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一被他直接抱進了臥室,放在兩人的雙人**上。
她已經(jīng)有段日子沒回這了,一時間不習慣,想要下來,卻被一雙大手按住。
他身后,福伯領著一個女傭進來。
“以后,我不在,就讓阿玲伺候你,有什么需要的都讓她去做,家里有事就交給福伯。”嚴奕風彎腰,將她的鞋子脫掉,然后將被子給她蓋上。
寧清一腦袋有些懵,愣愣的倚在**頭,由著他忙碌著。
其實,面對他這般紆尊降貴的,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寧清一看向那個女孩,自然記得,之前她住家里的時候,也基本都是她跟在自己身邊。
她抿著嘴不說話。
嚴奕風也不惱,大掌輕柔的握著她的小手,眉宇間都掩不住的笑意,淡淡的對著身后的福伯吩咐:“家里的飲食從今天起一律按著營養(yǎng)餐搭配,回頭讓廚師列一份清單給我。”
他想了想,有補充了句:“半個月不能重樣。”
寧清一聽著,暗暗覺著心驚,即便是以前,家里的菜色也是一周不重樣的,現(xiàn)在更是夸張。
男人還繼續(xù)吩咐著:“還有,家里所有磕磕碰碰的東西,都給收起來,拐角處,有棱有角的,也都給我包起來,浴室里,也都鋪上防滑墊,不,防滑墊不夠,下面再加上厚點的毯子。”
福伯在后面聽著,已經(jīng)覺著背脊發(fā)涼了,這浴室本來就是洗澡的地方,鋪那種厚厚的毯子下去,還不是吸水性極強的,這天天換毯子,也無法避免細菌的滋生啊。
不過,可憐的福伯還是無言的應下了。
“嗯。”男人點點頭,隨后將一些剛從醫(yī)生那里問來的注意事項,一一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男人偏頭,看向阿玲:“這些日子,我只要不在,你都得寸步不離的跟在少夫人身邊,聽見了嗎?”
“聽見了。”
“嚴奕風,你這是監(jiān)視!”
兩到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自然,后一道聲音揚著怒意,幾乎蓋過了前一道。
寧清一只知道,他讓個傭人寸步不離的守著自己,這不是監(jiān)視是什么?
她氣得臉色忽青忽白,要不是有福伯他們在,她一定撲上去就給他一巴掌。
欺人太甚了。
嚴奕風微微冷著臉,從一開始流露的笑意也微微收了幾分:“乖乖休息,我只是讓人照顧你,你現(xiàn)在身子虛,不準再胡鬧了。”
今天,醫(yī)生還特意跟他強調(diào)了,因為先前有過流產(chǎn),所以這一胎,頭三個月相當重要,容不得有半分閃失。
嚴奕風本來還想交代一些注意事項的,可小東西反應太過激烈,就沒打算當著她的面交代下去。
他揮手,示意福伯他們先出去。
一時間,臥室里只剩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男人不禁輕嘆了聲,眼底劃過一抹縱容,滿是無奈:“不許生氣,只要乖乖呆在我身邊,你想怎么樣都行。”
這是,他的妥協(xié)。
寧清一垂眸,某人的視線太過灼熱,她竟是有些無法面對。
她貝齒下意識的輕咬自己的唇瓣,悶悶的開口:“安妮說,之前在美國的時候,她懷過你的孩子,只不過后來流產(chǎn)了。”
她說完,緩緩抬頭,觀察著他的神色。
其實,她很介意,超乎自己想象的介意。
失憶的時候,她介意,可那會她覺得自己不對的,那是之前的事,誰沒有個過去,她不應該表現(xiàn)的太過,所以悶在心里沒說。
可恢復記憶之后,她發(fā)現(xiàn),她更介意了。
嚴奕風黑眸倏然緊瞇,冷著臉,一順不順的盯著她:“所以呢……”
他氣惱不已,這小東西腦袋里到底裝的是什么,人家隨便說一句,就傻乎乎的相信。
他伸手,用力的點在她腦袋上:“你這里到底裝的是什么,嗯?人家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連對他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給。
寧清一微微紅著眼眶,有些委屈,有些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嚴奕風縱然心里在氣,也舍不得往她身上撒,輕嘆了聲,將她抱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輕輕摩挲:“一一,這輩子,除了你,我沒有過別的女人。”
寧清一心頭,好似被投下了一顆石頭,激起千層波瀾。
她錯愕地瞪大了雙眸,從他懷里微微揚起腦袋。
男人低頭,順勢親了親她的小嘴:“好了,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沒有她在他懷里,這些日子,他徹夜徹夜的失眠。
寧清一有些呆萌的愣著,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她知道,她不該懷疑的,可當時安妮的表情,那么的真實,甚至就連嚴嵐,對安妮的偏袒,也完全超乎了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喜歡,那儼然就是當做親人一般的相處。
“可是……”
“沒有可是。”他霸道的堵住她的后話,突然眸光一閃,朝著她邪氣的吹氣,“還是,嚴太太要驗證一下?”
她驚呼著,來不急閃躲。
男人翻身壓下,直接將她剩下的驚呼聲悉數(shù)吞下。
只不過,嚴大少深深的體會了一次,什么叫做玩火**。
到最后,險些沒能把控住。
他低頭,看著身下小臉撲紅的人兒,強壓下心頭的浴火,親了親她的額頭:“乖乖睡會,我抱著你。”
嚴奕風不敢再繼續(xù)了,深怕一會沒忍住,傷著她和孩子。
寧清一聽話的閉上眼眸,可心跳依舊飛快。
她氣息不穩(wěn)的縮在他懷里,小臉上紅暈未散,讓人恨不得咬一口。
好半晌,她的呼吸才漸漸放緩。
嚴奕風看著,目光充滿了憐惜,如果不是自己,她不用經(jīng)歷那么多痛苦。
只是很快,男人的眼皮也有些沉,好久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了。
不知不覺的,他也閉上了眼眸。
男人心滿意足的發(fā)出一聲喟嘆,閉著眼眸,鼻息間都是他家小東西的體香,淡淡的,很好聞。
日光透著窗戶灑落,緩緩西移,照射在**上相擁的人身上,說不出的靜謐。
當真是歲月靜好。
寧清一醒來,窗外的日光已經(jīng)淡了許多,西邊的晚霞也映照的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