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腦中響起王馳的話聲后,立即收回了壓向天羽道氣息,對著仍伏在地上的天羽道人道:“既如此,你便隨老夫進去見我家老爺和夫人吧!”
天羽道人強忍著體內混亂的法力靈氣和內心中對眼前之人的大驚之色,慢慢地抬起頭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對向問天又一稽首道:“多謝前輩!”隨之便欲起身跟隨向問天入院內。
“前輩請留步!”向問天與天羽道人還沒有進入小院,后面又傳來了一男一女兩個聲音道。
兩人轉過身來,卻是見得昨日在酒樓廳中跟在天羽身后的那一男一女兩個道士已是跪在了向問天和天羽道人的面前。
“你。。。你們。。。我不是讓你們回你們師父身邊去的嗎?怎么又到這里來了?”天羽急問道。
“師叔恕罪,弟子二人亦景仰黃前輩夫妻神通風采,欲再次拜見黃前輩夫妻二人!”那跪在地上的男道士說完,又朝著向問天稽道道:“還請前輩慈悲,代為通傳黃前輩,晚輩后學末進,欲拜見黃前輩,求黃前輩賜見!”男道士說完,卻是與那女道姑一齊伏地拜下。
笑話,師叔欲將自己二人遣回師門,不管是不是為了自己二人好,但遇到一個神秘莫測的前輩高人,又怎能不請教一番就離去?二人不甘就此離去而失去一個請教的機會,故在天羽道人跪求王馳之時,他二人便也隱于一旁,直到向問天讓天羽道人進去之時,方才跑出來再求見。
二人的話與舉動,卻是讓天羽道人臉色通紅,面上大急。你二人真不識好歹,若是因此引得大家都見不到那位黃前輩的話,那該如何是好?天羽道人倒也不是怪他二人,只是你二人若是真的想見的話,昨日晚間讓他二人回師門之時,就該與天羽道人說個明白,大不了三人一起來此跪求,可現在這樣,卻是不知有何變數?天羽道人無奈,總不能現在再趕他二人走吧?只得望向向問天,等向問天來栽決。
見得如此,向問天卻是只撇嘴一笑,道:“既已到此,也是你們的機緣!但到底造化如何,卻是要看你們各自的性情了!”向問天說完,便往院中而去,后面的三人當然是亦步亦趨地跟上。
向問天知道,老爺隨手便可對一些人施一些恩賜,那怕是一點點,那也是大造化,但同時,向問天也知道,老爺施恩賜的對相,一般都是性情良好,心善之人,故,到底最后如何,卻是要取絕于他們各自的心性了。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那一男一女二人見得向問天應下。忙道謝不已。就連天羽道人也臉上笑意連連。稱謝不已。
向問天引著天羽道人三人進得院廳中時。王馳已與妞妞二人正坐于廳中地正位之上。
“老爺。夫人。天羽道長三人來了!”
王馳只是點了點頭。而向問天地一句夫人。卻是讓妞妞臉上微紅。別人都還好說。這向管家卻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地。一直都呼自己小姐。突然間改口稱夫人。雖如自己之愿。卻也有些難為情。
“晚輩昆侖派天羽。修緣。修靈。叩見黃前輩與黃夫人。前輩與夫人萬安!”天羽道人三人向王馳和妞妞跪下拜道。
看著跪著地天羽三人。王馳微微一笑間。道:“平身吧!”
“謝前輩!”三人又一拜后,方才起身。
“你們是昆侖派弟子?不知貴派的創派祖師是那一位?”王馳微笑著問道。
王馳自混沌修練體悟鴻蒙紫氣后,卻是再也沒有刻意的打聽他閉關之后所發生的事了,在王馳看來,只要人族不滅,人類為天地主角,其他的一切事,都無關緊要。天羽道人說他是昆侖派的弟子,在上一劫中,昆侖派是玉清元始天尊傳下來的道場,卻是不知這個洪荒中地昆侖派,是否也是元始所傳。
天羽道人聽得王馳問起昆侖派的創派祖師之事,心下一驚間,忙與兩個師侄修緣修靈一起,向南而拜,待拜得三拜后,方才起身向王馳躬身道:“回前輩,我昆侖派的創派祖師,名諱元始祖師!”
