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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妒忌的男人真可怕

058 妒忌的男人真可怕

話說君爺昨天回家收拾行李時,已是半夜四點了。

白露聽到聲音,從臥室里出來,披了件外衣,問:“需要什么東西嗎?”

一般她丈夫要出任務(wù)之前,她總是能提前收到一點風(fēng)聲。不過君爺?shù)牧?xí)慣是,一般也不會讓她提前給自己泄露消息。走后門,要看是什么時候。像這種事沒必要。

“征征呢?”君爺沒有讓她搭手幫忙。反正參加軍演不準(zhǔn)帶任何物品,只是這么一丁點衣服,他幾下功夫塞滿一個行李袋。

“我抱他在大床上睡。”白露正這么說,小包子不知什么時候已是從床上自己爬了下來。

這孩子剛學(xué)會走路,行動力超強(qiáng),爬上爬下,走的久了兩條小腿累了,也不愿意半途而廢。他爺爺陸司令夸這孫子有紅軍的精神。小包子聽了爺爺?shù)目洫労螅姘l(fā)努力走路,意圖小小年紀(jì)能走遍十萬長征的旅程。

孩子小,敏感。爸爸進(jìn)門時,他比媽媽其實早察覺到。只是這孩子小小年紀(jì),像他父親評價的,被他最喜歡的小表姐教壞了,人小鬼大,心性極為成熟。媽媽不做聲,他跟著沒有動裝瞎。這時候媽媽出來和爸爸說話了,他也就耐不住了,匆忙從被坑里面鉆了出來,像條毛毛蟲爬下低矮的大人床,緊接兩條小腿唧唧歪歪地沖到門口。

“你看吧。”君爺貌似比老婆更了解自己的孩子,雖然,照顧這孩子的時間可以說,他是全家人最少的。然而,誰讓這是自己的兒子呢,幾乎像足了自己。

被爸爸點名批評的小包子,鼓起兩個腮幫子,氣鼓鼓的像魚鰓一樣,搖著小腦袋像小鈴鐺,說:“爸,爸——”

“征征,你爸爸又不是第一次出差。”白露聽出兒子想說什么,手摸到兒子的冬瓜腦袋上安撫地摸了摸。

小包子依然鼓著腮幫子。

白露見著他這樣都想嘆氣。可以說這孩子真是怪。平常他老爸在家,他都不愛沾他老爸的,就愛找小表姐或是奶奶。但是,每次一旦他老爸要出任務(wù),他比誰都沖的快。

果然,包子開始拉扯爸爸的褲腳,小手緊攥著爸爸的褲子不放手。

君爺沖兒子瞇瞇眼。誰讓他雖然很討厭小孩子,可是對小孩子的心理卻一摸一個準(zhǔn)呢。

“征征,如果你不放手,是小看你爸爸了。”君爺俯瞰兒子的小腦袋,臉色嚴(yán)肅,目光苛刻。這幅神態(tài)和他與自己底下的兵說話時一模一樣。

小包子氣的要命,撅起的小嘴十足像極了小表姐陸南不滿時的樣子:爸爸不懂,若不是爸爸的話,他才不會這么擔(dān)心。他不需要爸爸是英雄,他只要爸爸平平安安。

因為,他是很喜歡很喜歡爸爸的,和小表姐一樣。

“好了,征征。”見他們爺倆僵持不動,誰都不肯先屈就,白露笑嘆著走過去,雙手把兒子抱住,心想,小包子這么小都有這么大干勁和他爸對抗,將來最苦的要算她了,夾在兒子和老公一樣牛的脾氣之間。

君爺看時間差不多了,拎起了行李,回頭,再看一眼不甘不愿的兒子,向來冰霜凝住的嘴角撇出一絲很是無奈的。

白露抱著兒子把他送到門口,突然低聲說了句:“路上讓子業(yè)小心些。”

君爺馬上從她這話聽出言外之意,意味道:“你是說我被拘束在總部?”

