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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曲之涵就陪著納蘭紫鳶選嫁衣,明天他們就要成親了。曲之涵是想想都幸酸啊,她當(dāng)初和納蘭玥成親沒能自己選嫁衣不說,那嫁衣恐怕還是夏婉儀的,她也只能嘆氣嘆氣再嘆氣了!府里已經(jīng)到處都是喜氣的紅色了,她當(dāng)初成親可是各種嫌棄,覺得大紅色實(shí)在俗,太俗了!但是輪到納蘭紫鳶和莫子言,她倒是沒這么覺得了。
對于納蘭紫鳶和莫子言要保持兩年的有名無實(shí)的事,曲之涵是沒辦了,莫子言說了,他的洞房不準(zhǔn)在搗亂!曲之涵用來安慰納蘭紫鳶的話是:“沒事啊,你是的遲早吃的到,就算他不碰你,那你也得想開點(diǎn)啊,說明他君子,美女坐懷不亂,你還不用擔(dān)心他被別的女人勾搭了去,柳下惠嘛。如果她碰了更好啊,你們就圓滿了,凡事往好的方面想。”納蘭紫鳶是認(rèn)命型的,對于這件事,還不至于忍無可忍。
晚上,曲之涵是和納蘭紫鳶一起睡的,方便第二天早上給她梳妝打扮,這些都由曲之涵親力親為,這個時代的女人成親時畫的妝有些夸張了,腮紅打得那叫一個‘喜氣’,那樣的妝容未免太拉風(fēng)了,莫子言和納蘭紫鳶也一致這么認(rèn)為,所以還是交給曲之涵來做,不都說女人結(jié)婚的時候是最美的么?一定要美出感覺來。
早上,天還沒亮小青就跑過來叫她們起床,曲之涵和納蘭紫鳶可都是沒時間概念的,成親這事兒可不能開玩笑,知道今天小青才知道,還有比曲之涵更神的人,納蘭紫鳶是怎么也拉不起來,曲之涵無奈了,昨晚睡覺時她是興奮過頭了,沒睡好早上居然叫不起來,曲之涵實(shí)在沒轍了,掀開被子喊道:“莫子言來了!”納蘭紫鳶沒反應(yīng),小聲嘟囔:“誰啊。。。?管他呢。。。本公主要睡覺,讓他候著去。”
曲之涵和小青頓時驚呆了,愣了幾秒,曲之涵又喊道:“風(fēng)奕嵐來了!”納蘭紫鳶猛地翻身坐起捂住了臉:“我。。。我還沒梳妝呢!”看她終于起來了,曲之涵和小青總算松了口氣,小樣,還怕治不了你?
折騰了半天,終于把納蘭紫鳶打扮好了,曲之涵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真不錯!這一化妝就想不起來你素顏是啥樣了。”納蘭紫鳶湊近鏡子仔細(xì)的想看清楚,曲之涵看著銅鏡各種凌亂:“你確定這鏡子看的清楚么?眼神真好。。。”
納蘭紫鳶百忙之中回過頭撇了撇嘴:“真的看不清。。。”小青和曲之涵對望一眼也是無奈到了極點(diǎn),要是她手機(jī)還在就好了,起碼能當(dāng)鏡子用,女孩子的手機(jī)沒事兒的時候就是用來照鏡子的,可惜了,被納蘭玥那個衰貨摔了,屏幕開了好大一朵花,真特么燦爛!
在小青和曲之涵確認(rèn)了無數(shù)次‘好看’之后,納蘭紫鳶才走出了這個房間,她本來就住在這里的,但是古代人的習(xí)俗是這樣的,她就坐上花轎在街上走一圈,然后再回來,總不能直接就上去拜堂吧?
曲之涵看
到莫子言牽著紫鳶上花轎的那一刻,想起了納蘭玥,當(dāng)時扶她上下花轎的,都是喜娘。果然是帥不帥看長相,莫子言這身打扮是真的讓人看醉了,在現(xiàn)代也是校草級的人物吧?看樣子就是沒少被人追過,一身紅色喜服倒是沒啥,看起來還是很帥的,但胸前那朵大紅花。。。怎么看怎么別扭啊。。。莫子言雖然是一種看不透的表情,不過他只要沒笑,曲之涵就知道他肯定也是別扭那朵大紅花了——!
看著他們拜完堂,看著他們?nèi)攵捶浚惶欤瓦@么過去了,總感覺過太快了,莫子言婚宴的賓客里,有好多他在這個時代的兄弟,雖然沒有很親密,但也不會很見外,比納蘭玥和他那些兄弟要好太多了。
鬧洞房的時候,曲之涵沒有去,忙活一天了,早上起那么早,昨晚睡覺還陪納蘭紫鳶聊天聊到很晚,她要趕緊補(bǔ)個覺,再留一天就要回胤夜王朝了,一想起還有好幾天的路程她就頭疼,來來回回最快都要大半個月,更別說還在這里住了幾天,這么長時間沒見著納蘭玥,曲之涵總覺得心里不舒服,府里可是有人虎視眈眈呢,她不在,難保不出什么事,她沒有專屬物品的強(qiáng)迫癥,純粹只是稍微有點(diǎn)焦慮,一點(diǎn)點(diǎn)咯——!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會這么想回去,巴不得一直看不見納蘭玥,但是時過境遷,人的心境,也是真的會變。曲之涵把納蘭玥托她帶的東西交給了納蘭紫鳶,紫鳶看了盒子里的東西之后就哭了,曲之涵不知道是什么,她也沒問,漸漸的發(fā)現(xiàn),她有些懂納蘭玥的心思了,其實(shí)盒子里的東西不難猜到。
臨走時,莫子言給她捎上了幾壇葡萄酒,曲之涵沒有太多言語,很淡定的上了馬車。以后時間還多,等到積雪都融化了,到齊月國還能更快,曲之涵嘆了口氣,耳邊一直是納蘭紫鳶的那句:一定要和五哥好好過下去!
