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95,險中求勝,她的男人,深不可測
“不清楚。”
周華搖頭。
“那你知不知道他所謂的研究成果是什么?讎”
祁繼淡淡反問緊。
周華一怔,看樣子,并不知情。
“真是好笑,你都不知道具體情況,就這樣盲目的幫他忙,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時檀忍不住罵了一句。
周華頓時漲紅起臉來,半晌才直起喉嚨反駁道:“是,我是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我知道這是人類歷史上、DNA基因?qū)W上最具有跨時代意義的成果就行了。它會讓竺國的醫(yī)學(xué)走上一個無人可及的霸主的地位?!?
“瘋子!”
祁繼以無比輕蔑的語氣吐出了兩個字。
“瘋子又怎么了?但凡可以有成就的研究者,都擁有瘋子一樣的精神……祁繼,你們是走不出去的。這里只有一個出口。就算你們過來竊取了他人的成果,也沒用。何況,你們別忘了,他們手上還有人質(zhì)……”
周華信誓旦旦的斷言著。
靠,這周華,到底學(xué)的是什么專業(yè)?怎么那么推祟闡風(fēng)?
“我們走不走得出去不需要你來操心,小子,你這是吃了熊子豹子膽了,敢來我們身邊做臥底……我他媽打得你滿地找牙……”
喬恩走上前,一拳往他臉上打下,卻在和他的皮肉距離只剩下時收住。
那一陣勁風(fēng),徹底把周華震攝住了。
“飛魚飛魚,我是戰(zhàn)狼我是戰(zhàn)狼,人質(zhì)解救行動進行得怎么樣?”
祁繼沒有再理會地上的周華,來到時檀身邊,忽想到了什么,用通訊器聯(lián)絡(luò)起邁克。
這一次的行動,分為四小組。
他和時檀是第一小組,兩個人冒險深入,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確定基地的準(zhǔn)確地點。
喬恩和薩滿是第二小姐,準(zhǔn)備著隨時接應(yīng)他和時檀。
邁克、杰西為第三小組,負(fù)責(zé)解救人質(zhì)。
杰米夫妻負(fù)責(zé)通信。
第四小組是A區(qū)獵豹隊,他們負(fù)責(zé)接應(yīng)人質(zhì),攻占整座基地……以確保最后人贓俱獲……
飛魚是邁克的代號。
不一會兒,邁克傳來了回復(fù):
“戰(zhàn)狼,我是飛魚,祁諫和樸真已經(jīng)找到,祁斐暫時還沒找到他的行蹤……正在全力搜索中……”
“OK,一有發(fā)現(xiàn),馬上報告!”
“明白!”
通話結(jié)束,祁繼把目光落到時檀身上,并把手上的U盤遞了過去:
“這東西現(xiàn)在開始由你保管……貼身放好!”
“為什么不是由你保管?”
時檀盯著那小小的U盤看了一眼,問。
“你不是一直想將晁家繩之與法嗎?里頭的資料或許沒辦法讓他們馬上倒臺,但絕對能讓他們的政治正涯就此烏煙障氣。我想你一定希望親力親為……”
他就是這么的懂她。
這一刻,有股難以名狀的情緒充溢起心房,她沒有多說其他客套的話,直接伸手將U盤接到手上,捏了一下,往內(nèi)衣口袋里藏了起來。
這時,喬恩突然指著門口的屏幕叫了起來:
“頭,快看,祁斐在門外頭……”
祁繼順著那個方向望過去,果然看到晁雯的兩個手下,抓著那個小小少年,那少年眼底皆是驚懼之色,掙扎著,被人一拉一拽的來到視頻前……晁雯轉(zhuǎn)過了頭,步履鏗鏘,走上去,用一柄槍對準(zhǔn)著他的腦門,一臉兇悍的在那里叫起來:
“祁繼,給我滾出來,否則,我立即就把這小子給斃了!”
時檀也看到了,沉默,現(xiàn)在完全是陷入了兩難:
開了大家一起沒命;不開,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樸斐就此死翹,怎么辦?
