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德羅孤身走出了城門,他的盔甲上滿是鮮血,看起來是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硬仗。
“鐵錘克爾你少在這里胡言亂語,這個魔王是不是我們前線戰(zhàn)斗過的魔王勢力,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剛剛出現(xiàn)的斐德羅,手中的長劍猛地在空中揮舞著,隨后冷冷的對著小黃說道,原來小黃叫克爾。
只是他的這句話,讓我有些沉吟,莫非這個克爾知道些什么,他是故意刁難我?
“你,這是何意!不要以為你的白銀之劍騎士團打了幾場勝仗就囂張了。”
“哼!奧賽爾,你可要想清楚,他們來到了這里已經(jīng)有兩天。原本可以直接突襲,而他們卻選擇了駐扎。我想你來這里的途中也遇到了羅德爾人吧?他們的駐扎反而阻止了我們后方被羅德爾人突襲。你應該懂我說的是何意。”
斐德羅沒有理會克爾,反而沖著奧賽爾說道。
奧賽爾沉吟了片刻,又看了看我的魔仆。
“主人,你為何有些遷就這些人類呢?”
當我出現(xiàn)的時候,血獸小紅便化為了帶著翅膀的小狗模樣,他趴在我的肩頭,沖我發(fā)問道。
我摸了摸他的頭,將手指用劍劃破,喂了他一些鮮血后,小紅打了個飽嗝滿意的煽動著翅膀,忘記了剛才的問題。
我為何遷就人類,因為身為魔王的我本就是人類!
“似乎是這個道理,之前老夫也見過一個魔族之人,他的氣息充滿了邪惡。與眼前的這些魔族有些不同。”
奧賽爾看著我雙目微瞇,話語之意讓我有些在意,是因為久經(jīng)沙場,所以看人很準嗎?說起來我的魔仆還真就沒有滿手血腥之人。即便是有,那也是千年前。
“斐德羅,戰(zhàn)況如何了?”
“很不樂觀,羅德爾中出現(xiàn)了魔族,我們傷亡慘重。北面的城門怕是沒有多久就會攻破了。更何況,算了,你帶著人和我進城說。”
禿瓢斐德羅沖著奧賽爾說道,他的神色中充滿了疲憊。
這場戰(zhàn)爭雖然是剛剛的開啟,可帶來的傷痛已經(jīng)超過了預期。
“血狼騎士團的人聽著,進入城中!與白銀之劍誓死守衛(wèi)!”
“你們,你們這些懦夫,你們這些渣滓!他們可是魔族,你們竟然受了他的蠱惑!你們這些可恥的亞雷恩叛徒!”
金色盔甲的手中拿著大錘的克爾憤怒的吼道。
“尼亞克的守軍聽我號令,殺!”
克爾還沒有放棄對我的魔仆的討伐,此刻見斐德羅還有奧賽爾進入了城中。他怒羞成怒,吼叫著,身后的一眾守軍卻有些猶豫不前。
“都是廢物!”
克爾舉著大錘直接朝我沖了過來,看來這場鬧劇,必須要有些代價了。
“莎薇,魅惑!”
我沖著莎薇淡淡的說道,這樣的人物腦子太容易沖動。那么就讓他其他的部位也沖動沖動好了。
十分鐘后,克爾褪去了金色的盔甲,正對著一個樹啃了起來。其他的守軍也退了兵,重新駐扎進了尼亞克城。
我的魔仆們又恢復了日常,剛大木圍繞著正在啃大樹,偶爾也活塞幾下大樹的大叔動起了歪心思。我沒有打斷他的舉動,禿瓢我不建議多來幾個,這樣斐德羅也不會孤單。
“魔王大人,雖然我們來到了這里,可下一步怎么辦?”
由莉坐在我的身邊,皺著眉頭看著我說道。
“穿過亞尼克城,找到撒旦,正面交鋒。”
我看著遠方的尼亞克城說道。
“可是,瑞雅妹妹還沒有找到,我還真的有些擔心呢。”
蘭斯提雅歪著頭,托著腮,看著遠方自言自語道。
“你也聯(lián)系不上嗎?你們女,我是說墮天使就沒有其他的手段聯(lián)系?”
“有倒是有,可是卻聯(lián)系不上。不過她還活著這一點我可以確定呢。”
我點了點頭,這樣就行,若是瑞雅現(xiàn)在就遇到了世界之蛇耶夢加得。這個妹控屬性的世界之蛇,會對他的妹妹出手嗎?
不過現(xiàn)在的局面更讓我在意的是,前方的戰(zhàn)事到底如何。
“魔王大人……”
莎薇和琳澤走了過來。
“不用擔心,我們會贏的。”
我自然知道她們要說什么,這樣長途跋涉來到這里,目的之一是干翻薩但。可剛一來就遇到了這樣的阻力,他們心中自然是有些愧疚。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很快到了夜晚,祥和寧靜的夜晚與前方的廝殺的戰(zhàn)爭格格不入,這或許是我們可能享受的最后的平靜的夜晚。
我沒有休息,很多事情,如同亂麻一般。尤其是剛才斐德羅出現(xiàn)時的那些話語,尼亞克城的情況很不樂觀,并且城中似乎還出現(xiàn)了些其他的不安因素。
所以,我決定,夜入尼亞克城!
我離開了營帳,看著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假意睡覺的眾人。我的雙眼凝視著夜色中仍舊亮如白晝的尼亞克城,我知道他們是害怕夜襲。
在城墻的四周用上了大量的奧薩水晶,這種黑色的石頭,在水中會發(fā)出耀眼的白光。軍事用的奧薩水晶要比民用的好上了許多,城墻上站著一個個值夜的兵士。
“魔王?”
我正凝視著遠處,突然一聲喊叫驚了我一跳。
“是廢物啊,你怎么不睡。”
“啊嘞嘞?你是想進城是不是,長夜漫漫找你的老相好小光頭對不對?”
蘭斯提雅笑嘻嘻的看著我,在夜色中,她的眸子格外的明亮。
“他白天的話語你不奇怪嗎?”
“嗯,小光頭,說克爾知道我們和那些魔族不是一起的。的確很怪,這樣我和你一起去吧,有個照應。”
蘭斯提雅說完話拉起了我的胳膊就要朝著尼亞克城前進。
“你瘋了,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過去,不是讓人抓嗎?”
“你才瘋了,你怎么這么笨啊,魔王進不去,安樂能不?”
呃,的確哦,有時候我還是入戲太深,原本是宅男的我,自從勇者身份變成了魔王,經(jīng)歷了太多。有時候,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人類。魔王的角色深入了我的骨髓。
“走吧!”
取消了魔化,我拉著蘭斯提雅,朝著尼亞克城走了過去……
“站住!何人!”
行至城門處,果不其然一個身穿著綠色盔甲,這是亞雷恩軍士的服飾,站在城墻上對我吼了起來。
“人類,勇者安樂!通報白銀之劍的斐德羅,說我安樂來了!”
我不耐煩的朝著兵士吼道。
半小時后,城門大開,一身銀色盔甲手中拿著長劍的人出現(xiàn)在了我和蘭斯提雅的面前。
他脫掉了頭上的盔甲,露出足以照亮黑夜的頭來。
“我就知道你會來,安樂,我需要你!”
禿瓢斐德羅將頭盔拿著手上,神色疲憊的他,對我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他的話語讓我頭皮發(fā)麻,太惡心了。什么叫需要我。
“怎么,戰(zhàn)況很不好嗎?”
我刻意的回避了他的眼神。
“這只是一方面,主要是因為……
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禿瓢斐德羅的神色憔悴中帶著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