“應(yīng)該是。畢竟你將來是要——”白露垂著眉說,“你自己應(yīng)該心里早有準(zhǔn)備的。你是要當(dāng)將軍的人,將來打仗的話,只可能是坐在指揮所,不可能讓你再沖鋒陷陣到最前線的。”

“也是。”君爺點了下頭。就此離家走下了樓梯。

白露和小包子看著他頭也沒回一下地往前走。

小包子抽了抽小鼻子偎依在媽媽懷里:在爸爸的心里面,明顯媽媽和他都沒有比爸爸的事業(yè)重要。

小孩子小,肯定不懂。換做是以前的自己,肯定也會埋怨他不夠體貼。白露想。可是,現(xiàn)在她是完全能理解了。因為她老公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更好地保護(hù)自己的家人,包括他們母子倆。

回想離家一幕的君爺,此時此刻坐在葉長問的指揮車上。離他和他的戰(zhàn)友部下們離開家,已有兩天兩夜了。他們的指揮車,自從出了京城,與姚爺帶的隊伍坐的大卡車,拉開了一段距離。

天,從車?yán)锿鋈r,蒙蒙亮。

大卡車兩天兩夜的車程中間,幾乎沒有停下來過夜過。

可以聽見路上北風(fēng)一直在吹,像課本里面描寫的,刮起時那陣陣的聲響,類似鬼哭狼嚎。

沈佳音算是參加過不少軍演,卻可以說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在她記憶中醫(yī)療系統(tǒng)的軍演,是屬于各類兵種演習(xí)中最輕松的,因為考的更多是專業(yè)技術(shù),不需要野外作戰(zhàn),哪怕是拉到野外也是平原,不用你拿槍不用你搏斗。

儼然,這次完全不像。

或者說只有她和盧小嫚這種新來的兵會感到詫異。隊里的其它老兵都是鎮(zhèn)定得超乎她們想象,有的拿起筆來早是埋入自己的世界,或許是個詩人來個冰花雪月的感嘆,或許是秘密記錄過程以便事后投稿于軍報,再有的人,兩天兩夜的車,他就兩天兩夜的打盹。

盧小嫚吐了。在卡車每次停下來休息幾分鐘的時候,她就吐。

沒人可憐她。

她平常太愛裝了,等于是喊狼來了的孩子。或許只有當(dāng)她吐到要死了,其他人才會對她側(cè)目一下。可惜,她離死很遠(yuǎn)。

盧小嫚怒氣,在于不知自己是不是和沈佳音運(yùn)氣相背,全隊僅有抽中的兩個女的,偏偏是她和沈佳音。她暈車吐得要死要命的時候,沒人關(guān)心她。沈佳音什么事都沒有,可男人們?nèi)缓蜕蚣岩粽f話。

這種待遇對她這個美女來說可以說是前所未有。

沈佳音真心是,不穿那雙長絲襪的時候,哪有她漂亮。

盧小嫚怒踩腳下的黃土地。

他們這是來到黃土高原的樣子,四周光禿禿的山,干,冷,秋風(fēng)一刮,像刀子割臉,很快嘴唇沾著沙子,像腳下失去水分的黃土地一樣崩裂開來。

此時,離他們要到的第一個目的地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姚爺在這個最后和大部隊聚合前的短暫休息間,招來李俊濤,將地圖攤開在車蓋上,看著,意圖揣摩上頭很快要給他們布置的任務(wù)曲線。

“姚科,我怕水不夠。”李俊濤說,他自己的嘴唇都有一絲干裂。對這個東北長大的小伙子來說,本來耐寒耐旱是他的強(qiáng)項。他都如此,何況其他隊里來自潮濕之地的南方人。

姚爺指尖節(jié)奏地點著圖紙,瞇起的美睞眺望四周這一片光禿禿的荒蠻之地,甚至能讓人想起電影星球大戰(zhàn)里的某顆外星球,反正不大適合人類活動和居住。

軍演如今一年比一年力求靠近實戰(zhàn)。各個兵種都加強(qiáng)了難度訓(xùn)練。他們單位性質(zhì)特殊,首當(dāng)其沖被拿來當(dāng)實驗品是家常便飯了。

收起地圖,姚爺以像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說:“沒有水,該預(yù)留的,都必須留下來。去到大部隊,不一定補(bǔ)充水和食物給我們。”

李俊濤提這話,原是想給姚爺提個醒到地方后補(bǔ)充食品。沒料,姚爺回答的話,讓他心里的擔(dān)憂有增無減。說起來,他跟姚爺算有段日子了,而到今他依然摸不清這男人的脾性。姚爺不像君爺每天掛冷面孔,偶爾嘻嘻哈哈,偶爾尖酸刻薄,偶爾又是寬宏大量,偶爾端起脾氣來對比君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歸之是個千變?nèi)f化的男人,實屬少見。

姚爺?shù)氖执钕滤珙^,目光是越過他,往車尾下車休息的眾人中找尋。幾乎是一眼,他看到了她被高大帥馮永卓等圍著。

什么時候,不起眼的小兔子變得如此歡迎了?

