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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微一沉吟就明白長毛男的意思,說道:“兩星期侵蝕,有些地方不堪高壓負荷,被迫調低了電壓,以往兔子被電死都是半焦碳狀,調整之后也是電死,尸體卻是半熟的,你是對的,高壓電對殺死寄生蟲卵很有效果,低壓顯然就不成了,可是北方那些人不也吃兔子嗎,他們怎么沒事?”
段天星的動作了龔老大的疑問,他從火把邊的引火盒子里弄了點劣質火藥,撒在寄生蟲身上,寄生蟲沒有死,動作卻緩慢了許多。
“硫,那些人血液中含有大量的硫,現在回想起來,那些人的臉色很蒼白,有些發青,并不僅僅是寒冷的緣故。”老段很肯定地說道:“就是這些硫抑制了寄生蟲在人體內的發育,甚至蟲卵都不會在那些綠血人身上孵化。”
不等王平眾人再說什么,龔老大已經用很肯定的語氣對那些吐完后返回到大廳的手下說道:“馬上把消息發出去!如果誰敢再吃一口兔子肉,或者拿來歷不明的肉干做交易,一次砍單手!二次斷雙足!另外用等價的口糧換回那些由咱們手中出去的饑餓兔,發什么呆!那些孩子是用什么換的都忘記了!快去!”
幾個手下包括風騷女在內都如蒙大赦,答應一聲就紛紛向門外走去,這種地方本來是議事所在,現在變成了解剖展覽,確實讓人不適應。那幾個保鏢還沒有挪動腳步,有些遲疑。畢竟他們離開后,大廳里就只有龔老大一個人,面對五個實力可怕的家伙。
“叫你們去就去!你們幾個地身手難道還能擺平王城主和他的朋友!趕緊滾!哼!一群沒用的混蛋!”龔老大喝罵完手下,冷哼一句。然后換上副笑臉。為王平說道:“夜深了,諸位一定很勞累。早點回去休息吧,至于那批孩子。我看在這里觀察兩星期,確定沒有被寄生蟲感染后再去你們那里,如何?”
話音未落,返身站在尸體前段天星又招呼道:“你們過來看,恐怕光是不吃兔子肉,也不能解決傳染問題。”
.寶’弄地沒了脾氣,只能有些木衲地與其他人繼續圍繞在那堆人類內臟前。看著老段展示他的新發現。
那是個爬滿蟲子地子宮。
段天星的電子聲在空洞地大廳中回響,“看到子宮內與下體處的寄生蟲沒有?它們還處于剛孵化的狀態,如果估計的沒錯,恐怕這種蟲子的卵分布在感染者的體液內,剛剛孵化的小蟲可以通過子宮口、尿道、口腔進入未感染者的身體當中。”
本來以為自己待遇優厚,從來沒有碰過饑餓兔一口地龔老大面如死灰,他不可能不害怕,如果一切真按段天星的推斷,即使是現在這個年景,這些平民妓女平均每天最少要招待最少兩個男人。不然根本沒有口糧生存下去,而那些品嘗過她們的男人多數都是自己的槍手,既然有固定配給,隔三差五去享受一下也是無可厚非地事情,尤其是饑餓兔圍了內城,除了龔老大、龔茄子幾個深知自己有退路的核心人物,城內所有人早就把生死看的淡薄了,不然也不可能活了這么多年頭,誰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現在知道兔子體內含有這種被硫元素抑制的寄生蟲,兩個星期也足夠感染全城大部分人,如果找不出治療方法,恐怕到最后這里能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
還沒等龔老大說話,王平忽然說道:“死亡人數在增加,五分鐘內剛剛死了六個,不,七個。”
.L上,喃喃自語道:“是那個人,那個人!你好狠啊!”
王平看了眼太歲,發現太歲看向他,兩人心中了然,怪不得黑袍子大叔有這么個奇怪的外號,看樣子不止是龔老大在他那里吃過虧。
“王城主,真讓我驚訝,你竟然用龔老大地頻道,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找我?”文德在接到王平的視頻請求后,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
文德以為王平出任務失敗,或者故意沒有去找饑餓兔的解決辦法,老大用他做中間人和自己示好拉近關系來了,因此說起話有些傲慢,用詞也生分許多。
長毛男自然不介意,僵硬地笑了笑,說道:“這么晚打攪你實在不好意思,不過你那里剛黑天吧?應該不會影響到大叔的休息。”
“不用客氣,有話直說。”黑袍子看出王平語氣不對,不由得挺直身軀,喝問道。
“饑餓兔和跳舞熊你那里還有多少?”王平也不避諱,直接開口確認。
“我從來沒說過我這里有這些東西,不要隨便冤枉人。”文德自然是一口推卸干凈。
“有沒有無所謂了,我給你發個視頻吧。”王平的頭像暫時從屏幕上消失,然后他的聲音就作為解說聲緩慢響起,畫面則轉變成一具具尸體與爬滿線蟲的破碎內臟。“。。。仔細
,即使兔子與熊的血液中,硫含量降低到正常水平,存在零下二十度的嚴寒里,寄生蟲只會少量孵化與繁殖,形成共生體系,但是,只要人類接觸到蟲卵,進入消化道,就會造成寄生蟲的大量繁殖,一旦氣候適宜,比如你那里的常溫應該在零度上限,干燥的蟲卵也有可能通過呼吸進入人類肺部繁殖,然后通過血液流變全身!現在我們已經控制了內城混亂的局勢,不過死亡人數還在不斷攀升,本來龔老大給我的報酬是數百名孩子。現在看來,兩個星期之后,能活下來地也不過百人罷了。”
文德看完視頻,面色不變。問道:“你給我看這個有什么用?”
