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外面一個冰冷霸道的聲音傳來:“本王帶來的人,誰要拿下?”
秦兵滿臉不悅的擡頭看去,一道黑色的聲音,外加一張銀色的面具,已經(jīng)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在看到冷塵的那一刻,秦冰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如同黑的能滴出水來。
而貴氣逼人的男子,緩步朝著裡面走來,繼續(xù)冷聲道:“本王今日聽說,有臣子之女,想要謀害南陽王的小世子,而大齊國的皇帝竟然爲(wèi)了包庇大臣之女,不惜威逼,所以邊過來看看?!?
“有一點倒是讓本王很好奇,齊皇的口味還真是過於獨特,那樣很多的女人娶進宮,就不怕把你這些皇子全毒死嗎?”
這一句話直接讓秦兵臉一陣青一陣白,如果這件事情就此了結(jié),那麼,沒有人會知道自己袒護大臣之女。
偏偏秋無雙這個女人,竟然把南國國攝政王都牽著進來了。
難道他就不懂皇家也是家,這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嗎?
還有這南國攝政王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自己看上那樣的女人?什麼時候自己看上誰了?
“攝政王怕是有所誤會,這秋花落並不是那種很多的之人,並且他們將人送到大理寺,並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沒有證據(jù)就無法證明這球花落要害南陽王府的小世子?!?
聽到這話冷塵勾脣道:“想要證據(jù)還不簡單嗎?給本王三天時間必定覈查清楚,到時給你一個交代可好?”
這話讓秋雲(yún)彪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若是真讓。南國攝政王參與了這件事情,或許還真的能找出證據(jù)來。
此時的他真的有些慌了,轉(zhuǎn)頭緊張的看向秦兵。
聽聞這話,秦兵臉色更是陰沉的厲害:“你是南國國攝政王,朕這大齊國的事情……”
不等秦兵把話說完,冷塵涼颼颼的,看他一眼道:“本王最喜歡的就是報答不平,這種事情遇到了自然是要管一管?!?
言外之意,我就是喜歡多管閒事。
如今他不能回到自己妻兒身邊,竟然還讓這些人欺負(fù)到頭上了。
敢陷害自己的女人還敢對自己兒子下毒,簡直忍無可忍。
所以這個秋花落絕對不能輕易放過,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
秦兵那臉是黑的不能再黑了,雖說這攝政王是南國的,可在南國那也是權(quán)勢滔天,可是就算如此,在這大齊國好歹自己也是一國的皇上,他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給。
正準(zhǔn)備咬牙切齒的開口,就見外面一個太監(jiān)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皇上…皇上…不好了!太后娘娘又暈過去了!”
這話音一落,秦兵往後退了兩步,臉上是一點血色都沒有,慌忙的吩咐道:“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傳御醫(yī)!快??!”
那小太監(jiān)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回答:“皇上御醫(yī)已經(jīng)去把過脈了?!?
秦兵快步上前,冷呵道:“說!情況如何了?”
“皇上,御醫(yī)說太后娘娘時日無多,最多能撐個把月!”
這話就如同一道驚雷,砸在了秦兵的腦門上,使得他的身形都晃了一晃,感覺渾身發(fā)軟。
太后活不了多久了?
這就像是一道魔咒,在秦兵的腦海中不斷的環(huán)繞。
這時候的他沒有莊嚴(yán),有的只是驚慌失措,哪裡還顧得上秋雲(yún)彪的事情。
身形搖搖晃晃的就往外走,一刻都沒有停留。他身邊伺候的人也是紛紛跟上,沒一會兒,整個御書房就空空蕩蕩。
留下幾個原本看守的太監(jiān),還有呆愣在那裡的秋雲(yún)彪。
秋無雙看著皇上匆匆離去的背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重生的這點時間一直忙碌著,秦家的事情倒是忘了皇太后薨天的時間,現(xiàn)在算算時間,確實是一個月差不多。
說起這皇太后,當(dāng)初秦城南失蹤的時候,他倒是會經(jīng)常勸阻著皇上,讓他不要對這個孤兒寡母太過嚴(yán)苛。
就算不照顧也不要打壓,多少能幫襯就幫襯一點,那時候的南陽王府倒是還好。
可是自從皇太后生病後,就沒有精力再管這些事情了,所以南陽王府也就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而皇后與丞相府趙麗娟交好,時不時趙麗娟就會給皇后送一些奇珍異寶,作爲(wèi)討好。
而那些所謂的奇珍異寶是當(dāng)初秋無雙母親留下的,只不過最後全被丞相府騙了回去。
也正是因爲(wèi)皇上時不時聽了皇后的那些挑撥之語,秦兵對整個南陽王府,也就越發(fā)的苛刻,也至於到了現(xiàn)在。
想到這些秋無雙眼神成了成,轉(zhuǎn)頭看向冷塵問道:“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皇太后?”