齜個牙,他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李俊濤,徑直朝她那里走去。

高大帥是謹(jǐn)遵嚴(yán)魔女的吩咐,要照顧好小妹子,拿起自己的水壺,準(zhǔn)備分一些水進(jìn)小不點的水壺里。

“不,不用。”沈佳音不敢拉他,只能著急地說。

“哎,只是一點水,你不用報恩了。”高大帥佯作很大方地說。

他這話剛完,背后冷不丁一只手指戳中他心臟的位置。他一驚之下,全身繃緊,道:“姚爺,我,我得罪你了嗎?”

“你一直很得罪我,尤其是你那張嘴巴。”

高大帥傻懵了,想他這一路都是坐在大卡車后車廂,和坐在駕駛室的姚爺可以說是毫無交集,怎么就突然說話得罪領(lǐng)導(dǎo)了。

“請……首長指示。”

“你把你口水污染過的東西倒進(jìn)女同志的水壺里,高大帥同志,你這是一點衛(wèi)生觀念都沒有,還是故意侵犯女同志呢?”

高大帥張大口,啞語:他這好心分水給女同志喝,怎么就變成犯罪了?

應(yīng)說,妒忌的男人很可怕。

“把你的水壺抱回去!”

爺都怒火了。高大帥慌慌張張把自己的水壺和小不點的分開來,好在剛他想倒,但實際尚未倒進(jìn)去,大錯尚未造成。

沈佳音得以抱回自己的水壺,仔細(xì)地擰好壺蓋,這里風(fēng)沙大,一不小心,都可能讓水污染或是減少。到了這樣的地方,作為老兵,她很明白,水已經(jīng)變成生命,一點馬虎都不得。當(dāng)她要把珍貴如命的水壺背回自己身上時,一只手突然握住水壺的壺嘴。

“給我。”

抬頭見是他,她心里想都不用想,馬上意識到他是要做和高大帥一樣的事情,手心緊攥水壺的背帶不放,道:“首,首長,你,你不用——”

“什么不用?我是不是你首長?我做什么需要你二話嗎?”見她死活不放手,姚爺蠻橫了起來。

這傻孩子是要把他氣死嗎?

女人,這時候示弱一點有什么不好?這時候就該向男人撒嬌。

話說爺這話說得抱水壺離開的高大帥,在心里悲酸地抹一把淚:他剛分水給女同志叫犯罪,爺分水給女同志叫恩賜。

好在小不點很快給他挽回了一點面子。沈佳音不僅抱著水壺沒放手,也沒有和他急,很是平靜地說:“首,首長這話,不,不對。如果,如果首長,首長有危險,有危險的時候,我們當(dāng)兵的,要,要保護(hù)首長。首長,首長的命令無效。”

這孩子,怎么每到關(guān)頭上,即使磕巴著,都能變得伶牙俐齒讓他無言以對。

手在他驀地一怔時松開了。

她一溜小跑抱著水壺跑上了車。

連爺都吃了閉門羹,再沒有人敢小看小不點了。

盧小嫚遠(yuǎn)遠(yuǎn)看著這一幕,是又妒忌又嘲笑:沈佳音果然是傻的,這么好的機(jī)會都能放過。要知道,有多少人想求得爺垂簾愛護(hù),這孩子竟主動拒絕,不是傻是什么?

可說回來,沈佳音那晚上并沒有拒絕姚爺?shù)膰怼1R小嫚咬著牙,只能想到沈佳音這是對姚爺耍手段,耍欲擒故縱的手段。姚爺這么栽在這個狡猾的女人手里。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至少要在這次行動中想到辦法,出這口氣。