天羽身后地修緣與修靈二人尚無多大的驚奇,有的只是見到神秘前輩高人的激動,而天羽道人卻是從這位黃前輩地問話中,聽出了一些東西:問創派祖師是誰,這在很大的程度上,說明這位黃前輩是一位上古大神,說不定還與自己的創派祖師爺還是同一時期的大神。天羽驚奇激動之余,看向王馳的眼中也多出了些許的期待。
“元始?是玉清元始天尊吧!”王馳微笑著說道,心下卻是道:果然,還是元始天尊傳下來地道場,看來元始雖然記憶還沒有恢復,但對于昆侖,還是有一些冥冥之意的。
“什么?前輩果真。。。果真認識我昆侖的創派祖師?”天羽道人大驚大喜間,不由自主的又朝王馳跪了下去,面色激動不已。
而修皆與修靈二人聽得自己的師叔天羽地話后,才真正明白過來:眼前的前輩,決對是一位上古的大神通者!若能得到這位大神地一些點撥,達到金丹境,還不是指日可待?想到此,二人也不自覺的與天羽一起朝王馳跪了下去。
妞妞聽得王馳地話后,卻是無甚好奇和驚訝的表情,可向問天卻是身體抖個不停:雖然知道自己地主人老爺,是一位有大神通的神,但卻是還是沒有想到,老爺竟然還是與那昆侖派的創派祖師是同一時期的神,須知自己當年在大陸中行走之時,曾無意中得知:昆侖派的傳承,最早可以追朔到千萬年前了。千萬年前!難道老爺當真是千萬年前的上古大神?
王馳微笑著揮了揮手,道:“有些淵緣罷了!不說這些了!說說你們三人來見我有何事?”
“晚輩。。。弟子。。。弟子求見前輩。。。只是。。。只是為了再次瞻仰前輩風采,再。。。再看看有無需晚輩等人效勞之處。。。此外再。。再別無他事了。。”天羽見得王馳承認與創派祖師有些淵緣,忙改口自稱弟子道。天羽卻是不敢,也不能說出他是想請教一些上古巫族的練體之法的事,只得說是景仰前輩風采之類的話,難道說我是來求你教我功法的?
王馳微微一笑,道:“平身說話吧!”他們的來意,王馳又怎會不知曉呢?即便是連妞妞這樣少想事的人,也都能猜得出來。
“謝前輩!”天羽道人三人起身后,卻是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既是有緣,便賜你巫族的練體之法吧!”王馳也不與天羽道人多說什么,直接伸指一點間,一道白光飛出,已是沒入了天羽道人地腦中,王馳又道:“此為巫族練體之法九轉玄功,此功**參造化,威力巨大,練至高深處,足以毀天滅地,你練此功法后,心中需常懷慈悲之心,不得為惡,否則,便是元始親
難救你性命!”
天羽早已跪在了地上,面色激動地向王馳拜了三拜,道:“謝前輩賜弟子無上神功,弟子一定稟承前輩訓言,心懷慈悲,不以為惡,若然,弟子愿永墮地獄,不得輪回!”
王馳點了點頭,又對著修緣修靈二人道:“你二人既已進來此間,也是一番機緣,便也賜你二人一些功法,免得你二人說我不公!”王馳說完,又對著修緣修靈二人一揮手,兩道白光便飛入二人的腦中不見。
“弟子不敢,弟子謝前輩!”修緣與修靈亦是激動不已地向王馳跪拜道。
王馳微笑著又道:“此功法名為逍遙游,主修元神,威力無邊,練至高深處時,卻也不下于九轉玄功功法。你二人練此功法后,需多行善事,不可為惡!”
“弟子二人定不負前輩囑咐,請前輩放心!”
王馳點頭間,又道:“如此,你等便。。。。。”王馳話未說完,卻是突感院外一陣騷動,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見得王馳皺眉,妞妞與向問天同樣神識外放查探,二人還未說話,卻是已聽得寶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道:“叔叔,叔叔在嗎?寶寶有急事求見!”
“進來吧!”王馳道。
王馳話聲一落,便見得寶寶已是懷中抱著一個女子進來,后面還跟著陽學院的副院長宇文峰和學院眾人。
寶寶懷中的女人似是受傷不輕,而其余眾人也皆是一臉的急色。
“叔叔,麗娟學姐在擂臺上被人打傷,心脈盡碎,如今身體已無生機,還請叔叔救她一救!”寶寶面色大急地道。
“請道長出手相救,我等感激不盡!”宇文峰,陽飄零等人也皆是對著王馳一禮道。
“寶寶,不要急,先將她放在地上!”王馳說著,卻上沒有動,只稍稍動功于眼,朝地上的那女孩看去。對于王馳來說,不要說救人,就是死人,王馳也能將他救活,只要魂魄還在,一切都好說。
那女孩卻是陽學院中,與寶寶一起參加競技大賽的五個人中的一個,王馳記得她好象是叫張麗娟的,卻是不知為何受了大傷害,發至于生機已斷。
王馳雙眼看去,不一息間,便已知曉了情況。
“老爺,人已死,只是魂魄還沒有離體!”旁邊地向問天對王馳躬身道。
聽得向問天的話后,陽學院的宇文峰,陽飄零,張夢汝等人皆是面色如灰,神情失落之極。已身死?那還如何能救?
