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寒開著車子來到陸穎位于市北郊的大門外,正猶豫著要不要給葉靈燕打個電話,讓她出來,鐵門卻自己打開了。吳寒送陸穎回來時出來迎接的那個老頭子陸安出現(xiàn)在門口。
“吳先生來了?小姐讓我在這里等候你,說你來了之后讓我?guī)氵M去。”陸安對吳寒說,神色之間十分熱情客氣,讓吳寒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一個年紀可以做你爺爺?shù)娜艘沁@么低聲下氣的和你說話,估計換了誰都覺得有些有點別扭,當然,那些當慣大爺?shù)某狻?
吳寒也有些奇怪,陸穎孩子都快有自己那么大,老頭兒不叫她夫人而叫她小姐,讓吳寒聽起來感覺有些怪異。
“哦。”吳寒倒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感覺,把車開到一邊的空地上停好,下了車,由陸安在前面帶路,進了陸穎的莊園。
吳寒雖然在電視里看到不少有錢人的別墅莊園,但在現(xiàn)實中還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心里自然覺得十分新鮮。他有些好奇的四下觀望,在沒進來的時候,吳寒已經(jīng)感覺這個莊園應該占地極廣,進來后發(fā)現(xiàn)比自己想象中還大了許多,沿著大門口一條由乳白色的鵝卵石鋪就的路一路前行,路邊兩排歐式風格的路燈散發(fā)出柔和的光線,照得附近的地方都一片通明。路的左右兩邊都是大片的整理得整整齊齊的草坪,向兩邊漫延,遠遠的看不到盡頭。
鵝卵石路的盡頭,是一棟混合了東西方風格的建筑,吳寒對于建筑的布局和裝飾什么的很不在行,只覺得這棟建筑看起來既不失典雅莊重,又十分新潮。
建筑的大門口是由純白色大理石鋪成的臺階,吳寒一路跟著陸安走到臺階前,所見所聞讓他心里暗暗咋舌:“有錢人家的排場,實在是自己難以想象的!光是那些鋪路的色澤純一色的鵝卵石,估計就得花不少錢吧?路邊一溜的路燈,一晚上得耗費多少電?那些草坪,光是修整起來就要費不少人力物力,更不用說眼前這棟裝飾豪華的大房子了……
走進房子后,吳寒更是有些傻眼了。[]他終于明白紅樓夢里劉姥姥進大觀園時那種心情了。寬敞的大廳,柔軟的地毯,墻上的大幅油畫,那些造型精美的掛燈,讓吳寒感覺眼花繚亂,心里驚嘆不已。
不過好在他心里素質不錯,心里雖然感覺很震撼,但神色之間卻很淡定,好像不論看到什么都不會讓他感覺很驚訝一樣。讓一直不住暗中打量他的陸安神色之間不禁露出一絲贊賞之色。
陸安引著吳寒,沿著樓梯上了二樓。兩人來到二樓過道邊的一扇門前,陸安先輕輕在門上敲了兩下,然后才推開門,很禮貌的側過身子,微微彎腰,請吳寒進去。門里是一間相當寬敞的起居室,擺設裝飾華麗而不失典雅,沒有一絲俗氣。葉靈燕和陸穎就并肩坐在起居室里的一張沙發(fā)上,正在低聲談笑。見到吳寒進來,陸穎臉色一紅,看了吳寒一眼,估計還在為昨天和吳寒有過的那些曖昧接觸感到尷尬不已。
“小吳,你來了。”陸穎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坐在自己身邊的葉靈燕一眼,看到她正笑吟吟的看著吳寒,沒注意到自己剛才一瞬間的失態(tài),不禁松了一口氣。“請坐。”陸穎示意吳寒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真抱歉,我家里只有一個年邁的管家安伯和一個女傭,我腳又不方便,開不了車,只能讓小吳你過來接靈燕。”陸穎等吳寒坐下后,有些抱歉的說。
吳寒覺得有些奇怪,剛才走進房子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感覺有點不對勁,照說陸穎家的房子這么大,就算她的親人不多,但下人應該不少,可是吳寒除了老頭陸安,就沒發(fā)現(xiàn)別人的身影。這時候聽陸穎一解釋,吳寒很是驚訝。不過這些都是陸穎自己的家事,吳寒倒不好發(fā)表什么意見。“陸穎不是有個女兒么?怎么沒見到她?也許是很晚了休息了吧?”吳寒心里暗暗想。
陸穎請吳寒進來,不過出于禮貌,其實倒沒有什么別的事。她又和葉靈燕聊了一會,吳寒根本插不上嘴,悶坐了一會,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他這個細微的舉動陸穎和葉靈燕都注意到了,葉靈燕知道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當下就提出要回去了。陸穎也沒多留,她腳不方便,讓陸安送吳寒和葉靈燕出去,還叮囑兩人有空過來做客。
