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蘭雖然不懂木器活,但是卻也知道木料確實挺容易變形的,看來這這一步驟是不能省略的,不然蒸餾鍋應該早就完成了。
就是不知道密封性怎么樣,蒸餾過程中不能過多的漏氣,不然蒸餾的意義也就失去了。
沒經過實驗暫時看不出來,不過從木板之間的縫隙可以看出李山大伯是做了特殊的處理,應該是不存在這種問題。
就像是木盆,雖說是用木頭做成的,但真的不漏水,多年的老木匠,這種手藝還是有的。
總之看了一遍后古蘭哪哪都滿意,想著回去就開始折騰酒曲,只要蒸餾鍋塑型好,就開始著手釀酒事宜。
“謝謝山大伯,小子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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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滿意就好。”李山憨厚笑著,做為木匠沒有比雇主滿意更讓人高興的。
“來來來,先別說了,喝到糖水。”兩人正說著,李山媳婦的聲音插了過來。
“走,正好我也渴了,陪我喝杯水去。”李山拍拍古蘭肩膀繞過木柜來到了棚下的桌子前,看著老婆子正將糖水放在桌子上。
忙活了一清晨,沒來得及喝口水古蘭就來了,他是真的有些渴了。
古蘭也忙跟了出去,糖水都端過來了,在推拒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快喝吧”李山媳婦笑嘻嘻的看著古蘭。
“謝謝大娘”古蘭也不矯情,端起碗就喝一口,“嗯,真甜”一雙大眼微微瞇起來,看著很享受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喝的是什么瓊漿玉液呢,逗得李山媳婦直樂呵。
另一邊,李山已經連灌了三碗水,喉嚨舒服了才停下。
古蘭放下了碗,忍不住問:“山大伯,我這個鍋還需要多長時間。”
“用不了多久了,最多三日,到時候我讓大根給你送去。”
“哪能麻煩大根哥呢,三日后我來取。”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李山沒意見點了點頭“行吧”。
“如此我就不打擾大伯大娘了。”古蘭站起來。
“著什么急,今兒就在大娘家吃晌飯,嘗嘗大娘的手藝。”李山媳婦聞言趕緊說,真心實意的挽留。
對長相姣好的人,老太太一向是沒有抵抗力的。
古蘭長相清秀又彬彬有禮的,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
哪里像他們家人,個個五大三粗的,長相也就是堪堪在及格邊緣上上下浮動,雖稱不上丑,但絕對談不上好看。
就連兩個兒媳婦也都是一般般的人,幾個孫子也都隨了他們老李家的根,也都是一般人。
“謝謝大娘,真不用,回去還有事兒呢。”古蘭無奈的看著老太太,太熱情了。
“好了,老婆子,你就別搗亂了。”李山趕緊在老伴前開口。
“唉……我這怎么就……”李山媳婦眼一瞪,眼看著就要發飆,古蘭趕緊接道:“山大伯,大娘,那我走了啊,三日后在來。”
李山擺擺手,見此古蘭快步離開,不知道的還以為被狗攆了呢。
話說李山大伯家還真有一條狗,只不過是一條小奶狗,牙都沒長齊呢。
“你說你個老頭子,怎的我做主請吃個飯還不行了。”
“唉……沒說不行,不是古小子有事嘛,咱們也不能強人所難不是?好了好了是我的錯,別生氣了。”
都已經走出李山大伯家老遠,古蘭還能隱約聽到老兩口的對話。
古蘭笑著搖搖頭,這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接下來的時間古蘭開始倒騰酒曲了。
不過在倒騰酒曲之前要先買幾十口大缸回來。
這件事不難直接交給了管家,一半日的時間就拉回了五十口大缸。
而家里新收的麥子立刻就派上用場了,想要酒水好當然是用當年的新麥。
要求新鮮,干燥,無霉味無明顯雜質,新麥子具有一定疏松度和吸水能力,還含有少含多縮戊糖和果膠質等成分,以及某種不明合成成份。
當然要想酒味更醇香蜀黍(高粱)也是或不可缺的,。
既然準備做了,古蘭就準備一次性做三種。
一種是小麥酒曲,一種是蜀黍小麥混合,還有一種就是純蜀黍,最終能做成什么樣,比較后也就清楚了。
小麥家里現成的不用買,但是高粱家中就沒多少同樣交給了金管家,而后拉回了上千斤,足夠她實驗所用。
酒曲的做法不難,其實就是糧食經過發酵霉變到一定程度,當然這也和區域制作工藝有關系。
如今設備簡陋,古蘭可沒法有這么多的要求。
接下來的時間剛剛清閑幾日的金管家他們又開始忙起來,在主子的指揮下開始做酒曲。
想要制作出好的酒曲需要時間,是急不來的一件事兒,于是乎古蘭專門開辟出幾間空房留作制曲。
其過程有些復雜,古蘭除了自己上以外,還選了兩人專門記錄曲塊的變化。
制曲的當日,蒸餾鍋就被古蘭親自取了回來,并留下了一兩銀子當作報酬。本來是想多留點兒,奈何里李山老兩口愣是不收,這一兩銀子還是硬塞的呢。
次日又專門跑一趟城里,銅質蒸餾鍋拿貨的日子到了。
如她先前所想的,銅器坊既然敢收下圖紙攬活,就是有一定的把握,蒸餾鍋很順利的做了出來,就是價格實在是讓人望而生畏。
一個銅質蒸餾鍋整整花費百兩銀子,是木質的百倍,這價格讓古蘭很是心疼。
當然,重量也很吸引人,偌大的一個蒸餾鍋需得夏木李錘二人共同才能抬起,可見這口鍋的質量。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下去,古蘭也依然過得非常充實,每日里除了練功,練字,研究醫書,釀酒術,每日還要抽出固定的時間觀察曲塊的變化。
就這樣很快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剛剛檢查完曲塊上的粘絲霉菌,根據霉菌情況正在調整房間內的干濕度的古蘭,經人提醒就看到金管家帶著一人過來。
來人那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便是沒有走到跟前也能看得出是誰。
“他怎么來了?”古蘭喃喃自語,脫掉手套將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了徐州,錢李二人,走了出來。
這兩個人識字,是繼金管家后買回來幾人中的兩人。
曲塊霉菌變化這段日子就由他們記錄,伺候,倒是省了她不少時間。
經過半個多月,這兩人伺候曲塊也已經駕輕就熟,對于什么時期需要什么樣的的溫度,濕度,也都了然于胸,古蘭還是很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