“兩點。第一,如果你有那些動物。馬上毀掉,第二。如果你有治療寄生蟲病的方法,龔老大愿意向你投誠。”王平把該說的都說完,安靜地等待著黑袍子的回應。
文德表面上還算鎮靜,視頻鏡頭照不到地地方,那只不斷敲打扶手地手指還是出賣了他心頭的緊張,原本只想訛詐威脅內陸城市地計劃竟然出現了這么大的變數!幸好當初弄回那些兔子與熊地種體時還是寒冬,所有探險人員都是上好的熱能罐系統,弄回來之后。又在特別冷庫里飼養,進出人員都要穿上生化服,主要是防止人員攜帶某些熱帶病菌造成這些兔子與熊的死亡。最重要的是,在沒有收攏那幾個城市之前,由于緯度關系,文德壓根沒打算提前訓練跳舞熊的幼崽!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讓他躲過一場生化災禍!
大概沉默了三十多秒,文德終于張口說道:“我不介意你懷疑我,不過,這件事情確實與我沒有任何關系。至于你說的治療方法,很遺憾,我這里沒有。”
王平已經預料到這個情況,也沒多說什么,在這種時候,說什么都無關緊要了,他只能苦笑著說道:“人人都怕死,我想,如果你真的費了這么大力氣來計劃,面對寄生蟲,有解決辦法,這時候肯定會拿出來,既然沒有,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面對屏幕上那個看似年輕,總年齡恐怕都可以做自己太祖爺爺地人物,文德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如同被雷擊一樣!費了這么大的力氣不說,到最后卻功虧一簣,那可是六個主要城鎮,總人口無論如何也會超過十萬!十萬人!一旦被自己統治,那將是多么大的一股力量!可是現在,全都敗壞在小小的寄生蟲身上!
等等,如果這一切都是騙自己的呢?那段視頻是偽造的呢?想要驗證,隨便找個兔子解剖就知道了,因此王平不可能欺騙什么。算了,頭腦有些混亂的文德嘗試著安慰自己,最起碼,自己多掌握了一種生物武器。
文德忽然有些恍惚,就好象有十萬張面孔在自己眼前不停閃爍,自己不是一直都想恢復那個五千年歷史的古國,那個號稱人類歷史上的不死鳥,從來沒有被覆滅過的故國嗎?
現在,這個國家地最后一絲復興的火種卻被自己親手掐滅。
這,就是自己辛苦大半生的結果?
多么諷刺。
多么無奈。
文德在陣陣眩暈中依稀聽到自己的聲音微笑著說道:“我說了,殺滅蟲子我幫不上忙,很抱歉,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說。”
王平看著屏幕上那個把人命當作螞蟻踩的家伙,心中一片悲涼,忽然沒有面對他的絲毫興致,淡然地說道:“打攪了,最后送你一句,東亞地區經過這次災難,能活下來的人估計不到十分之一,恐怕某人的復興大業就此成空。”
看著眼前忽然閃爍然后變黑的屏幕,文德明白,自己的野心早就是路人皆知,王平這么說卻沒有絲毫錯誤。
人都沒了,還談什么復興?
文德站起身,努力抵抗著胸口突如其來地煩悶,說道:“馬上告訴養殖處的家伙,嚴加看守那些種兔,我馬上就。。。。。
噗,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個女人的焦急話語也傳到了文德的耳朵里。
“文德,你,你怎么吐血了!”
那是臘梅的聲音。
昏迷前,文德閃現出最后一個念頭。
原來這就叫怒急攻心。
以下不算
好吧,我全都交代,最近受到傷病影響,寫的有些亂,主要是腰疼,純粹是坐的時間太長,沒別的原因,讀者朋友別想歪了,最除了寫書就是收集一些資料,每天長坐十二個小時以上,確實不成,剛開始只是酸,現在是疼,別說十二個小時,半小時都坐不住了,老婆說我人老珠黃了—#?。我的疼痛地點集中在盆骨后兩側向上的位置,各位兄弟有什么治療的高招指點一二,現在已經疼到都想買筆記本躺在床上寫了——如果有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