大卡車再經(jīng)過半個小時之后,進(jìn)入四面環(huán)山的山谷。從四面八方抽調(diào)到的部隊,聚集在此處。到處可見臨時搭建起來的綠色帳篷。

軍車,持槍的軍人,在營地中間穿梭。

姚爺跳下車時,見到了葉長問的那輛吉普停在那,看來,那里的帳篷是指揮所了。他吩咐其他人在原地候命,自己走進(jìn)演習(xí)的指揮所接受任務(wù)。

車上其他人在接到下一步命令之前,不敢隨意下車行走。這里畢竟不知道是誰的地盤,是受誰管制,不小心做錯什么事的話,很容易又被扣分。他們在大卡車上坐著。

沈佳音抱著水壺,迷迷糊糊的,這兩天車子一直在群山峻嶺之中顛簸,其實她都沒有睡好。現(xiàn)在車停下來,即使熱即使冷,即使外面看似很嘈雜,即使很口渴,她都只想睡。

高大帥手握著車廂的門,有一句沒一句和馮永卓、李俊濤聊著。

這里靠近指揮所,來來去去的軍人也多,總能在其中看到幾個熟眼的。

“那個,那個人,我記得是以前我那部隊的。”馮永卓指住其中一個剃著小平頭的軍官說。

高大帥瞇起眼,仔細(xì)辨別那個男人英武的臉廓會兒,很快的,他想了起來,叫:“羅大偉!”

羅大偉聽到聲音回過頭,但是沒有認(rèn)出高大帥他們,又轉(zhuǎn)回頭去。

馮永卓嘆:“他沒有認(rèn)出我。不過正常,他和我同個部隊但終究隔了兩個營,都過去五六年的時間了。”

高大帥抱著手:“我也有三年沒有見到他了。”

“他不是和你一個部隊,你怎認(rèn)得他?”

這事說來話長了。高大帥想。想當(dāng)年,趙文生現(xiàn)在的老婆蔣梅,差一點,要被這男人先一步搶走。蔣梅的兒子?xùn)|子那會兒,對趙文生還有些意見,對這男人卻是印象極好。可以說,趙文生是險勝抱得美人歸。

羅大偉雖然娶了個前妻是個不怎樣的人,可是,他本人性格各方面都很好,很受人尊重。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上校了吧。”高大帥記起他現(xiàn)在軍裝上戴著的軍銜。

“我聽人說他現(xiàn)在是升任師副了。”

“那他這次是帶你們的部隊過來參加軍演嗎?”

“不清楚。”

兩個人琢磨著。

李俊濤聽他們八卦,只愁眉接下來的補(bǔ)給。他是姚爺?shù)母惫伲惫僮钪饕娜蝿?wù)就是搞后勤。所以當(dāng)看見有一輛貌似裝載補(bǔ)給的車輛經(jīng)過時,他比誰動作都快,伸長脖子去瞧。另兩人卻誤以為他是著急看美女,因為剛好有一輛白色的小車穿過了營地。

在充斥著綠色的世界里,這樣一輛雖然牌子只是夏利的小轎車,但以它不同的白色,闖入了所有軍人的眼睛里,很是謠言。

夏利經(jīng)過大卡車的瞬間,高大帥等人看清楚了后座坐的是一個女人。

“是誰呢?”馮永卓充滿驚艷色彩的口吻問,“哪家的太太小姐?”

高大帥的臉上猛地掠過一絲烏氣,眼看夏利停在指揮所門前后,后車門打開,坐在里頭的女人走了下來。

年輕的女人,身穿綠色軍服,身姿卓越,俱佳的氣質(zhì)可以用風(fēng)華絕代來形容。不知情的人一時都很難猜出她身份。因為說她長得這么漂亮,是文藝兵,卻沒有文藝兵的胭脂氣息。相反,是人如淡菊,很清麗的一個人。而且,她絕對又不是機(jī)關(guān)里辦公或搞科研的女軍人,因為她肩坎上沒有佩戴軍銜,細(xì)膩的皮膚,更不像野戰(zhàn)部隊里的特種女兵。

指揮所門前的一個副官,馮永卓記得那是葉長問的副官,是在見到女人下車的時候,馬上走了上來迎接。

“是那個葉司令的女人?”馮永卓詫異地猜想。

高大帥出乎他意料,很肯定地點了頭:“是他老婆。”

“叫什么名字?”聽高大帥知情,馮永卓追問。

“姓莊。”說著這話,高大帥閉緊的唇角有絲冷。不管兩爺怎么說,他是挺討厭這么一個敢對爺忘恩負(fù)義的女人。在這個時候遇到這個女人,不知道兩爺會怎么想?

