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種可能性,花骨朵感到無比心痛,不由抱著頭蹲了下來,她搖了搖頭在心里不停地重復(fù)強調(diào)著同一句話,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她不能相信七月半夏會那樣做,她在夢境中看到的一定不是事實。
所以她決定,她一定要在頭腦清醒的狀況下,用自己的雙眼好好觀察卡布奇諾和七月半夏,在親眼目睹他們眉目傳情之前,她不能輕易下這個結(jié)論。
今天是周五,英雄醉幫會團在周三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通關(guān)了巫水教總壇副本,他們打敗了最終boss花骨朵,而她現(xiàn)在卻依然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的。
由此可見,她現(xiàn)在位于的這個巫水教總壇,一定不是朋友們戰(zhàn)斗過的那一個,而她也一定不是那個已經(jīng)被大家殺死的“花骨朵”。
從閨蜜的只言片語中,她知道這兩個月來能夠參與搶奪巫水教總壇副本中,率先戰(zhàn)勝各個boss的團隊雖然很少,但也不是沒有。
雖然大部分團隊都卡在了前面的幾個boss里,但保不準(zhǔn)他們會不會突然爆發(fā)小宇宙就勝利了。
如果有別的團來挑戰(zhàn)她,她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姿勢去迎接那些人。
難不成直接告訴別人,她不是boss,不是npc,也不是真人gm,而是一個普通的玩家嗎?
別說其他人不相信,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是在開玩笑。
“啪”,就在花骨朵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的時候,一聲瓷器掉地碎碎的聲音從她的身后傳來。
她還沒來得及回過頭看清狀況,就聽到一陣跑步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帶著慌張的女聲。“圣女,您怎么了?”
隨著女聲的越來越近,花骨朵察覺到有人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她依然抱著蹲在地上,卻扭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侍女模樣的少女正小跑著往她的方向跑來。
大概是過于急切和慌張,待少女和花骨朵的距離只剩下一米不到的時候,腳扭了一下。一個不穩(wěn)摔倒在花骨朵的身后。
很快少女就把自己的上半身撐了起來。她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地跪爬到花骨朵身邊,扶著花骨朵急切地問道:“圣女,您的頭痛病又犯了嗎?您現(xiàn)在還能動嗎。讓小翠扶您起來吧。”
沒等花骨朵回答,少女飛快地扶著她,手臂上一個上提的動作讓兩人一起站了起來。
在少女噓寒問暖的時候,花骨朵用余光掃了一眼對方的頭頂。
這名叫做小翠的少女。是70級的npc,當(dāng)然對于大部分玩家來說她可能是70級的精英小怪。因為她的稱號是“花骨朵的侍女”。
不過花骨朵覺得,這個稱號所能解釋的很少,她不知道這個少女是巫水教的人幫她配的侍女,還是說少女和她一樣來自百花閣。
“圣女。圣女!您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不說話,”見花骨朵一直沒有回復(fù)她的問話。少女急的都快要哭了,她語無倫次地呼喚著花骨朵。“圣女,圣女,少閣主,你可不能有事啊,圣……”
等等,剛剛小翠是不是稱她為少閣主了?
覺得自己抓到了關(guān)鍵詞,花骨朵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點在小翠的唇上,待少女安靜下來之后,她懷疑地問:“你叫我什么?嗯?少、閣、主?”
花骨朵原本只是想平靜地問小翠是不是喊她“少閣主”,但話一開口竟不自覺地成了富含壓迫感的威脅語氣。
雖然最終她的確把自己想問的話說了出來,但現(xiàn)在這個語氣,真的不是在對小翠喊她“少閣主”的事生氣嗎?
果然,小翠也以為自己冒犯了花骨朵,她連忙半跪下,低著頭不停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圣女,小翠失言了。”
花骨朵想叫小翠起來,但話到嘴邊,最終卻變成了一聲冷哼,“哼,起吧。”
這一身冷哼,不僅把小翠嚇得雙腿跪在地上發(fā)抖,還把她自己也給嚇著了。
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說的話,更不是她要表達的語氣,這到底是怎么了?
為什么在她可以控制這個身體的時候,她卻還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說話呢?
這種感覺就像,就像是有另外一個人和她共同使用著這個身體,她擁有的只是控制肢體行動的能力,而另外一個人則擁有說話的能力。
不過,感覺還是不對,如果還有另外一個人在,為什么她只是改變了說話的語氣和方式,話語中最深層的意思卻沒有變呢。
很快,花骨朵便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坐在了鋪著野獸皮毛的軟椅上,她也不知道小翠是什么時候站在自己身后,并為她按摩放松,她只知道當(dāng)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面前已經(jīng)擺放了一大桌讓人垂涎欲滴、口水直流、胃口大開的美食。
她扭頭看向站在身后一言不發(fā),只是不停給她按摩,似乎將她自己當(dāng)成花瓶的小翠,“誰讓你準(zhǔn)備的?嗯?”
“噗通”一聲,小翠跪了下來,再一次不停地道歉,一邊道歉還一邊說:“圣女,對不起,小翠不該擅自行動,但是這一次即使圣女要處罰小翠,小翠也不會把它們撤下去的,已經(jīng)到了午時,圣女再怎么厲害,也不能不吃飯呀。”
又
末世之重見光明全文閱讀
一次見小翠被自己的語氣嚇到,花骨朵的心里十分無奈。
在聽了小翠的話以后,花骨朵更加非常后悔自己剛剛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就開口的行為。
剛剛她怎么就忘了呢,自己說出的話總會變個調(diào)調(diào),她明明只是因為驚訝想要感嘆一下,甚至還想表達一點對小翠感謝之情而已,結(jié)果等她將話說出口以后,卻是如此的后果。
看著跪在地上一臉認(rèn)真的小翠。花骨朵努力讓自己用平淡的語調(diào)說:“哼,你想跪著看我吃嗎,還不快起來。”
好吧,雖然語調(diào)還是有點怪怪的,但最起碼她把自己的意思傳給了小翠。
但是為什么小翠站起身后,沒有找個椅子來坐下和她一起吃,而是再次站到了她的身后呢?