冷塵微微頷首:“可以!”
按理說這一般的外欄是沒有辦法進入那後宮內(nèi)院的,但是冷塵是什麼人,他自有自己的法子。
秋無雙轉(zhuǎn)頭看向一旁還在呆愣的秦老夫人:“婆婆你先回府,還有……”
說到這兒的時候,求無雙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秦老夫人額頭的傷,眉頭皺的很緊。
“這個昏君他竟敢打你,這筆賬我一定給他記下!”
聽到這話的秦老夫人,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這還在御書房,這丫頭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可是還不等秦老夫人反應(yīng)過來,秋無雙已經(jīng)和冷塵離開了御書房。
此時的秋無雙滿心都是擔(dān)憂著皇太后的身體,也就說了那麼句,別人走出去。
之所以要救太后,不爲(wèi)別的,就爲(wèi)她前世欠過皇太后一個人情。
原本以爲(wèi)這一生都還不上了,卻不想又重來一世,並且還重生到了皇太后沒有死之前,真是上天開眼。
此時的厚德宮殿,一羣太監(jiān)宮女跪在那裡,哭得稀里嘩啦的,但是不敢哭出聲來。
那些御醫(yī)更是圍著牀榻,面露愁色,相互交流著什麼。
等到秦兵匆匆忙忙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副搖頭晃腦的神情,所有人都在帶著悲傷的神色,讓整個厚德宮都沉浸在悲傷中。
這樣的氛圍十分的壓抑,一進門便怒罵道:“廢物!朕養(yǎng)你們這些廢物都是幹什麼的?”
“朕命令你們,立刻將太后治好,不然取了你們的狗命!”
那些太醫(yī)一聽皇上這麼說,立刻跪在地上,身形在微微顫抖。
“皇上不是微臣等不救,而是皇太后已經(jīng)病入膏肓,我等無能爲(wèi)力……”
“皇上開恩,臣等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
秦兵上前直接將最前面的幾個人一人一腳踹翻在地。
“廢物,朕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治好皇太后,誰若治不好,我便讓他人頭落地!”
皇后在一旁用手絹輕拭著眼角的眼淚:“皇上如今母后病重,這些太醫(yī)肯定是沒有辦法了,若是真要嘗試,恐怕只有神醫(yī)谷的人了……”
聽到這話,秦兵更加怒火中燒:“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神一股的人哪是說請就能請得到的?請得道,朕還需要和這些廢物多說什麼?”
“誰不知道神醫(yī)部的人個個醫(yī)術(shù)高明,可是神醫(yī)古多年來傳承,底蘊深厚,更是將勢力擴散到每個國家,哪個皇族不想要拉攏神醫(yī)谷?可是又見哪個皇族成功過?”
何止是想要拉攏那些皇室,甚至有的用武力相逼,可是最後同樣慘敗收場。
神醫(yī)谷的那些人醫(yī)術(shù)都很高明,他們佔據(jù)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國度,自立王朝。
也幸好這些神醫(yī)谷只喜歡研究醫(yī)術(shù),對那些全是毫無興趣,所以並沒有對外界有所侵?jǐn)_。
也正是因爲(wèi)這樣神與苦才只是一個勢力,並沒有到那種自己爲(wèi)王的地步。
想到這些,他冷著臉轉(zhuǎn)頭看向皇后:“所以你覺得我能到什麼地方去找到神醫(yī)谷的人?”
被一陣怒吼的皇后臉色脹紅,緊緊咬了咬嘴脣,略有些委屈的開口。
“皇上你錯怪臣妾了,你都未曾聽,臣妾把話說完就胡亂責(zé)怪,臣妾爲(wèi)你添亂,若非是臣妾有辦法,又怎會在這時說出來?”
說到這裡後,皇后停頓了一下,抹了抹眼角才繼續(xù)道:“這個秋花落懂得幾分醫(yī)術(shù),她那些異獸都沒有人教導(dǎo),據(jù)邱夫人所說是自學(xué)成才?!?
“所以這秋花落的天賦讓那些神醫(yī)谷的人感興趣,其中穆無痕就很喜歡,若是秋花落出面的話,還怕請不來那神醫(yī)谷的人嗎?”
