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521
四月份的東國北江市,春風(fēng)和煦,萬物復(fù)蘇,一片祥和的景象。
城市里的上班族們,匆匆地穿過大大小小的街道,雖然忙碌,但是臉上總是掛著淺淺的笑容。生活在這座美麗而繁華的城市里,對他們來說,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一大早,左東就從被窩里爬起來,洗漱吃飯,在吃完飯后,又興奮地打開衣柜,精心地挑選出一身商務(wù)休閑裝,穿在了身上,接著對著鏡子左照右照,深怕那里不合適。
左東這個人,個子不高不低,體型微胖,天生一副笑臉,就是這一副可愛的笑臉,總是給人一種孩子氣的感覺,也正是因為這副笑臉,在工作上給了左東很大的便利。
今天對于左東來說,日子比較特殊。因為他的女友水靈答應(yīng)他,今天帶他去見自己的父母。這對于才25歲的左東來說,意義非凡。
左東在確定自己已經(jīng)打扮得極盡精致之后,就出了自己的公寓,開上自己的路虎,向位于市中心的商業(yè)街駛?cè)ィ退`約好了在商業(yè)街見面,他要給水靈的父母買點東西,既然要去見長輩,空手而去顯然不適合。
左東兩年前來到北江市,就職于北江市最大的商貿(mào)公司——鼎力商貿(mào)股份有限公司,這個公司位于北江市離市中心不遠(yuǎn)的一座30層的寫字樓中,占據(jù)著該寫字樓的21層到30層,從這可以看出,這個公司的規(guī)模不是一般的大。
水靈所在的公司和左東所在的公司在同一棟寫字樓中,只是水靈所在的這個公司主要是做信息咨詢服務(wù)的,所以規(guī)模很小,只在該寫字樓的第15層有幾間不大的辦公室,
既然兩個人同在一棟寫字樓,那他們相遇的幾率就會大大增加。
那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朝九晚五的左東,像往常一樣帶著一副笑臉,走進(jìn)了寫字樓,邊走邊向在一樓大廳中央執(zhí)勤的兩位保安問好,得到了他們微笑的回敬。
或許是因為工作習(xí)慣的關(guān)系,左東對身邊的每個人都客客氣氣,再加上一副天生的笑臉,不禁意間就會拉近自己與別人的關(guān)系,這算是一種親和力吧。和左東接觸過的每一個人,都對他有一個特別好的第一印象,這讓左東在寫字樓里有了小小的知名度,同時也讓他在寫字樓里有了更大的自由度。
離上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左東不緊不慢地向電梯口走去,顯得開心而又自信。
這時,已經(jīng)落到一層的電梯門緩緩打開,電梯里有一男一女。
那個男的大概有二十六七歲,那個女的只有二十一二歲。男的顯得很憤怒,一張兇惡的臉深深地刻在了腦袋上,拉著衣冠稍有些不整的女孩出了電梯。女孩并不想跟著這個男的走,一直向后撤著身子,試圖擺脫那個男的,可是那個男的緊緊地抓著女孩的手臂,硬生生地將女孩往大廳外面外拉,高跟鞋與大理石地面發(fā)出時快時慢不規(guī)則的撞擊聲。
左東停住了腳步,笑著看著那個男的拉著那個女孩向自己的方向走來,女孩痛苦且無助的表情讓左東心里稍稍一緊,笑容并沒有變化。或許老天就真的給了左東一張笑臉和一個好脾氣,看到如此情景,內(nèi)心的變化仍微乎其微。
其他走進(jìn)寫字樓將要上班的人們,一邊看著這對男女,一邊慌張地走開,為他們讓開一條道,生怕惹了那個憤怒的男的。
大廳內(nèi)的兩個保安,看著這對男女也無動于衷,僅僅是看著他們,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女孩邊被動地跟著那個男人走邊哀求道:“我們不可能的,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那個男的并不在意這個女孩說什么,只是惡狠狠地說道:“你就是我的人,我活了這么大還沒有得不到東西。”
聽這男人說話的口氣,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
那個男人看到左東擋住自己的去路,就大聲吼道:“你,滾開,別擋大爺我的路。”整個大廳都能聽見他的吼聲。
左東,似乎沒有聽到那個男人的話,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直挺挺地處在原地。
那個男人見左東沒有給自己讓路的意思,雖然心中憤怒,但是并不想和面前的這個微笑的二貨糾纏,就稍微改變了一下前進(jìn)的方向,從左東身邊走過。
女孩還是一直向后撤著身子,一雙充滿哀求的眼睛,盯著站在那里微笑著的左東,好像在說:“救救我,求你了。”
就在女孩將要從左東身邊走過的時候,他一只手抓住了男人拉著女孩的那只胳膊。
那個男人根本沒有想到左東會抓住自己的胳膊,回頭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腳要把左東踹倒,但是腳還沒抬,表情卻變了,憤怒被痛苦所取代,面部肌肉幾乎要擰到一塊了,一片一片的褶皺,隨即松開了女孩。
