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仆趕緊躬身低頭不敢直視我,聲音極小的對我唯唯諾諾的說:“是小姐......開車出...”
“哪家小姐?”我怒吼一聲打斷道。
“林......林小姐?”男仆補充著說。
“她是誰家的小姐?”我逼問到,男仆不敢在吱聲。
“繼續!”我滿臉戾氣。
“林......林紫陽開出去刮了,送去維修?”那個男菲傭抖的像篩糠一樣。
“芬姨!”我暴怒,一個轉身咄咄逼人的看向芬姨:“誰準許的?什么時候我的東西沒有經我的同意就可以任意動了?還有沒有規矩?”
“高......少少......爺,是,是紫陽不......不懂事,我......”芬姨看見暴怒的我,這次知道了,確實是有點過分了。
“不懂事?小姐?哪里的小姐?芬姨,我看這里是你的家了!我到像是來作客的是吧?不懂事?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不明白主人的東西不得隨意動嗎??做人管家的規矩你目前還沒有懂嗎?”
這一次我真的怒了,看來這里的病得治了。我目光凜冽的看著芬姨,在等她給我一個解釋。
“少爺......紫陽她,頭一次犯錯,下次一定......注意!”芬姨辯解的對我說道。
“頭一次。”我重復到,“到底幾次?”
“確實是第一次!”芬姨狡辯著說。
看來她真的在找死了,我牽著曼琪突然轉身回到了客廳,穩穩的坐在沙發的正中,曼琪坐在我的的身側。
整個客廳充斥著凜冬的寒冽,似有無數尖銳的寒凌布滿遍地,隨時將人撕裂粉碎。
氣氛一度降至冰點,我很久都不曾見有過這般的動怒。這一瞬間芬姨似乎感到要大禍臨頭了,所有人連呼吸都快要窒息。
“把人都叫出來!”我對那個男仆吼了一聲。
“是!”那個男仆撒腿就跑去叫人!
不多時,四個菲傭都一字排開站在了客廳,他們都戰戰兢兢地看向我,有的甚至不太熟悉我,我今天才明白,這里簡直是她芬姨的家,竟然還小姐,小姐的叫,我高桐在有能力也不會再繼續做這個冤大頭。
我指著其中一個女傭:“你去,叫你的林小姐!”
那女傭看了看我,馬上豹的速度跑進一樓的客房,去喊林紫陽。
不多時林紫陽睡眼惺忪的跑出來,“高桐哥!你叫我!......”當她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有點懵,不停的看向她的母親。也一下子精神了很多。
“站過來?”我厲聲吼了一聲。
林紫陽一抖,本能的向前邁了一步。
“這是干嘛呀?”林紫陽看著在場的人問?
沒有一個人回答她的問題,她也不傻,看著眼前的情景不再說話,悄悄的走去芬姨的身邊。
我看著林紫陽的樣子,簡直厭惡至極,說不出哪里的討厭。
我沒有想到,也今天才醒悟,我對母親的孝順是一種愚孝。
“說,幾次!”我陰鷙的看向芬姨。
芬姨有些惴惴不安,看向怒不可遏的我不言語。
我指著剛才的那個男仆問道:“幾次!”
“經......經常!”他不敢抬頭,但是如實回答。
我輕哼一聲,看向芬姨,她向后縮了縮。
我拿出電話,撥了出去,待對方接起了電話,我就對電話厲聲說。“帶著賬本到別墅,馬上!”
芬姨站在原地似乎感覺到事情不妙,有些瑟瑟發抖,“少爺,我......我們下次不,不在開了。”
“下次?”我冷若冰霜的反問。
芬姨驚慌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曼琪,突然她的臉上露出一絲質問的表情,似乎大有拼出去的感覺,對我討價還價的說,“不看在我的份上,你總該看在你媽的面子上吧!我好歹也在這里工作了幾年了,我......沒...沒功勞也還是有苦勞吧!你......你不能.....”