莊如玉走進(jìn)了指揮所。

姚爺和君爺這時候正好和葉長問都立在指揮所中間的沙盤圖前面,等著這里的作戰(zhàn)參謀向他們解釋此次軍演的范圍。

聽見葉長問的副官報告時,幾乎所有人都回過頭。

莊如玉站在門口,一束斜照進(jìn)門里的陽光籠罩著她,宛若仙子。

君爺和姚爺同時輕輕挑眉,對于她的出現(xiàn)一樣疑問。

她這是來探葉長問?

軍演期間一般是不允許家屬探班的。按理說,她是個做事謹(jǐn)慎的人,能混到現(xiàn)在的地位已是艱辛,搞這樣一趟特殊是對她來說有害無益。

“你有聽白露說過她要來嗎?”姚爺?shù)吐晢柧隣敗?

君爺搖頭:白露恐怕都不知道。

葉長問見到老婆來,并沒有上前迎接,而是笑著先對尚不了解情況的人說:“我太太,但她不是來探班的。來這里到前線去,都是有任務(wù)的。”

“什么任務(wù)?軍人家屬的任務(wù)?”姚爺噙起似笑非笑的唇角,笑侃葉長問的話。

“不是。”葉長問在這個問題上是不敢和任何人開玩笑的,正經(jīng)地說,“她這是奉了組織宣傳部的命令,來實地取材。”

莊如玉早已在自己的專業(yè)上聲名遠(yuǎn)傳,如今,她正式步入政界后,涉及的圈子更廣。

等丈夫介紹了自己后,莊如玉僅是對在場的人稍稍含個頭,轉(zhuǎn)身又走了出去。想來,她專門到這里一趟,也只是為了來和丈夫等軍官打個照面,免得屆時在其它地方遇上太突兀。

兩爺卻是從她這個動作可以看出:這里不是真正的指揮所。

君爺沉著眉,接著與姚爺說起白露在家和他說的話,道:“這次我恐怕不會和你們一起去。你一個人小心一些,我會交代高大帥的。”

“你我分開執(zhí)行任務(wù)又不是第一次。”姚爺念他此話是多余。

君爺瞧他一眼:“如果是往常,我是不會說的。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不同了,有另外一個人跟在你身邊一塊走。白露哪怕不和我一起而是坐在指揮所時,我都會掛心她。何況是要沖鋒陷陣的人呢。”

姚爺想到了剛才,他給她水,她都拒。

這傻孩子的脾氣,其實像頭牛。

心口某一處有些揪。

耳畔里頭好像傳來他說她傻的聲音,沈佳音猛然頭磕一下,是驚醒了。原來大卡車為了給旁邊過往的車輛讓道,往一旁閃。一啟動,她不知道,給磕了下后腦勺。

她趕忙把撞歪的軍帽扶正了,朝車廂外面望去時,正好見到一部白色的小夏利,和馮永卓他們開始一樣很吃驚:在演習(xí)場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一輛小車?

“里面坐著個美女。”馮永卓見她醒了,走過來湊話。

“嗯。”傻孩子只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美女,她到京城后,看到的太多了。

馮永卓本想說那晚上你也是個美女。在看到姚爺走出指揮所的影子時,他閉上了嘴巴。

姚爺讓所有人下車后,說:“分成兩隊,一隊向西,一隊向東。向西的隊伍由我?guī)ш牐M員有我、李俊濤、馮永卓、沈佳音、盧小嫚。”

最意外的,當(dāng)屬盧小嫚。

姚爺想到最后把盧小嫚分到自己組別,是考慮到這家伙始終是要闖禍的,如果這家伙始終在自己眼皮底下的話,總能讓他多少采取些措施。他不排除到關(guān)鍵時刻,拿繩子把盧小嫚綁了扔給野豬。

盧小嫚哪知道姚爺心里要把自己喂豬的算盤,只是驚喜萬分,是想他終于是留意到她的存在了,終于沒有打算放棄她。

看到盧小嫚那幅喜出望外的表情,深知姚爺性情的高大帥差點兒“噗”漏了姚爺?shù)牡住?