女孩因為男人的松手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左東看女孩坐在了地上,松開了男人的胳膊,雙手將女孩扶起來,并將女孩擋在自己身后,轉(zhuǎn)過身面對著那個憤怒的男人。期間,左東只是笑,一言不發(fā)。
那個男人活這么大,估計是頭一次遇到左東這樣的二貨,眼中的怒火簡直要爆發(fā)出來,像是在本已是大火的時候又澆了兩桶汽油。他一邊揉著剛才被左東抓著的胳膊一邊兇巴巴地看著左東。
女孩緊貼著左東,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像左東就是她的依靠一樣。她驚恐地看著那個男人,當(dāng)看到男人的那雙眼睛時,又趕緊扭過頭,不敢直視。
男人對著左東,底氣十足地說:“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這樣。”
左東輕蔑地笑著搖搖頭,根本沒有把面前這個男人放在眼里。
男人徹底被激怒了,向左東撲來。左東身后的女孩一看,馬上蹲了下來,雙手捂著頭,真的被嚇到了。
左東倒是挺坦然,沒有躲,眼瞅著那個男人接近自己。
只聽“咚”的一聲悶響,左東輕而易舉地把男人扛了起來,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地上的男人,身子卷縮著,不停地扭動著,猶如被人踩了一腳的青蟲,看來他一時半會起不來了。
左東并沒有低頭看地上的男人,而是扭轉(zhuǎn)身,看著蹲在地上的女孩,再一次把女孩扶起來,很文雅地?fù)崃藫崤⒘鑱y的頭發(fā),就像一個大哥哥在對待鄰家的小妹妹。女孩看著左東,似乎也平復(fù)了許多。
阿寬整了整自己的西服,輕松的神情就像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笑著對女孩說:“走吧,沒事了。”
女孩點了點頭,扭身準(zhǔn)備跟左東一起走。
那個男人看著左東的后背,痛苦地說:“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俗話說,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男人都這樣了,不說話已為上上策,估計是飛揚(yáng)跋扈慣了,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左東又扭轉(zhuǎn)身,蹲在那個男人面前,用手背拍著男人的臉,笑著說:“我在25樓,隨時恭候您的大駕,下次來的時候記得多帶些人。”
男人來回晃著腦袋,試圖躲避左東的手,但是他那里躲得過。
左東站起身,看著躺在地上的這個男人,心里想,這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爬起來,對著大廳里的兩個保安說:“你們把他扶起來,看看他想去哪,就把他送到哪,就算幫我個忙。”
那兩個保安顯然被剛才的一幕給弄傻了,一時間竟沒有反應(yīng)。其實不光這兩個保安,在場的其他人也被眼前的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
左東看那兩個保安沒有反應(yīng),就從上衣口袋了拿出一枚硬幣,向其中一個保安彈了過去,在“嗡”的一聲后,硬幣正好打在了一個保安的胸前,那個保安一下子回過了神,拍了拍另外一個保安。這時,兩個保安以一種詢問的態(tài)度看著左東,好像沒有聽到剛才左東的話。
左東指了指那個男人,兩個保安這才知道左東的意思,對著左東又鞠躬又敬禮的,說著:“明白,明白。”
左東一看兩位保安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扶著女孩往電梯方向走去。
兩個保安看著左東扶著女孩離開了,趕緊把那個男人從地上扶起來,攙著他走出了大廳,一邊對這個男人說著恭敬的話,一邊內(nèi)心里偷偷地為左東揍了這個男人而高興。
電梯里,只有左東和女孩兩個人,左東安撫道:“沒事了,可以好好工作了。”左東雙手揣兜,不時望著天花板,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女孩的胸脯有規(guī)律的起伏著,還是有些緊張,看著左東的笑臉,聽著左東安慰的話語,狠狠地點點頭,說:“對不起,把你卷入到這件事里,真的很對不起。”言語中帶著內(nèi)疚。
“沒有什么對不起的,舉手之勞而已。”左東對這件事不以為意。
“只是,那個男的叫唐風(fēng),父親是北江市知名企業(yè)家,叔叔是北江市政府高層,我怕你受到牽連,遭受無妄之災(zāi)。”女孩猶豫不決地說,很擔(dān)心左東的樣子。
左東覺得女孩的擔(dān)憂有點杞人憂天,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哦,我說他怎么這么張狂,原來即使富二代,又是官二代,但是沒事,呵呵!”
