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個神棍在院子里,房間里到處的亂折騰,芳菲一股無名邪火突起,但卻又不能發作只得隱忍,作為一個現代人,她自然明白古代對這些異象是有多么的看重,今日,能讓她繼續安然的留在香梅園已經實屬不易,若是換做其他位份低的嬪妃,怕是這會子早就被拉出去除以火刑了。
汀蘭小聲的質問著岸芷“你到底有沒有處理好那些內務府的太監啊”
岸芷一臉委屈的道“有啊,每人給了十兩銀子呢,可是……這……哎……我也不知道了”
芳菲冷哼一聲“這事的確不怪岸芷,看來,這消息并不是內務府那邊的人透露出去的”
“娘娘的意思是……”
“沒錯,你們瞧,那些惹事的這不來了”
沈茹玥笑的一臉的燦爛走進香梅園,語氣天真活潑的說道 “貴妃娘娘這里好熱鬧啊,他們是在做什么啊”
榆嬪偷笑的說道“玥嬪妹妹年紀還小,不懂得這些,這是天降異象,哦不,應該說是天降煞星到了這香梅園,法師正在驅趕呢,哈哈”
沈茹玥又附襯道“哦?意思就是說煞星跑到香梅園了?那他會不會附在人得身上啊?那可真是太可怕了,玥兒有些害怕了”
韻嬪傻兮兮的說道“有什么可怕的,趕走了不就完了,只要煞星走了,貴妃娘娘就可以安枕無憂了”
汀蘭怒道“這里煞氣重,幾位娘娘若是不怕沾染煞氣就在這里繼續乘風納涼好了,我們香梅園別沒別的特色,就是地方大,幾位娘娘隨意吧”
芳菲“噗嗤”笑了出來,這丫頭,倒是又牙尖嘴利了,芳菲冷笑道“沒錯,幾位的戲已經看完了,請回吧,我這香梅園煞氣重,茶點自然也帶著煞氣,就不留幾位了”
沈茹玥咯咯的笑起來“是啊,等下我還要去看姐姐呢,可不能把煞氣帶去,榆嬪姐姐,韻嬪姐姐,梅嬪姐姐我們走吧,這里好臟,臟到都不能落腳了”
汀蘭剛要怒斥,芳菲一把攔住了她,立起凌厲的目光看向已經跨出大門的幾個女人,隱忍的說道“今日之辱,我葉芳菲它日必將千倍萬倍討回,等著瞧吧”
柏爾站在言槿瑜身后,悠悠的開口道“皇上,貴妃娘娘邀皇上今晚在太液池賞月”
言槿瑜聞言翹了翹嘴角好看的薄唇,興致大好的繼續畫她的美人圖,那圖中女子正嫣然的站在梅林一角,那神態那腰肢,都極其的幽若空瀾,仿若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畫完最后一筆,言槿瑜終于抬起頭,對著柏爾說道“把朕珍藏的仙楓丹露備上”
“是,奴才記下了,對了皇上,貴妃娘娘和玥嬪娘娘那邊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您……真的不打算幫貴妃娘娘一把嗎”
言槿瑜微蹙巍峨“太皇太后病著,玥嬪那邊就算因著朕的寵幸實力大增,但卻也傷不到菲兒的,最多……就是那些棋子吃點虧而已,無礙的,對了,玥嬪的父親關于捐贈黃金千兩充入國庫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柏爾眼角略微抽搐兩下暗襯,皇上可真是老奸巨猾腹黑無比啊,既要制造玥嬪梅嬪受寵的影像好向他們的豪紳父親征繳錢財,一方面又給葉貴妃增加幫手適時打壓,柏爾不禁佩服起言槿瑜,真是老謀深算。
言槿瑜看了看手中剛剛完成的畫像,又對柏爾說道“西北干旱國庫空虛,這筆錢要盡快收繳出來,南宮王爺那邊也要催催,你一會去趟南宮王府,就說梅嬪身體不適,讓他盡快將救災款項入到國庫,為梅嬪積攢些福德”
“是,奴才這就去辦”
“……等等,記得點點他,若是這事辦的好,那空閑的妃位也不是沒有可能落到梅嬪身上的”
“是,奴才一定會將此事無一分一毫偏差轉述的”
夜晚,一縷銀白的月光灑在波光點點的太液池湖面上,周圍十分靜逸,除了掌燈的幾個宮人,便無人在此清擾,言槿瑜洋溢著滿面的笑容,朝著湖面那畫舫走去,他的菲兒,終于主動投入他的懷抱了,這些日子的等待,終于是沒有白費功夫,他就知道,他的菲兒,一定是可以理解他的。
可當言槿瑜一臉期待的靠近畫舫時,一聲聲悠揚的琴音竄入耳膜,言槿瑜瞬間呆愣住了,這琴音是怎么回事,畫舫上的女人絕對不是芳菲,言槿瑜心下可以十二萬分的肯定,當他看清畫舫中的人后,言槿瑜的心,瞬間冰寒徹骨,她居然將別的女人推上了他的龍床,他沒有想到,口口聲聲說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葉芳菲居然給他安排了女人,笑容逐漸凝固,換上的是一絲絲冷意,是他太天真,認為他的等待,一定會換來她的理解,可是,一切都不是預想中的結果,那女人,竟然做出這般讓他傷心的事,她就真的能忍受他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歡愛?
好,既然她都不在乎了,那他還在乎什么,言槿瑜斜著臉,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太液池的不遠的假山,面色陰沉的步入了畫舫,一聲聲悠揚的樂聲,伴著言槿瑜爽朗感性的笑聲,整個畫舫內,定是一派和諧溫馨的場景。
芳菲捂著幾欲痛徹心扉的胸口,不斷的哭泣,她最終還是將別的女人送上了他的龍床,只為了增強自己的勢力,去重創沈茹玥等人。
芳菲躲在假山后面,看著畫舫內燭光點點,那動聽的曲調仿似一縷清泉般激蕩在這個平靜但卻不平凡的夜,芳菲隱忍著心中的劇痛,時不時的會去忍不住幻想畫舫內的情境,想著言槿瑜同戚美彤正相擁在一起的畫面,他真的會臨幸她嗎,芳菲竟希望,言槿瑜可以一把推開戚美彤離開那畫舫。
可是,當言槿瑜抱著嬌弱似水般嫵媚的人兒走出畫舫去向寢宮時,芳菲的心,徹底碎裂,心痛,只能自己隱忍,因為,一切都已無法回頭,路,是她自己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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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還有一更,大概兩點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