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吳寒頭疼欲裂,勉強睜開了眼睛,只覺得眼前好像蒙了一層水霧一樣,白茫茫的一片,在這白茫茫中,似乎有幾個影子在晃動。吳寒眨了好幾下眼睛,但眼前依然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東西。
他突然看到一片陰影向自己眼睛罩了過來,趕緊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只覺得眼睛周圍和臉頰上一片濕熱,卻是有人拿了一塊熱毛巾在幫自己擦臉。
吳寒舒服的呻吟一聲熱毛巾離開臉后拿一絲涼涼的感覺讓他感覺好受一點。再次睜開眼睛,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吳寒現自己躺在沙上,周雨若、劉蓓和葉靈燕都坐在自己身邊,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葉靈燕手上還拿著一張濕毛巾,顯然剛才幫他擦臉的就是葉靈燕。
“你醒了?”看到吳寒睜開眼睛,三個女人都臉露喜色。
“恩。”吳寒應了一聲微微抬起頭張望一下,現客廳里開著燈,窗外的天空已經黑了下來,“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怎么回到家了?”吳寒只記得下午的時候自己好不容易敬完一圈酒,然后就感覺頭重腳輕,暈乎乎的很迷糊,生怕自己醉倒出洋相,和常青說了一聲就偷偷溜到藍都夜總會樓上的經理辦公室,在沙上躺下,結果躺下后就睡著了,醒來后卻現自己已經在家了,自然有些納悶。
“你呀,不能少喝點酒么?喝得爛醉如泥,還是你那寫手下把你送回來的。我們去看房子回來,剛好在小區門口遇到你,就三個人把你扛回來了!”葉靈燕語帶責備的解釋一下。
“就是,你好沉,比豬還沉!”劉蓓不滿的白了吳寒一眼,“要不是雨若力氣大,我們三個女孩子還真沒辦法把你弄回家!”
“真沒用,不就喝點酒么?竟然醉成那樣!”周雨若鄙夷的說。“你就不會用用心法,把酒精排出來啊?”
吳寒知道她們三個雖然嘴上埋怨自己,但其實心里很關心自己,心里一陣溫暖。這樣有人關心牽掛的感覺真好……不過對于周雨若的話吳寒還是有點訝異:“用心法可以把酒精排出來?”
“你不知道么?”周雨若沒好氣的說,“感覺自己快喝醉的時候就運起心法,導轉真氣。可以將身體里的毒素排出來,這么簡單地道理不也不懂?我喝酒多了的時候就經常這樣弄一下,可以一直保持不醉的。”
“……”吳寒大汗,心想師傅可沒教過自己這樣。吳寒是個循規蹈矩的人,師傅曾三教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曾三哪里會教他喝酒的時候用天璇門的心法來作弊?以他地性格,也不可能有周雨若這樣稀奇古怪的創意。不過聽周雨若這么一說,感覺還很難受的吳寒倒真的導轉體內的真氣,試著把體內的酒排出體外。在葉靈燕和劉蓓訝異眼神的注視下,只見吳寒一動不動。臉色卻一會兒青一會兒紫,到后來卻半邊臉青半邊臉紫。額頭上臉上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外冒。她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又怕打擾吳寒。不好問他,只得湊到周雨若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雨若,你說地方法行不行啊?怎么他好像電視上那些練內功走火入魔的人一樣,樣子好古怪?”
周雨若盯著吳寒地臉看了一會。突然嘆了口氣。不無嫉妒地說:“你們不用擔心。他沒有走火入魔。而是修為又提升了不少。你們看到沒。他地臉現在半青半紫?”
“看到了。”葉靈燕和劉蓓都有些茫然地點點頭。不知道吳寒地臉半青半紫和他地修為提升有什么關系。
“哎……”周雨若有些郁悶地嘆了口氣。“我們天璇門地心法。雖然每個人學地幾乎都是一樣地。但是因為修為不同。導轉真氣時表現也不一樣。新入門地臉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我算比較差地。導轉真氣地時候最多臉泛紅光。修為深點。就會臉泛青色。再深一點。就會像他這樣半青半紫地。接下去還有兩種。半青半紫之后是全紫。運功地時候臉上會現出一絲若有若無地紫氣。最高境界則是泛金光。我師傅那么厲害。也不過達到全紫地境界。這家伙看樣子已經很接近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葉靈燕和劉蓓聽了周雨若地解釋。心里都松了口氣。她們才不在乎吳寒地修為有多高。有多厲害。只要他沒事她們就放心了。
“呼……”吳寒長出了一口氣。又恢復了往常地臉色。他坐了起來。用衣袖擦了擦臉上額頭上地汗珠。有些欣喜地對周雨若說:“若若。沒想到你說地辦法還真管用!”
“那是!”周雨若很得意地笑了。“這可是本姑娘獨創地天璇門心法逼酒術。能不管用么?”
吳寒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還好自己隨身帶的東西都沒因為喝醉了弄丟,拿出手機一看,已經快十點了,看來自己睡了很長時間了。“你們吃過晚飯了沒有?沒有的話我現在就去給你們弄點吃地?”