女孩看左東說的這么輕松,也放松了不少。
左東現(xiàn)在才真正地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女孩,整齊的留海下的確是一張俊俏的臉,殷桃小嘴,鼻子微翹,眼睛雖然不大,但是很有神,像是藏著兩譚秋水,五官搭配的極為極為順眼。身材也很勻稱,著一身黑色的職業(yè)裝,顯得既干練成熟,又文靜可愛。左東不禁暗道:“真是一個漂亮的姑娘。”
為了不在女孩面前失態(tài),左東看了幾眼女孩,就把目光移開了,并說道:“好好上班吧,以后就沒事了,既然不想和這種人交往,以后見了就多長個心眼,見了躲著走就是了。”
女孩聽著,感覺左東像是一個大哥在教育自己愛憐的小妹妹,心中一時很溫暖,激起陣陣波瀾,含羞地低著頭,偷偷地笑著。
電梯停在了15層,在響了一聲后,緩緩打開。左東給女孩讓開一條路,女孩低著頭默默地走出電梯,似乎忘了向左東道謝。
左東在女孩離開電梯的時候不忘多說一句:“到辦公室記得多喝熱水,這樣有利于放松心情。”
女孩看著左東,臉上浮起兩片紅暈,似初升的太陽。
左東并不介意女孩說什么或不說什么,在電梯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左東笑著向女孩揮了揮手。女孩似乎想起了什么,傾身向前想說什么,可是電梯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頓時一種后悔失落的表情掛在了臉上,心事重重地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走進(jìn)辦公室,在坐下之前,不忘拿杯子倒了一杯熱水。雙手握著盛滿熱水的杯子,熱氣裊裊上升,消失在女孩子的面前。女孩感到一陣溫暖,心思居然又飄到了左東那里。
女孩的樣貌,讓電梯里的左東也有點心神不寧,他暗笑自己意志不堅定。
那個男人,也就是女孩口中所說的唐風(fēng),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第二天他就帶著十幾個懷揣各式兇器的人沖上了寫字樓的第25層。一樓的保安一看就知道要出大事,趕忙打電話到鼎力商貿(mào)股份有限公司的前臺。前臺小姐聽了保安語無倫次的話語,知道了大概的意思,僅僅回給一句:“哦,知道了,你們維護(hù)好大廳的秩序就行。”接著就掛斷了電話。
兩個保安打完電話,緊張得有些不知所措,兩個人不住地搓著手,想上樓去,卻又沒有那個勇氣,只能在樓下焦急地等待,心里面想著,現(xiàn)在25層不知道都被打砸成什么樣子了,左東惹了這么個馬王爺,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一樓的電梯門打開了,眼前的一幕,更是讓兩位緊張的小保安驚訝不已。只見幾個身穿西服的年輕人,分別兩兩架著個被打的走不動的人走出了電梯,那些走不動的人,衣服被扯得只剩下幾根碎布條,身上一塊塊的淤腫,臉更是慘不忍睹,或大或小、或輕或重的傷痕掛滿了全臉,幾乎沒有了人樣。兩位保安再仔細(xì)一看,這些被架著的人,正是唐風(fēng)帶上去的人。本以為這些人上去肯定如入無人之境,肆意破壞,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下場。
電梯上上下下好幾次,包括唐分在內(nèi)的十幾個人才被帶到了寫字樓一層。最后被帶出來的是唐風(fēng),不僅被架了出來,還幾乎被打得體無完膚,而且只留一件短褲遮住自己私處,狼狽之樣可想而知。兩位保安又仔細(xì)一看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唐風(fēng)的背部,寫著一個用白板筆弄的大大的“2”字。看來唐風(fēng)不僅被打的很慘,而且被很徹底地羞辱了一番。隨著唐風(fēng)一塊出電梯的還有依然掛著微笑的左東。
