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暗道可惜,老者的砍刀不壞的話,群狼想要吃下他怕是還沒有那么容易,但兵器不行,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老者手中有靈兵的話,怕是能屠盡群狼。
可惜的是,世上沒有那么多的如果,一件靈兵價值幾百萬兩銀子,還有價無貨,哪有那么容易弄到。
修士之間殺人越貨是正常的事,他也不會同情他們,遇到群狼那是他們倒霉,而且他來的太遲了,就算是想幫他們一把,他也趕不上。
姜天目光閃爍,有些躍躍試試,他有軟藤槍在手,根本不怕這群狼,但狼王太厲害了,吐出的風刃他也接不住,因此沒有把握。
嗷,姜天還在猶豫,狼王確是豁然轉頭,朝著他這里看來,似是能一眼看穿他一樣,嚎叫一聲,便朝著他奔了過來。
狼王一動,還剩下的七八只蒼狼也跟著奔了過來,氣勢洶洶。
他們原本相隔有兩百來米,這點距離,以狼王的速度,真的是眨眼即到,姜天不由熱血沸騰,豪氣頓生,快速的取出軟藤槍,朝前沖去。
嗷,狼王當先撲來,還有幾十米便即張口吐出一道風刃,空氣“嗤”的一聲劃破,朝著姜天打來。
姜天側身一閃,確不和狼王硬捍,而是沖向狼群,雙手握槍,猛然朝前刺去。
他對一些常用的兵器都小有研究,軟藤槍他也抽空練習了一下,到也勉強能用。
呼,這只蒼狼張口便咬,確被軟藤槍貫喉而入,從頸上穿出,姜天抽槍橫掃,勁風呼嘯,那只蒼狼才是血水飛濺,身軀“砰”然倒地。
姜天這一槍橫掃,足有三千斤多斤的力量,一頭蒼狼的腦袋當即被抽的爆開,血漿噴灑,如同是紙糊的一樣。
軟藤槍哪怕是損壞的靈兵,沒有元氣的灌注,爆發不了靈兵的威能,但他的材質畢竟是靈兵材料,堅硬無比,姜天的力量又夠強,這些蒼狼的血肉之軀,如何能與軟藤槍抗。
姜天心中大喜,軟藤槍果然厲害,唯一的遺憾就是短了一點,不能威力盡發,最適合做鞭使。但有這樣一件軟藤槍在手,他還是如虎添翼,即便是堪比強魄境七重的蒼狼也不是他的對手。
群狼被他瞬間打死兩只,非但沒有膽寒,反而個個兇氣迸發,狠狠朝他撲咬抓打,狼王也是張口吐出一道風刃,嚎聲震天。
姜天甩槍一掃,群狼似是知道厲害,急忙退避,姜天匆忙閃開風刃的攻擊,確是頗有些狼狽。
風刃來的太快,幸好群狼怕他的軟藤槍,不敢死死的圍住他,否則的話,他便要步先前老者的后塵,精神力當即涌出,拔起肩頭的游光劍,凌空朝著狼王的眼睛刺去。
狼王縱身一跳,姜天已是身軀閃動,來到一頭蒼狼身前,一槍將它洞穿。
狼王大怒,姜天故技重施,還是控制著游光劍刺向狼王的眼睛,哪知狼王這次不在閃避,而是抬爪朝前拍去,運轉妖力在爪上,爪上青光一閃。
“啪”,游光劍被狼王一爪拍成兩斷,但姜天趁機又殺了一頭蒼狼,讓剩下的蒼狼膽寒。
狼王嗷叫一聲,似是在傳遞著什么命令,剩下的四頭蒼狼當即跑開,它確是吐出一道風刃,朝姜天殺來。
“孽畜,真當本少怕你么?”姜天大吼一聲,催動兩鼎鎮壓肉身,身體瞬間一沉,兩手握槍,一槍朝前暴刺而去。
轟!風刃瞬間破開,姜天的身體站立不穩,震的朝后咚咚后退數丈,地上踩出一個個齊腳裸深的腳印,兩手酸麻,確是將軟藤槍死死握住,不由駭然,這只狼王的實力可真不是蓋的。
狼王的瞳孔人性化的一縮,兩個綠幽幽的眼睛盯在軟藤槍上一瞬,旋即遠奔而去。
姜天怔了一下,便明白了,這只狼王身上有傷,又接連吐出風刃攻擊,消耗很大,又對他的軟藤槍顧忌,所以才是撤退了。
而姜天也沒有能力留下狼王,也是有些小慶幸,要是真的死戰到底的話,他就算是能殺了狼王,也絕對是慘勝。
姜天快速的取出一柄柳葉刀,將完好的狼皮剝下,又奔到老者他們大戰的地方,搜索戰利品,看有沒有什么收獲。
結果到是讓姜天大喜過望,在老者的包裹中,他搜到了一枚魂簡,其他的東西,到是顯得不入眼了。
煉氣士的傳承除了神魂相傳,口語講解之外,還有魂簡也能承載,強大的煉氣士可以將功法和神通打入魂簡中,留下自己的絕學。
一枚最低檔的空白魂簡,價值在十萬個銅貝之上,還只能用十次左右,便會化為粉末。這枚魂簡里還記錄了一門神通,名叫“天虎繞體法”,就是先前他們所用的那門神通。
在這化外,除了以物易物之外,唯一一種通行的貨幣便是銅貝。
銅貝與海貝極為相似,也有人說本就是模仿海貝制成,極為輕便,容易攜帶。
姜天快速離開,朝著山下去,他這次來歷練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又得到了一門神通,回去之后穩步修煉就行,他需要的便是大把的時間。
“風鳴鶴,小爺來了。”姜天掠到山下,不由長嘯一聲,意氣風發。
“小姐,這個討厭鬼大聲亂叫,像狼嚎一樣?”
