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朵翻找了自己的包裹,然而她卻沒有在背包中發(fā)現(xiàn)忽然多出來的東西,更沒有找到可以用“卷”這個量詞來形容的物品。
說好的她得到了神秘獎勵一卷呢?
即使她真的完成了任務(wù),那么不在她的手上也不再她的包裹里的任務(wù)獎勵,又怎么能算她得到了呢?
一定是游戲系統(tǒng)又在耍她了!
啊,好煩,不管了不管了,眼下還是先用這半個時辰的煎藥時間,去世界頻道發(fā)招人廣告吧,說不定就有愿意上鉤的魚呢。
【世】花骨朵:新建副本團收人,目標(biāo)也許是通關(guān)現(xiàn)階段所有的副本,歡迎咨詢。
到了真正要收人的時候,她才想起來,鳳淵只說了要收人,卻并沒有說過他的團隊準(zhǔn)備進軍哪一個副本,這讓她也只能亂定一些模棱兩可的目標(biāo)。
在世界頻道發(fā)了廣告之后,花骨朵便把聊天頻道切換至密聊,她等了很久,等到煎藥的倒計時都只剩下了五分之一,卻一直沒看到有人來咨詢。
為什么都沒人呢,是她的廣告太簡陋了嗎,還是世界頻道刷屏太快別人都沒看到呢?
不管怎樣,她還是再發(fā)一條廣告好了。
想雖然是這樣想,然而當(dāng)花骨朵把聊天頻道切回世界頻道之后,她郁悶了。
原來她的收人廣告并不是沒有被人看到,而是大多數(shù)看到她名字的人,都在納悶。為何她的名字和boss一模一樣。
眾人一直在討論她的名字,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停,這讓花骨朵覺得現(xiàn)在若是再發(fā)第二條廣告語。一定又會引起更大的議論了吧。
算了,收人的事,還是等完全閑下來再說吧。
剩下的五分之一煎藥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小翠的藥熬好了。
花骨朵用棉布包裹住手柄,小心翼翼地抓著手柄將藥從藥罐里倒入碗中。
看著整整一碗黑漆漆的藥,花骨朵忽然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到將小翠救醒的方法,不然小翠太可憐了。每天都要喝下這看起來就很苦的藥。
剛煎好的藥很燙,即使隔了一個碗那溫度也不是可以讓皮膚直接接觸的,于是花骨朵便再次用棉布圍住碗的周圍。
被折了幾次的棉布很厚。熱度傳到最表面一定需要不少時間,只要她在熱度還沒有傳到最表面前把碗端到房里,就不會被燙著。
理論和事實是有差距的,當(dāng)花骨朵端著藥來到內(nèi)室門口的時候。棉布已經(jīng)有些燙手了。
看著近在眼前的房門。她決定先忍一忍,反正也沒幾步路了。
雖說小不忍則亂大謀,但不該忍的時候就是不能忍,比如現(xiàn)在,左手端著藥碗、右手推著門的花骨朵,在一只腳剛踏進門內(nèi)的時候,由于實在是太燙了,手一抖藥碗直直地往地下落。
“哎呀!”
花骨朵不禁喊出了聲。她連忙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接碗。
幸運的是,藥碗被花骨朵接住了。碗里的藥沒有灑出來。
不幸的是,沒有被棉布包裹住的碗壁,燙得就像個烙鐵一樣。
剛剛被接住的碗再次因為沒有托力而下落,這一回花骨朵用抓著棉布的左手去接。
碗,在離地面只有不到一拳的地方,被花骨朵接住了,這次有了已經(jīng)將一些熱散發(fā)掉的棉布,她覺得自己又可以端很久了。
然而一個危機解除了,另一個危機又出現(xiàn)了,剛剛急著接住藥碗,她沒有注意自己的姿勢,但是現(xiàn)在,她不得不注意,因為這個姿勢是站不穩(wěn)的。
這不,她剛想把藥碗端起來,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重心相當(dāng)不穩(wěn)。
她伸出右手在空中抓了抓,終于抓到了門框,這讓她放松了不少,為了防止藥潑灑出來,她扶著門框緩緩地站起身。
“嗷!”
忽然,花骨朵一聲痛呼,抬頭看去,原來門框上不知何時竟有一片薄薄的金屬片,金屬片將她的手劃破。
這什么鬼設(shè)計啊,門框上裝這種像刀片一樣的東西做什么,真是害人。
花骨朵嘆氣,今天還真是倒了霉了,好在這種類型的傷,在游戲里只有最初劃破皮膚的那一刻會有疼痛感,之后就只有從不斷減少的生命力條上才能了解傷勢如何,不然她現(xiàn)在說不定就會摔倒。
“噗通”一聲響起,花骨朵疑惑地左顧右盼。
今天沒有下雨,哪兒來的滴水聲?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不去探究這種小細節(jié)的時候,她赫然發(fā)現(xiàn),有一坨打了馬賽克的物質(zhì)落入了藥碗,又是“噗通”一聲,馬賽克物質(zhì)和碗里的藥融為了一體。
天啊,剛剛那是啥?