左東雙手揣兜,站在一樓大廳,看著十幾個被架著的人,除了微笑,沒有任何別的表情。他對其中一個穿西服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個穿西服的人就和另一個穿西服的人架著人走出了大廳,其他的“西服”也架著人走出了大廳。
“西服”們把人架到大廳外臺階前,就直接將人順著臺階給扔了下去,并不在意他們的死活。
雖說是寫字樓的一樓,其實是二樓,大廳外面到路面還有二十多級臺階。只見包括唐風(fēng)在內(nèi)的十幾個人被一個個的順著臺階給扔了下去,這些人像是被風(fēng)吹動的蠶蛹,咕嚕嚕地滾到了臺階下,姿勢各異,但都是慘不忍睹。
大廳里的左東,沒有多做停留,給那兩位驚愕的保安打了聲招呼,就返回了電梯,那些“西服”們也陸陸續(xù)續(xù)地返回了電梯。
又過了沒多久,十幾輛救護(hù)車和警車帶著各自的警報聲,或咆哮或怒吼地停在了寫字樓門前。救護(hù)車?yán)锵聛淼娜藢⑻稍诘厣系娜送茸o(hù)車上放,從警車上下來的二十幾個警察,簡單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就跑步進(jìn)了寫字老樓大廳,乘電梯直沖25層。
這時的左東并沒有在25層,而是在15層。
當(dāng)左東那時走進(jìn)電梯后,就目的明確地按了15層的按鈕。因為15層都是些小公司,也沒有什么前臺接待。他想找昨天的那個女孩,就順著走廊挨個辦公室找。寫字樓里的辦公室對著走廊的這面墻其實是用隔音玻璃制成的,這為左東找那個女孩提供了莫大的方便。當(dāng)找到第五間辦公室的時候,左東透過玻璃,看到了那個女孩。她正在側(cè)身對著電腦,有規(guī)律地挪動著鼠標(biāo),或許是因為工作太認(rèn)真,她并沒有注意到玻璃墻后正有人看著她。
看著認(rèn)真工作的女孩,左東內(nèi)心滑過一陣難以名狀的喜悅,突然就想這么靜靜地看著她,不去打擾。
也不知過了多久,女孩工作累了,松開鼠標(biāo),正著身子扭動著脖子,此時她才看到玻璃墻后的左東,先是緊張驚訝,但在看清那人是左東后,臉上充滿了微笑,喜悅之情難以言表。女孩趕緊起身要去迎接一下這個昨天幫自己的恩人,左東看到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也收回剛才聚精會神的神情,轉(zhuǎn)成那副笑臉,迎著女孩走進(jìn)了她的辦公室。女孩讓左東坐到辦公桌前的沙發(fā)上,并用紙杯接了一杯溫水,送到左東的手中。
女孩倚在辦公桌前,似欣賞似大量地看著左東,笑著說:“我還準(zhǔn)備去找你呢,幫了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左東呷了一口水,對面前這個漂亮的女孩說:“我叫左東,是鼎力公司的。”他接著說:“我來就是告訴你,我已經(jīng)和那個唐風(fēng)說好了,他答應(yīng)我以后不會再騷擾你了。”說完,左東就準(zhǔn)備起身,想離開這里。他之所以想離開這里,是因為在這個女孩面前,他內(nèi)心止不住地高興,給他一種興奮和快感,而這種感覺他想遏制又遏制不住,一種滑稽的矛盾心理使左東不想在這里久留。
女孩看左東才說了幾句話就要走,心有不舍,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能客氣地說:“再坐會吧,沙發(fā)還沒讓你坐熱呢。”
左東已經(jīng)走到了走廊,端著紙杯對著女孩說:“你這里的水很好喝,不介意我再來吧。”這僅僅是左東無意間的客氣話,可女孩好像會錯了意,支支吾吾地說:“歡迎常來。”
左東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竟一時無語,笑著轉(zhuǎn)身要走。
