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馳見自己的一番話說出后,讓后土在自己懷中暈了過去,心中一陣大急,剛想著要怎樣才能把后土喚醒時,后土已是自己醒了來了。
能讓祖巫心神失守,暈昏過去,需何等刺激或力量?祖巫又豈是那么容易暈過去的?戰天戰地,敢與一切為敵的盤古血脈,巫族之祖,暈昏一次,那可是自古無有的。
“皇,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后土醒來后臉上更兼悲色地問道,看得王馳一陣心疼如絞。
王馳心痛不已,點了點頭,把后土摟的更緊一些,好似要把后土溶液入自己的身體之中,自己來承受她的所有苦楚一樣。
“皇兄弟,如真若你所說,那我巫族豈不是注定要隕落。”玄冥也清醒過來,從地上站了起來對王馳問道。
摟著見自己點頭后就埋頭在自己懷里哭泣抖動的后土,王馳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還有那遁去的一。故萬事萬物皆有一線生機。”
“一線生機?”后土和玄冥聽到后同聲問道。
“皇,若真如你所說,萬物皆有一線生機。那我巫族的一線生機在何處呢?”后土在王馳的懷中抬起頭來道。
玄冥也是一臉期盼之色地看著王馳。
“巫族的一線生機原本在于。。。。在于后土姐姐。。和其他祖巫,如今天道之下,出了我這個變數,一切都可能會變化無常。但無論怎樣變化,天道之下,我人族都即將成為天地唯一主角,這個是無法改變的。所以你們巫族的一線生機,還需應在我人族身上。”王馳可不想告訴她們巫族的一線生機實際上是在后土身上,應該由后土化輪回來延續巫族的氣運。要不然后土知道了的話,以她天性善良的性格,肯定是要義無反顧地去犧牲自己成全巫族的。但又怕后土最后明白了自己的職責后,會怪自己一生,所以對于后土之事,王馳也只敢稍稍的提點一下,不敢過多的說出。
后土和玄冥果然沒有太在意王馳開始的一句話,都急著問道:“如何在你人族中為我巫族尋得一線生機?”
“皇兄弟,你為人族之祖,又為首代人皇,當助我巫族尋得那一線生機才好。”玄冥又道:“只要皇兄弟為我巫族尋得一線生機,我巫族一定會回報你人族的。”
王馳想了想,說道:“人族即將為天地主角,享洪荒無數氣運,是以人族當興。而巫族億萬年來雖有盤古大神的開天功德,但億萬年的稱霸洪荒和無邊殺戮,已是將巫族的功德和氣運消耗的所剩無幾了,是以巫族當隕。如今人族氣運悠長,巫族氣運淺薄,若是我人族分些氣運給你巫族,那你們巫族的氣運也會悠長。”
“分人族的氣運?那你人族會怎樣?”后土聽完王馳的話后,又擔心地問道。
“是啊!皇兄弟,你將人族的氣運分給我巫族,會有損你人族氣運的。”玄冥也道。
“呃?也不是分我人族氣運給你們巫族,是你們巫族與我人族共享氣運。”王馳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便又改口道。
“那我巫族如何與你人族共享氣運?”后土問道。
“我人族現在氣運充足悠長,只需你巫族的族人與我人族的族人相結合,產生后代后,那你巫族便可與我人族氣運共享,不致全族隕落,可保巫族血脈。”王馳道。
“好主意!如此一來,我巫族血脈可續,無后顧之憂也!”玄冥聽過王馳的話后,也高興地道。
后土也是一臉興奮之色地看著王馳道:“皇,你剛才說萬事萬物皆有一線生機,我巫族與人族的兩族族人結合,可保我巫族血脈。同樣,我巫族與妖族大戰之事,是否亦有一線生機呢?”
“不錯,天道對任何事物都留有一線生機,巫妖大戰,也當有一線生機。”王馳聽后土的話后,想了一下道。
本來就是,巫妖大戰,按上一世的記憶,雖然兩族皆隕,但一些大妖和一些大巫都活了下來,尤為出名的是刑天,九鳳等。只要在大戰中搶先出手,或是以決對的實力將妖族的兩位皇者搞定,那巫族雖然仍是要退出天地主角,但也算是有了一線生機啊。
“不錯,萬事都有一線生機,巫妖大戰當也會有。到時我們大可在大戰中再爭得那一線生機。”玄冥也高興地道。說完又對著王馳道:“皇兄弟,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了,要不然我巫族可真的就要全族皆隕了。來,皇兄弟,這些東西反正對我們沒用,你就全部拿走吧!總比以后被一些卑劣之人搶走的要好的多。”
“是啊,皇,我巫族沒有什么好東西來謝你。”后土說到這里,想到了剛才王馳說要自己做他妻子的事,臉上一紅,又道:“你就將這些東西都拿走吧!反正我們也用不著。”說完掙扎著從王馳的懷中脫出,只是小手還讓王馳牽著的。
“這。。。。這怎能么好意思,這些天才地寶可都是你們巫族億萬年來所。。。。。。”王馳一臉饞像中又帶有一些謙虛地諾諾道。
“卟茲。”后土看到王馳的面色,卻是笑了出來。
“呵呵,皇兄弟啊,你想要就都拿去吧!我巫族和人族都是兄弟姐妹,再說,皇兄弟對我巫族有大恩,感謝你也是應該的。”玄冥也笑道。
“如此。。。如此,那皇就不客氣了。”王馳見后土和玄冥都要自己拿完,那哪能還客氣啊!說著王馳便拿起那‘人種袋’,又笑著道:“我沒有什么空間寶物,就用這個袋子將這些東西全部裝起來帶走。”
王馳將那象‘人種袋’的袋子對著那像幾座山一樣大小的法寶和材料,再運用體內靈氣往那袋子上一激,果然,那袋子便象一個黑洞一樣,將那幾座山一些大小的法寶和材料全都吸了進去。
吸了大概一刻多時間,眼前的東西,除了還有一槍一旗和幾樣靈氣充盈的材料外,都給收到了‘人種袋’里面去了。王馳幾次全力催動體內靈氣,任是如何,就是將這些東西吸不進去。
嗯?這是咋回事?
