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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怪香

“呵呵,沒想到呀,華子姐竟然是個大款……”胖嬸兒笑道。

“大款什麼呀?”薛華一臉的自嘲,“我們前些日子才從拆遷房裡搬了出來。”

“可是,你現在是實打實的開一百萬的車。”胖嬸兒笑道。

“太矯情了……”張英寧在一旁給胖嬸兒幫腔,擠兌薛華。

“噗嗤……”薛華噗嗤一笑,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錯了,矯情了……”

小驢車在輕輕的顛簸聲中,慢慢的回到了鄭家村,胖嬸兒直接把大家送到了楊明家的大門口兒。

張英寧、孫芳芳把大棉襖脫了下來,還給胖嬸兒,胖嬸兒這回也挺大方的,給薛華她們留下了半袋子糝子,讓她們熬粥喝的,然後趕著驢車回家去了。

此時,衛建國和夏中書已經回來了,正在院子裡溜達呢,這倆人見老婆回來,連忙迎了上來。

薛華和張英寧對視一眼,手拉著手,就跟沒看到這倆人似的,徑自往院裡走,這倆人搭理不得,你讓他今天好過了,他以後就更得寸進尺,變本加厲了。

“呵呵,你們這一下午收穫不少呀?”衛建國頗爲殷勤的提起了面口袋,跟在老婆身後亦步亦趨,感覺就像是陪同領導視察工作。

“那個啥!我們今天抓了八隻黃鳥,那個,老黃給了我們一人一隻,都是好鳥……”夏中書說話的時候,面色挺嚴肅的。

“真的?”孫芳芳挺好奇的說道。

“當然是真的……”夏中書點了點頭。

“夏叔叔,能讓我看看麼?”孫芳芳說道。

“當然可以……”夏中書點了點頭。

“可以送給我麼?”孫芳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呃……”說實話,夏中書有些捨不得。

“咳咳……”張英寧使勁兒的咳嗽了兩聲兒。

“可以……當然可以,我本來是打算給我們陽陽的,既然你喜歡,那就送給你了……”夏中書頗爲鬱悶的點了點頭。

“衛……叔叔……”孫芳芳瞇起了眼睛,拉著長調兒。

“哎呀!這天真藍呀……白雲飄飄,天氣正好,就是太陽太毒,真成了秋老虎啦……”衛建國連忙顧左右而言他,指著漆黑夜空中那一輪圓月,感嘆道。

“噗嗤……”張英寧首先忍不住笑出了聲兒。

“芳芳呀……老衛那黃鳥兒,我知道他放哪了,一會兒我帶你去提拎……”夏中書挺積極的,我的都沒了,你的也別留著了。

“這不好吧?萬一衛叔叔不捨得呢?”孫芳芳笑道。

“他不喜歡黃鳥的,是不建國?”薛華說道。

“啊……我,我最討厭黃鳥了……”衛建國這話說的有多違心,在場所有人都能感覺的出來。

“謝謝衛叔叔了,這多不好意思?”孫芳芳笑瞇了眼。

“不客氣……”衛建國心裡在滴血,一天的勞動成果,被這小丫頭一句話就給剝削了個乾淨。

五人進了屋,正看到楊明和衛卿卿在外屋做飯呢,楊明燒火,衛卿卿炒菜,倆人配合默契。

“媽回來了?”楊明招呼道。

“嗯!回來了,明明,去屋裡歇著吧,今天的晚飯,交給我們了。”薛華說道。

“我能不能也去歇歇?”衛卿卿小心翼翼的道。

“你認爲呢?”薛華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這小丫頭,越學越懶了。

衛卿卿小嘴兒嘟了起來。

“不用了,你們忙了一下午了,也累了,去屋裡歇著吧……”楊明連忙道。

“看看人家明明,比某些人懂事兒多了……”薛華讚了一句,直接倒水洗手,開始幫忙做飯,看都不看某人,讓衛建國臉紅不已。

“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年,大兄弟這人別看年輕,可就是比某些人懂事兒……”張英寧惡狠狠的瞪了玩物喪志的夏中書一眼,也洗手幫忙。

某人可能忘記了,她誇讚的有志青年,上午的時候還表演了一齣兒隻身闖狼窩的好戲呢。

“有志?無志?用在這裡合適麼?”楊明心中暗暗嘀咕。

“你妹夫呢?”孫芳芳用腳尖兒踢了踢楊明的大腿。

“在工地兒了唄?”楊明在孫芳芳腳面上拍了一巴掌,把她拍的抱腳直跳,“沒看到麼?那些建築工正搭窩棚呢。”