“這間研究室還有一個出口,我們現(xiàn)在先離開,回頭再去救樸斐……放心,晁雯不可能殺他的……還有一個角色藏在背后沒有露臉呢……”
祁繼沒被威脅住,轉(zhuǎn)身再度走進辦公室,在那些按鈕上那么來來回回的一按,那熟稔的手法就好像他就是這里的主人一樣。
幾秒鐘之后,封閉的墻壁往兩邊拉開一道門,機械女音響起:
“歡迎進入臨床研究室。進入前請到消毒間進行無菌處理……”
“你說還有哪個角色沒有露臉?”
緊跟過去,時檀看了一眼呈現(xiàn)在面前的新的未知領(lǐng)域,就剛才他說到的那句話反問了一句。
祁繼扯了扯唇角,跨了進去,這是一間無菌消毒室,里頭有消毒用具:
“回頭,我們應(yīng)該能碰到。到時你就知道了!”
他這是在賣關(guān)子嗎?
時檀想了想,轉(zhuǎn)而又瞅了一眼這屋子,又問:
“祁繼,你怎么知道這里另外有出口?”
“手扎上說的……需要掃描你的眼球!過來!”
他見她走的慢,干脆就折回牽住了她,下巴一揚,示意身后兩個壯漢:“喬恩,薩滿,把那小子帶上。”
“反叛者死有余辜!我比較喜歡喂他吃子彈?!?
薩滿眼神惡狠狠的一睨,還用槍瞄準(zhǔn)了他,一副“你只要下令,我立馬就嘣了他”的模樣。
周華臉上頓時難看了起來。
“這里是占博士的地方。我不希望他臟了這里……帶上,跟過來,馬上……”
祁繼拉著時檀就走,語氣似帶著幾份對占玉湖的敬重。
薩滿只好把槍往背上一扛,過去將那小子拎起來,先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嘴里則在嘮叨:
“好吧好吧,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一口認(rèn)命的語氣,令走在前面的時檀差點笑出來——
有意思啊,這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雇傭兵,放在外頭,恐怕誰的賬都不會賣,卻獨獨對這個男人言聽計從,那得有多大的威信,才能將他們帶在手上?
占玉湖博士的這間實驗室非常的大,最外間是會客室和辦公室,緊挨辦公室是一間無菌室,穿出無菌室,是四間被玻璃隔離成小間的貨真價實的實驗室。
一路走過去,時檀看到每一間實驗室內(nèi)都擺放著醫(yī)學(xué)儀器,空氣中盡是消毒味。
最后一間內(nèi)擺著幾個玻璃容器,成子宮狀,里頭全是液體……一道道輸液管連接著那玻璃體,有無數(shù)紅燈亮著……
來到通道盡頭,鋼板制成的墻壁之上再度出現(xiàn)了正方形的掃描區(qū),時檀上去掃了一下,門開,卻是一間功能齊全的休息室,有床有家具有沙發(fā),床頭還掛著一幅照片,照片是一個美麗的短發(fā)女人和一個帥氣高大的男人的合影……
“這兩個,是誰?”
喬恩吹了一記口哨,問。
“占玉湖和柴鵬……”
祁繼突然站定,目光灼灼的盯著墻上之人.
“原來,他們是夫妻!”
她發(fā)現(xiàn)祁繼放開了自己,并一步步走向了照片,那眼神是她所讀不懂的,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嗯!”
他突然跳上床,將那照片給取了下來。
“你這是在干什么?”
他把照片從鏡框當(dāng)中取下來,并將它卷成一軸,找了一根繩子給捆了起來,塞到喬恩的背包里。
這男人被他們頭這異樣的舉動給困擾到了,咕噥的問了一句。
“好好帶出去,我有用!”
祁繼什么也不解釋。
時檀不明白他那是什么用意,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環(huán)顧一圈后,她另外提出了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
“這房間是個死胡同。祁繼,你把我們帶到這里來作什么?”
“翻手扎最后第十頁,上面有說明這里有一個出口,不過,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懂,那是梵文?!?
“……”
時檀連忙把那手扎從背心口袋內(nèi)翻出來看,還真是梵文。
“你居然懂梵文?”
她再度驚奇。
“學(xué)過一點!”
祁繼回答,往床頭柜后按了一個按扭,那床往另一側(cè)自動移開,底下再度現(xiàn)出了一道掃描板:“可以掃描了!”
時檀一邊跪到地上,一邊問:“這個通道,通往哪里?”
“培養(yǎng)室!”
