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李哲慢慢地向程小安走過來,合體的服裝將他修長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來。
“小安,你怎么來了”李哲面嘍疑惑道。
“我跟朋友也就來湊個熱鬧,你呢?看你穿那么正式應該不只是湊熱鬧吧!。”
李哲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答復,掩蓋不住笑意的說道: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估計要在這個城市待上一段時間了,要經常見面了哦”李哲看起來跟上次的不大一樣,渾身散發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
“呵呵,什么時候你中了個大獎還愿意分我一半那才叫做好消息,而且我會灰常灰常高興。”
“你說的這個大師是我一叔叔,這次剛好在這個城市,所以就來了。恩,結束之后一起吃飯吧!還有你身邊這個小美女。”說完,端著酒杯的手又向張纖纖方向示了示意。
果然,張纖纖這廝被李哲那張臉迷得已失了心智,連忙哈里哈氣的點著頭,完全不怕自己口中那股液體順勢流出來。
忙的不可開交的王遠終于回過神來找找程小安兩人,原本就修身的衣服此時套在王遠的身上,顯得此人更加的纖瘦,相比較之下,程小安不得不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肉肉然后安慰自己‘能吃是福,能吃是福。’
李哲王遠兩人似乎認識,點頭示了示意。
“上次見著李哥好像是好久年之前了吧?不知道李哥還記得我不?”
李哲對于這個人是有點印象的,但是因為見面次數實在太少所以還不是很了解,只記得這家伙是被收養來的,而且很受老頭子看重,交給了他一家很重要的店打理。
但出于禮貌,還是很客氣的應了那聲哥。
“是啊,好久沒見過了,什么時候有空了讓你這個哥請你吃個飯!”
男人之間的寒暄不同于女人,女人門的交情大多在逛街美容上建立,而男人卻是在飯桌上,并且快速而且利落。
一陣寒暄之后,李哲因要拜訪幾位重要的人所以先走了。而程小安和張纖纖則由王遠帶著參觀去了。
一路上,王遠都在說自家師傅的事跡,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敬佩。說話中三人已來到一架拱橋之上,橋下溪水緩緩流淌,微風不緊不慢的吹著,不遠處各種各樣的植物在規規矩矩的生長。
程小安一邊感嘆資本生活就是好,一邊觀察著周圍的風景。
“沒想到這里面原來還這么別有洞天,想必這位主人也是個注重修身養性的人。”這個時候迎面走來一位老者,王遠的面色忽然尊敬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向那位老者,然后在那位老人耳邊說了什么,老人便向程小安和張纖纖這邊看來,并把目光鎖定在了程小安身上,張纖纖湊在程小安的耳邊說:
“哎,他們往這邊看了,你說,他們在說什么呢?”
“不知道,或許就是介紹朋友而已。”
“估計那老頭在想‘左邊這姑娘好看’‘不對,右邊的也好看’‘不行,倆姑娘都好看,都抓來做我的小老婆!’”
“噗,這時候還在開玩笑,人家好歹是位厲害人物,想找小老婆還不容易。他們過來了,別說了。”
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她們面前。尤其是前面的人,看年紀似乎五十多歲,雖然面露微笑,但卻令人不禁挺直腰桿的肅然起立。
“你就是程小安吧!”老者聲如洪鐘的說道。
“是的,久仰先生大名,今日一見實屬小輩榮幸”程小安說完這句話都覺得說出了這輩子最客氣的話。老者擺了擺手,說:
“不知道程小姐可否方便跟我借個地方說話。”雖是命令的語氣但是老者身上的威嚴容不得人說出來一個不字。一旁的王遠用眼神示意程小安趕快跟著去,程小安只好跟著前面的那位老者往前面的草場走去。
”程小姐,我姓王,叫我王老就好。我叫你跟我來沒別的意思,主要是覺得你身上似乎非比尋常,前不久我徒弟跟我說起你的時候我還不以為意,直到剛才看到了你,才發現這其中定不簡單。“
程小安心中咯噔一下,白昊宇就恰恰就包含于那非比尋常之中。莫非面前這個人看出來了?王老背著身子看向遠方幽幽地說:“程小姐不要覺得唐突,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會遇到一些很離奇的事情。”
王老說這些話的時候用的并非疑問句而是肯定句,這件事情已經明顯到這種地步了嗎?
“實不相瞞,確實是這樣的。只是,不知道王老先生是怎么看出來的?”
