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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
宋弈寧前腳進門,還沒有來得及關(guān)上房門,沈言后腳便已經(jīng)跟了進來,速度之快,讓宋弈寧瞪目結(jié)舌。
他更像腳底抹油了一樣,一個轉(zhuǎn)身,把還在愣怔中的宋弈寧推到了房間里,轉(zhuǎn)而反手把臥室門給關(guān)上了。
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宋弈寧的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了,下一秒,她便被人狠狠地壓在墻上,不容她有絲毫的掙扎。
腦海中的弦仿佛斷掉了一般,只能聽到“嗡嗡”的聲音,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如同潮水一樣涌來,她下意識的掙扎著,想要掙脫沈言的鉗制,然而,她一個柔弱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爭的過固執(zhí)的沈言。
手腕處的手漸漸收緊,沈言深邃的雙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帶著讓人害怕的侵略性,宋弈寧幾乎整個人都在顫抖。
“沈言,別告訴我,你真的要對我做那種事。”聲音中帶著不可抑制的顫抖,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沈言的懷抱之中,臉色看上去有些陰沉。
沈言的嘴臉緩緩勾起,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沉聲道:“你說的那種事是指什么事?這樣?還是這樣?”
隨著他的話,沈言的手不斷在她的身上游移著,厚實的手掌,帶著炙熱的溫度,不斷掀起了她身體的戰(zhàn)栗,許久沒有這種經(jīng)歷的她,身子更是虛軟,若不是沈言一直牢牢的拽住,她說不定早就已經(jīng)癱軟在了地上。
宋弈寧只覺的好像有一股電流不斷地竄過全身,心,止不住的顫抖,分不清是害怕還是其他情緒。
雙手下意識的推拒著身前的人,可,沈言又怎么會給她機會?
一個用力,她的雙腳已經(jīng)離地,等再次落地的時候,背接觸到了柔軟的床墊,她被沈言狠狠的壓在了床上。
心,越發(fā)的恐懼,不斷地想要后退,雙手卻被狠狠鉗制住,隨著沈言厚實的身子壓上來,她便再沒有了反抗的余地。
“沈言,你是不是瘋了!你這樣是婚內(nèi)強暴!就算你
強迫我有了孩子,我也不會生下來,不會!”
轉(zhuǎn)過眸子,對上他深邃的雙眸,宋弈寧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害怕,定定的看著他,聲音雖然輕,但語氣中的堅定卻提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輕笑一聲,沈言蓬勃的氣息不斷涌來,不過一瞬,宋弈寧的鼻間便滿滿的都是薄荷的味道,就像一個噩夢,不斷地重演,重演,又重演!
“婚內(nèi)強暴?你這些字眼都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或者,你覺的你被我軟禁在沈宅,有機會和誰說這些呢?夏琪?讓你的好朋友知道你的慘痛遭遇?宋弈寧,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
低沉的嗓音,帶著別樣的魅惑,轉(zhuǎn)眸,從宋弈寧這個角度,正好能夠看到陽光安靜的透過窗戶,灑滿了室內(nèi),給原本清冷的臥室覆上了一層溫暖的色彩。
外面的陽光如此之好,她這里卻像被覆蓋了無數(shù)的荊棘一般,每走一步,除了劇烈的疼痛和不忍之外,她的整個世界都仿佛黑暗起來。
沈言說的一點都沒錯,這種羞于啟齒的事,她又怎么會告訴其他人?
漸漸地,她放棄了掙扎,原本充滿不甘的溫潤雙眸中,此時剩下的,只有無盡的絕望與空洞。
和沈言的戰(zhàn)爭中,她從來沒有贏過,從前沒有,以后說不定也不會有。
“看來你已經(jīng)想的很明白了,倒比之前的榆木腦袋好了許多。”沈言嘴里說了這么一句,直讓宋弈寧覺的異常悲哀。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沈言從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看著她的眼神從明亮到最后的暗淡,不知道怎么了,剛才心中的沖動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沖動。
突然,身上的沉重突然消失,沈言一個翻身,放開了對宋弈寧的所有鉗制,躺在床上,他的目光向外,甚至連眼神都不愿意給予。
宋弈寧迅速反應(yīng)過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下來,迅速站到了離他最遠的一個角落中,看向他的目光中滿是防
備和疑惑。
要知道,沈言還從來沒有到手的食物還退回的道理,對讓宋弈寧有些害怕的眼神,他不由搖了搖頭,沉聲道:“你不用這么害怕,既然我已經(jīng)放開你了,就絕對不會反悔。”
宋弈寧一句話都不說,但,眼神卻已經(jīng)包含了一切。
從床上坐起,沈言站起身,整理著身上折騰的有些凌亂的衣物,沉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特別是關(guān)于孩子,如果你不愿意,我絕對不會勉強你,我不希望他和第一個孩子一樣,還沒來得及看一看這個世界就消失了。”
說完,沈言隨即轉(zhuǎn)身離開,門關(guān)上的瞬間,宋弈寧堅強許久的外殼終于落了下來。
他最后的一句話,就像一雙有力的雙手,不斷的撕開她原本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然后繼續(xù)往上面撒鹽,鉆心的疼痛,讓她強忍許久的淚水終究滑落臉頰。
刺骨的疼痛,更讓她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忘記。
臥室外。
沈言關(guān)上門之后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門口站了好一會,雙手查在口袋里,棱角分明的臉上有點不辨喜怒,原本深邃的雙眸此時更是暗沉,渾身散發(fā)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躲避。
剛才,他清楚的看到了宋弈寧眼神中的受傷,天知道他有多么想沖上去,一把抱住她,輕柔的安慰,讓她不要如此傷心難過。
可是,這也僅僅是想象而已,既然決定了以冷漠的姿態(tài)對待她,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而且,對于宋氏集團的收購,他已是勢在必得,與其以后突然間爆發(fā),倒不如像現(xiàn)在這樣,慢慢的讓她接受。
可沈言不知道的是,仇恨的種子已經(jīng)在宋弈寧的心里生根發(fā)芽,總有一天會因為一個契機,轉(zhuǎn)而長成參天大樹。等到了那個時候,就表明,他已經(jīng)握不住她了。
輕嘆一聲,沈言轉(zhuǎn)過身,雙眸中的憐惜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貫的冷漠與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