“那是什么鬼地方?”
喬恩也跟了過來。
祁繼不說,將手上的腳鐲按在那個鑰匙槽內(nèi),下一刻,那一丈見方的地方,先是往上凸起,且往外拉開,那厚度,足有一尺。一會兒,一個正方形的凹槽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
“都站到這里。它會帶我們離開這個封閉的實驗室?!?
祁繼將時檀拉到身邊,站進了那個凹槽內(nèi),并示意其他三個走上來。
“請稍等,正在安排!啟動之前請抓住即將升上來的扶手,下沉?xí)r可能會有點顛波……”
機械女聲冒出一句提示聲。
一會兒后,果然從底下升起一根兩米多高的、光可鑒人的、粗若手臂大小的鐵質(zhì)實心的扶桿,緊跟著,這塊地方真的開始往下沉。
先是四周是一片漆黑,一會兒后,眼前豁然開朗,一只只巨大的正方形燈體在半空來回的轉(zhuǎn)動著,把下面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卻是一間很大的、擺滿了機器的、掛滿了子宮形狀玻璃容器的水溶液室,最讓人震驚的是有幾只子宮容器內(nèi)似還浮著一些能蠕動的異物。
“那是什么?”
喬恩瞪大了眼:“是……嬰兒?”
“我靠……這些全是畸形兒?”
薩滿瞪目結(jié)舌,跟著倒吸了一口寒氣:
“哦,Mygod,這個地方竟然在培養(yǎng)畸形兒……”
祁繼環(huán)境一圈,看向一臉驚駭?shù)臅r檀時,淡淡接了一句話:
“錯了,他們想培養(yǎng)的是試管嬰兒,只是因為缺乏技術(shù)支持,所以就創(chuàng)造出了這些殘次品。而這些殘次器,最終的歸宿是扔進煉爐,燒成灰燼……這就是他們遲遲不愿意殺掉你的最最重要的原因。因為所有的技術(shù),全在占玉湖博士的電腦里。如今還活在這個世上的闡風(fēng),在當(dāng)年那件事當(dāng)中,只是一個配角。真正把這門技術(shù)研究出來的是占玉清和柴鵬這對夫妻。”
時檀聽罷,整個人莫名的抖了一下,因為她看到了長著四只手的怪物——那張臉孔,沒眼睛沒鼻子,只有一張奇丑無比的嘴……
這一刻,她突然很想吐。
“電梯”開始平穩(wěn)的往前推近,在溶液上方懸浮……直至來到一處平地,等他們走出去之后,它自動上浮,一步一步回去。
剛剛他們站的地方,其實是一只吊燈。它的用處是保持這里的溫度。
這個設(shè)計很巧妙。
薩滿再次吹了一下口哨。
“走了!先和邁克他們匯合去!”
祁繼說,看到時檀正用手機在拍照取證,等她拍得差不多了,拉上她往外去。
才走出門,一個低低的、沙啞的、顯得無比蒼老的聲音在外頭那條空闊的走道上響了起來:
“我一直就在納悶當(dāng)初占玉湖是怎么從里頭逃出來的。也一直不斷的研究著那張基地結(jié)構(gòu)圖,就是弄不明白,那臭娘們,這是長了什么本事,能從我們眼皮底下逃脫出來,為此,我們還冤殺了幾個人。結(jié)果真的是我們錯了,原來造成這樣一個結(jié)果的主要原因在于她的實驗室內(nèi)當(dāng)真別有洞天……”
一個穿著白長卦的白發(fā)老者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身邊跟著兩個手持步槍的手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時檀見到過的那個闡風(fēng)。
闡風(fēng)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掠而過,半途在周華身上停頓了一下,嘆了一聲:
“小華果然是太嫩了一點,難成為你的敵手!還好,我在他身體里打了一枚追蹤器。否則的話,還真是要被你們給溜了……”
說到這里,他停了一停,繼而又道:
“祁繼,你逃不了的,附近這幾道門,我都已經(jīng)鎖死。我諒你插翅也難飛…
…倒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互利互惠,那才是發(fā)展的最根本的渠道……”
祁繼無比平靜的看著他,唇邊泛著一抹神秘的笑弧:
“闡風(fēng),我要是不這么做,你覺得我能這么快見到你嗎?我知道,你比晁家人更渴望得到資料……我更料定你會在周華身上大作文章……所以,我說我其實是故意把你引到這里的,不知道你信不信?”
