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微挑眉,宋弈寧輕笑一聲,說道:“顧小姐,你是不是腦子不清楚了?這里是沈宅,我是沈夫人,怎么不是我的宅子了?”
所有的話瞬間噎住在喉間,此時的宋弈寧張牙舞爪的樣子,讓顧漫十分不適應,她什么時候變的這么伶牙俐齒了?
轉過眸子,平淡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不由溢出一絲笑容,冷聲道:“當然,如果你現在努力努力的話,說不定以后這個宅子的主人就是你了。”
緩緩搖了搖了手中的勺子,冷笑一聲,言語之中滿是嘲諷,“不過,看現在的樣子,你離這個位置,看來還有很大一段的距離呢。”
洋洋得意的樣子,嘴角緩緩勾起,不過一個表情,就讓顧漫瞬間暴怒!向來只有她嘲笑別人的份,怎么可能變成了別人嘲諷她?
滿意地看著顧漫臉上的表情,每次,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覺的在沈宅的日子不是那么孤單和無聊,轉而繼續低頭吃早餐。
甚至,還對著她招了招手,笑著道:“雖然你現在不是這個宅子的主人,不過,沒關系啊,你還是沈宅的客人,坐下來吃吧,別這么拘謹。”
一副女主人的姿態,讓顧漫不由氣白了臉,卻竟然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隨后,臉上的表情便放松下來。
悠悠然地坐到了她的對面,臉上充滿不明所以的笑容,說道:“你倒是興致好,不過,你的風流韻事倒是挺多的,真讓我驚嘆。”
吃飯的動作瞬間停頓,抬眸對上顧漫妖嬈的雙眸,她的雙眸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芒,生個人像一條不停吐著信子的毒舌,甚至,她都能聽到顧漫吐信子的聲音。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輕笑一聲,顧漫的身子漸漸放軟,整個人顯的十分悠然自得,說道:“我的話里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不清楚嗎?”
別有用意的話語,讓宋弈寧瞬間愣住,心底不由升起一絲冰冷,連帶著捏著勺子的手都微微
顫抖。
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宋弈寧的身上,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顧漫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再次說道:“做人不能太囂張,什么時候會報應在身上還不一定呢。”
莫名的話語,宋弈寧微微垂下雙眸,努力壓抑住心中的不安,嘴角勾起笑容,說道:“這句話我同樣也想對顧小姐你說,你現在這么囂張,不過是仗著沈言同意讓你住這里罷了,等到哪天被掃地出門了,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在我面前對我如此態度嗎?”
輕笑了一聲,宋弈寧緩緩搖了搖頭,輕嘗一口蜂蜜水,甜到發膩的感覺,慢慢在口腔之中縈繞,隨后冷聲道:“說句不好聽的,你對沈言來說就是個排解苦悶的玩具罷了,他又何曾真的把你放在心上?所以啊,你在我面前更應該加緊尾巴做人,誰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呢?”
冷淡的話語,仿佛深夜之中的寒冬,能夠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冰冷,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人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顧漫僵直著身子,臉上的神色一陣紅一陣白,變幻的能力幾乎讓人不由驚訝,對上宋弈寧滿是嘲諷的雙眸,她的身子開始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一股名為生氣的情緒不斷在她的胸腔之中縈繞,不過瞬間,便已經直沖她的腦海,幾乎掠奪去她所有的理智。
陡然站起身子,顧漫的周身圍繞著陰沉的氣息,不由讓人有些害怕。緩緩抬眸,對上她的眸子,宋弈寧的眼神平淡而又寂靜,仿佛不管發生什么都不會影響到她的心情。
四目相對的瞬間,顧漫陡然安靜下來,剛才的怒氣仿佛瞬間消失了一般,讓人不得不驚嘆她情緒的變化之快。
“宋弈寧,你別得意太久!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在這個位置上呆多久!”
說完,再不與她糾纏下去,立刻轉身上樓。如果這個時候宋弈寧看的仔細,便能夠看到她垂在雙側卻牢牢握緊的雙手,竭力隱忍著心中的憤怒,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臥室內。
明亮的燈光之下,宋弈寧雙眉微皺,手下不停地來回畫著,并且時不時的做著修改。
原本一張純白的畫紙,在她的手下漸漸有了別的模樣,各色線條的碰撞,無疑讓人不由眼前一亮,被這亮人的顏色所折服。
被關著這幾天,她一直趁著沈言不在家的時候畫著張澤的設計稿,經過幾天的修改之后,終于開始有些象模象樣了,放下畫筆,盯著桌上的設計圖,她的心里不由生出一絲自豪。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她伸了個懶腰,緩步走入浴室,梳洗一下準備早點休息。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跨進浴室的門,后腳臥室便被人從外面小心翼翼的推開了。
來人一身玫紅色的短裙,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衫,簡單的衣服在她的身上,卻勾勒出了無比妖嬈的線條。
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無比勾人的弧度,顧漫左顧右盼,原本妖嬈的雙眸中綻放出一絲狠厲的情緒,目光瞬間落到了宋弈寧隨意放在桌上的設計稿,輕手輕腳地拿起,她的眼眸瞬間亮了!
雖然她不懂設計,可是這樣一看分外奪人眼球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不由伸手,拿出隨身攜帶的手機,一張接著一張進行拍攝。看著手機中的照片,她嘴角的笑容越發詭異。
她不知道這些設計稿到底有什么用,但,留一手總是有備無患的,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目光突然被梳妝臺上一個打開的抽屜吸引了目光。
一個玉鐲子正安靜的躺在抽屜的最里面,在耀眼的燈光之下,它那般安靜,卻散發著旁人不可忽視的光芒,讓人只看了一眼,便再也無法挪開目光。
忍不住伸手想早觸碰,浴室里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迅速的縮回手,顧漫甚至來不及把打亂的設計稿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匆匆離開。
從浴室出來,宋弈寧便覺的有些不對勁,可具體是哪里,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