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妹妹可好?”秦昭儀百忙中聽說母親進宮,匆匆趕回芳菲閣,看到慈愛的母親很是溫暖。
“唉,我這次進來就是想讓你看看你妹妹,那丫頭死心眼。”隨著一聲輕嘆,秦夫人擔憂的說道,她以為那孩子也不過是自尊受損罷了,過短時間也就好了,可是卻不想幾天過去了,還是郁郁寡歡的。
就連他們主動讓她出去走走,她都不想去,整天悶在屋子里,發呆,淚眼朦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秦昭儀很是意外,小妹在家里可是備受疼愛的,怎么會這樣?
秦夫人就把當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而秦昭儀卻是聽得嘆息連連。
也難怪,秦玉槿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什么委屈,雖然這事聽來挺小的,但是就怕那小丫頭鉆牛角尖想不開啊。
“娘,我回去一趟吧,等一會,我就去給皇后請奏。”秦昭儀說道,秦家就她們姐妹兩,她可不想自己的小妹妹出什么事。
“你不用給皇上請準嗎?”秦夫人奇怪的問道,難道皇后真有實權?
“皇上已經下了旨意,后宮所有事宜由皇后管理,我是妃嬪,當然要向皇后請準了。”秦昭儀如是說道,溫和的表情看不出什么異樣。
“哦,這樣啊,要不你看看,這皇親貴族中有沒有適合的男子,也好幫你妹妹留意留意。”可憐天下父母心,秦夫人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個好人家,以后過得好一些。
“恩,等我回去之后和妹妹談談,看看她有什么想法,我會留意的。”秦昭儀溫婉的說道,腦海中卻再思量,她所聽過見過的男子,究竟有誰適合?
“娘娘,皇后娘娘派人來了。”芳菲閣的小宮女進來通報到。
“快傳”秦昭儀和母親對視一眼后,吩咐道。
“奴婢婉兒叩見昭儀。”進來的是一個容貌清秀的小宮女。
“婉兒免禮,不知娘娘有何旨意?”秦昭儀和善的問道,心中卻有著很多的疑惑。
“娘娘旨意,請昭儀以后注意玉體康安,以保皇室血脈康健。”婉兒輕柔的聲音傳來,卻猶如一句驚雷,震得秦氏母女做聲不得。
“奴婢告退。”婉兒柔柔的提醒到,身影卻未動。
“婉兒姑娘且慢,這是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婉兒收下,勞請姑娘轉告娘娘,臣妾對皇后的大恩銘記五內。”回過神來的秦昭儀順手抹下了手上的玉鐲,塞到了婉兒的手中。
“謝娘娘,婉兒一定轉達,婉兒告退。”看著那翩然離去的身影,秦昭儀還猶如在夢中一樣。
“娘,女兒可以懷皇上的孩子了。”拉著秦夫人的雙手,秦昭儀再也忍不住了,喜極而泣。
而秦夫人這時才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之所以皇宮內,至今無子嗣,原來是不讓,而不是皇上或者是這些女人有問題,難道這也歸皇后負責嗎?
“娘,快幫女兒整理一下,女兒這就去向皇后謝恩。”看著女兒那激動的神情,秦夫人也為她高興。
她也該把這個好消息帶回去,也好讓老爺高興高興。
而當秦維庸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卻并沒有像她們母女那樣喜形于色,反而有些神情凝重。
皇上和皇后這又是唱的哪出?
然而不管是哪出?
秦家是受到了皇后的恩惠,還受得這么的重,他似乎還小看了皇后娘娘。
“老爺,你怎么了?”夫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凝重,疑惑的問道。
只要秦昭儀真的懷有龍種,先產下龍子,那秦昭儀的地位在后宮可想而知,她們也就不用擔心了。
“沒事,以后昭儀娘娘就要多保重自己的身體了。”秦維庸附和一句,他怎么能把心中顧慮的事情告訴夫人呢,雖然他很少隱瞞什么,可是這次不同。
他總覺得這個安排不是那么簡單?
皇上和皇后之間?
而皇后又和昭儀之間?
畢竟除了秦昭儀,還有另外兩個女子同樣出色,而皇后僅僅只給了秦昭儀這個機會,還是都給了?
這些還都不得而知。
“夫人,叫上玉槿,我們出去走走吧。”換下朝服,秦維庸穿上便服,說道。
玉槿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了,最近的京城很是熱鬧啊!
