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的行動完全被限制,宋子齊特意派人盯著她,不讓她與孫皓和懿太妃見面。飛揚完全處于被動狀態。
“今日晚上,皇上會宴請北瑯國太子嵐星辰和南海國太子司徒南,屆時希望你也能出席,歡聚一堂。”高達轉述著宋子齊的意思。
“我知道了。”飛揚覺得他越來越看不透宋子齊,他到底在動些什么心思?
席間,嵐星辰看見飛揚在場一點也不意外,孫皓見到飛揚在場,倒是很意外,“皇姐,你怎么在這?”
“一不小心,莫名其妙的就在這了。”飛揚見懿太妃也在,起身行禮,“飛揚見過太妃。”
“飛揚,快,坐到姨母身邊來,讓姨母好好瞧瞧。”懿太妃喜出望外,招呼著飛揚坐她身側,飛揚走了過去,坐下,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姨母,你怎么也在這?”
懿太妃小聲回答,“皓兒那孩子,被奸人利用做出這等事來,我怎么還能坐得住?”
孫皓坐在主位,嵐星辰和司徒南都被安排在他的右方入座,懿太妃、飛揚還有宋子齊一干坐在了他的左方,稍稍一抬頭,飛揚就能對視嵐星辰的眼,她與他從未見過,為何他的眼神讓她覺得如此寒冷,心里再一次想往童靖翊懷里鉆。
飛揚稍微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甩掉,最近這是怎么了,什么事都能想到童靖翊,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心中隱隱為他擔憂。
“飛揚,”懿太妃推了推發呆的飛揚,“在想什么?宋相在同你說話。”
飛揚回過神來,看了眼宋子齊,也沒聽見他之前說什么,就見一直坐在嵐星辰身側的蝶兒站了起來,拱手道,“那蝶兒獻丑了。”
揮舞著手上的短劍,配合著手袖揮舞,蝶兒猶如一直歡快的彩蝶,在宴會中央飛舞著。
“小心。”飛揚見那短劍從蝶兒的手上飛離,“皓兒。”不對按照那個角度,這刀是朝姨母而來,飛揚將懿太妃撲到在懷內,那短劍從頭上掠過,射進了后面的柱子上。
蝶兒吐了吐舌頭,走向懿太妃,將她和飛揚扶起來,跪在地上求饒,“太妃娘娘,蝶兒不是故意的。”
懿太妃驚魂未定,這些年她一心向佛,在庵堂呢過著勤儉的日子,就是為了要贖內心的罪惡,紅塵中的紛紛擾擾她已經很久沒有涉足,如今不是為了她唯一的血脈,“皓兒。”懿太妃情不自禁的喚著。
孫皓走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
,“母后,兒臣在此。”
“懿太妃受了驚嚇,不如先行送她回房。”宋子齊提議道。
“母后,我扶你回房,”孫皓扶起懿太妃,對著飛揚道,“皇姐與母后許久未見,不如一起回房。”
飛揚巴不得,“好,咱們走吧。”
“哪有主人家全走,獨留客人在的道理?”宋子齊連忙勸阻,他們三個聚一起,只怕事情會變糟。
“我去去就回。”孫皓說的諷刺,“有宋相在就好。”
飛揚和孫皓一左一右的扶著懿太妃,緩緩走回屋內,“你們都下去吧。”
“這……恐怕不好。”貼身服侍孫皓的劉公公面色猶豫,“宋相有交代,讓奴才寸步不離的跟著皇上。”
“劉德祥啊劉德祥,我從懂事起,你就在我身邊侍候了,你可別傷了我心。”孫皓昨夜徹夜未眠,將所有的事情串起來仔細想了一遍,發現里面有很多事情,都值得細細推敲,他太過草率,被爭奪皇位的念頭沖昏了頭腦。
劉德祥聽孫皓如此口氣,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手一揮,“都到外面候著。”他也彎著腰恭敬地退了出去。
“皇姐,剛剛那一下,他們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好把我唬住。”孫皓一臉愧疚,“連累母后受驚,是兒臣的過錯。”
“剛才那蝶兒姑娘許是無意的。”飛揚也無法判斷這是失誤,還是有意為之。
“皇姐,這幾日我前思后想,越想越覺得不對,我覺得周圍沒有一個人可信,他們好像都被宋相買通了。”想起昨夜他的侍妾夢姬說的那些話,好似句句都是再打探母后的來意。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飛揚忍不住的嘮叨,“之前和你說的,都不記得了?”