“他們不回家?”孫芳芳有些詫異,跳著腳向外面看去,正見到一連串兒節能燈下,一幫建築工正在搭建窩棚。

“回什麼家?他們都是縣城的人,路遠,每天回家的話,麻煩不死?”楊明說道。

“也對……”孫芳芳倒是沒有加入到做晚飯的行列中來,而是直接進了東屋,屋裡,小寶兒正在一邊兒寫作業,一邊兒看電視,張紅老師在旁邊兒給她輔導,話說,小傢伙現在就跟請了個免費的家教似的。

劉嫂坐在炕頭上,手中繡花兒針飛快的縫製著,針過處,就是一個個細密的針腳兒。

“今天下午可真累人呀……”孫芳芳脫鞋上炕,坐到了劉嫂身邊兒。

“哼哼,你還累?你這人我瞭解,又懶又饞,你還能讓自己累著?”劉嫂毫不客氣的揭露某些人的醜惡面目。

“你說的是我?我還以爲你說的是醜姐兒呢,我說劉嫂,我可沒有得罪你吧?”孫芳芳有些驚訝,她實在沒想到,這劉嫂竟然會向自己悍然發炮。

“孫芳芳,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又懶又饞了?”外屋傳來衛卿卿不滿的聲音。

“芳芳說的一點兒沒錯……”薛華是做媽的,瞭解女兒呀。

“沒得罪過我麼?”劉嫂斜睨了孫芳芳一眼,“你再仔細想想……”

“想不出來……”孫芳芳回答的挺乾脆的。

“那你就悶著吧……”劉嫂接過這個茬兒,繼續幹活兒。

“你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孫芳芳在劉嫂胳膊上一擰。

“哎呦,你還真擰……”劉嫂疼得尖叫,放下活兒就要跟孫芳芳拼命。

“你這人敢無緣無故的給我臉色看?當我好欺負呀?看我怎麼收拾你……”孫芳芳撲到了劉嫂身上。

“哼哼……”劉嫂本身力氣就不小,收拾孫芳芳還不是一個來一個來的?三兩下就把孫芳芳按在了炕頭兒上,一雙小嫩手兒伸進了孫芳芳的胳肢窩中,輕輕抓撓起來。

“咯咯咯咯……我受不了了……咯咯咯咯……”孫芳芳難受的咯咯直笑,聲音變調了,眼淚出來了……

“還敢擰我不?”劉嫂手上不停。

“咯咯咯咯……不敢了不敢了,好劉嫂,我以後絕對不敢了,咯咯咯咯……”孫芳芳笑得都快岔了氣兒。

“行了行了,鬧鬧就行了,免得鬧急眼了……”楊明在外屋說道。

“哼哼,這次就放過你……”劉嫂悻悻的放過了孫芳芳。

“哼!我得感謝我哥,關鍵時刻,還是當哥的挺身而出,保護妹妹……”孫芳芳爬起來,躲到了炕裡沿兒,離劉嫂這個‘危險分子’遠遠的。

“感謝感謝……”劉嫂翻了個白眼兒,繼續麻利的做活兒,心中卻暗笑不已。

孫芳芳又坐回了劉嫂身邊兒,瞅著她下針,真是一陣陣的揪心,劉嫂的手腳那麼麻利,萬一紮上就是一下狠的。

“劉嫂,你害怕不?”孫芳芳道。

“在家裡,有什麼害怕的?”劉嫂頭都沒擡。

“我是說,你這針萬一扎到自己,還不得疼死?……”孫芳芳道。

“嘶,烏鴉嘴……”突然間,劉嫂倒吸一口涼氣,左手的中指含在嘴裡細細的吸著。

“劉嫂,你沒事兒吧?”孫芳芳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兒?就是讓針紮了一下罷了,倒是你呀,少給我胡說八道,吸引我注意力。”劉嫂白了孫芳芳一眼,說道。

“是是是……”孫芳芳鬱悶。

縫了一會兒,這一部分已經縫好了,該剪線頭兒了……

“千萬別剪到手……”孫芳芳看著劉嫂持著剪刀,就像一個張牙舞爪的大螃蟹似的,感覺有些眼暈,於是便好心提醒。

劉嫂剪刀一合,竟然是差點兒把自己的手指頭剪了去,幸好的是,剪刀並不鋒利,劉嫂的手指頭,這才倖免於難,不過手指頭卻被剪刀割出了幾道小傷口,雖然連血都沒有流,但是看著挺驚險的……

“……”孫芳芳感覺額頭上直冒虛汗,感覺自己特像一個踢球的,“球王貝利……”。

“你……離我遠點兒……”劉嫂有些害怕孫芳芳了,這人的嘴,今天真是太可怕了。

“唔……”孫芳芳嘟著小嘴兒,很受傷的遠離了劉嫂。

“剛纔可把我嚇死了,我手指頭差點兒沒了……”劉嫂一邊縫著漢服,一邊說道。

“咋了咋了?手指頭咋了?”楊明連忙跑到屋裡來,關心的抓著劉嫂的手指細看,只見上面兒竟是被割破了一小塊兒皮兒。

“沒事兒沒事兒……”劉嫂臉一紅,忙把手抽了回去。

“啥沒事兒呀?手指頭都快沒了,還叫沒事兒?”衛卿卿小臉兒陰著。

小兩口兒立刻把埋怨的目光望向了孫芳芳。

“劉嫂,對不起。”孫芳芳感覺到哥嫂目光中的埋怨,心裡就有些不得勁兒了,感覺自己特對不起劉嫂,現在人家可是靠手指頭吃飯呢,要是手指頭沒了,以後還怎麼生活呀?