帶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也好。”夫人沒有拒絕,起身叫人去了。
而隨著年關的臨近,整個京城到處都充滿了節日的氣氛,街道上的人也越來越多。
可是和整個京城的喧囂形成極端對比的卻是荷花亭,保持著一貫的清幽,但是渭水而建的亭子卻早已賓客滿座。
雖然冬天的水邊是很冷,但是因為荷花亭的建筑特殊,少了寒風的吹拂,也不覺得那么的難以忍受。
放眼看去,不見荷葉的碧綠,卻有著水仙的嬌姿。
“玉槿,嘗嘗,這可是這的特色。”夫人把一碗冒著熱氣的蓮子羹遞到了秦玉槿手中,不忍看見女兒眼中的清愁。
怎么安慰,他們也無從開口,只有把擔憂放在心中,心中卻不自覺的對那陌生男子有些怨憤,要不是他,他們的女兒也不會這樣郁郁寡歡。
咯咯咯,嬰兒歡快的笑聲卻突兀的傳來,只見本該在晚上才燃起的孔明燈,此刻卻一個接一個的浮起,而隨著孔明燈的漂浮,孩子的笑聲就一直沒有停過。
“小家伙,高興了吧。”隨著一聲感嘆,一個偉岸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內,本該是儒雅的面容卻有著幾許剛毅和堅韌,很矛盾,但是在他的身上卻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而他的身邊卻站著一個蒙著面紗的婦人,手中抱著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家伙,那小頭抬著看著飛高的孔明燈,不肯放下。
而他們的身后站著朝中大臣都不會陌生的御林軍的統領陳虎,以及若干人等。
“好了,夠了,別太浪費了。”看孩子的心情已經好了,女子柔柔說道,他們都放了好多孔明燈了,漫天都是。
哪有大白天放孔明燈,也只有梅鶴軒能想得出來。
不過也幸好有他,否則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哄乖這小家伙。
自打精神好了,能吃能睡了,他就不安分了。
眼一睜開,就要往外走,他才甘心。
前幾天,在皇宮里轉悠,還能哄乖他,可是慢慢的小家伙不滿意了,不管在皇宮的哪里都不安生。
后來是梅鶴軒進宮,她才知道,這小家伙從小在外習慣了,不喜歡呆在屋子里,所以看康樂的身體不錯,這才帶著他出來了,一出來,那好奇的大眼睛就咕嚕嚕的轉著,那還有半點不高興的神情啊。
梅檀雅不由感嘆,不知是因為他從小就形成的習慣,還是因為天生的基因,他本該屬于大草原。
好不容易以為他乖了,帶他來歇個角。一會不到又開始造反了。
梅鶴軒為了穩住他,讓她多休息一會,這才想到用孔明燈來吸引孩子的注意力。
說也奇怪,這小家伙,自打見到皇后,別的人都不要了,就賴上皇后了。
不知道的還說他們有緣,知道的卻只能感嘆母子天性。
而梅檀雅也在這短時間內,無私的奉獻所有的母愛,享受這得之不易的天倫之樂。
而看著孔明燈慢慢的消失在天際,康樂疑惑的看向抱著他的皇后,在看看天空,似乎在問,孔明燈呢?
“康樂乖,孔明燈都飛走了哦,帶著祝愿飛走了,飛得又高又遠,康樂以后一定會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長大。”梅檀雅溫柔的解釋到。
小家伙張著似懂非懂的眼神,轉而看向梅鶴軒。
“別看我,我沒有了。”張開雙手,空空如也,梅鶴軒調侃的說道。
“不過給我抱抱,我就放給你看。”伸出雙手,希望能接過一會,也好讓皇后休息一會。
卻不想,讓他哭笑不得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小家伙往皇后懷中靠去,而雙眼卻冷冷的轉開。
那感覺卻讓梅檀雅啞然失笑,她的孩子,她能如此光明正大的抱在懷里,好幸福。
雖然康樂的體重讓她很吃力,但是她卻甘之如飴。
“老爺,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關系,那男子看起來不錯。”秦夫人仔細打量一番后,說道。
看架勢,他們應該不是一般人。
“的確不錯!”秦維庸也客觀的評價到,梅鶴軒確實是個不錯的男兒郎,不像他父親。
“老爺認識嗎?”夫人聽話聽音,反問到,眼中有著明顯的好奇。
“梅思源的兒子,當朝最年輕的少帥梅鶴軒。”秦維庸并不隱瞞,同樣他也知道那個蒙面女子就應該是當朝的皇后,而那孩子,就應該是平南王的小王子康樂。
“哦,怎么沒聽說他成親了,這夫人是哪家的姑娘?”夫人有些遺憾,不知道是因為梅鶴軒是梅思源的兒子,還是因為看到他已經成親還有了孩子?