她的無恥讓我震驚。
“不能怎樣?”我看向芬姨,眼里射出兩道寒光,“我看你不是來這里工作的,我看倒像來這里頤養天年的,工作?有這么舒服的工作?面子?你告訴我,什么是面子?”
芬姨閉嘴不在說話!
“你,告訴我你的薪水是多少?”我問剛才的男仆。
“2800塊RMB”他對我回答的很堅定,似乎還有一絲不太滿意。
“芬姨......”我叫了一聲,這一聲很有震懾力。
“你,告訴我,上個月有人離職嗎?”我指著另一個女菲傭問。
“沒有!”她回答的很干脆!似乎她本來就不太滿意,眼里流露出一絲憤憤不平,大有豁出去的架勢。
“芬姨?”
“你再告訴我,平時車子出去嗎?”
“小姐......哦不......林紫陽回來就經常開出去。”
“上個月水池報修了嗎?”我的問題絕對的精準,因為我對這一切了如指掌。
“回主人,沒有?”一個稍稍年青一點的男菲傭回答。
“你們的林小姐平時住在哪里?”
“回主人,住二樓主臥。”還是剛才的那個年青人回答。
林紫陽突兀的怒斥那個年輕人一聲:“住口,我是偶爾住的,我干媽也說允許我住的?”她此時還真的夠飛揚跋扈。
“怕是住口的應該是你,這里你沒有你呵斥他們的權力,你們的身份是平等是!”高桐聲音平和但是卻極有震懾力。
“你們每天三餐都吃什么?怎么吃?”我悠哉悠哉的坐在沙發中,問的風輕云淡。
“我們早晨稀飯,空心菜,咸魚,中餐叉燒包,每人3個,一碗粥,一碟小菜。晚餐米飯,水煮青菜,芬姨與小姐單吃,一日四餐,周日出去吃,每餐不得少于四菜一湯!有魚有肉,還要吃宵夜。”
那個年青的女菲傭伶牙俐齒的說道,看來她是積怨已久了,今天終于給她說話的機會。
我眼睛里卻泛著寒光,怒目看向芬姨,“芬姨,還要我再繼續問下去嗎?”
室內的空氣一下子凝固了。
芬姨的臉像變色龍一樣,啞口無言。
“我的這些問題,你覺得問的對嗎?”
正說著,從門外進來兩名身穿正裝的男士,手里拿著文件夾,畢恭畢敬的站在了我的身側。
其中一個恭敬的對我躬身:“總裁!”
“報這里的賬目,還有你查到的結果。”高桐冷冷的開口對那個男士吩咐。
那位職員看了一眼周圍,開始向高桐與在場的人匯報,整個宅子的每月報表與日常開支報銷清單,條理清晰,有理有據,每項的開支對照與實際情況,還有調查的芬姨與林紫陽的生活起居,購物花銷,結交,壓榨菲傭,空虛報帳,不實菲傭報銷......每一項都有實際證據,他們整整匯報了將近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我一直不動聲色的看著芬姨,不時的對不夠清楚的地方提問。
“芬姨你們母女在港的生活,簡直就是闊太無異,這哪里是這里的管家?”我看著芬姨問。
而此時那些菲傭更是瞠目結舌,他們面面相覷,然后看向我。
“芬姨,你不想跟我解釋解釋嗎?你的薪水來這里,每月1.5萬,林紫陽的學費,記在高氏,你們母女每月平均消費6-7萬,看來你不是到這里工作的?”我看向已經惶恐不安的芬姨。
“那是.....是你母親可憐我,每月給我加的生活費。”芬姨在狡辯。
“以目前的確鑿證據,我可以直接起訴你,以你目前的金額,可以判你入獄。我還要看你的苦勞嗎?這么多年來,你自以為你很聰明嗎?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我一點不知嗎?你也太藐視我高桐了吧?”
所有客廳里的人都看向芬姨,芬姨此刻已經近乎失色,搖搖欲墜的模樣,臉上都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