“沒事兒沒事兒,就是嚇了一跳,別放心上……”劉嫂連忙和聲安慰孫芳芳。

“看你那個傻樣兒的,劉嫂渴了,還不快去給劉嫂倒杯水喝……”楊明望著孫芳芳,說道。

“哦哦哦……”孫芳芳連忙爬下牀,去給劉嫂倒水。

“我不喝水,喝牛奶吧……”劉嫂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孫芳芳連忙跑西屋去了。

楊明和衛卿卿對視一眼,一起向著劉嫂使了個眼色,然後兩人又回外屋做飯去了。

“劉嫂喝奶……”孫芳芳拿著一盒鮮奶,給劉嫂插上吸管兒,殷勤的遞了過去。

“謝謝你啦,芳芳……”劉嫂和聲道。

“應該的,都怪我這張破嘴,剛纔差點兒……”孫芳芳很內疚。

“沒關係,都是命,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嫂子早就認命了……”劉嫂神色黯然。

“不就是一次失誤麼?有這麼嚴重?感覺都到了世界末日了……”孫芳芳心中頗爲鬱悶,但是嘴上卻不敢說,只能連連安慰:“劉嫂看過手相吧?你看那生命線,智慧線,感情線,都在你手心裡呢?這說明啥?這就說明,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我知道你是安慰我,謝謝你啦,我一個女人拉扯一個孩子,還能怎麼樣?也就是遇到楊明和卿卿,纔可憐我們母女倆……”劉嫂神色更加黯淡了。

“嗚……”正在寫作業的小寶兒,聽著媽媽說的可憐巴巴的,想到以前沒有爸爸的日子,不由得哭了起來。

“寶兒不哭,寶兒不哭……”張紅連忙撫著小傢伙的小腦瓜兒,連聲安慰。

“寶兒不哭,都怪媽媽不好……”劉嫂沒想到閨女就這麼哭了,竟是感覺心裡酸溜溜的,淚花在眼窩中打轉兒。

孫芳芳頭皮都快炸了,哭喪著臉道:“劉嫂,我對不起你,你打我吧,你罵我吧……”

“沒事兒沒事兒,是嫂子想到了以前的那些傷心事兒,和你沒關係……”劉嫂揉了揉眼圈兒,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使勁眨巴都止不住。

人家都哭成這樣了,卻一個勁兒的安慰自己,孫芳芳感覺心裡特難受,也捂著嘴哭了起來,“嫂子,你以後有啥事兒說話,咱們以後住的近了,能幫的,絕不推辭,就是我們幫不上忙,不還有我哥了麼?”

“是啊劉嫂,以後有啥事兒說話,咱們是啥關係?我可是寶兒的乾爸,能幫的,不能幫的,咱都不能推辭不是?”楊明在外屋燒著火,大聲說道。

“行……嫂子洗把臉去……”劉嫂麻利的下了炕,然後飛快的跑了出去。

薛華和張英寧正有些不知所措呢,怎麼屋裡說哭就哭了?這唱的哪一齣呀?衛建國和夏中書也有些目瞪口呆,感覺年輕人的世界真是風雲變幻。

“你這蔥也太辣了吧?”劉嫂眼睛通紅,流著粉淚,衝著楊明呲牙咧嘴,小聲抱怨了一句,然後飛快的倒水洗臉。

“楊哥,卿卿姐,還要蔥不?剛摘下來的……”劉南南這個時候抱著兩個大甜瓜,提著兩棵大蔥跑了進來。

小姑娘去給衛建國、夏中書摘甜瓜去了,畢竟這倆人中午的時候沒口福……順便再拔兩棵大蔥。

“要!一會兒還要炒雞蛋呢……”楊明連忙起身把小姑娘手裡的大蔥接了過來。

楊明接過蔥,三下兩下就把大蔥剝了皮,放水裡洗淨,然後在案板上切成段兒,放到一個大搪瓷盆子裡,這個大盆子裡,已經裝了滿滿一下攪拌好的蛋液……反正,別想看出蛋黃是什麼樣兒的來。