向東的隊伍由另一個軍官帶隊出發(fā)。姚爺集合自己分隊的人,緊接帶著人去和其它合作部隊匯合。于是,他們和羅大偉又碰上了面。

羅大偉沒有認(rèn)出高大帥他們,卻是能一眼認(rèn)出姚爺。知道要和姚爺一塊做任務(wù),興奮地是把姚爺?shù)氖忠恢本o握著。

馮永卓很好奇這羅大偉怎么和姚爺熟悉的。

高大帥說:“據(jù)他自己所說,好像以前,兩爺救過他的命。”

在他們兩人說話時,李俊濤一直左顧右盼,想找個機(jī)會問問羅大偉的人有關(guān)補(bǔ)給的問題。結(jié)果,在他找著機(jī)會時,卻見小不點沈佳音一直往后退。

眼見沈佳音是要退到離他們都快幾步遠(yuǎn)的距離了,李俊濤只好開口問她:“沈少校,你是要找衛(wèi)生間嗎?”

他這聲音一出,其他人的目光都射了過來,包括羅大偉的。

沈佳音的頭快低到了塵土里面去,應(yīng)道:“嗯,嗯。”說完,轉(zhuǎn)身拔腿跑出帳篷。

眾人見她可能真是著急上廁所,也就沒有懷疑。馮永卓摘了軍帽甩著和友軍說:“別介意,她年紀(jì)比較小。”

“剛?cè)胛椋渴撸俊绷_大偉聽到他這說辭問。

“不。”姚爺?shù)哪抗馐菑乃У谋秤巴搅说厣希碱^微微地蹙著似有聯(lián)系,“她有二十六七了。”

“女同志都比較害羞。”羅大偉笑哈哈地接著他的話,為緩和一時怪異的氣氛。同時,卻是由于姚爺說的二十六七,突然悟到了什么。

應(yīng)說沈佳音進(jìn)來時,是先和他碰過一次眼的,只是沈佳音很快別開了眼睛,像是有意避著他。現(xiàn)在看來,他和她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或是說,至少是哪個時候見過面的。

盧小嫚捉住了羅大偉眼神里的一絲遲疑,嘴角一勾:總算給她抓住沈佳音的把柄了。這男人,絕對和沈佳音曾經(jīng)有過什么奸情!

出來找?guī)纳蚣岩簦瑓s是在四周有些漫無目的地走著,心里很是焦急。她怎么都沒想到,居然會被她遇到那時候她在部隊醫(yī)院療傷時,和她恰好住在同一個病區(qū)的負(fù)傷軍人,即是羅大偉。現(xiàn)在,她只希望羅大偉和姚爺一樣都沒能記起來。

在她剎住腳,剛想吸口氣鎮(zhèn)定下來時,后面突然一個聲音說:“沈佳音,是叫沈佳音吧?”

130 指腹為婚239 行動55227 為她焦慮102 酒后要出事340 對面的人168 出現(xiàn)323 選擇57 維護(hù)194 兩小無猜18 飆了423 突變44 心疼2 無題77 震呆溫家人150 在意150 開張大吉76 都去見奶奶006 小滿意313 調(diào)侃92 君爺?shù)谋P算166 夫妻夜晚浪漫時010 難以不介意222 奶爸一天117 中刀250 不原諒213 腹黑的媽208 我知道你對我116 白家76 包子洛洛和彤彤210 當(dāng)媽的不容易019 與他說上話了31 不是我的妹妹不會認(rèn)的93 幕后老板123 策反212 回去126 找到以前那位產(chǎn)科醫(yī)生128 肚子大起來了26 溫情149 玉佩的來歷010 難以不介意171 逼問110 老公的反省165 什么才是厲害114 見他的親戚140 行動179 孕嗎150 在意62 打架436 比誰都擔(dān)心172 廟會260 拿誰來恫嚇174 楊過與小龍女388 安排婚姻177 脈脈含情192 寬容264 二救一35 初戀41 傻愣187 二人世界020 去見她116 她三嬸不簡單54 幫老婆公關(guān)112 到底是怕死的190 表白31 關(guān)系71 東窗事發(fā)327 抉擇053 安慰她231 母親57 維護(hù)285 按照計劃進(jìn)行011 被甩出去了225 想起165 什么才是厲害163 團(tuán)圓飯254 危急關(guān)頭065 榮升中校207 滑雪009 我們結(jié)婚吧228 確定了131 發(fā)覺了32 坦誠85 一伙兒全端了094 不舍得她累144 求婚015 攔軍車307 真相314 沒有經(jīng)驗的包子344 終得說的131 白露名字的由來006 小滿意250 不原諒320 不見了348 聯(lián)手182 看中他的壞心腸218 給許某人剔頭003 小少年271 原來如此158 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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