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遠遠站著的艾利,她的眼睛盯著我,有一絲懊惱,驚慌還有歉疚!
我盯著她看,似乎想起了什麼?
“艾利......”
我輕輕的開口。
張奇馬上擡起溫怒的眼睛看向艾利,艾利緊張到吞嚥了一下。
“曼琪......我......”
“奇哥,你來告訴我,高桐究竟怎麼了,別在騙我,我有知情權,我是她的妻子。”我看著他的眼睛,目光很堅定的看向他。
他垂下睫毛,馬上又擡起,“曼琪,哥沒騙你,還沒有最後確認的!”
我心猛然一跳,看向他,“確認?找到他了?”我直直的看向張奇。
“在他出事的區域,找到一具屍體......”
我很安靜,堅定的吐出幾個字:“不會是他,他不會不要我和寶寶!”
“是的,不會的,他一定還活著!”
“我要去美國......”我吐出一口氣,很堅定。
誰都沒說話,室內很安靜。
“靈藍,我們回去,回家!”我喊了一聲靈藍。
“少夫人,醫生說現在您的情況有些不太穩定,一定要在醫院觀察兩天,等穩定了才能回去。我會陪您在醫院裡的,您別急!”靈藍焦急的看著我解釋著。
我把手輕輕的放在小腹上。
“我沒事,我要回家!”我堅定的說。
“少夫人......”
我掀開被子想下牀,被張奇按住,“曼琪,聽話,在醫院裡觀察兩天,然後我們就回家,哥陪你,好不好!”
“不好,你們都想騙我,我要自己去找他,是生是死,我都會面對,我決不相信他會不要我和寶寶了!他所過,我們還有一輩子要在一起,他愛我就不會離開我!......”我一直這樣說下去,不停的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我不哭也不鬧,就是這樣的傾訴著。
“對,我們大家都相信!”張奇順從著我。
“那我要回家!”我很固執。
“那叫了醫生,再檢查一下,總要看看現在身體的狀況,對不對,寶寶才重要,是不是?”張奇在勸導著我。
“曼琪,聽話!”方茹也按著我的手,“聽阿姨的話,再叫醫生看看再決定,不要任性!”
靈藍已經叫來了醫生。
我只好任由醫生給我做檢查,但是我的腦海裡只想到一個問題,我一定去美國,我要自己去找他。
醫生檢查完了對張奇說:“現在還是不太穩定,最好還是留下來觀察!”
“不,我要回去!”說完,我起身下牀,張奇見不能阻止我,趕緊蹲下身給我穿鞋。
“好,回家,你別激動,聽話,我送你回去!”張奇一邊給我穿鞋一邊哄著我。
那邊方茹在詢問醫生需要注意些什麼?
醫生說的是什麼我聽不清楚,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回家,我要去找高桐。
我被張奇與靈藍護佑著,出了醫院上了車,我盤算著怎麼安排家裡的一切,好去美國。
現在文化節終於閉幕了,我們新一季的巡展還需要調整,我交給無末哥哥就行,他會理解我的,我做的述職報告與文化節的總結也報了上去。
唯一的就是齊馨的事情了,高氏幸好尉遲在一點點的康復,從那個週五開始,他就堅持每天去高氏,在高氏坐鎮。
“奇哥,想辦法接齊馨出來,讓她們回小城。”我對張奇很平靜的說,我知道他能辦到。
“好!”果然張奇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三天後,我帶著劉鳳英接回了齊馨,她顯然不知道我已經接了她媽媽過來,一臉的不悅,她似乎很坦然,不覺得自己丟臉,就好像去局子裡體驗了一下生活。
那架勢竟然還有些很風光的樣子。
回到瀾灣山莊,我對劉鳳英與齊馨開誠佈公的說:“我已經安排好人送你們回小城。”
齊馨馬上反對,“我不回去,誰說我要回去了,你算老幾,你來安排我的人生?”
“你的人生我是安排不了,但是在我這裡,你的去留,還是得由我說的算。”我冷冷的對她說。
我沒有再多的經歷在與她周旋,只想儘快的送她們回去。
“憑什麼?”
“就憑你在這裡接觸到了不良的人,我不能看著你毀了你的一生。”我看著她嚴厲的對她說。
“你少在那裝仁慈,你以爲你了不起?你看誰都不良!”
“那你說呢?你接觸的是好人嗎?好人把你送去那種地方,你覺得那是個好地方嗎?”我反問她,“是好地方怎麼警察會抓你?你見過誰好家的女孩子去做那種事?”我越說越氣。
“我......”齊馨一時語塞,梗著脖子看著我。
劉鳳英到說話了:“你做爲姐姐,就應該照顧她,還好意思說她不去好地方?你到有好地方,你不給她安排呀?”
“這樣的話,你還真的別跟我說,照顧她可以,但是沒有應該,我送她去的不是好地方嗎?你的女兒得去呀?”
“就你好,你牛逼行了吧!要送你送我媽,我不回去?”她一改之前對我的順從,也許是看她媽在,給她撐了腰。
“這個由不得你!你必須回去小城,那些把你賣到夜總會的人已經標上你了,你留下來,早早晚晚還是被他們拐回去,你以爲這裡面的事情很好玩是嗎?”
我對她只能實話實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不管怎樣,她與我畢竟還有親情在。
“這一次要不是張奇從中斡旋,把你接出來,你以爲你能出得來嗎?你以爲你犯的事情,接觸的人是小人物嗎?他們涉及到大案,有一天殺頭的可能都有,你也要湊數嗎?”
我咄咄逼人的看著她,“你必須回去,而且不許在來青州,回去小城好好的生活,找個愛你的人嫁了,不許在胡鬧了!”
她不在反抗我,也不在頂嘴,默不作聲。
我看著她不在反對回去,繼續說:“我現在也找不到舅舅,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你們先回去,我找到舅舅,讓他自己選擇。”
“那我們回去,你得給我們拿錢,要不我們娘倆回去指什麼生活啊?”劉鳳英大言不慚的對我要求著。
我擡眼看向她,輕哼一聲,“如果你拿出你打人的勁頭,要想找一份工作養活你這張嘴,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們做準備收拾好東西,明天我派人送你們!”我說完沒有再停留片刻,起身回樓上休息。
而可笑的是,凌晨2點,一陣敲門聲把我驚醒,我起身下牀趕緊去開門。
我有些緊張,難道是高桐有消息了?我禁不住有些顫抖。
我看見五叔驚慌的站在門口,“少夫人,表小姐與她母親.......”
“怎麼了?”我看著五叔有些欲言又止。
“她們......她們......拿了家裡的玉石擺件,走了!”
五叔看著我無奈的說道。
我知道,五叔是怕我多心,所以說‘拿’其實就是偷,他說的走了,就是‘跑’了。
我擡腿下樓,看到丟的是一件玉石擺件,是一個很大的和田玉的奔鹿。這個擺件最大,但是是這裡麪價格最低的,不過也價格不菲。
就連旁邊的一隻羊脂玉的玉碗,都比那個值錢,可能她們是認爲大的才一定是值錢的。
五叔看著我,在等我的意思。
“大概什麼時候離開的?”我問五叔。
正在這個時候,阿斌從外面進來,看見我在樓下,對我說:“少夫人,她們是1點12分離開大門的。今天當班的只有許嵩一個人。”
“找人把東西收回來,她們不知道價格,保存好她們出手時的證據就可以了,隨她們去吧!”我冷冷的說。
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無可救藥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