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同事聊完之后,接下來整個上午秦宇都在專心打電話工作,一直到下午前臺來了個年輕人進門就說找秦老師。
最初前臺以為是秦老師約的家長,在把年輕人帶到秦宇身邊后便離開了。
秦宇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確定不認識面前的人,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這么年輕的家長,況且他所帶的孩子全是初中生,面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出頭。
年輕人自進來就看著秦宇,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才開口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曹千夜,想咨詢一些問題。”
秦宇斜靠在椅子上,左手的手有規律的敲著桌子,腦海中已經把隆慮冊打開,查了一下發現沒有曹千夜這個人,他不是本地的。
“您好,是要為孩子咨詢什么課程呢?”秦宇不認為這位年輕人是來咨詢這些的,但他還是耐心的回答下去。
曹千夜嘴角上揚,兩只胳膊放在桌子上把腦袋往前湊近了一點說:“我想咨詢一下,死人是怎么活過來的。”說完一臉戲謔的看著秦宇,似乎是在等什么好笑的事發生。
秦宇皺了皺眉頭,這年頭大伙都吃飽了沒事干么,真印證了本朝一個農業大臣袁老先生的話:“我就是沒事讓你們吃的太飽。”
“曹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
“那么高地方摔下來,還被風吹了一里地,人皮都沒破一個現在好端端的坐在我面前....秦先生不解釋一下么。”曹千夜說完一只手已經按在腰間。
啪的一下,秦宇把筆摔到桌上冷笑一聲:“這我哪兒知道,八成是我福大命大吧。”
“那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福大命大吧。”曹千夜不等話說完,手腕一抖亮出一柄短劍,搭在秦宇的脖子間。
秦宇愣了一下罵了聲智障緊接著大喊:“臥槽....來人啊.....搶劫了.......”聲嘶力竭的喊叫回蕩在辦公室。
曹千夜臉色一變,他自認為猜的沒錯,早上還專門問過和秦宇同病房的一個人,對方確定昨晚看到鬼了。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曹千夜愣了一下問。
套路?什么套路?秦宇可懶得跟他廢話,拿起桌上的一本書打掉曹千夜的劍,同時將書擋在胸前。
聞聲而來的同事看到這一幕,也是拿起家伙把曹千夜圍起來,有后來趕過來的人已經拿起電話報警。
曹千夜尬著一張臉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他這是第一次捉妖除魔。師傅老說自己功夫不到家,不允許自己獨自出來。今天正好在新聞上看了秦宇的事,他就一口斷定秦宇要么被妖魔附體了,要么就是練了什么邪術,所以在打聽過以后就急急忙忙找到這邊來。
如果處理的妙正好可以向師傅證明自己的能力,可眼下他沒料到秦宇會一口拒絕還裝沒事人一樣。
都是些凡夫俗子,這么不用腦袋想想,曹千夜心里及其抓狂。他單手挽了一個劍花,再次把劍指向秦宇:“你們都是豬么?他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一點事沒有,我看他是妖魔附體或者練了什么邪術!”
秦宇的同事聽了以后并沒有因為他的話有所動,反而一臉智障的看著他。“這人有病吧,都什么年代了還妖魔鬼怪,該不會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
秦宇一臉無辜的躲在桌子后面,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愣頭青,這么一鬧自己以后還怎么教學生,傳出去多不好。
雙方僵持很久直到樓下警鈴響起,幾個拿槍的警察沖上來圍住曹千夜,最終在警察的警告下他扔下手里的劍,乖乖被警察帶走了。
一個年輕的女警察是最后拿著本子過來做記錄的,她剪著齊耳的短發先是關心的問秦宇有沒有受傷,在確認過無礙做了記錄之后悄悄的問秦宇:“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么高地方摔下來一點事沒有。”
“額......會不會是我長得太帥閻王爺不收。”秦宇摸著下巴回答道。
短發女警噗嗤笑出來,手中的本子打在秦宇的胳膊上:“沒想到你還是個自戀的人。”眼神里卻滿是崇拜的看著他,原本還想多聊一會兒,樓下一個老警察喊她才一臉不舍得的離開了。
小蔥是陰兵,不需要休息在把秦宇后來交待的事情做完以后就去了秦宇所在的培訓機構,隔著玻璃門等到警察離開才進來,等四下人走光了小聲的給秦宇打招呼。
“大人...”小蔥站在桌子旁邊卻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么。
“小蔥認識這個愣頭青么?”
“大人,你管轄的區域內有一座棲霞觀,這棲霞觀內有一位宇承子道長,這愣頭青曹千夜是他唯一的嫡傳弟子。”
“這樣啊,那曹千夜和他師傅平時都做些什么啊,怎么一上來就說我是妖魔鬼怪?”
“大人有所不知,身為土地神官除了要做好接引文書上規定事情外,還有一些瑣碎雜事需要處理。以往我跟隨秦大人有其它一些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平日一些簡單不算難的事就交給宇承子道長做。今日這曹千夜估計急于立功,所以沖撞了大人,待我有空警告宇承子。”
“不用了,不知者無罪。”秦宇擺擺手,他到不是什么小氣的人,以后有機會還是要見見這位宇承子道長。
“大人,相對于其他土地神官來說您管轄的區域在咱們天朝上國算是比較大的,所以還是多找些人手一起,不然日后怕是忙不過來。
“其他土地神官一般有多少手下?”
“少則十幾人,多則上千人!”
上千人?秦宇一下把剛倒進嘴里的茶噴出來,就算最低配置十幾人那自己這邊加上鬼臼也才三個人!
“小蔥我問一下,上一任土地也就是秦大人他那個時候手下有幾下人?”
“左右護使加上其它陰兵一共五十余人。”
“那現在怎么就剩你一個,其它陰兵呢?”
“秦大人說你不需要,他走的那晚除了帶走豆腐,其它的全部遣散讓他們投胎去了。”
秦宇......
真不知道自己這個老爹是怎么想的,好在自己剛上任也沒那么多事,況且自己只是代理的實在做不了的也沒辦法。
對了...代理土地...秦宇想到什么轉而問小蔥:“文書上沒說我這代理土地要做多久,小蔥可知道代理土地一般要做多長時間?”
“小蔥不知,但聽秦大人的意思是想讓您以后轉正做個正職的土地神官。”
我就知道....秦宇嘀咕道,同是心里一顫自己的老爹該不會在自己身上有什么計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