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什么潘大師,有沒有真本事張東升不知道。
但是這個潘大師會賣東西,不管前面做了多少的介紹和鋪墊,最后目的就是為了賺錢,或者是騙錢,還讓人家心甘情愿的掏錢。
搶著爭先恐后的,甚至不會去覺得這氣功帶貴,愿意花費一大筆錢去買。
這樣一來,利潤相當(dāng)?shù)母摺?
果然,張東升看到那個潘大師最后一條氣功帶賣了五百塊,足足相當(dāng)于正常人四五個月的工資,這錢可不少。
買到那氣功帶的是一個禿頂?shù)呐肿樱笱蟮靡獾耐瑫r,還不忘記感謝潘大師對自己的信任。
而那邊沒有買到了氣功帶的學(xué)員,這會眼睛都紅了,苦苦哀求潘老師,求他無論如何,也得給他們想方法弄一個氣功帶來。
五百就五百,實在是不行,他們?nèi)ソ桢X去。
“哎,本來這氣功帶做一個特別的難,因為要配置其中的草藥,還得用特殊的手法煉制,我耗費許多精神,才能做一個,既然大家執(zhí)意想要,我就盡心盡力在做幾個……”
潘大師這樣一說,學(xué)員中有人發(fā)出歡呼聲音,有人就急著想要那氣功帶。
潘大師表示,讓他們下午帶錢來這個地方就行,自己到時候帶來。
隨即又讓他們練氣功,并且還不時的問一下他們,身體有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有沒有發(fā)熱發(fā)功的現(xiàn)象?
等到那些學(xué)員聚精會神的開始學(xué)的時候,潘老師卻退了,而張東升跟在他身后,卻見他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一條巷子里。
巷子里有一股子檀香的味道,也不知道哪里在燒香。
這潘大師卻很快進(jìn)了一棟房子,那里有點像祠堂,木頭的高門還有石條,大門關(guān)著,但是有一個側(cè)門卻是虛掩著的。
他進(jìn)去后沒有關(guān)門,張東升可以看到房子里的情況,里面似乎有哭聲,這讓本來打算離開的張東升心底一驚。
就聽到有那個潘大師在說話。
“媽,你別急,等我弄幾個帶子,一個五百,十個就五千了,這些錢足夠了……”
“你又騙人錢了?”
“那不是騙人,那是人家自愿的,非要塞到我手里,我不要還不行……”
潘大師的狡黠的聲音剛響起,卻聽到噗通一聲,也不知道是什么落地的聲音。
隨即就聽到那潘大師驚呼聲。
“媽,媽,媽……”
那潘大師的聲音都變了,而且無比的急促,甚至帶著恐懼,這讓外面的張東升好奇之下,還是推開那扇門。
屋子里光線很暗,里面有張木床和桌子。
床上有個,看著年紀(jì)也不是特別大,四五十歲的模樣,短發(fā)微胖此時已經(jīng)摔到了地上,而那潘大師正手忙腳亂的想把她抱到床上去。
而此時那女人,雙目緊閉情況特別的不好。
“馬上送醫(yī)院吧……”
突然冒出來的張東升,卻是嚇了那潘大師一跳,可此時他母親的情況也不好,所以也沒說什么,馬上往醫(yī)院送。
掛號是急癥要搶救,潘大師把手里的錢都拿出來了,還差二百,急的他眼珠子只轉(zhuǎn),馬上想出醫(yī)院去賺錢。
“我?guī)湍銐|著吧……”
這次張東升主動出錢,其實他在潘大師母親住院的時候,已經(jīng)很清楚,這個潘大師有問題。
至少年紀(jì)有問題,因為她母親今年才五十六,他怎么就有六十五歲?
兩人在急診室外面等著,那個潘大師閉上眼睛假寐。
“我媽心臟一直不好,是死病,但是我聽說有一種心臟搭橋手術(shù),可以救她一命,可需要上萬塊錢,我出去做事,可我媽最恨我騙人,可是上萬塊錢不騙人,靠正經(jīng)工作,估計等她閉眼了我都攢不到……”
那潘大師有些自嘲的笑笑,眼睛閃動著,似乎有淚水。
“她這病最忌諱激動,我爸死的早,全靠我媽把我養(yǎng)大,她要是走了,我的人生就沒有來路了……”
這潘大師的話語,突然讓張東升想起一句話。
父母在,人生還有來路,父母亡,人生只剩下歸途。
可他這輩子似乎是孤兒,沒見過父母,而上輩子母慈父愛,倒是享受了不少的天倫之樂。
那種感覺,他似乎從沒忘記過。
“你媽那可能是冠心病,還是有救的,這在于你,干點別的吧,好歹不把你媽氣死……”
冠心病最怕激動,這潘大師搞這個,只要是稍微被他媽猜中,那情緒起伏相當(dāng)大,出事是早晚的。
就算是今天勉強(qiáng)度過了危機(jī),那遲早也會出事。
“我缺錢,沒路走,我不干這個怎么救我媽,給我媽治病?二萬塊呀,要整整二萬塊,才能做那個手術(shù),就是把我這身肉賣掉,估計也賣不到二萬塊……”
潘大師一下子抱緊了頭,無比的痛苦。
騙人是不對的,但是來錢最快,他得用最快的時間,攢夠二萬塊錢給母親治病。
可是他媽媽一猜測到他去騙人,情緒立刻就激動起來,病情會加重。
也許,撐不過多久,甚至是撐不過他靠騙錢攢夠二萬塊的時候。
兩人陰陽二隔,永遠(yuǎn)的孤獨的留下對方,此生再無想見的機(jī)會了。
“我買你,二萬,你給我干五年,每月另外給你二百的工資,不要你去騙人,只是幫我做事,我家是做電子產(chǎn)品的,其中包括一些燈飾和玩具……”
張東升馬上反應(yīng)過來,拋出這個誘人的條件。
這讓潘大師卻是馬上扭頭,像是看外星人那樣,許久,才疑惑的問了一句。
“你說的是真的假的?二萬可不是二百或者二千……”
潘大師說的是實話,這年頭的萬元戶雖然不像八幾年那樣吃香,但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正常一個工人工資,不同的省份也就一百多塊,甚至幾十塊都有,這樣算來。
二萬塊錢,真的很多很多!
多到買一個人都足夠了,可張東升只說讓潘大師跟他五年。
有錢還是好呀,在潘大師弄了一個合同按下手印后,他的母親就被轉(zhuǎn)院了,去做心臟搭橋手術(shù)。
而潘大師則看著張東升,面色復(fù)雜。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