一聽這話,秦兵眼眸中都帶了驚喜之色上前拽著她的胳膊問道:“此話當(dāng)真?”
皇后微微福身,輕柔的回答:“皇上,臣妾怎麼可能會用這種事情來欺騙你呢?這些都是真的,只要秋花落能……”
接下來的話,皇后就直接咽回肚子裡了,而這話更是讓秦兵臉色大變。
這秋花落如今還在大理寺中,若是他出了什麼亂子,到時豈不無法找到神醫(yī)谷的人替母后治病?
立刻轉(zhuǎn)過頭急急匆匆的吩咐:“快來人!去大理寺把秋花落放了!”
聽到這話的皇后身形有些發(fā)軟,靠在宮女的身上,急急的問道:“皇上你怎麼能把秋花落關(guān)在大理寺呢?這要是她出了什麼岔子,母后可怎麼辦?”
這一刻讓秦兵的腦袋更亂了一雙眸子,裡面帶著怒火。
都怪秋無雙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陷害秋花落,就不會被關(guān)去大理寺,秋無雙簡直就是一個禍害。
也偏偏這時候,秋無雙和冷塵走了進來。
在看到秋無雙那張臉的時候,他眸子變得通紅,一臉憤怒,真巴不得上去一巴掌把這女人拍死。
可是在下一刻看到秋無雙邊上跟著的冷塵時,硬生生地,將心中的怒意壓下。
可是說話卻依舊帶著火藥味兒:“南國攝政王,你怕是來錯了地方,難道你忘了這是我齊國的後宮?你一個南國的王爺跑進來合適嘛?”
然而他的話卻未得到任何迴應(yīng),能成轉(zhuǎn)頭看向秋無雙,對方微微頷首後直接朝著皇太后的常態(tài)走去。
一邊走一邊道:“冷塵,讓杜康泰把當(dāng)初他答應(yīng)送我的銀針立刻送過來!”
當(dāng)看到太后的面色時秋無雙心下就是一成這,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
越早將這些毒素剷除,就越對太后的身體有利,不然到最後就算毒去除了,也需要調(diào)理很長一段時間,嚴(yán)重的還可能落下病根。
秦兵已經(jīng)忍無可忍,怒呵道:“秋無雙你要做什麼?男人啊,立刻把這個女人給我押下去!”
秋無雙淡淡的擡頭看向秦兵,眼神中的冰冷讓他瞬間閉了嘴。
這一眼實在是平靜的,平靜的不帶一點點波瀾,但是卻無端給人一種,好像自己再多說一句就會被她取了性命。
秋無雙清冷的聲音響起:“聒噪!你如果不想你母后死的話,最好給我把嘴閉上!”
這一下秦兵簡直是震驚,秋無雙……這是在和一國的皇帝說話?
回過來之後更是怒火中燒,氣得臉都紅了,指著秋雙手都在顫抖:“秋無雙,你這是想要造反嗎?”
“呵!像你這種昏君,我就算反了又如何?”
這話恰恰把秦兵氣得一口老血吐出來,立刻捂著胸口急急的吩咐:“快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壓押入天牢……”
不過是一個已經(jīng)沒了後盾的王菲而已,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反了自己。
秋無雙依舊是面色平靜,就那樣淡淡的看著秦兵。想起這些年齊國的過往。
原本應(yīng)該繼位的是秦城南的父親,只可惜那時候的老王爺對於做皇上一點興趣都沒有,就把這個位置讓給了秦兵。
而這秦兵和老王也算是一母同胞,所以老王爺不但將位置讓給他,還一手扶持他上位,在奪嫡之時,可謂是費心費力的保護著。
當(dāng)初的老王爺一直認(rèn)爲(wèi)他只有這樣一個親兄弟,只要自己不要這個皇位了,將位置給了他,一直盡心盡力,讓他登基了,哪怕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自己的妻兒也就能夠平安順?biāo)臁?