“夫人怎么對他感興趣了?”秦維庸雖然如此問,但是心中卻大體知道夫人心中所想。
其實想想,如果玉槿能嫁給梅鶴軒,排除一些不必要的因素,應該是一段不錯的姻緣。
雖然他不喜歡梅思源,雖然梅家在朝中的地位每況日下,但是這梅鶴軒的前途,卻是極為坦蕩的,不說皇上的器重,就是皇后,那個看似和梅家并不和樂的女子,對這個弟弟也是呵護有加。
“能夠得到老爺贊賞的人不多啊!”夫人幽幽一嘆,眼神中有著惋惜。
不留痕跡的看向自己的女兒,只見秦玉槿的目光也凝固在了梅鶴軒身上,對他們的談話恍若未聞。
“夫人覺得讓他做我們家的女婿怎么樣?”秦維庸也看出了異樣,問道,如果玉槿也喜歡的話,他可以厚顏向皇上提議,或者由昭儀哪里向皇后娘娘哪里舉薦,更或者,他主動找皇后娘娘把這事給定了。
畢竟梅鶴軒對于他們來說,也算是知根知底,總比那個不知名未蒙面的陌生男子來的好些。
“老爺,這梅公子是不錯,但是我可不想讓我家的女兒做妾室。”夫人嗔怪地看著秦維庸,眼中有著警告。
“哈哈,夫人剛剛不是說沒聽說梅家公子成親嗎?他哪來的妻室,又何存妾室之說。”秦維庸爽朗的話語讓夫人隨即反應過來,眼中有著意外的驚喜還有著不解。
而不解是因為梅鶴軒身旁抱著孩子的女子。
“夫人,我只能告訴你,你看看,站在他們身后的人可是御林軍的統領大人。”秦維庸含笑說道,他到想看看夫人的腦袋能不能轉過來。
“哦!”夫人輕聲應答,眼神中卻還有些迷蒙。
“玉槿,玉槿”輕聲呼喚神游四方的女兒,夫人想探探女兒的口風。
“娘……”回過神來的秦玉槿看著母親那曖昧的眼神有些羞澀,收回了眼神,羞答答的叫道。
“玉槿,你看那個公子怎么樣?你老實和娘講。”秦夫人指著那正想方設法騙到孩子的男子,問道。
“娘……”秦玉槿有些羞澀,但是同時又有些苦澀。
眼前的男子確實令人心動,可是那記憶中的男子的影子卻在這一刻冒了出來,讓她有些黯然。
一看女兒的神情,秦夫人就知道,她又想起了那讓人不快的事情。
忍不住一嘆。
而視線內的人已經走進了一個亭子內,梅檀雅實在是抱不動了,把小家伙放在了鋪有厚厚的地毯的地上,讓他自己玩一會。
眼看就要爬出亭外,富貴要想拉回來,可手都還沒碰到小家伙呢,那大大的雙眼已經惱怒的瞪著富貴了,嚇得富貴趕緊收回雙手。
“娘娘!”富貴還真有些委屈,他也是怕小王爺爬到了地上凍著了。
這讓他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讓他爬吧,讓他知道,地板是什么滋味。”梅檀雅捏了捏手臂,莞爾的說道。
那個孩子不是爬大的,康樂也還是一個孩子。
“戴上這個,否則,別怪我以下犯上。”梅鶴軒看了看梅檀雅,嘴唇動了動,最后卻是拿了一雙小小的小手套,強硬的套在了康樂的小手上。
他娘舍得,他這個做舅舅的還舍不得呢。
小家伙看著撐在地上的小手,看不到自己的手指,不過卻感覺不冷了,也就不管了,繼續爬行著。
就在手要伸出亭外,觸及沒有地毯的冰冷的地板上,小腦袋一轉,看向梅檀雅。
嘴里咿咿呀呀的叫道,似乎是在叫梅檀雅跟上。
“我累了,你爬回來休息會,好不好?”梅檀雅看著那小家伙,不動身子,柔柔的說道。
她沒想到帶孩子這么累,還真符合小燕子唱的那首歌,甜蜜的負擔。
小家伙同樣伊呀呀呀的叫道,只不過那小小的身子可是沒有半點妥協的意味,而那微張的小嘴卻有著一串晶瑩的口水垂涎而下。
似乎是拿鐵了梅檀雅會妥協,小家伙頭一轉,就爬出了亭子,而梅檀雅卻只能認命的跟上。
本以為他會安安分分的順著道爬,卻不想小家伙像小蚯蚓一樣,左右爬行著,看得梅檀雅嘴角一直帶笑,只不過被面紗遮住了。
然而那含笑的眸子卻依然能顯露她愉悅的心情。
一個小家伙在前面爬著,而后面跟著一長串的人,更別提走廊兩邊隨著小家伙的移動而移動的侍衛。
卻不想小家伙爬到一個亭子口,卻沒有回轉,反而直接就進去了,這讓梅檀雅想拉也來不及了。
沒辦法,梅檀雅掀開亭子的紗簾,貿然的闖了進去。
而眼前的一幕卻讓她怎么也無法想象,呆在當地,全身的血液都凝聚了,而眸子中盡是難以置信。
小家伙已經被一個長滿了絡腮胡的男子抱在了懷里,沒有想到他不但不認生,反而放肆的摸著那粗糙濃密的胡茬,還開心的咯咯直笑。