姜天微微一驚,這個女子的聲音雖輕,但他的耳朵相當靈敏,還是聽到了,抬頭看去,就見天空上兩個女子踏云而來,不由看的呆了。
只見為首的紅裙女子,身姿卓絕,如紅梅獨放一樣,耀眼奪目,身邊還跟著個個頭稍矮的青衣丫頭,姿色同樣不俗,話便是她說的。
紅裙女子搖了搖頭,踏云而去,姜天確是看的頗為陶醉,雖然僅僅只是匆匆一眼,心中確是多了一抹紅色身影。“煉氣士,我遲早會達到的……”撒腿朝著紫山城狂奔而去。
他修為踏入強魄境六重,比來時速度更快,一步便是數米,即便是奔馬也會被他甩在身后,在黃昏時,他便趕到了紫山城邊緣。
“志哥,你說姜天今天會回來嗎?”一個小山垛上,幾個青年呆在一起,一人對著一個高大青年問道。
被稱作“志哥”的青年沒好氣的道:“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他朝著外面的大道看了一眼,道:“姜天敢敲二公子的板磚,最近被傳的沸沸揚揚,顏面掃地,二公子已是對他恨的入骨。既然打聽到了他去了西山,以他的本事,定然在西山呆不了兩天,昨天沒回來,今后兩天一定會回來的,就好好等著吧?”
幾人連忙點頭,他們都是風家的旁系族人,領頭的叫風鳴志,在年輕一輩中排在第三行列,卻是要聽風鳴金的話,這便是拳頭為大的硬道理。
“咦,來了,快看。”一個青年叫道。
風鳴志探頭一看,那快步行來的不是姜天是誰,當即抓起身邊的長刀,便跳入了路中,擋在了姜天前面。剩下的三人也是隨著跳到路上,將姜天團團圍住。
“嗯,風鳴志。”姜天看清來人,不由微訝,道:“我還沒去找風鳴鶴算帳,你們到是來了,找死的嗎?”
風鳴志不由大怒,道:“就憑你那兩下子,不說鶴少已是晉入了強魄境七重,連我都不是對手,你有什么資格找他算帳?”
姜天微驚,風鳴鶴最近的修為似乎進展很快,風鳴志是強魄境七重,老牌的高手,連他都不是對手,說不定他有什么奇遇也未可知?
“到是你小子,敢陰二公子,今天便砍斷你的四肢。”風鳴志一擺手中的長刀,甩手便是一刀劈下。
姜天微微動怒,原來他們等在這里是為了此事,那也就別怪他心狠了。軟藤槍瞬間出現在他的右手上,隨手朝上抽去。
“嗯,木棒。”風鳴志不由一愣,待看清軟藤槍的槍頭時,頓時愕然,“你混的連兵器都沒有了?”他不由失笑,反到是加力劈下,要將他認為的木棒削斷。
“木棒?”姜天冷笑,他的軟藤槍是木棒不假,但確不是一般的木棒,是要他命的木棒。
鐺鎯一聲,風鳴志的面色慘變,他的長刀劈在軟藤槍上,頓時斷為兩截。而軟藤槍去勢不改,直掃他的前心要害。
風鳴志瞬間嚇的亡魂大冒,身體生生朝后仰倒,躲過這一擊,背都快貼到了地上,反手一拍,借力朝一邊翻去。
但是,姜天用力一抖手,軟藤槍頓時成了軟鞭一樣柔韌,槍頭處彎曲如蛇,還是掃在他的腰肋上。
砰!一聲脆響傳來,風鳴志的腰肋被抽的骨斷筋折,砸塌一片,身體瞬間像沙包一樣飛出,重重的落在大道上,氣息漸滅。
嗞!另外的三人倒抽一口冷氣,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齊齊對視一眼,竟然是轉身就跑。連強魄境七重的風鳴志都一招****死了,他們還打個鳥啊!
“想跑?”姜天眼神一冷,身體瞬間化作一道驚鴻,掠到一人身后,一槍從他的后心扎入。
他抽槍出來,另外兩人已是多跑了十來丈遠,姜天當即大步追去,左手摸出腰間的一柄柳葉刀,揚手打去。
噗嗤,柳葉刀四五寸長的刀身從此人的后心貫入,尸體還是朝前跑了幾步才是砰的一下倒在地上。
姜天毫不停留,從此人的尸體邊掠過,又是一柄柳葉刀朝著最后的一人射去。
那人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沒多生出一隊翅膀來,身體朝旁邊一閃,柳葉刀擦身而過。先前姜天用飛刀殺死一人時,他就發覺了,因此他有所提防,將這一刀躲過了。
姜天渾不在意,他的柳葉刀在西山時只用了兩柄,剛才用了兩柄,還剩八柄,當即一次摸出兩柄,化為兩道光朝前打去。
噗,此人躲過了一刀,但還是中了一刀在背后,沒有躲過去,被姜天追上,一槍刺死,來埋伏他的四人,一個都沒有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