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兒子一失蹤,妻兒老小就被百般折磨,最終還被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當(dāng)然了,那時候滿門抄斬南陽王府的不是秦兵,而是他的好兒子。
當(dāng)然那時候秦兵也自己死了,同樣死在了他兒子的手中。
雖然這個皇帝昏庸無道,有些自私,但是也沒有滅絕人性到殺了南陽王府的地步。
只不過他的兒子和秋花落勾結(jié),因爲(wèi)丞相府替他幹掉了這個狗皇帝,那人便幫著秋花落滅了南陽王府。
只可惜秦兵永遠(yuǎn)都不知道他如此信任丞相府,最終卻被丞相干掉了。
想到這狗皇帝之後悽慘的下場,秋無雙想著還是原諒一次他的愚蠢。
但是卻無法原諒這個狗皇帝對南陽王府這些年的苛刻,所以該算的賬還是要算的。
“不是我要造反,而是很多的人都要做飯,如果那些年不是老王爺和秦城南在,你在這個位置上還能坐得安穩(wěn)嗎?”
“作爲(wèi)一國的皇上,你是如此的昏庸,如此的愚蠢,你的婚姻舞蹈總有一天會給你一把懸頭劍,等到落下的那一日便是你喪命之時!”
如此愚蠢的去相信了本不該相信之人,最終讓那些忠臣良將走的走,傷的傷,到最後就算留下的也沒有人真心相護。
但是今日話只想提醒到這裡,至於這個狗皇帝,聽不聽就是他的事了,反正以他的腦袋估計也聽不懂。
聽到這話的秦兵氣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憤怒的朝著秋無雙走過去。
可還沒有走到秋無雙的面前,就聽一個生冷的聲音響起。
“本王倒是想看看,今日在,這誰敢動她分毫!”
這一生讓所有在場的人都下意識抖了抖身子,就連秦兵的步伐也愣住了,不敢再有下一步。
轉(zhuǎn)過頭捏緊自己的拳頭,咬牙切齒的道:“南國國攝政王,這可是在朕的大齊國,朕處理大齊國之人,與你南國有何關(guān)係?”
“你身爲(wèi)南國國,攝政王卻一再阻止,難道你不知在這邊你無權(quán)嗎?”
冷塵微瞇著眼睛:“本王向來身體不好,但是這秋花落卻需要給本王醫(yī)治,若非如此,今日本王也不會護她來到宮中?!?
“你大齊國的事情,本王自是不管,但是誰若敢動他,便是與整個南國爲(wèi)敵,本王便讓那南國兵馬立刻兵臨城下,不信大可試試……”
“…………”這話讓秦兵臉色一變,緊緊咬著後槽牙。
尤其是在聽到冷塵說需要去秋雙治病的時候,就差笑出聲來了。
這秋無雙,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一無是處的廢物?他以爲(wèi)自己和秋花落一樣,勤奮好學(xué)天賦了得嗎?
到時候不要說是救人了,說不定直接把人給弄死了。
一旁的皇后小心翼翼的開口:“攝政王,本來你來到大齊國,便是齊國的貴客,所以本宮不得不提醒一句,這秋無雙並不會任何醫(yī)術(shù),也不會治病,她與秋花落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有任何可比之處?!?
“而這個秋花落倒是一個蕙質(zhì)蘭心的女子,天生聰明,所以本宮想提醒一下你莫要被有心人給騙了……”
這皇后曾經(jīng)是丁將軍府的姑娘,也是丁夫人的小姑子,如今自家的親侄女兒因爲(wèi)南陽王發(fā)了瘋,所以她十分的憎恨。
也至於這些年來,一直在清兵的耳邊說著南陽王富的壞話,就算是睡覺,也不忘吹點枕邊風(fēng)。
爲(wèi)的就是皮子,家那可憐的侄女兒出氣,如今看到攝政王幫著秋無雙,心裡很是不痛快。
真不知小姐無雙這樣的女人,爲(wèi)什麼還有人還願意幫她?
自從這個女人成爲(wèi)南陽王妃的那一天起,她就死一萬次都不夠。
如果沒有他成爲(wèi)南陽王妃,侄女兒也不會發(fā)瘋。所以秋無雙罪該萬死,死一萬次都抵不過心頭之恨。
秋無雙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這些人,如果不是當(dāng)年皇太后的人情,宮中的破事兒,他是一點都不想管。
只可惜這個人情實在太重了,重到秋無雙無法不還!
冷冰冰的看著秦兵道:“如果你想讓她死的話,儘可再說一幾句試試……”
這話裡面帶著冰冷的寒意,嚇得皇后臉色蒼白,顫抖著手指著著無雙。
“皇上……你看看…她簡直…”
“閉嘴!”
此時的秦兵眼睛氣得全是紅血絲,拳頭緊緊的握著,幾乎每一句話都是像從後槽牙咬著出來的。
“秋無雙,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救人!”
“呵,就你還要在這裡談?wù)摼热??你確定你是救太后而不是害她嘛?”