孫皓不怕洛天,倒是對飛揚還存著幾分怕意,飛揚在宮中閑暇無事時,經常來詢問他功課,偶爾見他懶惰,就會拿著皮鞭,鞭策與他,“我……皇姐,我錯了,如今該怎么辦?他們要我同北瑯簽訂那些賣過的條約我是寧死也不會簽的。”他想得到皇位,但是是靠他自己的能力和實力。
“你這孩子……”懿太妃搖著頭,責備道,“知不知道你這次闖下大禍了?”皇位之爭,是他想的那么簡單的嗎?
孫皓一臉頹廢的坐下,“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求皇上原諒,只是如今……我引狼入室,旻國要是毀在我的手中,只怕列祖列宗都會被我氣得活過來。”
孫
皓見飛揚站著不發一言,撒嬌道,“皇姐,難道你忍心嗎?”
“我有什么不忍心的?”飛揚甩開他手,“禍是你自己闖的,該怎么解決,你自己想辦法,我倒是奇怪,你到底允了嵐星辰什么,他居然如此熱心幫你。”
孫皓連忙擺手,“我什么都沒允他,都是宋相與他聯系,我也是這幾日才同他會面。他開出的條件,我一個都沒答應。”
“他開出什么條件了?”
“除了落月、安和與錦城外,在劃撥北方五大城池,每年給北瑯國奉上紋銀七百萬兩。”孫皓想不通,宋子齊到底收了多少北瑯的好處,居然能協商出這樣的條款,“其他的我就不說了,光這兩條……”
宋子齊如今有權有錢有勢,北瑯國到底拿什么誘惑了他,讓他能答應這么有損旻國的條款?他如今到底想要什么?即使他同采兒一般,是個細作,以他如今在旻國的地位,早就能擺脫一切。“皇姐,禍是我闖的,和母后無關,不論如何,你幫我想個法子,送母后去平安的地方,其他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想要保護的人,就要靠自己的力量,送給他人保護,不怕出問題嗎?”飛揚拍了拍孫皓的手,“稍安勿躁,咱們得知道他們到底想要什么,才能一擊即中。”現如今他們與外面失了聯系,才是最困難的事,“你身邊一個可信之人都無?”飛揚忍不住問,一個都沒有,以后他怎么混?
“尚有幾個可信任的死士,是你和皇兄撥給我,暗中保護我安全的,我把他們安插在府衙的守衛之中,以備不時之需。”孫皓忍不住在心底暗暗贊一下自己,當初的無意之舉,此時突顯了重要,他真是聰明。
“算你小子聰明,”飛揚不想干預孫皓做決定,“皓兒,你已經長大,該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有數,皇姐過來不是要干預你做任何事,我只是來救自己的駙馬,不管你做什么決定,皇姐都支持你。”
孫皓愣住,飛揚不是來勸阻他的?“皇姐,若是我奪了皇上的皇位,你也不生氣嗎?”
“成王敗寇之事,古今皆有,你若能勝,那是你的本事,我為你自豪。”飛揚說這話是神采飛揚,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微笑,“只要你有把握能戰勝我們。”
孫皓笑的輕松,“我知道我該怎么做了。”打開房門,對著懿太妃和飛揚道,“母后和皇姐好生休息著,以后沒有孤的命令,不得踏出房門半步。”怒氣沖沖的回到宴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