一直站在她的身邊盯著她動筷子是幾個意思。原本吃飯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但在別人的瞪視下吃會讓她緊張的,好不好?!
控制自己進入游戲的是大腦,游戲中食物的味道會直接傳遞到大腦中。因此花骨朵本來是想試試這些菜的味道,但在小翠的目光下,她吃了好幾道菜都覺得味同嚼蠟。
吃了兩三口,花骨朵就再也沒有動筷子了。
小翠看到花骨朵只吃了一點點后。又開始著急了,她在一旁嘰嘰喳喳地勸花骨朵多吃一點。
“閉嘴。”花骨朵冷冷地說了一句話。之后就把筷子重重地壓在了裝滿飯的碗上,“砰”一聲響起,盛滿了飯的碗碎成了幾十塊。
小翠嚇得連忙捂住了嘴,冷靜下來之后她開始收拾桌子。并拿出一個新的瓷碗放在了花骨朵的面前。
看著擺放在自己眼前那全新的瓷碗,花骨朵很是無奈,她不知道在用語言交流行不通的時候。該怎么才能讓小翠不再盯著自己。
她嘆了口氣,懨懨地說:“你也坐下來一起吃。”
咦。正常了。
難道是因為她剛剛原本是興致很低的狀態(tài),所以強勢一點就變成了正常語調(diào)。
她好像找到了說話的正確方式,那么就讓她再試試吧。
想著,花骨朵抬起頭,她看了看坐在一旁低著頭一小口一小口吃白飯的小翠,回想著剛剛說話時的感覺,把一個她很關(guān)心的問題問了出來:“小翠啊,我為什么會來這里,你應(yīng)該沒有忘記吧。”
說出來的話和她想象中的還是有點不同,語調(diào)也比剛剛的正常要更加慵懶,她不敢再說更多的話,生怕又會出現(xiàn)別的問題。
雖然花骨朵不知道小翠是怎么理解她的話的,但值得慶幸的是,小翠像犯錯的孩子似得放下了碗筷,她低著頭把她們會出現(xiàn)在巫水教總壇的原因說了出來。
小翠原本也是百花閣弟子,她被花蕾專門安排在“花骨朵”身邊,“花骨朵”昏迷的那段時間就是小翠每天照顧著她。
大約在半年前,當(dāng)然小翠口中的半年必定是游戲中的半年,她在百花閣花海深處采花蜜的時,遇到了一個自稱能包治百病的神醫(yī)。
很擔(dān)心“花骨朵”病情的小翠,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神醫(yī)拉到“花骨朵”的房間,讓其幫忙救治。
wωw?TTκan?C〇 神醫(yī)診斷完畢,配了一副藥,而這個藥中最重要的一味藥材是神醫(yī)主動提供的。
之后的每天,小翠都會把神醫(yī)的藥熬好喂給“花骨朵”。
大約過了一個月,“花骨朵”果然醒了,但蘇醒后的“花骨朵”性情大變,還趁夜離開了百花閣。
小翠發(fā)現(xiàn)了準(zhǔn)備離開百花閣的“花骨朵”,再三勸阻卻無濟于事,甚至還差點被花骨朵打傷。
花骨朵仿佛知道小翠會跟著她,于是在離開時還威脅她,不讓她跟著走。
最后小翠只能偷偷跟了上去,于是就這樣一直跟到了巫水教總壇。
在巫水教領(lǐng)地外,小翠發(fā)現(xiàn)“花骨朵”被一堆魔教妖人隆重地迎接,那些妖人還稱“花骨朵”為圣女。
覺得事情有些嚴(yán)重地小翠準(zhǔn)備回百花閣,向花蕾報告這件事,但在啟程前,她在附近的客棧打聽到了巫水教正在為新上任的圣女招侍女,于是怎么都不放心把“花骨朵”一個人留下的她,最終稍稍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容貌,還是以“花骨朵的侍女”的身份留了下來。
在巫水教的“花骨朵”一直都是高貴冷艷的形象,小翠覺得“花骨朵”不是中邪了就是被人控制了。
果然有一天夜里,小翠被曾經(jīng)的“花骨朵”托夢了。
在夢里,“花骨朵”告訴小翠,她被巫水教的妖人下了蠱,如果不按照妖人們的要求做就會死,想要拯救她就必須打敗養(yǎng)蠱之人。
小翠原本以為自己的夢只是假的,但當(dāng)她在巫水教內(nèi)見到了那個冒牌神醫(yī)的時候,她終于明白那的確是托夢。
“……圣女,我已經(jīng)打聽到了,巫水教內(nèi)養(yǎng)蠱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教主,所以只要我們想辦法……”說到這里,小翠的聲音戛然而止。
花骨朵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小翠為什么說話說一半忽然不說了。
然而花骨朵疑惑的眼神,在小翠的眼中卻是面無表情地冷眼。
小翠不由打了個哆嗦,顫抖地問:“圣圣圣女,您您您恢復(fù)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