這藥還能給小翠喝嗎,打了馬賽克的物質(zhì),想想就不會是好東西呀。
等一下,剛剛是不是又有水滴落的聲音出現(xiàn),難道說……
花骨朵恍然大悟,她抬起頭再次看向扶著門框的右手,只見有許多打了馬賽克的鮮血,順著手指滴落下來,落在了藥碗里。
呼,原來馬賽克物質(zhì)只是血而已,這讓她安心了不少,看來有必要取消自動馬賽克功能了,不然每次看到馬賽克鮮血,真的讓她覺得很無語。
雖然不知道鮮血流進藥內(nèi),會和藥產(chǎn)生怎樣的化學(xué)反應(yīng),但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煎一碗了,現(xiàn)在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給小翠服下這碗沾了鮮血的藥。
希望不會出大事,不然她真的不好向花蕾閣主交代。
扶著有點意識卻怎么也醒不過來的小翠把藥服下之后,花骨朵又沒事可做了。
如果花蕾閣主之前沒把小翠托付給她照顧,那么現(xiàn)在任務(wù)完成沒有了角色被抹殺的危險,她就可以無憂無慮地去做別的事了,比如說為鳳淵的團隊收人。
但是現(xiàn)在,既然她受了花蕾閣主之托,就一定要認真完成對方托付的事。
花蕾閣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一個人對著面前這個昏迷不醒的小翠,花骨朵覺得越來越無聊。
也許是無聊的時候會想睡覺,也許是剛剛失了一些血讓她精神變差,總而言之,時間一長,她覺得自己有點昏昏欲睡。
“哎。”
花骨朵打了個哈欠,卻還是覺得困,想著花蕾閣主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她便將自己的上半身趴在床邊,枕著自己的手臂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內(nèi)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大,到后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消失了,變成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
說話的人聲音很小,似乎一直在自言自語。
忽然,說話聲戛然而止,片刻之后,一道清脆的女聲在房間中響起,“喂,醒醒。”
并沒有任何別的聲音出現(xiàn),女聲再次放大了自己的音量,“喂,妹砸,快醒醒。”
“嘖,”還是沒有得到回應(yīng),女聲聽起來有些焦躁,“姑、娘,快、點、起、床、啦!”
花骨朵睡得正香,忽然就覺得耳邊有打擾她睡覺的聲音,她直覺地認為,打擾了自己睡覺的是鬧鐘。
她很郁悶,現(xiàn)在這不是還在春節(jié)假期中嗎,怎么鬧鐘會在這個時候響起來呢,難道說不是鬧鐘而是電話?
可是好像又有些不對呢,為什么聽起來是女人說話的聲音呢?自己的電話鈴聲不是應(yīng)該是音樂嗎?
唉,不管了,她還沒睡夠,還是等睡飽了再回電話吧,可是,為什么她覺得,不僅僅是聲音,好像床也有點晃呢?
地震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花骨朵猛地睜開了眼。
她慌張地想要下床逃出屋外,然而當(dāng)她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時,她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在游戲中睡著的,既然自己身處游戲之中,那么剛剛那打擾了她美夢的聲音就不是鬧鐘也不是電話咯,但那又會是什么呢?
花骨朵疑惑地朝著門口望去,卻忽然聽到了從身后傳來的聲音,“姑娘,我在這里。”
那不是花蕾閣主的聲音,也不是她曾經(jīng)聽過的小翠的聲音,也就是說除了她、昏迷的小翠還有出去辦事的花蕾閣主之外,還有別人到了這間房間,而且那個人現(xiàn)在還沒有離開嗎?
她的腦中頓時出現(xiàn)了很多疑問,比如那個人是誰,比如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又比如她怎么會睡得這么死連有人進屋了都不知道。
“姑娘!?”
聲音再次從身后傳來,許是見她遲遲沒有轉(zhuǎn)過身,那人還特意加重了音調(diào)。
反正現(xiàn)在是在游戲中,反正被抹殺角色的危險已經(jīng)沒有,即使身后之人是追殺小翠的魔教妖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樣,最多就是一次重傷而已。
那她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
花骨朵緩了緩自己的表情,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嚴(yán)肅一點,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佯裝淡定地轉(zhuǎn)過了身。
身后,是一張大床。
在大床上,有一個臉色紅潤的姑娘正靠著床頭穩(wěn)穩(wěn)地坐著。
臉色紅潤的姑娘皺著眉撅著嘴,一臉糾結(jié)地看著她。
雖然不敢相信,但無論是她看到的頭頂文字,還是那名姑娘的容貌,無一不在跟花骨朵說,那就是小翠。
在游戲世界中昏迷了將近一年的小翠,居然在花骨朵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自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