陸安一直把吳寒和葉靈燕送到門口,直到兩人上車離開了,他久久的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臉上流露出擔憂的神色,嘆息一聲。“那小家伙似乎已經(jīng)有了女朋友了,小姐這番心思……哎……”
吳寒和葉靈燕回到家,葉靈燕已經(jīng)十分疲倦了,吳寒本來想給她做些宵夜吃,但她說已經(jīng)在陸穎家里吃過了,洗了個澡就會自己房間休息去了。說也奇怪,吳寒和葉靈燕早以經(jīng)確定了關系,又有了那層關系,但除了偶爾兩人想親密一番的時候,吳寒在葉靈燕的暗示下去她房間,兩人的平時還是各人各住一個房間。葉靈燕固然沒感覺有什么不對,吳寒也習以為常,保持這樣奇怪的同居關系。
吳寒自己洗了個澡,也會自己臥室去,不過他倒沒立刻休息。他一直覺得自己胸口有些隱隱作痛,氣息有些不暢。當下盤膝坐在床上,默默的按照御氣訣的指引,讓自己體內的真氣慢慢周轉。曾三和吳寒說過,要是受了內傷,可以這樣治療。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在陸寧寧和李欣趙小蓉共同租住的公寓里,已經(jīng)洗過澡的陸寧寧抱著一只毛茸茸的玩具熊,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神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呆呆出神。
“咣當!”她房間虛掩著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剛洗好澡,頭發(fā)濕漉漉的李欣闖了進來。心神不屬的陸寧寧被她弄出的動靜嚇了一跳,有些不滿的白了她一眼。
“干什么呢?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李欣不理會陸寧寧的白眼,一屁股坐到陸寧寧的床上,笑嘻嘻的問。
“我哪有失魂落魄啦?你就喜歡胡說。”陸寧寧臉色一紅,低下頭抓住自己懷里那只玩具熊的耳朵,輕輕撫摩。
“還說沒有,你臉都紅了。”李欣不滿的撅著小嘴,“你回來的路上就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心不在焉,肯定有什么心事。快說出來,我和你分享一下。”
“我哪有?”陸寧寧有些心虛的說。
“哦!“李欣撓撓小腦瓜,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尖叫一聲,“我知道了,你是喜歡那可惡的家伙了!”陸寧寧臉色通紅,趕緊說:“胡說什么呢!誰喜歡那家伙了?”
“你不要否認!”李欣振振有詞的道:“你的眼神,你的表情,都已經(jīng)深深出賣了你內心真實的想法!”
“哎……”陸寧寧被李欣說中了心事,也懶得再狡辯,“就算我喜歡上他又怎么樣?人家可是已經(jīng)有了女朋友了。”“承認了吧。”李欣得意的笑著,“有女朋友又怎么樣?就算結婚了,只要你想,都可以讓他離婚再娶你,何況還只是有女朋友而已。”
陸寧寧眼睛一亮,隨即低下頭,玩弄著懷里的玩具熊,陷入了沉思。
在鎮(zhèn)南市一家醫(yī)院的過道里,韋德寶的幾個手下站在公廁外,他們傷得并不重,只是關節(jié)被吳寒打脫臼而已,到醫(yī)院讓醫(yī)生處理一下就沒什么事。
和自己那些守在外面的手下相比,蹲在公廁里的韋德寶就郁悶多了。他鼻梁骨被打斷了,這倒不算什么,最讓他郁悶的是,自己似乎被吳寒一拳打得有些失禁了。在被自己手下送來醫(yī)院的路上他就感覺自己的肚子一陣陣的絞痛。到了醫(yī)院,醫(yī)生正在給自己處理鼻子的時候,韋德寶就感覺自己憋不住了,雖然他推開醫(yī)生,瘋狂的往廁所跑,但跑到廁所門口的時候,還是憋不住,肚子里的東西都噴了出來,全噴在褲子里,臭不可聞。雖然讓自己手下趕緊去給自己買回來一套新的衣服,在廁所里洗了洗身子換上,但剛才樓道里那么多人都已經(jīng)看到自己大便失禁拉了以褲子的事,自己這臉算是丟到姥姥家了。
而且自己的肚子很不爭氣,自己剛換上新衣服,還沒來得及走出公廁,那種要噴發(fā)的感覺又來了。
韋德寶反反復復好幾次剛出廁所又要跑回去,郁悶得半死。干脆直接一直蹲在里面不出去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被掏空了,兩腿也蹲得麻痹了。自己鼻子傷了,破了相,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肚子也出了問題,但他卻把這筆帳記在吳寒頭上:“該死的,以后要是被老子再看到你,老子非把你玩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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