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區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在內圍傳開了,消息甚至在叢林之中迅速傳播。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但是不管心情如何,所有人都知道內圍以後將不再安全。
因爲不光是工廠區被人放火,有重要的東西被偷走了。關鍵是市長率領的隊伍,在返回**大樓的途中,竟然也遭遇到了襲擊。
有冷槍,有**,也有突然在街邊點起的火焰。
雖說很多襲擊者當場就被抓住處死,造成的破壞也是顯而易見的。
很多警察和市長衛隊的高手都死了,甚至有部長被流彈擦傷的傳聞。
等到第二天早晨,內圍就進入到戒嚴狀態。
所有人只許進不許出,挨家挨戶的被搜查,大量嫌疑人被抓捕,城牆上更是站滿了軍方的人。
恐懼讓內圍很多的居民都不敢再待在家中,紛紛前往城門,打算出城躲避搜查。
但是城門完全關閉,根本不允許出去,還有大量警察在城門口見人就抓。
城門口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幾名新兵跟在長官的身後在城牆上巡邏,看著城門附近越聚越多的人,臉上露出忐忑的表情。
“菜鳥!有什麼可怕的!”隊長呵斥新兵們道,“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就算全部造反也沒關係,這面城牆裡面的各種武器,那些盡忠職守的老兵們會讓他們得到教訓,全都殺了他們也攻不破城門!”
新兵們唯唯諾諾的應承著隊長,漸漸走到城門上方的門樓上。
下面居民的吵嚷已經能清晰的聽到。
“爲什麼不讓我們出城?我們要出城!”
“開門!你們這些走狗!”
“你們的家屬就在我們中間,不要害了大家!”
“老三!我是你爹!趕緊的給大家開門,難道你想害死我們嗎?”
各種各樣的呼喊聲傳入耳朵裡,誰也無法淡定下來。就算是隊長臉色都沒剛纔那樣的輕鬆,多了幾分凝重,還有一些殘忍。
“這裡的守衛呢?爲什麼人影都沒有!”隊長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並且拔出了手槍,氣急敗壞的在原地轉圈。
一名新兵在其他幾個人的示意之下,忽然走上去,扶住了長官,說道:“長官,要不我們把城門打開吧,等到秩序恢復大家有了信心,會再回來的。”
“你說的什麼屁話!”隊長一擡手就把槍口對準了新兵的額頭,“內圍是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嗎?這些人全他媽是兇手!全都應該抓起來好好審訊,沒有一個好東西!這個時候竟然想走?把他們全都突突了纔好呢!”
隊長的爆發並不讓新兵們意外,他們對於隊長的性格早就瞭解的一清二楚。
只不過往常只能儘量遷就,就算被打罵,被用槍指著頭,也只能忍受而已。
現在,卻是有人忍不了了。
幾名新兵彼此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終於下定了決心。
被槍指著頭的那個突然出手,抓著隊長的手腕一戳一擰,就奪下了隊長的手槍,返回手來就用槍口指住了隊長。
同時其他的幾個人從不同的方向衝上來,七手八腳的鎖住了隊長的手腳。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造反嗎?”隊長驚恐道。
新兵們再也沒有了剛纔的畏畏縮縮,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隊長,時代已經變了,你自己看吧!”
隊長驚恐的看向兩側城牆,只見一對對年輕的身著軍裝的面孔跑了上來,他們全都是新兵,而且沒有長官帶隊。
“你們……你們……”
“不錯,我們要開門!”
新兵們把長官綁了起來,推倒在一旁,然後迅速的佔領了城門樓上各個哨卡。
下面的城門緩緩的打開了,聚集在城門口的居民們歡呼著涌出了內圍。
而在外面看不到的城牆之內,由新兵組成的隊伍已經掌握住了大部分打的重要據點,軍方的高層,要麼被抓住,要麼就被圍困在狹小的堡壘中負隅頑抗。
經過一陣激戰,原本帶著人在城牆內部進行寶物鑑定和篩查工作的潘教授所在的堡壘,也被攻克了。
新兵們進入堡壘的內部,抓捕了所有的軍方和**人員,對於潘教授和科研人員,則是沒有進行爲難。
“潘教授,你們可能需要待在這裡一段時間了,十分抱歉。”一名看上去比較穩重的新兵頭目說道。
潘教授並未因兵變而驚慌失措,依舊保持了一位科學家的風度,比起他的那些手下要鎮定的多。
“沒關係,只要我還能繼續研究就可以。”
新兵頭目的目光掃過擺放在實驗室中的那幾件寶物,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潘教授,你可以繼續研究,但是我們得做一些必要的措施,請您諒解。”
潘教授笑呵呵的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新兵頭目帶著人離開,不過也派了不少人徹底封鎖住了實驗室。
“教授,這些人應該長久不了吧,說不定很快就會被市長和軍方鎮壓下去。”教授的一個手下說道。
“是啊,這麼多人都是新兵,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做出兵變這樣的事情,他們太輕率了。”不少研究員都對這種觀點表態贊同。
潘教授看了他們一眼,並未發表任何觀點,只是讓他們繼續研究:“繼續研究,其他的事情不要多嘴。”
研究員們碰上潘教授嚴厲的眼神,連忙紛紛閉嘴,繼續進行之前被中斷的研究,不敢再隨意的發表意見了。
在心中嘆了口氣,潘教授對於內圍的未來並不看好。叢林出現之後,各種來自其他文明的寶物屢屢被發現,很多都能讓一個人的實力迅速提升,那時候他就猜到會對內圍產生重大影響。
只是這個影響竟然如此巨大,並且發生的如此迅速,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個體實力的急速增長,變異生物威脅的消失,讓內圍分裂情緒突出,跟防線聯繫的中斷也讓軍方不得不大量招募新兵,雙重矛盾爆發,加上有心人的推動,內圍的變革竟然一夜之間截然不同。
接下來的內圍將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