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密布控,嚴密封鎖,再加上高額懸賞,黃林島無數人心動了。黃林島各個角落,哪怕靈符不閃動,也有人撕碎靈符,希望能湊巧找到懸賞目標。
黃林島最熱鬧的大街尤甚,幾乎每一秒都有人撕碎靈符。這種浪費行為喬家商會沒有任何動作制止。靈符的價格不便宜,但對于喬家商會來說,相對于十品真元靈師的價值,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黃林島,喬家商會。
“已經三天了吧?”商會會長問道。
“剛好三天,今天是第四天,根據這些人的熱情,三天差不多已經將黃林島九成以上的人搜索了一遍。那個人多半不在島上了。”
“嗯。”喬會長淡淡應了一聲,說:“你先下去,在搜索五天,再找不到就解除封鎖。”
負責這件事的副會長離開房間,下一刻,房間中出現一個人影。
“白堂主,有何貴干?”喬會長淡淡地問道。
“沒什么,過來打聽打聽情況。既然沒有找到,就算了。”
“放心,我們約定的事情,我不會忘。畢竟,十品真元靈師帶來的壓力,你我任何一家都擋不住。”
談話的兩人赫然是百草堂的白堂主和喬家商會的喬會長,如果讓人看到這一幕,第一反應就是前些天這兩人一直在演戲。事實正是如此,兩個老奸巨猾的商人都明白這份利益一家吃不下。兩家表面有矛盾,最后鬧得誰也沒有得到好處,反而是一種掩飾。
“我希望你們盡心點,如果沒有找到,這枚十品真元丹必須在你我兩家的后輩中挑選。”
“那是當然。”喬會長理所當然地說:“這枚十品真元丹恐怕是真的,而且里面的真元似乎蘊含很多種能量。不知那人的真元就是如此,還是十品真元丹特殊,居然擁有這么完美的真元。”
“蘊含各種能量,而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適合任何功法的人吸收,簡直完美無缺。”百草堂白堂主點頭感慨道:“我也覺得出奇,這枚真元丹即便不是十品真元丹,價值也絕對不菲。不過,究竟是什么,還需要帶回去讓老祖們分析一下。說實話,如果這件事不是已經暴露,而且有你們插手,我恨不得自己吞下他。”
喬會長深表贊同,說道:“即便不能百分之百肯定這是不是十品真元丹,其中是否蘊含著危險。單看這種神秘的東西隱隱蘊含的機遇,我都想直接服用。可惜家里長輩發話了,這件東西只能在后輩中比較有潛力的人中挑選。”
喬會長繼續道:“這枚十品真元丹我覺得修煉單屬性功法的人吸收簡直是浪費,如果有一個修煉多種屬性功法的人,這幾乎是無價之寶。”
“多屬性功法,這種東西你我兩家都不缺,但是,年輕一輩又有幾個人能修煉。”百草堂堂主深深嘆口氣:“其實讓修煉五種功法的人一起吸收利用率最高。”
“如果只有我們一個家族,我愿意這種辦法,誰讓你們百草堂插手了,誰知道到時候你們會不會使些陰招/。”
“你們還不是如此?”白堂主不屑道:“具體如何,還要看門里長輩的安排,我們只要抓住擁有十品真元的靈師,還怕十品真元石不夠?”
……
十天時間,自從海船來到黃林島,已經過了十天。喬家商會將解除封鎖的時間一拖再拖,終于在十天后的今天,正式開放封鎖。
封鎖一接觸,黃林島的港口擠滿了密密麻麻的靈師。原本已經喪失激情的靈師,紛紛看到機會,全部集中到港口附近,不停地撕碎靈符,企圖尋找準備離開黃林島的十品真元靈師。有的是為了喬家商會的懸賞,有的則為了其他的原因,紛紛集中到港口附近。
穿過擁擠的人群,蘇衍帶著孫偉來到海船登記的地方,報名支付真元石,當海船離開的時候,就可以乘坐它們離開。
與擁擠的另一處碼頭相比,停靠十天的海船這邊人跡稀少。之所以今天過來,一方面,蘇衍已經從混元門的傳承中找到最大限度斂息的辦法,另一方面,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無論如何,今天趁著這么多人出來,反而不引人注目。如果兩三天后再出來,誰知道背后有沒有人跟蹤。
然而,蘇衍不知道,他的頭頂,真的有人秘密注視。喬會長和白堂主頗有閑情雅致,茫茫高空中擺放著一張精雕細琢的木桌,兩人一邊品茶,一邊用神識掃蕩來海船登記的人。
另一處碼頭那邊,自然有人注意,相反,以喬會長和白堂主的揣摩,十品真元的擁有者,很可能借機離開紛爭不斷的沫州。
從海船到黃林島開始,兩人就一直在海船上空停留。擁有先天大成修為的兩大高手,整個黃林島能發現他們二人的不足五指之數。蘇衍神識雖然強大,但還不能發現監視這里的兩位先天強者,甚至連一絲異樣都沒有察覺。
白堂主一邊品茶,一邊往下掃了一眼,道:“有人來了,輪到你了。”
“這個人很熟悉。”喬會長淡淡地說。
白堂主眼中精芒一閃,渾身繃緊:“是他?”
喬會長繼續淡然道:“是他。”
“你動手還是我動手?”白堂主道。
喬會長依然一臉淡然:“不用急。”
白堂主深吸口氣,眼神在喬會長臉上盯了幾秒,道:“我的涵養確實不如你,只要找到目標,確實不用急。一會兒你動手吧。”
“不用動手。”喬會長嘴角抽搐一下,很快被淡然的表情掩飾。心里驚濤駭浪的白堂主根本沒有發現這個細節。他不理解地問道:“為什么不用動手。”
“因為這個人我認識,和我們喬家素有淵源,前段時間在我們商會外面逗留的人,就是為了他。”
白堂主額頭青筋繃緊,噬人的眼光看著喬會長:“你耍我!”
“哈哈哈哈,老白,開個玩笑,不要生氣,你不覺得這十天以來有點無聊嗎?”
白堂主深吸兩口氣,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慢慢提起茶杯,輕輕一泯,似乎剛剛發怒的不是他。
“老白,你也不錯!”
“彼此彼此,一個培元境的小子,盡管在這個年紀上看天賦不錯,但還入不了你的法眼吧?有秘密?”
“也沒什么秘密,他師父和當年那件事有關,你說和我們喬家有沒有關系。”
白堂主愣了一下,立刻想到是什么事情,頓時哈哈大笑:“你不是對那件事深惡痛絕,對他師父沒有好臉色嗎?”
“當年確實如此,這些年經歷的多了,也明白了。很多東西沒有那么簡單,即便當初沒有他攪局,我們商會也不可能突破現在的層次。而且,我怎么說也是長輩,豈能和一個小子計較?更不用說將怨氣發泄到他身上。”
“你確定不是他?”百草堂白堂主開玩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