女孩好像記起了什么,趕緊跨步攔住了左東的去路,左東也嚇了一跳,臉頰有些發(fā)燙,眼神不經(jīng)有些游離。女孩一只手在上衣口袋里摸索著,眼睛看著左東。左東雖然說不上帥,但是讓人看著還是很舒服的。女孩摸索了一會,才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帶有淡淡清香的名片,雙手遞到左東面前。左東一只手拿著杯子一只手接過名片,低頭看著名片上的字,心里默念道:“水靈,定邦信息咨詢有限公司,業(yè)務(wù)經(jīng)理。”
“哦,原來是經(jīng)理。”左東輕聲說道。
女孩笑著擺擺手,“哪里,我們這個公司小,只要是做業(yè)務(wù)的都算是經(jīng)理。”
左東點點頭,說:“我是個小職員,沒有名片,請見諒啊。”
女孩高興地?fù)u搖頭,說道:“沒事,咱們晚上吃個飯吧,我請你,謝你搭救之恩。”
左東看著面前這個女孩,心想:“這個女孩真有意思。”隨后說:“還是我請你吧,我不習(xí)慣女孩付賬。”
女孩并沒有強(qiáng)求什么,男的請女的,似乎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左東接著往電梯口走,女孩看著左東的背影,好像想起了什么,說道:“那晚上我怎么聯(lián)系你?”左東邊走邊說:“我聯(lián)系你吧。”
左東走到電梯口,面對著電梯站著,扭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女孩還在站著,就示意她回去工作,女孩搖搖頭,臉上壓制不住的高興與興奮,那種高興和興奮好像要沖破她的面孔,噴涌而出。
他站直了身子,沒有再去看那個女孩,一手揣在兜里,一手握著紙杯,靜靜地等待著電梯,看著屏幕上的數(shù)字從11到12,從12到13......阿寬把水喝完,將紙杯放進(jìn)了電梯旁邊的垃圾桶里。
電梯停住,“當(dāng)”的一聲打開了,左東看著電梯里擠滿了穿著制服的警察,眉頭微微地皺了皺,本想等下一趟電梯,但是電梯上下一次需要很多時間,就硬著頭皮擠了進(jìn)去,背對著一群警察。他不知道這群警察就是沖著他來的,而警察們也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們想逮的人。
電梯本來空間就狹小,又?jǐn)D滿了這么多人,頓時汗臭味充滿了整個電梯間,一位瘦高的警察對著緊挨著左東的一個年齡稍大,矮矮胖胖的警察說:“局長,這次可逮到大魚了,剛看見樓下躺著的那十幾位,就是不死也殘廢啊,而且還包括咱市有名的闊少唐風(fēng),后臺這么硬的人都敢動,一看就是活著不耐煩了。”
那個矮胖警察瞪了瘦高警察一眼,說:“別亂說,我們是依法辦事,記住了,到上面什么都不問,就是抓人,能抓幾個算幾個,尤其是抓穿西服的人,看見沒,就像我前面的這個人。”
胖警察根本不在乎面前穿西服的人的想法,左東也沒有把這個警察的話放在心上,臉上依然笑若春風(fēng)。
電梯升至第19層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在狹小的電梯間里回蕩。胖警察吃力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一看來電,馬上就接聽了,并恭敬地說道:“李局,有什么事嗎?”原來這個胖警察僅僅是個副局長,就算不是副局長,肯定也比電話里面的李局官小。
電話里傳來低沉的聲音:“鼎力那邊的事,不用管了,趕緊帶著人回來吧。”
電梯間小,而且胖警察的手機(jī)肯定是個山寨貨,雖然標(biāo)著注明的手機(jī)牌子,但是漏音現(xiàn)象很嚴(yán)重,電梯里的每個人都能聽到手機(jī)里說的什么,包括左東。