王馳收起‘人種袋’,將它往自己腰上的細鞭上一系,便開始打量著這一槍一旗起來。
看到這桿細長古樸,又靈氣十足的長槍,王馳的身上和心中好象又出現了自己剛進這間寶室時受到的那股呼喚。難道這是桿槍在呼喚我?
“皇,這桿槍叫作‘弒神槍’,是億萬年前我在不周山的后山收到的,當時在槍下和‘弒神槍’一起伴生的還有一塊先天息壤,叫做九天息壤,因我是土德祖巫,后來息壤便被我收為自己的武器,而這弒神槍,卻是因為我巫族皆無元神,而無人練化,所以一直擺放在這寶室之中。可能是這弒神槍屬于無上先天靈寶,所以你這袋子不敢將它收入。又或是這弒神槍通靈,不屑于被一個比自己等級低的法寶收入,故不肯入得袋中。”后土見王馳無法將那桿弒神槍收入袋中,又拿著槍在深思,便出言道。
“什么?這就是弒神槍?十大先天靈寶之首?”王馳聽得后土說這槍叫弒神槍,便驚奇地道。說完卻是見手中的弒神槍發出一股抖動,似悲鳴,又似不平。接著槍身上便顯出‘弒神槍’三個字來,王馳不知道這三個字是什么種族的字體,也不知道這是三個什么字,但卻是能清楚的感覺到這三個字是弒神槍的意思。
哈哈,我終于有一件自己的先天靈寶了,據說這‘弒神槍’可是能與先天至寶太極圖,盤古帆和混沌鐘相比的頂級先天靈寶,在攻擊力上,不輸于任何先天至寶,只是此槍只有攻擊之力,卻是沒有防守的用處,更不能鎮壓氣運。所以才只能排在先天靈寶里面,要不然,就僅以這‘弒神槍’的威力,它便可列入先天至寶的行列了。
王馳將弒神槍抱在懷中,又拿起地上的那一個紫黃色小旗,感覺此旗入手后和自己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而且此旗與自己體內的功德隱隱還有一種遙相呼應的感覺,更有一種令自己感覺到恐怖的力量在里面,嗯,這是什么旗啊?怎么感覺無比強大似的,應該不下于先天四方旗吧?
“皇兄弟,這可又是一頂級的先天靈寶。”玄冥見王馳拿著旗子皺著眉頭在深思,便說道:“這可是盤古父神的一根頭發吸收了開天時的玄黃之氣,又吸收了一些開天時所產生的紫氣,所化成的一面旗子,我巫族叫它為‘紫雷玄黃旗’。”
“紫雷玄黃旗?聽這名字就知道其威力奇大。”王馳笑道。
聽得王馳的話,玄冥卻是臉色一紅,說道:“此旗到底威力如何,我們也不甚清楚。我巫族沒有元神,不能祭練,只感覺其是盤古父神的頭發吸收了玄黃之氣和開天紫氣所化,和我巫族有血脈相連之感。使用此旗之時可發紫色神雷,用之防守也可發出絲絲玄黃之氣,但我巫族無法練化,使用之時卻是還不及我巫族本體的攻防之力,對我巫族卻是形同雞肋。”說完臉色紅暈又大聲地道:“可是你既有我巫族血脈,又有元神,得此旗當可將之練化,到時的威力恐怕也不下于一般的攻防法寶吧!”
啊,盤古的頭發?還吸收了開天時的玄黃之氣和開天紫氣?玄黃之氣是什么?那可是無上的開天功德,得其一絲便已是不得了了,更何況這旗子還吸收了開天時的紫氣?紫氣又是什么?那可是盤古體內的鴻蒙紫氣所散而發。乖乖,可不得了了,想那太上老君,得了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立于頭上,就等于是立于不敗之地。那這什么‘紫雷玄黃旗’防守時可發出玄黃之氣,是不是也可象老君那樣立于不敗呢?
王馳將弒神槍提在手上,又將那小旗子插入自己的細鞭腰帶之上,然后便打量起剩下的幾塊先天材料起來。
剩余的四塊材料,王馳看不明白,后土和玄冥卻也是不甚清楚,王馳只得將這幾塊東西都抱在懷里,此舉卻是惹得后土和玄冥一陣嬌笑。
王馳三人出了祖巫殿,后土正準備邀玄冥和王馳一起到自己的后土宮內再聊,卻是見玄冥對著王馳道:“皇兄弟,前次你指點后土妹妹那盤古真身的凝聚之法時,后土妹妹送與你一滴后土妹妹的祖巫精血。如今你又指點我巫族氣運一事,更是許我巫族共享你人族氣運,我玄冥今日也送你一滴玄冥祖巫精血,免得你說我對你不如后土妹妹對你好。”說到這里,臉上一紅又急道:“我可不是想要你也對我象你對后土妹妹那樣好的意思!呃?。。。。反正不是那個意思,你明白的!”玄冥越說越亂,臉上的紅暈也越來越多,一著急,玄冥便對著王馳右手一甩,一滴紅色的精血便沒入了王馳的胸口。給過精血之后,玄冥羞急地一轉身,便見一陣雨霧一飄,玄冥早已是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臉驚愕和奇怪之色的后土與王馳在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