闡風(fēng)眉一皺,轉(zhuǎn)頭看了左手邊的手下,下一刻,右手邊的那位以一個迅雷之勢,輕松將他扣下,緊跟著,一個朗朗的聲音接上了話:
“你那點小能耐,怎么可能瞞得過我家老大?還有,什么插翅難飛,見鬼去吧,那幾道門,早被我們解鎖了,要沒這點本事,我們敢進來走這一遭嗎?闡風(fēng),你還真是老了,OUT了……”
這人是邁克假扮的,
說話間,那柄槍對準(zhǔn)了另一個完全傻住的闡風(fēng)手下,砰一槍,打落了他手上的槍,危險就此解除——
哦,對了,這槍,是消聲的。
時檀很想嘆息,這一路走來,祁繼帶給她太多太多的驚訝——
越是了解他,越會欽佩。
這個男人的心機,怎么就這么的深不可測啊!
難怪火焰盟這些年能在外頭建立起那樣的名聲,有這樣一個善于把一切都算計在其中的頭,當(dāng)然會興盛起來。
祁繼并沒有因為捉到了闡風(fēng)而露出喜色,他緩緩走到這個頭發(fā)已經(jīng)漸漸發(fā)白的男人面前,冷冷看著,對身后的手下說:“恩,阿滿,你們先帶太太離開這里,我現(xiàn)在得帶著這個人去把樸斐交換過來!”
“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
聽得他要撇下她單獨行動,時檀馬上表示了不同意。
以前的任務(wù)當(dāng)中,她一直是充當(dāng)先鋒的,槍林彈雨,她從來面不改色,可今天,這個男人一直在保護她,把她當(dāng)作了水晶娃娃。這讓她不太習(xí)慣。
祁繼轉(zhuǎn)眸,冰冷的眸子在對上她時溫溫然起來:“你留在我身邊,會讓我分心。乖乖到外頭等我去?!?
這樣的鐵血柔情,與火焰盟的成員來說,那絕對是少見的,在他們眼里,他們的頭,可以比任何人更狠,更悍,更無情,也可以比任何人都多情,比如對眼前這個女人……
乖乖——這樣的稱語氣,他們第一回聽到。
薩滿搖頭,喬恩輕嘆,邁克抿了抿唇:為了一個女人而化身成為一個普通男人,這個駱時檀,就是這么的厲害。
同時,他們也清楚,用情太深,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祁繼,我是警員!”
時檀自然沒有忽略男人臉上的溫情,她知道他是出于關(guān)心,但她需要的不是被這樣保護,而是并肩作戰(zhàn)。
“那我是A區(qū)副執(zhí)行長官的身份命令你,馬上離開這里。服從是你唯一的選擇!”
他突然板下了臉,換作了一副鐵面上司的模樣。
時檀張了張嘴,悻悻然轉(zhuǎn)過了頭!
可惡,怎么就被他吃得這么死!
薩滿和喬恩咧了咧嘴,看到這個小女人吃癟,倒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走了!”
喬恩揮揮手,嘴里叫著:“杰米,我們出來了……”
薩滿則把周華一扔,過去拍了拍邁克的肩:“老大交給你了哈……咱在外頭等你……老大,自己當(dāng)心?!?
祁繼默默目送,等他們離開之后,才轉(zhuǎn)身看向闡風(fēng):“我們需要好好談?wù)?!?
他一邊取下耳朵里的通訊器扔給邁克,一邊上前一把抓住闡風(fēng)的衣襟拉進了離培養(yǎng)室最近的一間數(shù)據(jù)監(jiān)控室,當(dāng)門關(guān)上,還沒等他說話,闡風(fēng)嘴里遂先發(fā)出一聲低笑:
“這么急著把駱時檀趕走,是不是不愿意你身上那個驚天駭聞的秘密讓別人知道?”
這話,讓祁繼的渾身一僵。
幾乎讓人看不出來的表情變化,卻讓闡風(fēng)笑得更放肆了:
“哈,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我現(xiàn)在算是全都弄明白了,原來不僅慕以淳還活著,你也還活著……只是
我沒料到,你居然會代替祁繼去了祁家……”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