“叔叔!”妞妞拉著王馳地手,雙眼似是期待地看著王馳。
王馳怎能不明白妞妞的意思,忙拍了拍妞妞的手,點了點頭,又對寶寶道:“寶寶,是你將她的魂魄封于體內地吧!”
寶寶聽得王馳的問話,忙回道:“是的叔叔,麗娟學姐被人打下擂臺之時便已心脈盡碎,在回來的路上,便已斷氣,寶寶只能暫時封住她欲逸出的魂魄,再回來請叔叔出手,叔叔,她。。。麗娟學姐她。。。還有救嗎?”說到此處時,寶寶一臉乞求之色地道:“叔叔,你一定要救救麗娟學姐,她是為了寶寶,才會被人打死的!”
王馳點了點頭,道:“寶寶你不要急,只要魂魄還在,就不會有事!”王馳說著,卻是伸出右手對著地上地那個叫麗娟的女孩一指,便見得一片黃光飛出,將地上的張麗娟全身籠罩其中,隨之那黃光便又一點點的滲入了張麗娟的體內,過得幾息,躺在地上地張麗娟已是有了呼吸。
什么?起死回生?眼前的道士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真的能將死人治活?本已失望憤怒之極地宇文峰幾人高興之下,卻是對王馳又重新審視起來,就連一旁的向問天地臉上也激動得發紅,身體抖動不止,強壓著內心的震憾,更不要說早就呆了地天羽道人與其師侄。
不過十息間,那一片黃光已是全部滲入了張麗娟的體內,隨之,張麗娟的手指動了動,似是快要醒來一樣。
“麗娟學姐,麗娟學姐。。。。”寶寶見得張麗娟有了呼吸,身體也動了,忙喜極地扶起張麗娟的上半身,抱在懷中呼道。
“麗娟。。麗娟。。!”宇文峰與陽飄零,張夢汝等人也都顧不上其他,皆大喜地圍了上來呼道。
“啊。。。。雪兒?我。。。我這是在那兒啊。。。。”張麗娟在寶寶的懷中睜開雙眼后,有些虛弱地問道,說完又看到了一旁的宇文峰等人,忙又道:“宇文副院長,夢汝老師。。。我這是怎么啦?”
“孩子,你感覺身體現在怎樣?”張夢汝淚中似有淚水滑落地道。
輕輕地搖了搖頭,張麗娟似乎精神好了一些,道:“就是感覺身體有些無力。。。。夢汝老師。。我記得好象是在擂臺上與那魔法協會會長的獨孫在比試,怎么到了這里,這里是那里啊?”
“好了麗娟,感覺無力就先不要說話了!”張夢汝輕撫著張麗娟的臉龐柔聲道。
寶寶卻是看向王馳道:“叔叔,麗娟學姐她現在怎樣?”
王馳微微一笑,道:“讓她休息一晚,明日便能恢復如初了!”
“謝謝叔叔!”
“多謝仙長援手,我等感激不盡!”張夢汝與副院長等人也忙又向王馳道謝道。
王馳搖了搖頭,又問道:“寶寶,你剛才說她是為了你而被人打傷的,是何情由?”在王馳看來,寶寶現在的實力,在整個華夏大陸中,只要不是自己與妞妞,向問天三人出手,以寶寶的身手,當可橫行無忌,何以還會如此?
“還不是那個叫劉夢舟的人,他是魔法協會會長劉意然的獨孫,先前進入競技場的時候,他自以為了不起,一直纏著我,麗娟學姐看不慣他的那副嘴臉,就諷刺了他幾句,可不想第一場競技,競是那劉夢舟與麗娟學姐比試,劉夢舟懷恨在心之下,在擂臺之上下了死手,居然將。。。將。。。
”寶寶說到此處時,卻是說不下去了。
王馳點了點頭,說道:“寶寶,先把她扶回去休息吧!”
寶寶也點了點頭,正欲抱起懷中的張麗娟時,卻是突然聽得一個聲音從院外傳來道:“雪兒小姐。。。雪兒小姐,你在這里嗎?”聲音落下時,人似乎已是進入了院里。
“大膽,何人膽敢擅闖此院,不知死活!”卻是向問天聽得聲音后大怒道。
向問天的聲音剛落下,卻是已見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與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背上背著一柄巨大的雙刃劍的大漢一前一后走進了廳中。
“二皇子殿下!”寶寶呼道。
“可是你二人擅闖此院?”向問天雙眼微瞇間,已有殺機,看向剛進來的二人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