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虞思索一番,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道:“那個公孫瓚也算奸猾,為了脫罪,親自前往洛陽獻上大量金銀器物對張讓等中常侍討好,雖然免去了漁陽太守以作處罰,但遼東屬國國相的位置也與漁陽太守相差不多。”
“恩。”劉泰點了點頭,對于公孫瓚居然親自前去討好宦官,劉泰是非常意外的,以公孫瓚剛毅無比又自恃甚大的性格,居然能屈身求太監,想想就可笑,不過一想到如今公孫度和公孫瓚聯合,劉泰就笑不出來了。
公孫瓚到達遼東屬國后,仿佛變了個性子,處處輔助公孫度,原本臉上的囂張跋扈也不見了,雖然看不出有鳩占鵲巢之心,但劉泰絕對不會相信公孫瓚會放下爭霸之心,遲早有一天會占據了公孫度的遼東三郡,但公孫度與公孫瓚本就是本家,只不過相互之間分支遠了點,如今天下未亂,別人也看不出公孫瓚有什么野心。
公孫度在遼東,劉泰遲早能將其收拾掉,但換上公孫瓚,那劉泰想要收拾,就要頗費一番手腳了,奈何劉泰在遼東的龍組成員,不斷的散布對公孫瓚不利的謠言,公孫度都置之不理,仿佛百分百相信公孫瓚似的,劉泰也是無奈非常。
“泰兒為何問起公孫瓚之事?難不成公孫瓚在遼東屬國又鬧什么事了?”劉虞皺著眉頭,出聲問道。
“無事。”劉泰嘆息一聲,轉而言其他說道:“不知父親和伯父大人,為何如此焦急南下返回洛陽?”
劉焉與劉虞對視了一眼,雙手一擺,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還不是因為泰兒你,據下人來報,袁隗那老小兒見為父與伯安離開洛陽,又大肆聯合朝堂上的官員彈劾泰兒,若為父不和伯安回去壓著,怕是會出亂子啊。”
“哦?難怪昨天早上盧大人就急匆匆離去,原來是如此啊。”劉泰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對袁隗這個老太傅,劉泰恨的牙癢不已,沒事天天找自己麻煩,還讓自己活不?
“既然如此,泰也就不留父親和伯父了,泰午時派人送父親和伯父大人回轉洛陽。”劉泰點了點頭,大恩不言謝,劉泰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對劉焉和劉虞的謝意,只能躬身行禮說道。
“恩,那老朽和君郎午時就離開華城,不過泰兒你征討南匈奴時,切不過以太過血腥的方式對待南匈奴啊,畢竟南匈奴臣服漢朝已有數百年,雖然有時對朝廷有點不尊,但也沒有犯下什么大錯。”劉虞點了點頭,一臉感慨的勸道,劉虞知道劉泰對外族一向都非常鐵血,即使自己勸了也沒有用,奈何劉虞真的不希望看到邊疆血流成河。
這近兩年時間來,劉泰為了遏制漢人與草原外族的交易,幾乎將邊關全部封鎖了,只準進不準出,劉泰對外族的手段,幾乎沒有絲毫的余地,只要敢踏入漢疆的外族人,幾乎不分老幼全部射殺驅逐,即使是想與漢族緩解關系的烏恒也不例外。
“知道了,伯父,泰定當會注意。”劉泰眼中閃過一道冷光,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劉泰心里已經在考慮,是否屠盡南匈奴所有雄性動物了,俗話說的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你,哎...”人老成精的劉虞,怎能看不出劉泰敷衍的話語,不過如今的劉泰位高權重,如何是自己能管得了的?打個比方,如果劉泰如今想造反稱帝,洛陽在劉泰的鐵蹄下,不到半月就會淪陷!
這是一個非常現實的情況的,士人清楚,官員清楚,貴族清楚,王族清楚,宗師清楚,甚至連靈帝也清楚!但是如今劉泰的大勢已成,手握五十萬雄兵虎視天下,幾乎沒有任何人能與之為敵。
不過好在的劉泰是漢室宗親,宗親之中,沒有幾個人會認為身為正牌宗親的劉泰要造反,即使劉泰剝削了劉泰所有的權利,因為劉泰的宗族,家人,父母,兄弟都在洛陽,被靈帝扣為人質,除非劉泰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違,當然除非有一天靈帝駕崩,天下大亂!這又另說了。
公元181年,漢光和三年五月十五日,劉焉與劉虞一同離開了北疆的政治軍事中心華城,而這一別,劉泰不知道,卻是與二位多番相助自己的“親人”永別,這一別,劉泰也徹底的踏出爭霸天下的前奏!
公元181年,漢光和三年五月十八日,整個北疆所有軍團全部被劉泰調動,幾乎絕大部分中上層將領云集華城,近三十萬將士被調入華城之內,六十萬后勤部隊從兩州各處的兵役處調集而來。
公元181年,漢光和三年五月二十日,眼見北疆將會有大動作的一幫子王親貴族們,嘩啦啦的全部逃也似的離開華城,往各地趕回,其中許多商人甚至拖家帶口的甚至躲避到冀州,當然前翻的謠言也被證實。
劉泰當眾宣布,五月二十五日,便會親領二十五萬(實際二十三萬)大軍討伐屢犯邊境的南匈奴。
公元181年,漢光和三年五月二十一日,討伐戰前四天,整個華城的氣氛空前凝重,幾乎家家戶戶都躲在了自己的新房中,或者華城的各處客棧內,豪俠們,暫時也被官府嚴令不可出門鬧事,鬧事者不管對于錯,都會被處以重罰。
公元181年,漢光和三年五月二十二日,劉泰下令,二州所有出關關口全部封鎖,大戰未結束之前,只準進入二州境內,不可離開二州境內,不可穿越長城前往大草原,否則以通敵罪處理,所有外族商人,全部被監視督查,輕易不可離開居所,否則以叛逆罪處置。
公元181年,漢光和三年五月二十四日
離誓師出征不到一天時間,劉泰一個人獨自往天賜侯府外緩緩渡步走去,身后跟著許褚和張飛兩位錦衣衛大統領,還有一位腰間吊著酒壺的戲志才,因大戰即將來臨,歷來嘻嘻哈哈的張飛和許褚也成熟了許多,因為二人知道,這一場大戰絕對是硬戰。
因為幾乎所有重要的文武官員都知道,劉泰此戰不是要打敗南匈奴,而是徹底征服南匈奴,南匈奴雖然是拔了牙的老虎,但也是一只老虎。
河套地區自古便有”黃河百害,唯富一套”的寓言,長年生活在草木豐裕的河套地區,使得南匈奴這只老虎雖然不如從前那般囂張跋扈,虎視大草原,但族內亦有帶弦之士十多萬眾,治下牧民各個彪悍,隨時都可以從中征調十五萬以上的帶弦之士,劉泰雖然名義上領二十五萬大軍討伐,是南匈奴兵馬的兩倍以上,但卻沒有絲毫絕對性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