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明白你為什么說我堅持不到一百劍,確實,我不忍心零星劍受創(chuàng),更不可能接受它斷裂。以你的本事,接下一百劍,我的零星劍必斷!”
蘇衍也不進攻,停住腳步聽他說完。
“但是,我不信你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tài)。誠然,我的情況并不妙,但你比我也強不到哪里!”穆文峰的聲音越說越大,零星劍再次出手,含怒出手,零星劍白虹跨日。
“你以為將受創(chuàng)的劍刃朝上我就沒辦法?”蘇衍微微笑道,然后在零星劍快要到來之前,突然跳起,然后重重劈在零星劍豁口處,兩劍相撞點分毫不差!
穆文峰沒有說話,整個人陷入狂熱的狀態(tài),一劍接一劍襲來,而且都防備著他,將受創(chuàng)大的劍刃朝上。
“你只不過是想讓我每次都高高躍起,大量消耗體力。你的靈魂的力量,神識都很匱乏,是你的罩門。同樣,我的肌肉酸痛僵硬,渾身無力,是我的劣勢。這一招,你是在賭到底是你的劍先斷,還是我先體力不支!”
蘇衍淡淡地將穆文峰心中的盤算說出。
穆文峰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手上零星劍的攻擊依然連綿不絕。零星劍再次襲來,這一次,蘇衍沒有起跳,而是站在原地,寒星劍微鳴,靜待零星劍。
“三……二……一,就是現(xiàn)在!”蘇衍突然睜開眼,眼睛中一道光芒閃過。他的身體突然傾斜,避開零星劍,之后,寒星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再次打在零星劍的受損處。
“我沒有起跳,就已經(jīng)接下了,你還有什么手段?如果沒有,就認輸吧!”蘇衍說。
穆文峰閉上眼,身體搖搖欲墜,半晌之后,他緩緩睜開眼,深深地看了蘇衍一眼,聲音不高卻語氣堅定,說:“我認輸!”
一道擂臺護罩罩在穆文峰身上,說明擂臺已經(jīng)承認他的認輸。蘇衍終于放下心,望著穆文峰將要離開擂臺的背影,蘇衍突然屈身道:“多謝你!”
蘇衍的這句話完全是心里話,如果不是穆文峰的進攻壓力太大,如果不是穆文峰一直堅持連綿不絕的進攻,他據(jù)對無法在短時間內形成神識。
這其中雖然有穆文峰也憋著一口氣,不敢放松的原因。但若他選擇在連綿不絕的進攻后,立刻游走,一點點蠶食蘇衍的優(yōu)勢,蘇衍絕對無法從靈魂中形成神識。
而且,其實剛開始的時候穆文峰做出那種選擇,勝率并不比現(xiàn)在這種選擇的勝率低。無論如何,這點謝意還要有的。
穆文峰身體稍微停頓,便沒有遲疑的立刻離開。這個小動作蘇衍看在眼里,他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
“蘇衍贏了,李兄有何感想?”夏家老祖扭頭看著李家老祖,似笑非笑的表情,玩味的眼神,讓李家老祖的臉色更加陰沉。
“蘇衍贏了,按照當初的說法,孔輝沒有晉級前二十,而蘇衍獲得了冠軍,翻多少倍你們黃家自己算一算,呵呵,給你們一星期的時間!”方家老祖也是笑吟吟的,讓夏家老祖好不容易好起來的心情又變差了。這一屆升龍會,三家都賠了不少錢給蘇衍,方家賠率最低,但因為前十蘇衍的信心更足,所以押的多一些。夏家、李家押得雖然少,但這兩家的賠率非常高。總體而言,三家賠出的真元石相差不大。
夏家和李家毫無疑問都賠了,而且賠的不少,但方家是個意外。在此之前,他們與黃家打賭,看蘇衍和孔輝最后的勝負比值來確定賠率。其實雙方開始的時候都沒覺得這個賠率能提升多少。因為當時的層次劃分還是比較公平,以兩人可以達到某一個名次的幾率來劃分的,按理說,最終兩家無論輸贏,賠的都不會很多。這場賭博更注重的是家族的顏面,而不是一些錢上。
但是,蘇衍的意外奪冠,方家贏了一大筆,不僅沒有賠錢,反而盈利不少。當然,這是以黃家能如數(shù)賠付為前提的。但是,黃家似乎沒有那么多錢,就算把他們家族所有東西都賣了,也賠不起。
