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太臟
七
下樓聲遠(yuǎn)去,很快,男人的聲音傳了上來:“爺爺,小時離開這么多年,今天難得回來,就讓她好好陪陪您。明天我會派人來接她回去。今天時候不早,我們得走了……”
“那你和檀檀……”
“我們不離婚,您放心……”
語氣是那樣的篤定,說的又那么響,肯定是故意的。
時檀覺得自己的氣血,噌的一下又全冒上來了,她猛得沖出去,只聽得爺爺在說:“我會勸勸她的,那孩子在外野了這么多年。實(shí)在是該收收性子了。唉,想當(dāng)初啊,我就是說,別任由她去學(xué)什么刑事偵查。一個女孩子家,玩那種干嘛?你呀,就只想著讓她如愿以償。現(xiàn)在你看,這丫頭的性子是越來越犟了……”
“爺爺,每個人心頭都有一個信念。追隨信念走,是沒錯的。”
這話,倒像是人話。
她擰了一下眉,八年前,出國時,她最初學(xué)的是國際金融,因?yàn)轳樇业纳猓瑢硇枰唤o她打點(diǎn),她得為爺爺扛起駱氏這個重?fù)?dān)。后來出了一些事,她認(rèn)得了刑偵院的朗教授,最后破例成為刑事偵查系的一名學(xué)生,一步一步在朗教授的引領(lǐng)下走到了今天。
當(dāng)初轉(zhuǎn)系的事,全是朗教授在幫忙,現(xiàn)在聽爺爺這語氣,怎么好像是這個混蛋在背后給打點(diǎn)的呢?
她咬了咬唇,想了一下,回過神后,樓下一片寂靜。她往下走去,看到爺爺駐著拐杖正要上樓,忙下去扶,輕聲叫道:
“爺爺!”
駱厚予用一種幽深的目光瞅她,既歡喜又憂傷:“阿繼和老祁走了,有事要忙,他讓你留下陪陪我。檀檀啊,你真打算離婚?”
時檀扶爺爺回書房坐下,目光在這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身上流連了一圈,輕輕一嘆,說:“爺爺,您知道的,當(dāng)初我答應(yīng)嫁給祁繼,是無可奈何。這八年,我和他沒有任何交集,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領(lǐng)域,您覺得這樣的夫妻,正常嗎?”
一陣沉默彌漫開來。
時檀繼續(xù):“再有,祁繼在外有女人。而且不止一個兩個,是一堆。爺爺,試問一個婚內(nèi)出軌的男人,我要來干嘛?您別跟我說,男人在外花天酒地,那只是逢場做戲。在我,受不了這樣的情況。他富貴是他的事,我要的是一個全心全意愛我的男人,能每天陪在我和孩子身邊,而不是和別人分享。這個男人,太臟!”
祁繼在她眼里心里,真的不值半錢。他是有能力,有財富,可他無恥沒下限。
一只蒼老的大手,撫上了她的短發(fā),一記嘆息漾開:“你根本不了解祁繼,就這么武斷的對他下了這樣的定論,檀檀,這有失你的水準(zhǔn)。是什么讓你蒙蔽了心智?”
“爺爺……”
想不到爺爺如此包庇祁繼,她突然有點(diǎn)受傷。
“我是不同意你和祁繼離婚的。檀檀,我覺得,你需要好好的、真正的認(rèn)識他一下,也許你會改變想法。”
“不需要!”
她固執(zhí)的拒絕。
駱厚予又睇了一眼,白眉皺緊。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