“算了,我們在外面吃了才回來地。”見吳寒要站起來,葉靈燕又壓著他的肩膀把他按回沙上。雖然看吳寒起色好轉了不少,但葉靈燕還是怕他酒沒有完全醒,想讓他多休息下。
“哦。”吳寒應了一聲,卻感覺放在口袋里地手機一陣震動,拿出來一看,卻是常青打來的。吳寒抱歉的看了葉靈燕她們一眼,拿著手機進了周雨若的臥室。
“喂,吳先生么?感覺好點沒有?”常青很關心的問。
“好多了,謝謝常律師的關心。”吳寒笑了笑,他按照周雨若所說的方法試了一下,果然逼出了身體里的酒精,現在感覺渾身舒泰。不過吳寒也知道常青這么晚給自己打電話,估計不止是問候自己那么簡單,一定還有什么事要說的。“常律師有什么事?”
“本來吳先生你今天應該很疲勞了,不應該打擾你的,不過你現在是我們青龍幫的龍頭老大,有一件事。我想我們還是需要請示你才能辦。”常青很恭敬的說。
“什么事?”吳寒心想自己當這個青龍幫的龍頭老大,恐怕只是有名無實,畢竟自己不是梁易,可以憑借威信壓住青龍幫里這些桀驁不馴地家伙;自己又沒什么實力,地盤都在那些分堂老大手里,他們又有很多手下。自己說的話估計他們也不怎么聽得進去。常青來征詢自己的意見,恐怕不過是給自己面子而已吧?
“是這樣的。”常青說,“今天是吳先生接任龍頭老大位子的大喜日子,平莊分堂老大李山河無緣無故缺席,大為不敬。按照本幫的規矩,是應該處罰一下地。”
“啊!?”吳寒眼皮跳了幾下,他也知道常青所說的處罰可不是小學生做錯了事老師讓到教室后面罰站那么簡單,想到當初成鵬他們幾個和現在已經銷聲匿跡的西街老大阿六,吳寒心里就不免打了個冷戰。吳寒沒想到。李山河沒來鬧事,常青他們反而要主動去找他的麻煩了。要是真讓他們動起手來,估計少不了要大鬧一場。吳寒有些猶豫了。一來常青說的很有道理,李山河這樣不服自己的人,要不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別人都覺得自己這個龍頭老大好欺負,以后自己怎么可能在青龍幫里站得穩腳跟?二來李山河和老虎幫的人有勾結,內奸的嫌疑很大,說不定能從他身上查出一些梁易被害和幕后黑手地線索也說不定。但是吳寒又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所以心里一時間倒有些難以作出決定。
吳寒想了想,梁易信得過常青、阮強和張耿他們三個。讓他們幫自己,他們看在梁易的面子上,對自己應該是誠心相助的。既然常青這么說,估計他們三個已經有了安排,還是先問清楚好。當下說道:“常律師你們打算怎么辦?”
“阮老大和張老大已經調集了人手,只要吳先生你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立刻出動,一舉將李山河拿下,交給吳先生你處置。”
“這樣做地話是否妥當呢?花街分堂的人是什么態度?”吳寒沉吟一下。
“花街分堂的人肯定是觀望的態度。吳先生不必擔心,就算他們不幫忙,但也絕對不會出面插手這件事的。吳先生剛接任龍頭老大的位子,有必要顯示一下權威,讓幫里那些還存心觀望的人知道以后該聽誰的。”
“那好吧。”吳寒終于不再猶豫,“常律師,你和阮老大、張老大已經安排好了,就按照計劃行事吧!不過,最好不要鬧得太大。盡量避免出現傷亡!”
“這事我們理會得。”常青也知道吳寒的想法。是怕鬧大了引來警方地干涉,當下保證說:“我們會妥善處理。不會惹出什么麻煩來的!吳先生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吳寒聽常青這么說,倒放心不少,他已經漸漸意識到,常青就是梁易生前的智囊,辦事能力不錯,而且這種事他經常處理,應該不會出什么事的。
不過吳寒等常青掛了電話后,還是打了個電話給林詩,把常青他們的動作說了。“我懷疑李山河和梁易的死還有那個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有關。”吳寒還特地解釋一下自己同意他們動手的動機。
“噗嗤!”電話那頭地林詩笑出聲來。吳寒一愣,他不知道林詩為什么笑,也奇怪林詩那樣總是板著臉不茍言笑的人竟然會在自己面前失態。
“你是青龍幫的龍頭老大,你做什么事,不用向我請示吧?”林詩笑嘻嘻的說。
“呵呵……”吳寒干笑兩聲,他這么做無非是想先和林詩通通氣,以免到時候出點什么事警方會找自己麻煩。
“你放心吧,只要別把事情鬧得太大,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沒人會管你的。”林詩也知道吳寒打電話告訴自己這事的原因,沒有再取笑他。得到林詩的表態,吳寒終于完全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