“從來你秋無雙只會禍害他人,看看如今的南陽王府,那就是……”
“嘣!”
秋無雙並沒有等皇后說完話,抓起在牀邊的茶壺就直接砸在了地上!
“……”
“……??!”
在這個房間裡面的人,聽到這一聲碎裂的聲音,嚇得都是身子抖了抖滴著自己的頭,儘量減少存在感。
此時的秦兵已經(jīng)無法形容自己的怒氣了,整個人都?xì)馍盗恕?
堂堂齊國的皇上,竟然被一個婦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騎在頭上。
簡直…簡直…簡直…豈有此理!
可偏偏在他都?xì)獾脽o法形容的時候,冷塵的聲音響了起來:“若是南陽王妃都治不好太后,本王便讓南國給出五城給齊國!”
這話讓秦兵身子一抖轉(zhuǎn)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冷塵。
剛剛他說什麼,他說只要秋無雙治不好太后,他便讓南國給自己割地?
若是別人說這話秦兵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是說這話的偏偏是冷塵,只因爲(wèi)在南國冷塵的地位很高,但凡是,他能說得出來的便能夠做到。
可爲(wèi)什麼?他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王爺,爲(wèi)什麼要爲(wèi)秋無雙做到這種程度?
可以說現(xiàn)在他沒有辦法保持一貫的莊嚴(yán),眼睛瞪大,嘴不自覺的張開。
此時哪裡有半點做皇上的威嚴(yán),活脫脫像個傻子,就連丁皇后此時也傻眼了。
眼睛不可思議的在冷塵身上上下下掃視,突然間冷笑了起來。
“攝政王,你這是看上南陽王妃了嗎?”
夜無痕冰冷的看向丁皇后,面具籠罩著的是生冷的面容。
“本王還沒有給南陽王府治療的報酬,若是這一次輸了,那便當(dāng)作給南陽王妃的治療費,難不成在皇后的眼中,本王的性命還不值那五個城池?”
這話讓丁皇后臉色一僵,抿了抿成,用怨恨的毛子看著秋無雙。
一想到自家的侄女兒,因爲(wèi)男京城瘋瘋癲癲,可是秋無雙卻要混得這般風(fēng)生水起,心中的不甘與怨恨都快要奔逃出來了。
老天爺是何等的不公,憑什麼所有的好處都是秋無雙這個女人得了?就因爲(wèi)他長得美若天仙?
可是自古不是有一句話是說的,自古紅顏多麼薄命嘛?不是還說紅顏禍水嗎?
爲(wèi)什麼她只是在這裡禍水,卻沒有薄命?這種人就應(yīng)該早早的去死,免得在這裡晃盪著勾引人。
秦兵看著秋無雙目光升了升,再度轉(zhuǎn)頭看向冷塵:“攝政王你別忘了,你說過的話,另外就算他治不好,也不能把太后給治死了,若是太后死了,朕要她陪葬!”
這秦兵雖然平時會用舞蹈,但是在笑道這一塊卻極爲(wèi)重視。
只不過再孝順的人也是有私心的,那樣的私心就是貪慕南國的肥沃土地。
打仗是萬萬不可能打得過面前這個攝政王的,這是一代領(lǐng)兵的奇才。
可今時不同往日,冷塵自己提出來了這樣的要求。
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他是萬萬不可能放棄的。
看到他這一份表現(xiàn),冷塵嗤笑一聲:“你派人去喊一下杜康泰,讓他把欠南陽王妃的東西立刻送過來。”
秦兵心下震驚,轉(zhuǎn)頭看著秋無雙,眼神有些古怪。
實在是難以想象,秋無雙不但勾搭上了攝政王,就連齊國太子也沒有放過。
果然什麼樣的女人,就會生出什麼樣的女兒來??粗G餆o雙那副模樣,哪裡有秋花落半分的溫柔體貼?
皇宮裡的人早已經(jīng)去喊杜康泰了,南國太子就大步跟著太監(jiān)進了宮。
他身邊的護衛(wèi)手中端著一個錦盒,恭敬的送到了冷塵的面前。
而杜康泰則是滿臉幽怨,本來只是想隨便買一盒銀針賠給秋無雙的,天天攝政王不滿意。
非要他讓人去打造一套,而且還花了他那麼多的銀子才搞到手。
看到杜康泰拿來的銀針,冷塵接過後遞給秋無雙:“你看看!”