來的時候趕時間,比較緊張,沒有好好看一路上的風(fēng)景,現(xiàn)在可以好好看了,一路上有小青也不會太無聊,不知道納蘭玥戴了她讓人訂做的圍巾和手套了沒有,一想到這個,曲之涵就忍不住撇撇嘴,肯定沒戴,太了解他了。
都過了這么久了,夏忠寅也應(yīng)該好好的出來了才是,曲之涵想到這個心情還是比較好的,納蘭玥答應(yīng)過她的事。還有那個祝婉玉。。。肚子應(yīng)該又大了些,唉,她上輩子是作了什么孽,還淪落到要當(dāng)小媽了。
路過集市時,曲之涵也會想著買點(diǎn)當(dāng)?shù)氐奶禺a(chǎn)回去,有些東西可不是每個國家都有的。路過一家賣首飾的店時,曲之涵也去逛了逛,看中了 一個白玉的掛飾,店家說是劍穗,一想到納蘭玥也用劍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買下了,為啥沒猶豫?因?yàn)椴皇撬约旱腻X,她只是在用納蘭玥的錢幫他買東西。
回到胤夜王朝的時候,曲之涵已經(jīng)不急著趕路了,都已經(jīng)在境內(nèi)了,找了家酒店坐下,她可算是骨灰級的吃貨,走一路,吃一
路。一路隨行的侍衛(wèi),也是跟著飽了口福,曲之涵待人還是不錯的,人家跟著她長途跋涉這么多天,吃的肯定不能虧待了。
正在吃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隔壁桌的對話,他們坐的位置是用屏風(fēng)隔起來的,隔壁說話能很清晰的聽到。
“這事兒都過去半個月了,已經(jīng)不新鮮了,早就傳得人盡皆知了。”
“你說這夏丞相還能真的貪了那筆銀兩?我看到是不像,這夏丞相一向是行事端正的。”
“那誰說的清楚,官場上的事 兒,難說!”
“你說這夏丞相的大女兒還是五王爺?shù)耐蹂@都救不了他,這事兒是嚴(yán)重了,最后還是五王爺監(jiān)斬的。”
“夏丞相也是可憐喲,一大家子人都走了,最后都沒一個來給他送行,還是五王爺給收尸的,斬是斬了,好歹是人家女婿,這也是盡到責(zé)任了。”
曲之涵和小青都愣住了,頓了幾秒,曲之涵一把掀開了屏風(fēng),隔壁桌的全都朝她看過來,一看是個女的,也都不好發(fā)火,一個長相還算周正的男子問道:“姑娘這是作甚?”曲之涵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問道:“你們說的‘夏丞相’是夏忠寅嗎?”
一旁的另一個男子說道:“可不是嗎?就是他。”曲之涵鼻子有些發(fā)酸,納蘭玥不是答應(yīng)她了嗎?這里面肯定有蹊蹺,他肯定有不得不這么做的理由,但是為什么是她剛走后不久?難道正碰上莫子言他們成親,這只是個巧合而不是為了支開她吧?
看她的神色不對,之前說話那男子問道:“姑娘你沒事吧?莫不是。。。夏丞相家的親戚?”曲之涵咬牙道:“我就是你們說的‘救不了爹的夏丞相的大女兒’!”說完她就往外跑去,小青瞪了那幾個人一眼也跟了出去,隨后一起的侍衛(wèi)也華麗麗的跟在后面跑了出去,隔壁桌的那幾個人好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這是作孽了么?!
曲之涵跑出去牽了匹馬準(zhǔn)備起碼趕回去,坐馬車又起碼要天黑才能到,她等不了那么久。帶頭的侍衛(wèi)一把奪過了馬的韁繩:“王妃,您不能這么做,地上這么厚的積雪,要是摔了那可不得了。”
曲之涵氣得跺腳:“你別攔著我!”帶頭的侍衛(wèi)不讓步:“王爺交代過屬下的,就算王妃要?dú)⒘藢傧拢瑢傧乱步^不讓步。”曲之涵氣極:“你。。。好,好,都特么狠!不讓我騎馬我走回去!”
小青一把拉住她:“王妃,您會騎馬么?這下雪天的,摔了可不是鬧著玩的,還冷呢。”曲之涵以前騎過馬,會是會的,但不是騎得很好。她冷靜了一下看著直直的擋在她面前的年輕侍衛(wèi)說道:“你多大了?”侍衛(wèi)微愣:“二十四!”曲之涵上下打量著他,長相挺清秀的,才二十四歲就能做侍衛(wèi)頭領(lǐng),能得到納蘭玥器重也是不容易的,她看著他說道:“我必須現(xiàn)在趕回去,我是個急性子,等不了,要么你別攔著我,要么,你跟我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