老先生這才轉過身來,定睛看著程小安:“你周遭隱隱有些黑氣環繞,我起初以為你只是普通的撞邪,但走走近一看那分明就是你身上的影子,正常人的影子都是規規矩矩的。而你的影子似乎是收到了某些壓力,一直想要從你身邊掙脫,這分明就是你自身的魂魄不穩,易招來不干凈的東西啊。”
王老的眼睛定定的看著程小安,好似穿過了皮膚直直地刺入人的心里,讓人心里的那點小黑暗無處遁形,全部暴露于陽光之下。
王老先生又接著說,“想必你也有所察覺,你自己與別人的不同,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不好解決的事情了?”
程小安此時腦子里想的全都是不能讓白昊宇的事情暴露,猶豫了一會兒,說:“我,最近確實是遇到了一些事情,但是,我覺得應該不會對我造成傷害。”程小安半信半疑的將自己在家里遇到的那些事情說了一遍,但是全都繞過了白昊宇。
王老先生的嘴角抿了抿,像是知道些什么,搖了搖頭。
“程小姐不方便說也無妨,只是若是以后有何困難,都可以來尋求鄙人的幫助。”說著從自己手腕上取下一串顏色暗沉但卻十分光滑的珠子,沉聲說道:
“這串珠子跟了我十幾年了,它是我一個救命恩人給的,他在送給我的時候就告訴我,這串珠子十分的有靈性,每次都會自己選擇有緣人,并且只守護自己的有緣人。”
王老先生用手指撫摸著手心里的物什,眼里滿滿的都是不舍。似乎是勾起了某些回憶,連原本聲如洪鐘的嗓音此時也變得沙啞起來。
程小安雖然心有疑問,但還是不忍打斷面前人的回憶。
“你看這顏色是不是很暗?呵呵,這說明我們緣分已經快盡咯!就在剛才離你不遠的時候,突然手腕一陣陣的發疼,由內而外的,我就知道,這是它來信號了,你肯定就是它想找的那個有緣人。這串珠子,在我和它緣分剛剛開始時,它渾身顏色透亮,盡管顏色深,但是它那股子靈性就能讓你一眼就感覺得出來。現在,它的顏色越來越深越來越暗,看來,它也是不愿意再保護我了,呵呵”
言語中滿滿的失望,說完,似是有意,又或者無意的看了看程小安的身后,那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渾濁著周圍的光線。
“王先生,晚輩,有些不明白,它只是一串珠子,還能自己選主人嗎?”
“萬物皆有靈,就好比,你身后的那位,不也是認定了你不惜冒著灰飛煙滅的危險大白天的就現身嗎?”
王老先生的突然點破讓程小安有些措手不及。就在程小安暗自盤算的時候,王老先生忽然拉過程小安的胳膊,并把珠子塞到了程小安的手里。
“它雖不能保你平安,但是能讓你不再吸引那些東西,至于跟在你身邊的那個,也不會受到傷害”程小安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人,原來他都看出來了。程小安正打算問問對方為何這么做時。老先生笑了笑
“我也是在為老友尋覓良人罷了,程小姐不必掛心。”
“晚輩還是不太懂,為什么是我呢?”
“這串珠子單名一個孑,而選擇的有緣人,都會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經歷過生死卻沒有被閻王留下的人。”王老先生背手而立,似笑非笑。
‘生死’‘車禍’‘死亡’這些名詞盤旋在程小安的腦海里。看著手中的珠子紅的像血,凝結著與痛苦的連接。程小安的眉頭深深皺起,幾塊碎片在她記憶里閃現,那么痛苦,這串珠子能帶領自己找回自己消失的曾經嗎?
面前的人忽然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不知道姑娘是否認識陳剛云?”
陳剛云?程小安在自己僅存的記憶里搜索了一下,發現并沒有,于是就坦白的否認了。聽到答案的王老先生并沒有多大反應,看來是在意料之中,但是又掩蓋不住的失望。
“也對,陳剛云都走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呢!”
程小安是個不愛多問的人,看著對方并沒有向自己挑明的打算,也就沒有張嘴問,只是有點擔心身后的人。
“天色也不早了,我讓小遠帶著程小姐以及朋友去就餐吧!”
“那就有勞王老先生了。”從王老先生的神色程小安猜測王老先生應該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會那么著急。但是她還是對珠子的事情比較感興趣,回去問問白昊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