去無雙接過盒子打開,看到這嬴政後眉頭皺了皺,這和之前自己使用的銀針實在相差太大了。
但是現(xiàn)在應(yīng)用已足以,立刻轉(zhuǎn)身,走向了牀榻上的皇太后。
在牀邊坐下後幾根銀針捏在手中,開始拿起那些太醫(yī)的東西熟練的消毒。
隨後快狠準(zhǔn)的插入了太后的手指之上,這一幕看得秦兵是心驚肉跳。
坐在凳子上緊緊的抓著扶手,目光更是死死地,盯著秋無雙拿著的銀針。
皇后在一旁冷笑,狹義用帕子掩面,像是非常傷心的模樣。
而眼角餘光卻始終看著牀上的太后,心中盤算著。
只要秋無雙沒有將皇太后治好,最好是能夠致死了,那麼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這樣一來也算是爲(wèi)丁將軍府出了一口惡氣,只可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寢宮安靜的落針可問。
帶著詫異的目光,看著秋無雙不斷的旋轉(zhuǎn)著刺在皇太后手中的銀針。
很快皇太后的指縫之間便逐漸流出了一股淡淡的氣,只不過非常淡薄,不仔細(xì)看的話,根本就發(fā)覺不了。
不過一直全神貫注的秋無雙發(fā)現(xiàn)了這個變化,就連他看到這變化的時候都不由愣了一下。
那是……空間靈泉……
沒錯,這霧氣正好是被秋無雙感應(yīng)到了,這就是空間靈泉無疑。
此時的她不用自己通過空間,就能將靈泉取出來了?
在那淡薄霧氣環(huán)繞之間,緩緩地沒入了太后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些銀針逐漸發(fā)黑,好像有什麼黑色的東西緊緊地附著在銀針之上。
就我雙戴了之後用出來的便是欣喜,如果這樣的話治療效果更好。
本來按照時間推算,至少還需要這樣忙碌一個時辰,才能將毒素全部逼出。
可僅僅片刻的時間,那些毒素已經(jīng)全部附著在銀針之上,所有的銀針變黑之後,就無雙便站起了身。
將銀針從太后的手中拔了出來,也正在五根銀針拔出來的瞬間,五骨細(xì)小的黑色血液猛的噴了出來。
這血跡正好是從針孔裡標(biāo)出來的,而這個銀針這麼細(xì),竟然讓她們看到了黑色的血,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看到這一幕,秦兵臉色漲紅,站起身著急的喊道:“母后!”
牀上的黑色血跡看起來讓人觸目驚心,更讓跑到牀邊的秦兵,心忍不住跟著顫了顫。
太后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秦兵的呼喊聲,還是因爲(wèi)毒素解除的原因,他的手微微活動了一下,但之後就再無動靜。
可是手中黑色的血液依舊還在流,就像是永遠(yuǎn)都流不完一樣。
秦兵目眥欲裂,轉(zhuǎn)過頭怒瞪著秋無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而皇后卻率先出聲了:“來人啊!把秋無雙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竟敢當(dāng)著這麼多人謀害太后,你應(yīng)立刻斬首!”
“而南陽王府必定也在參與了這件事情,理應(yīng)一起問斬!”
不管是秦城南,還是南陽王府的每一個人,他們都是罪人,都該去死。
冷塵的眼睛猛的轉(zhuǎn)頭看向皇后裡面的冰冷讓人觸目驚心。
而他的眼神就如同是一隻惡魔之手,緊緊的捏在皇后的脖子上,讓她感覺無法呼吸。
所有沒有指責(zé)完的話都通通嚥了回去,僵硬的轉(zhuǎn)頭看向冷塵。
自從秦城南死了以後,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目光。
上一次究竟是什麼時候呢?
對了,上一次是攛掇皇上將自己的侄女賜給秦城南的時候,當(dāng)時是口口聲聲說著秋無雙,根本就沒有做南陽王妃的資格,他也是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的。
秦城南當(dāng)時的目光就與現(xiàn)在如出一轍,至今都無法忘懷,多少個午夜夢迴,也是因爲(wèi)這樣的目光醒過來的。
正因爲(wèi)這個目光實在太過於熟悉,所以她震驚的話都說不出清楚了。
“你…你…你……”可是自始至終除了指著冷塵以外,她身子顫抖不已,後面的話都沒有辦法說出來。
怎麼可能當(dāng)初的秦城南已經(jīng)死了,而面前的這個攝政王,不過是面貌醜陋,無法見人而已。
是啊,他還是南國的攝政王,絕對不可能是秦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