“李局,這可是大案子,受傷的有十幾個人,這僅僅是初步估計,還不包括鼎力那邊受傷的人,再說唐風(fēng)也受傷了,不抓幾個人,他父親和叔叔那里,李局你也不好交代啊。”矮胖子有些著急,也可能是立功心切,就半懇求半威脅地向手機(jī)那邊的李局說道。
“你TM的沒清我說過的話是不是,讓你回來你就回來,我再告訴你,你如果動了鼎力一個人,別說你我,就是唐風(fēng)的老爸和叔叔,也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手機(jī)那頭的語氣一下子高了八度,說完后不等胖警察回話,就掛斷了電話。
胖警察一聽,背后冒著陣陣涼氣,電梯內(nèi)的所有警察似乎后背都有些陰陰地發(fā)冷,就感覺好像要去地獄捉鬼一樣。只有左東,聽到手機(jī)里的對話,臉上劃過一絲輕蔑。
電梯停在了25層,只有左東跨步走出電梯,剩下的警察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個個垂頭喪氣,一動不動,看著電梯再一次關(guān)上門,向一樓方向緩緩落下。
在一樓的兩個小保安,看著一群警察空手而歸,心中的疑惑陡然上升。
警察們一個個像是沒有抓住耗子的狗,疲憊地回到警車?yán)铮療艟瘓蠖紱]開,灰溜溜地駛離寫字樓。
后來,左東和那個叫女孩的水靈相愛了,他們的戀情一直進(jìn)展到現(xiàn)在,左東將要去見水靈的父母。他們戀愛一年有余,現(xiàn)在左東采取見水靈的父母,看似有點晚了,但實際上已經(jīng)很快了。左東因為工作原因,經(jīng)常要海外出差,一出差就三四個月,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很短。有時候左東出差,水靈根本聯(lián)系不上他,只能一個人在家里生左東的氣,但是左東一有時間就會給水靈打電話,又是甜言蜜語又是糖衣炮彈的,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水靈哄得高高興興的。
因為唐風(fēng)的事,還有左東在出差的過程中會突然與自己失去連接,水靈總會隱隱約約感到鼎力這個公司的不簡單,但是自己本就不是刨根問底的人,再說和左東交往的這段時間里,他表現(xiàn)得很好,也不像是壞人,就悻然接受這份突如其來的愛情。
左東將車停到離商業(yè)街不遠(yuǎn)處的地下車庫,就匆匆向商業(yè)街走去,雖然每次和水靈見面,他都不會遲到,但是每次見面都是水靈先到,這讓他有點過意不去。他穿過兩個路口,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一個穿著連衣裙,留著長長烏黑頭發(fā)的女孩站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女孩就是水靈。這次還是水靈先到。
左東躲過一個個行人,來到他的水靈面前,水靈站在人行道上,正好比左東高了半頭。
左東顯然走急了,在水靈面前不停地穿著粗氣。水靈一把抱住左東,輕輕地給了左東一個吻,伏在左東的肩膀上,說:“沒有遲到,給個吻以資鼓勵。”
在工作中,水靈絕對是個干練的女職員,但是在左東面前,她就是一個沉浸在美好愛情中的清純小女生,把自己最可愛的一面表現(xiàn)給左東。
左東開玩笑道:“能多獎勵幾個嗎,這樣獎勵力度比較大,看得出領(lǐng)導(dǎo)是多么關(guān)心下屬。”
水靈一把推開左東,但是他依然在水靈的控制范圍內(nèi),笑著說:“切,得寸進(jìn)尺,鑒于你這么急功近利,求吻心切,本姑娘決定廢除以后你不遲到就吻你的條件了。”
左東假裝哀求道:“別啊,我保證以后,姑娘你給什么,我就要什么,好吧?”
“看你態(tài)度這么端正、誠懇,我準(zhǔn)備再考慮考慮。”說著說著,水靈就開心地笑起來了,左東也跟著笑了起來。左東將水靈從人行道上輕輕地抱下來,然后拉著水靈就往商場走,邊走邊說:“爸媽喜歡什么,給他們買點什么?”