“李兄……”黃家老祖求助性地看著李家老祖。
李家老祖臉色再次陰沉,沉默片刻,他抬起頭,淡淡地說:“這件事恕難相助,李雄涉嫌出賣家族,已經(jīng)被我們逐出李家。所以,他當初對你們黃家任何承諾都不能兌現(xiàn)。這件事,我們還要詳細的調查。”
李家老祖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只留下癱軟在地的黃家老祖,一時間,他萬念俱灰,不值該如何是好。
“方兄,我們……”黃家老祖帶著祈求的眼神欲言又止,他是先天老祖,即便家族中只有他一個先天靈師,家族勢力遠遠落后三大家族,但他畢竟是先天老祖,放在中洲都是響當當?shù)拇嬖冢胍砬螅瑓s拉不下面子。
“這件事我們回去再說!”方家老祖也不能削了皇家老祖的面子,他畢竟是先天老祖,如果讓他求饒,在場的其他老祖恐怕會心聲感慨和同情,對他們方家的印象肯定一落千丈。尤其是那些只有一兩個先天靈師的小先天家族,難免產(chǎn)生兔死狐悲的感情。方家一向風聞不錯,犯不著為一些錢出賣方家的名聲。
“好,好……好!”黃家老祖連說了幾聲好字,他深深松口氣,內心的激動難以掩飾。他知道只要到了方家,沒有這么多同輩在身邊,事情會好處理一些。那個時候,為了家族,顏面放棄一些也無妨。
夏家老祖扁了扁嘴,露出失望的神色,一場好戲沒有上演,他也沒多余的時間在這里浪費,便和一兩個相好之人離開。
………………
“三哥,動不動手?”升龍鎮(zhèn)一處小院內,兩位頭發(fā)雪白,面色紅潤的老者正坐在庭院內,一位年紀略小一些,留著短胡須的老者急切地問道。
老者遲疑片刻,在他神識覆蓋的區(qū)域,蘇衍與夕顏真正前往升龍鎮(zhèn)客棧,拿了東西后返回夏城。
“他身邊有一個先天靈師。”老者會所。
“一個怕毛!我去引開他,你來動手!或者你去引開他,我來動手!”
“事情哪有這么簡單?先不說我們兩個先天靈師同時偷襲一個凝魂境的靈師是否合規(guī)定,就算我們不要臉面,上去偷襲,成功的幾率也不高。”
“而且,附近應該還有其他一些老祖埋伏其中,只要那位喬家老祖拖延一二,立刻會有人支援。這個時候打壓我們李家,討好喬家,會做這種事情的不在少數(shù)。”
另一位老者滿臉怒容,一掌拍在石桌上,石桌頓時化為灰塵,在地上聚起一小堆白色細沙:“這些落井下石的小人,如果我們李家沒有經(jīng)此大劫,他們豈敢動手?”
“別說這些沒用的!”
“要不我們爛帳!反正喬家在封魔之地的勢力并不強!”另一位老者突然說道。
“這樣喬家就會名正言順的打上門來,封魔之地的勢力不強,但人家在中洲的勢力遍布。而且,分家族可以邀請主家族的人幫忙討債。到時候,李家就不僅僅是削弱,而是滅門!”
“真的不能動手?”這位老者問。
穩(wěn)重的老者搖搖頭。
“如果什么也不做,我們李家的財產(chǎn)將一落千丈!要不出去搶一批家族?”
穩(wěn)重的老者再次搖搖頭,說:“如果是混亂歲月,憑借我們李家現(xiàn)在的實力,出去搶一批就可以補回。然而,現(xiàn)在整個夏國一片風平浪靜。再加上我們李家剛剛受挫,夏家、方家虎視眈眈,一些小家族也非常警惕,一旦我們動手,肯定會引起所有夏國家族的集體聲討,李家很可能滅門。”
“就算我們滅門,也能拉幾個家族下水,聯(lián)合在一起的勢力,我不信他們會一個心!”短胡須老者依然不甘心。
“關鍵是中洲的勢力,他們需要夏國風平浪靜,安心為他們提供資源。如果我們跳起事端,會引起他們前來鎮(zhèn)壓的,這才是真正的滅門之禍!”
短胡須老者還要說話,卻被穩(wěn)重的老者頂回去:“好了,這件事就這樣決定。回去將秘庫的東西搬出來,不會對家族的發(fā)展有太大的影響。不過,我們這一代,恐怕再也沒財力走出封魔之地了!我不甘心,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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