而男子卻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轉向了懷中的小家伙,這就是他的兒子,他完顏離恨的兒子,完顏康樂。
看著那堅挺的鼻梁,深邃而黑白分明的眸子,濃密的黑發,以及那大膽的小手,一股為人父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離”淚水在眼眶中迅速凝聚,梅檀雅使勁的遏制住想要飛奔而去的身子,釘在當場,只能深呼吸,淚眼朦朧的看著那父子相依的場景。
“姐”梅鶴軒站在亭外,擔憂的叫道。
雖然里面的場景依稀可見,但是他卻沒有貿然闖進。
“沒事”梅檀雅逼不回那灼熱的淚水,索性眨眼,讓其滑落,這才鎮定的開口。
“公子,對不起,打擾了。”陌生的話語,讓完顏離恨皺起了眉頭,但是看著那微紅的卻又飽含了歉意以及濃濃情意的眸子,他實在不忍責怪她。
她承受的已經夠多的了。
“夫人保重。”即使不舍,完顏離恨還是把懷中的小家伙遞向梅檀雅。
“爹”卻不想,小家伙的小嘴里卻吐出了一個讓完顏離恨這個七尺男兒也忍不住紅了眼眶的字眼,梅檀雅極力控制的淚意又涌現了。
難道這就是血緣嗎?
“對不起。”梅檀雅借著抱康樂的機會,不著痕跡的抹去了淚水,真誠說道,為打擾,更為只有他們明了的過往。
“以后小心些。”生冷的話語中卻真情無限,他的女人,他的兒子。
此刻就在他的面前,而他們不能相擁,只能生冷的說著生硬的話語,只為保全彼此。
“告辭。”梅檀雅深深看了一眼完顏離恨,一咬牙,轉身,走出了亭子,往回走去,而亭子里的完顏離恨卻只是看著自己的雙手,那沉甸甸的,軟軟的觸感還在,他的兒子,剛才居然叫他爹了。
哈哈,他的兒子叫他爹了。
雖然他們才第一次見面,第一次接觸,可是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生疏,這就是血緣的神奇。
他完顏離恨的兒子就是與眾不同。
冥冥中似乎自有定數,他壓抑著抱她入懷的沖動,一路尾隨前來,卻不想這小家伙卻讓他滿足了見見她的心愿,更奠定了他帶走妻子的決心。
窩在梅檀雅懷中的小家伙,似乎也能理解母親的心情,居然難得的乖乖的賴在梅檀雅的懷中不出聲。
“調皮鬼,有沒有嚇到?”梅鶴軒看著出奇安靜的小家伙,還以為是被陌生人嚇到了呢。
“沒事,他膽子大著呢。”梅檀雅輕輕的捏了捏康樂的小臉蛋,笑說。
可是心中卻百般擔憂,離怎么來了?
他難道看到她給他留的信了嗎?
他什么時候知道,又什么時候來的?
或者他們只是機緣巧遇?
但是他看她的眼神,卻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了。
如果他真知道了,他就應該知道,一旦他們的事情暴露,那么他必死無疑啊,他為何要來呢?
雖然她知道他的心意,可是正因為知道,她才害怕,害怕他得神情眷戀,讓他作出什么不計后果的事情來。
她死無所謂,可是他和孩子怎么辦?
他不能那樣。
“姐,怎么了?”看著神不守舍的梅檀雅,梅鶴軒擔憂的問道。
皇后如此的失態,還真是難得。
“沒事,只是有些累,精神有些恍惚。”梅檀雅微微一嘆,說道,心中卻是紛亂之極。
然而幾道身影卻在此時走出了亭子,就欲打算離開荷花亭。
而當神情復雜的秦玉槿看到那記憶深刻的身影的時候,卻忍不住的站起了身子。
“玉槿,你怎么了?”夫人不由問道,眼神也順著秦玉槿的方向看去。
“是他嗎?”秦維庸只是沉聲問道。
這就是讓他的寶貝女兒念念不忘的男子嗎?
“爹爹。”秦玉槿這才發現了自己的師太,可是看向秦維庸的時候,雙眼已滿是委屈的淚水。
她也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
“去請哪位公子過來一敘。”秦維庸對亭外的侍衛吩咐到,既然碰到了,怎么也得幫女兒揭開這個心結,否則秦玉槿怎么也放不下的。
“爹爹……”秦玉槿聞言,又是期待又是惶恐,那坐臥不寧的神情看得夫妻兩擔憂。
他們的女兒,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把心給弄丟了,而可憐她自己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