水靈開心地說:“喂,左東同志,這個你還沒有入贅我們水家,這‘爸媽’,你是不是叫早了點,今天你就是過一下堂,讓我父母看看順不順眼,以后的事你暫時別多想了。”
左東并不介意水靈這樣說,回道:“早晚得叫爸媽,我先聯(lián)系聯(lián)系,以免真到叫的時候,舌頭打卷。”
水靈從后面抱住左東,跟著他邁著一樣的步伐,說道:“你的這片心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說你。”
“不知道怎么說,就給吻吧,一切都在里面呢。”左東得意地說。
水靈馬上雙手抓著左東的腦袋,將它往后一扭,自己提腳,四片嘴唇就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給了左東一個吻之后,水靈說。
“你第一次去我們家,帶東西不能太貴,也不能太便宜,太貴的話,爸媽不敢收,太便宜了,好像又對二老不尊重。我爸喜歡喝茶,咱們就買些茶葉吧。”水靈很認(rèn)真地提議道。
左東也悻然接受了這個建議,他們兩個一起向不遠(yuǎn)處的茶莊走去。兩個人在茶莊里待了一個小時,挑了些上等的明前茶,讓店內(nèi)服務(wù)生將茶葉包好。
左東將包裝好的茶葉提在手里,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那給你母親買些什么呢?”左東問水靈。
水靈站在茶莊門口,看著四周的店鋪,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家店鋪說道:“就買點糕點吧,我知道那家店的糕點很好吃,也不貴。”說著,就拉著左東向那家店鋪走去。
水靈挽著左東的胳膊,左東一只手提著茶葉,一只手提著糕點,向那邊的地下停車場走去。兩個人臉上洋溢著幸福。
就在兩個人都坐到路虎車?yán)铮瞪狭税踩珟В髺|的手機(jī)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左東拿出手機(jī),打開一看,是一條短信,上面只寫了五個字:“馬上回公司!”一看這短信,左東內(nèi)心充滿了矛盾,想著如何跟水靈解釋。
水靈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子,看著左東左右為難的表情,就已經(jīng)猜出了個大概,說道:“又是公司要你回去是吧。”
左東點點頭,臉上居然滲出了汗珠,畢竟今天,對于左東來說,也是特別的重要。
水靈安慰道:“沒事啦,你忙你的去吧,我父母那邊我去解釋,不要有什么心理壓力哈,你看看你,腦袋上都出汗了,這個心理素質(zhì)不行昂。”說著說著,就用紙巾拂去了左東頭上的汗珠。
已經(jīng)真正踏入社會兩年,左東的情商在愛情面前始終徘徊不前,保持低位。雖然可以把水靈哄著高高興興,但是在遇到突發(fā)事件時,依然不能很好的擺平。
“這,這不太好吧。”左東為難道。
“沒事,我父母通情達(dá)理,工作第一。”水靈笑著說道,好像左東要回公司并沒有影響她的心情。
“那你父母會不會......”左東咽了口唾沫,做好了不好的打算。
“我都說了我父母通情達(dá)理了,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
雖然水靈這么說,但是左東還是覺得對不起水靈。
“趕緊開車,把我送回家,你就可以安心回公司了。其他的你不用擔(dān)心,一切包在我身上。”水靈安慰道。
左東看了一眼沒有絲毫不開心的水靈,啟動了車子,向水靈父母家駛?cè)ァ?
路上,左東心事重重,沒有多說話。水靈并不喜歡左東這樣,就很認(rèn)真地說:“左同志,你一向以笑容示人,不要在這種小事上失了‘風(fēng)度’。落個早節(jié)不保啊。”
左東聽著水靈這么說,一種感動注滿全身,就像打了一針強(qiáng)心劑,腰桿要坐直了,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
“唉,這就對了嘛,左東還是個值得信任的好同志嘛。”水靈開心地打趣道。
左東笑著將水靈送到她父母的樓下,水靈抱著左東給了他一個很鼓勵的吻,就下了車,從后座上拿下茶葉和糕點,關(guān)上車門,通過車窗給左東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左東臉上滿是歉意,說:“給你父母說清楚,我雖然工作忙,但是一定會好好關(guān)心你的,不會冷落了你。”
水靈很肯定地點點頭,依然開心的笑著,說:“我信你,走吧,別去晚了,挨你們上司說。”
左東也點了點頭,駕車駛?cè)ァ?
水靈看著遠(yuǎn)離的左東,心中難免落寞,臉上也寫滿了幽怨,獨自一個人提著兩件東西,向父母家走去......
左東在車上,心想:“說好的給一個月的假期,這才七天就又有了任務(wù)?看來給國家干活就得犧牲自己。”
左東并不知道,就在昨天,東國出了一件大事,這件事將把很多國家都卷進(jìn)來,世界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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