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徹轉頭望著臉色蒼白的欣兒，心里的怒火涌了涌，因為他知道，欣兒在想奧斯卡，頓時臉色有些發冷，溫柔的替她清洗了身體，撫著她微隆的肚子有些苦澀的問道。

“帶著我的孩子，去嫁給別人，這真的是你的選擇嗎？”

欣兒聽著他的話，坐在浴缸里的身子顫抖了一下，轉頭有些迷茫的望著司徒徹，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里一直認為，司徒徹不會離開她，就算她和奧斯卡結婚，司徒徹也不會離開她，雖然這樣的想法很過份，但是她就是這么覺得的，眼角淚滴滑落……

“如果我和奧斯卡結婚了，你會離開我嗎？”

司徒徹的眼神有些嚴肅，低頭落寞的望著懷里的女人，她美得就像水中的一朵清蓮，純潔而無助，伸手輕輕的撫著欣兒的臉蛋，知道她的腦子曾經受了傷，很多事情，她沒有精力去細想，也知道她曾經受了很多很多的苦，在大街上發瘋一樣的找他……

知道她天天哭泣，知道她天天做夢，知道她天天幻想……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但，

他依然堅決的搖了搖頭，望著欣兒，捧著她的臉認真的說道。

“不……”

“既然你和奧斯卡結婚，我就會選擇離開……”

“我會走得遠遠的……”

“欣兒，你要知道，有的選擇做了就不能反悔，你不能選擇一個，還記掛著另一個，這樣對我，對奧斯卡都不公平……”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比我的生命更為重要，但是……這一次，我不想放縱你，不想放縱你的愛情，你愛著誰，你心里比誰都清楚，但是，我也知道，你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要照顧奧斯卡，所以，

我并不反對你的決定，因為奧斯卡在我不在的時候，給予你最真誠關心和愛護，甚至比我做得還多，所以，我理解你的感情付出，現在的他，比任何人都需要你的照顧和愛護……”

“所以，當你遇到奧斯卡的時候，就全身心的去付出吧，因為，那是他應得的……”

欣兒仰著頭靜靜的聽著司徒徹的話，多聽一句，心就多痛一分，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愛她的人，都會守護著她，不會離開她，可是，司徒徹的話像晴天霹靂一樣，讓她明白，這個世界上，并不是什么東西、什么人、什么心都可以多得一份的。

是一個決定，就是一個決定！

不可能做了一個決定，還要留戀一個決定！

一個人，可以和另一個人在一起，也可以同時懷念兩個人，但是，絕對不可能同時和兩個人在一起，縱然，她和奧斯卡結婚也不會發生任何事，那……也不行。

司徒徹低頭望著欣兒眼睛里的恐懼與慌亂，心痛如刀絞，他很想告訴她，他會守護著她，一直都會，永遠都會，生生世世都會。

但是，

他不能說。

欣兒必須學會長大，學會面對，學會取舍……

突然間，欣兒撲進了司徒徹的懷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像個委屈的孩子，她感覺得到，司徒徹要離開她了，好像要拋棄她一樣，這種害怕讓她的身體都顫抖起來。

奧斯卡和司徒徹兩個人，如果現在要選擇，她沒有理由不選擇奧斯卡，就算旁人認為奧斯卡是橫刀奪愛，但是，奧斯卡從頭到尾也沒有傷害她一分一毫，反而給了她無盡的關心與照顧。

況且，奧斯卡現在的生命就要走到了盡頭，她必須陪伴奧

斯卡走完人生的路。

“你要離開我，對不對？”

欣兒抽泣著問著，司徒徹擦拭著她的眼淚，低頭深深的親吻著欣兒的唇，將她的眼淚一起舔進了嘴里，咸咸的味道帶著留戀與依賴。

司徒徹沒有說話，因為他的心同樣也在掙扎，欣兒的決定，他并沒有覺得不合理或者過份，況且對于一個生命已經走到盡頭的人來說，這是應該得到的一切，但是，他的心卻不能阻止的生出濃濃的痛意。

“不要哭……你要學會去承受……”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司徒徹緊緊的摟著欣兒，親吻著她臉頰上的淚水，他是多么不愿意讓欣兒承受一點點事情，一點點苦難，可是難保將來他不會再出什么事，萬一欣兒再像以前那樣柔弱，甚至產生幻想癥，該要怎么辦才好！

“不……”

欣兒趴在司徒徹的懷里，淚水不停的往外冒，緊緊的攀著司徒徹的脖子，整個人都埋進他的懷里……

“你不準離開我，不準……”

“你不可以離開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可以離開我……”

司徒徹望著哭泣的欣兒，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欣兒的哭聲頓時吞沒在他的嘴里，欣和環著他的身體，勒得很緊，司徒徹苦苦的笑著，兩個人相擁在一起。

她的肌膚像嬰兒一樣的柔滑，軟軟的靠在他的懷里，讓他的心也跟著柔軟了起來，溫暖的水溫讓他與她此刻都不再心冷，而是一種痛，一種似乎不想分開，但是事實卻又逼得他們不得不離開的殘酷。

但是這件事情上，

你無法去說，到底是誰對與誰錯……

因為，計較已無意義，而且是事態所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