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程程!我看她就皮緊了!”另一個坐在她身后的蛇精臉煽著陰風(fēng)點著鬼火的說。
此時這個程程看著我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沒動,有些奇怪。更加盛氣凌人的看著我說:“高桐也是你說勾引就勾引的?”
“我的名字也是你說叫就叫的?”
隨著這聲聲色俱厲的低吼,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向內(nèi)走來,優(yōu)美的薄唇輕抿著,筆挺黑色西裝襯得他身形修長,周身散發(fā)著高貴且凌厲的氣勢,讓人不容忽視。
他眸中的戾氣濃重,鄙夷的掃了一眼說話的那個程程時,嘴角微微勾起弧度后,重新燃起熊熊怒火。嗓音淡漠卻語鋒藏著冰冷的鋒銳問:“我認(rèn)識你嗎?你在這里直呼我的名字?不知死活……”
言畢也走到景觀區(qū)的位置,那幾個程程帶來的女人都趕緊站起身來,讓出了座位,而后排成了一排站起,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霸氣的走進來的高桐,各個局促不安的看向那個程程。
高桐卻轉(zhuǎn)身坐在了沙發(fā)上,傲慢的疊起修長的雙腿,墨色的瞳猶如一汪深不可見的深潭,僅是一眼,就足夠深陷其中。
那個程程早就像被攝去了魂魄一般,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走進來的高桐,剛想開口。
高桐頓時眉頭微皺,緊抿薄唇,冷冽氣勢隨之迸發(fā),看都不屑看她一眼,像雪山迸發(fā)般低吼了一聲:“滾!”
只見那幾個女人大氣都沒敢喘,在程程的帶領(lǐng)下,灰溜溜的走出去,消失在大門外。
此時主管恰是時機的跑過來。
“哎呦!高總裁,您來了?”她諂媚的陪著笑:“曼琪,還不快謝謝高總給你解圍?!?
我不由自主的看向高桐,他黑眸緊鎖著我的臉,我他對視了一眼,還沒等我開口,高桐的眼睛轉(zhuǎn)向主管說:“我不認(rèn)識她!何以解圍!應(yīng)該出來解圍的怕是你吧?”
那主管臉色一緊,有些戰(zhàn)栗,“我......是的,高總,您說的對,我.......剛好不在現(xiàn)場!”
高桐幽暗深邃的冷眸凝視著我,冷冷地近乎與絕情,那雙漆黑的深眸深不見底,卻輕而易舉散發(fā)出足以凍結(jié)空氣的寒冷。
“我什么時候跟你攪到了一起?”他陰冷的迸出這句無情的話。
我的心揪到了一起,什么時候?我哪知什么時候?
“高總謝謝您替我解圍,打擾到您真的對不起!”我倔強的說出我要感謝的話,不管怎樣,今天他又救了我。
“那以后就別在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讓她們誤會!我們認(rèn)識嗎?”他輕啟薄唇,一直緊緊的盯著我冷酷的問。白皙的俊容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一雙狹長鳳眸此時顯得深邃又漆黑,透著薄涼氣息,給人一種非常冷傲難親近的感覺。
“不認(rèn)識!”我大口的喘著氣,無邊的痛心和陰冷好似取代了我血液中的氧氣,像噩夢般死死糾纏著,我有些窒息。
他突然間嘴角上揚,不屑的看著主管問:“你聽到了?所以不要總是發(fā)揮你的想象!”
高桐的話聽著冷漠平和,實際相當(dāng)?shù)南?
主管的表情相當(dāng)?shù)幕胄λ瓶薜囊桓睒幼印2恢涝撛趺刺幚硌矍暗臓顩r,只能杵在那里訕訕的笑。
我對著高桐鞠了一躬,很感激的說道:“謝謝您,高總!”