放上一些精鹽,再把蛋液和大蔥攪拌一會兒。

熱鍋裡倒上油,燒熱之後,把和著大蔥段兒的蛋液倒了進去。

譁……

一陣煙氣升了起來,蛋液立刻泛起了白花兒,一股濃郁的香氣瞬間瀰漫,這股香氣不同於普通的雞蛋,也不同於七彩鳥的蛋,而是一股頗爲霸道的怪異香氣,這股香氣有如實質一般,穿透力極強,瘋狂的鑽進人們的鼻端,刺激著人們的嗅覺神經。

楊明拿著鏟子翻炒著雞蛋,感受最明顯,那就是自己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薛華,張英寧,衛建國,夏中書,還有衛卿卿、劉嫂和劉南南,全都圍了上來,趴在鍋沿上使勁兒嗅著,神色陶醉無比。

吸溜……

楊明把口水咽回了肚中,轉首四顧,竟然發現大家都圍在這裡,閉著眼睛,一臉陶醉之色,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咳咳……

楊明捂著嘴,輕輕咳嗽了兩聲,衆人這才猛然驚醒,齊刷刷的向後倒退了三步。

“咋了?這是啥呀?怎麼這麼個味兒?”張英寧首先反應過來,她是做酒店的,對於美食最是熱衷,因爲美食在她眼中,就是人民幣,就是名譽,就是通往成功的捷徑。

“太……”薛華雖是語文老師,但是此刻也想不出一個形容詞來形容這股香味,因爲這股味道實在是太沖了,衝的讓人直犯暈,但是卻又被它深深的吸引。

“這股味道,我從來沒有聞到過,嘶……”夏中書感覺有些茫然,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這股奇異的味道歸類到香味兒中。

“明明這裡,都是好東西……我都不想走了……”衛建國感嘆一聲,開始犯愁了,明天雖然是星期六,但是高中的作息時間可不按這個,雙休日照常上課,也就是說,他們明天早上就得走,明天后半晌到學校上課(高中比較正規的考試的話,一般都是兩天半,當然了,趕時間的話,一個白天加上一個晚自習也能考完了)。

“聞到這個味兒,我以後啥都不想吃了……”劉嫂嚥了口唾沫,說道。

“同感……”衛卿卿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能抗衡這個味道的……也就只有楊哥的水蜜桃了……”劉南南腦瓜急速轉動,一溜煙兒跑到西屋去了,從炕上的大筐裡拿了一個大桃子,吭哧一聲咬了一口,柔軟的果肉,甜膩的果汁瞬間盈滿口腔,果然,那股縈繞在心頭的怪異香味,立刻便被桃味兒沖淡了不少。

當劉南南美滋滋的吃著桃子,走到外屋的時候,幾個人都是對視一眼,然後一窩蜂的涌進了西屋,上炕拿桃子。

劉南南眼珠轉了轉,也鑽進了西屋。

“這是咋了?怎麼這麼股香味兒?”這個時候,香味已經透過門簾,衝進了東屋中,把屋裡的三人都給吸引了出來,卻發現,外屋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孫芳芳一隻小瑤鼻不斷聳動著,慢慢的向著大鍋裡靠近,口中津液四濺,要不是張紅拉了她一把,先不說這姐們兒的口水會不會掉進鍋裡,反正燙傷是肯定的。

晚飯時分,寬敞的大炕上坐了12個人,薛華,衛建國,張英寧,夏中書,楊明,衛卿卿,張揚,孫芳芳,劉嫂,劉南南,張紅還有小寶兒。

一桌子的好菜,大家都沒有動筷兒,而是大眼瞪小眼兒,只有張揚有些不明所以,這是咋了?放著一桌子好菜,就這麼看著?能看飽了?

張揚伸出筷子,就要去夾炕桌正中的一大盆香噴噴的炒蛋,卻被孫芳芳在他的手背上敲了一筷子……你知道這是什麼蛋麼?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雞蛋,更不是鴨蛋,鵝蛋,也不是鵪鶉蛋,鴕鳥蛋,沒搞清楚這玩意兒是什麼之前,誰敢吃?

張揚頗爲幽怨的望了老婆一眼,卻見老婆狠狠地回瞪,立刻垂下頭去,乖的跟小學生一樣。

“大家……動筷子呀……”楊明看見大家都望著最中間那盆炒蛋,一臉探究的表情,不由得伸出筷子,夾了一塊兒,然後慢慢的吃了下去。

“怎麼樣?怎麼樣?味道怎麼樣?”張英寧急問道。

“味道?味道好極了,又香又嫩,還有一股淡淡的葡萄味兒,不太濃,這個程度,正好合適……”楊明慢慢的咀嚼著,一臉回味的模樣。

“身體,有沒有哪兒不舒服?”薛華關心的問道。

本來她看楊明動筷子的時候,就想阻止來著,但是一想,這是人家弄來的蛋,難道還能有毒不成?也就沒有說什麼。

“不舒服?有……”楊明點了點頭。

大家的心,立刻就揪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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