傷,“傷勢可好?”
高達點頭,“沒事,撐得住?!?
冰冰探著頭一直在看,猶豫了半天,小聲的問,“姐夫,子齊沒和你們一起嗎?”子齊臨行前,命高達護送她、童老爺和童老夫人來此,說辦完事自會來找他們,“他說好,會回來陪著我,一同看著我們的孩子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