不管怎樣,我還是很感激高桐的及時出現(xiàn)。
他俊容冰冷,沒有抬眼看我一眼,周身散發(fā)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
我轉(zhuǎn)身離去,不能在杵在這里自尋欺辱,本來就不認(rèn)識。
回身之際,我突然看見不遠處劉嬌在那里幸災(zāi)樂禍的笑,我一下子明白了,這一切可能都是她在作祟。
無所謂,盡管得意好了,總有收拾你的時候。
我像更衣室走去,我的心撕裂了,或許是因為這種讓人窒息的恥辱。
柳絮悄悄的跟我回到更衣室,一把拉過我,悄聲說:“曼琪,你看!”說完伸出小胖手,把她的手機遞到我的眼前。
我集目看去,正是剛才那個什么程程給我看的網(wǎng)頁,我一把抓過來,翻看了一下。這是我們店的微信平臺,上面發(fā)了兩張照片,一張是我與高桐登載報紙的照片,一張是我在店里工作的照片。
大概的意思就是以色勾引大老板的小服務(wù)員。
柳絮嘟著嘴對我說:“發(fā)這個消息的這個千嬌百媚,就是劉嬌?!?
“嗯,我知道了!”我平靜的對柳絮說。
“曼琪,你別生氣了,明天告訴張奇吧!”柳絮一邊安慰我一邊說。
“別......別跟他說,小事一樁,看她還能得意多久,讓她蹦跶好了。”我對柳絮說到?!扒f別本張奇說?。 ?
“走,換衣服下班!”我對柳絮說完,打開我的衣柜,換好自己的衣服,跟柳絮說了聲再見就走出店里。
初夏的季節(jié),天越來越長了,我走出店里的時候,天還大亮,晚霞的余暉照的人特別的慵懶。
我深吸一口氣,走在林蔭路上,樹影斑斕婆娑。
我在回想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難免有些黯然神傷,我不知道自己何以到了這種地步,怎么像個過節(jié)的老鼠一樣,人人喊打。而這起因也太不著邊際了,我怎么就會跟高桐攪到一起?
攪?
鬼才知道!
我們兩個好嗎,一個高高在上,一個渺小卑微,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確實不可能攪到一起。
這一刻,我暗暗發(fā)誓,我就不信了,我嚴(yán)曼琪活不出個人樣來,總有一天我會讓那些人明白,我嚴(yán)曼琪是光明正大的嚴(yán)曼琪。
路過一家大型的服裝超市,櫥窗的明亮讓我心底升起一絲溫暖。我信馬由韁的走進去,里面人好多,都是一些廉價的服裝,很便宜。
我只為打發(fā)一個人的孤單,逛了一大圈,看見一件小格子的襯衫很不錯,白色與湖藍色相間,配我的那條淺色牛仔褲剛剛好。正好我?guī)淼膬杉r衫都被撕爛了,都沒有配褲子的上衣。
看了一下價簽,才39塊,我一下子就愉悅起來!
買了!
就當(dāng)給自己個禮物好了。
人都說女人不開心的時候就逛街消費,就可以驅(qū)走陰霾,開心無比!
現(xiàn)在我信了!
提著我的新衣服,向‘家’走去,我的腳步都輕快了!
何苦自己為難自己,走到樓下的超市,買了一包康師傅老陳醋酸辣牛肉面,很想吃了。這就是我的晚餐了。
我走到蝸居,脫掉T恤,拿出我的新衣服試了一下,又趕緊套上淺色的破洞式牛仔褲,嗯!超級酷,那顏色剛剛好,美美噠。
心情一片艷陽高照了。
絕對不算沖動消費。外婆告訴過我,人活著,就要活出骨氣,總不能讓人看低了自己。最起碼漂漂亮亮的自己都感覺心情好。
我燒了水,把面泡上。
脫掉衣服,看著自己前胸的燙傷,還不敢洗澡,不過好多了,還好只有兩處水泡,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很快就會好了。突然間,我發(fā)現(xiàn)自己成熟了好多,懂得了容忍。為什么人的成熟總是要在吃到苦頭之后呢?
我突然眼里有霧氣升騰。
吃過了面,出了一身的汗,我還是決定快速沖了一個涼,然后趕緊擦干了傷口處的水,涂上藥膏。多虧徐姐,給我買了這管藥。
手機‘叮鈴’響了一下,我放下手里的藥膏看了一下,是袁夢的信息。
夢到深處:【嘛呢!】
清麗的雨滴:【家!】
夢到深處:【哦!那看來你是白班了?說換號碼怎么沒換?】
清麗的雨滴:【又沒有電話要打出去打進來的,不換也罷,開資在說?!?
我躺在了床上,跟袁夢聊起來。晚上跟袁夢微信都成了我的幸福時光。
有個號碼在申請加為好友請求驗證,我翻看了一下是青州的。
我又不認(rèn)識,干嘛添加?
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