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陰就有陽,如果說我手中這塊是陰玉的話 ”我看向楊臣“那會不會……還有一枚陽玉?”
“嗯。”
“可陰玉能滋養(yǎng)陰魂,吸食一切陰煞鬼氣,對于玄門來說,的確是寶貝,可陽玉呢?陽玉又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陽玉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只有版塊,又是怎么回事?”
“兩塊玉,紋路不一樣。”
“嗯,陰玉沒有碎之前,我有看過,可也看不出上面的紋路到底是什么東西,似乎是什么動物,但又不是很像,這塊陽玉只有一半,就更看不出了。”我抬頭看著玉門上的凹槽:
“另一半凹槽和碎了的陰玉不吻合,看來只有找到另一半陽玉才能打開門,這說明,不管是陰玉還是陽玉,原本就是分開兩半的,當(dāng)時陰玉并不是被業(yè)氣震碎的,而是業(yè)氣讓陰玉分開了,這不可能是巧合,放出業(yè)氣的人,和偷走另一半陰玉的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而另一半陽玉……”
我想起了我二叔,孫老頭說過他脖子上也有一塊玉,那會不會就是陽玉!
“我二叔…”我看向楊臣“他難道來過這里!”
“他是怎么進來的?”
“我不知道。”我有些氣急敗壞“我二叔到底想干什么,又知道什么!我爺爺根本沒有教過他風(fēng)水玄術(shù),他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當(dāng)初他說要離開,難道就是來這里?他到底……”
“平安。”楊臣拍了拍我的肩“別急。”
我閉上眼冷靜了會“我知道,可是我二叔…算了,現(xiàn)在說這些沒有用,我們繼續(xù)看看周圍有沒有其他線索。”
“嗯。”
難道我二叔也在追尋長生的秘密?
我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如果我二叔也知道第四精神病院可以下到陰墓,那么一切就說得通了。
他從那里下來,然后從這里離開,唯一說不通的就是他為什么要把一半陽玉留在這里,又為什么取走另一半陰玉。
他到底還知道些什么?
唯一肯定的是,巢湖上的地煞當(dāng)時因為我的靈符躁動,有地煞逃出來,是因為巢湖的封印松動了。
而我們第二次回來,巢湖的封印更加微弱,很容易就被地煞沖破,應(yīng)該是因為我二叔從巢湖出來的緣故,可離開巢湖必須通過山與山之間唯一的缺口,我在那里下的禁錮并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我看向我們來時的石洞通道,答案只有一個,我二叔還沒有離開這里。
“平安,這里。”
我聽到了楊臣的聲音,趕忙過去看。
“我去,這石碑也太大了,這上面記載的應(yīng)該是和陰墓有關(guān)的事情,不過看上去不像是古文。”
“是鬼文。”
我拿出衛(wèi)星電話把石碑拍了下來,準(zhǔn)備拿回去給孫哲看看,聽楊臣這么說,我一喜“你認識?”
楊臣點頭,凝眉看了許久,我不想打擾他,繼續(xù)四處查看,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具骸骨,骸骨上的衣服很特別,不是現(xiàn)代裝,而是民國的中山裝。
我想起了溺水時,夢里看到的楊臣。
“這…”我回頭看了眼楊臣“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我鎮(zhèn)定了下心神,在骸骨身上翻了翻,找到了一本筆記。
筆記上寫著一個名字:楊葬!
我趕忙跪下來,對著骸骨磕頭。
我家里有我太爺爺?shù)呐莆唬先思业拿M就是楊葬!
不過我聽我爺爺說過,我的太爺爺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失蹤了,一直沒有找到,看來這個陰墓,的確和我們楊家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我翻開筆記,筆記被包裹的很好,所以筆記依舊清晰。
前面大多是記載著一些我太爺爺降妖除魔的事情,這對經(jīng)驗不足的我來說很有用。
后面記載的,就是關(guān)于這里的事,筆記上說,我的太爺爺并沒有進陰墓,只是從這里,給巢湖下了封印。
從內(nèi)部布下封印的陣法并不多,這主要是因為陣法需要活人獻祭,剝離生魂入陣,以修為高深之人的生魂加持陣法,為的是困住及兇的陰煞之物。
陣法一旦成了,生魂將與陣法共生,陣法一旦被破,生魂也將魂飛魄散,徹底消失,即便這世上真的有聻的存在,獻祭的生魂也沒有機會。
筆記上還說,當(dāng)初我太爺爺之所以來這里,布下代價這么大的陣法,是受故人臨終所托,不過這位故人是誰……
“后面的被撕了!”我氣急敗壞,十有八九是我二叔,他拿走的筆記里,應(yīng)該還有關(guān)于這里的記載。
我收好筆記,又對我太爺爺磕了幾個頭,正打算去把筆記的事告訴楊臣,卻見他抽出了青刀,把刀柄壓在了石碑頂端。
楊臣“在上面等我,如果我沒有出來,你就離開!”
我一愣“楊臣你說什……”
不等我說完,石碑竟然突然沉入了地下,楊臣直接跳了下去,我趕忙跑過去一看,這石碑下竟然是石砌的甬道。
這里才是陰墓真正的入口!
“楊臣?楊臣!”
我叫了幾聲,都沒有回應(yīng),下面也沒有手電的光,只隱約聽到楊臣快快速奔跑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快消失,我有些擔(dān)心,等了好久也沒聽到下面再有動靜。
我看向玉門“玉門竟然只是誘餌?所以不懂鬼文的人根本進不去,反倒會觸發(fā)機關(guān)!而陰墓的正確入口竟然是靠楊臣的青刀開啟的,說明這里的墓主…有可能是楊臣葬的!這家伙到底在石碑上看到了什么!”
我又叫了幾聲,還是沒得到回應(yīng),我心中忐忑。
“難道出事了?”
我趕忙給鋼镚兒和喬天做下記號,就準(zhǔn)備下甬道。
下去之前,我再次看向玉門。
如果說玉門是陷阱,那我們進來前看到的鬼氣,應(yīng)該就是機關(guān)被觸動的結(jié)果,玉門上的陽玉不是我二叔特意留下的,而是他沒來得及拿下來。
我現(xiàn)在是真希望放出業(yè)氣和拿走另一半陰玉的人是我二叔,那樣最起碼證明他還沒有死。
我下了密道,一路往前。
說真的,我還真有點心里發(fā)慌,我雖然修的是玄門正宗風(fēng)水術(shù),可還沒有下過墓,更何況是這罕見的陰墓!
很快,狹窄的甬道就寬闊了些,出現(xiàn)了岔道,一邊是同樣狹窄的甬道,一邊是寬闊卻昏暗的空地。
“踏……”
空地處傳來腳步聲。
“楊臣?”
沒有人回應(yīng)我,不過,那空地處傳來了新的聲音。
“咔…咔咔……”
是,骨頭與骨頭間,僵硬摩擦的聲音!
他娘的,該不會真有僵尸吧!我這才剛進來就撞見bos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