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很好了”古蘭輕道。
秦律知道古蘭說的客氣話,遂道:“缺什麼別客氣,直接說。”
古蘭眉梢一挑:“別說,還真有。”
秦律看向古蘭,等著他繼續(xù)。
“我需要一位熟知能處理藥材的人來協(xié)助我。”
配藥是一件很繁瑣的事情,秦大將軍的情況拖不得,古蘭也不想將時間浪費在藥材的前期處理上。
“沒問題。”
軍醫(yī)身旁那幾個助手都是熟知醫(yī)理的,秦律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而後又看著古蘭,彷彿再說繼續(xù)。
古蘭:“……”
“其他沒什麼了。”說了句。
鄒文是很興奮的,這可是將軍親自請過來的大夫,又留下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老將軍的病情肯定有了轉(zhuǎn)折。
有個人跟著也好,她忙於治病這兩個孩子肯定會有所疏忽,正好讓他跟著倆孩子,免得無意間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再造成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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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縷帶著寒絲的毒液從傷口處滲出,就像是一隻只蟲子撕咬著從體內(nèi)爬出,整個過程持續(xù)了一個時辰,還必須在人全程清醒的狀態(tài)下,否則解毒過程一旦中斷就有可能前功盡棄。
“那行,你先休息下,人我很快會送過來。”
當?shù)弥獙④娞匾饨o請過來治療老將軍的大夫要挑選幫忙的助手時,他們這些給軍醫(yī)打下手的醫(yī)住們撞破了頭都想要過來,最後他運氣不錯將軍點了他。
“是他嗎?”古蘭衝的秦律身後的年輕人點點頭。
太過於專注,連安安康康回來都沒注意。
看著吃著解藥,再配合特殊手法從傷口處被拔出的鉤炎毒,秦律身體發(fā)寒。
看了眼守在門外的士兵,古蘭想想沒說什麼。
是秦律,鬆開拉著藥屜的手古蘭轉(zhuǎn)身。
接著從中選了幾個比較偏門的藥讓鄒文辨認,結(jié)果還不錯,不僅全部都認出來連藥性,用途都說的不差,旋即對秦律點了點頭。
幾味主藥有限,配置解藥所花費的時間比以往多的多,也更加的精細,正好配藥期間調(diào)養(yǎng)大將軍的身體,免得配藥期間承受不住解毒的痛苦。
“不敢說全部都認識,但基本上也都認全了。”鄒文垂首道。
解毒是在解藥成功的當日晚上。
說不定做的好人家大夫一個高興點撥他們幾下,或者從大夫的隻言片語中能夠得到啓迪也夠讓他們受益的了。
……說明有治了。
一口氣喝完了杯盞中的茶水,古蘭走向藥櫃準備抓藥,這時外面又傳來的動靜。
“是,屬下定會聽從古大夫吩咐。”鄒文忙道。
安安拘著弟弟乖乖的在房間裡學(xué)習(xí)。
知道他的話小醫(yī)助聽進去了,秦律神色一緩轉(zhuǎn)向古蘭,扯起嘴角:“有什麼事情儘管派人通知我。”
而今機會來了,誰不想緊緊的抓住。
“放心,不會和你客氣的。”古蘭笑著。
“鄒文,對藥材瞭解嗎?”
一個黢黑但看起來很精神的年輕人,個子長相一般,但給人的感覺很舒服,目光清明,看著古蘭望過來忙揚起笑臉。
“留下吧。”
解毒完成後,這位與敵人能大戰(zhàn)一日一夜都不嫌累的大將軍虛脫在牀上,渾身上下無一絲力氣。
鄒文有點激動,古蘭不禁多看了一眼。
“謝古大夫,小的一定好好做。”鄒文驚喜的擡頭。
“跟我來”說著古蘭走到藥櫃邊。
前前後後離開軍營這麼久,接下來有他忙的。
“進來”古蘭說了句。
目睹解毒過程的秦律看著痛苦的老爹擔心緊張的都跟著流了一身汗。
康康和哥哥只要有空就去陪著大將軍,許是心情好了,再加上藥物調(diào)理,大將軍的氣色一日比一日好,讓秦律提著的心放下了不少,更加慶幸做了去雲(yún)州的決定。
確實非常痛苦,老爹是多麼堅強的一個人便是刀子插在身上也不吭一聲,但解毒時便是咬著棉帕也愣是牙都咬出了血。
“沒有,我正想開始準備呢,來的剛剛好。”
接下來一連三日古蘭繼續(xù)爲大將軍施針,將被毒氣侵蝕的經(jīng)脈疏通配上藥物滋養(yǎng)幾日,期間也將解毒的藥物配置出來。
秦律冷眸睨向鄒文:“行吧,既然古大夫留下,你就要好好聽古大夫的話,好好做事,明白嗎?”
古蘭點頭,將人送出房門。
一晃就到了傍晚,兩個孩子在軍營裡轉(zhuǎn)了一遍便老實的呆在房間裡。
“拜託了”秦律深深的看了一眼古蘭而後又鄭重的一拜才轉(zhuǎn)身離去。
“公子好,小的是來送茶水的。”
放下茶水,士兵並沒有離開,而是對著古蘭躬身一禮,“公子有什麼吩咐儘管吩咐,小的是將軍派來伺候公子的。”說完一拜便自發(fā)的守在的門外。
藥櫃是一起帶過來的,由於帶的藥品種繁多,索性就直接將藥櫃也帶走了一個。
爹爹忙他們下晌也沒有閒著,雖然不上學(xué)堂了,但是爹爹每日都交給他們需要完成的任務(wù),便在趕路途中也沒有懈怠在馬車中完成。
“抱歉,挑選了一下,所以遲了些。”秦律看了看身後的年輕人說。
古蘭這邊快速的拿出紙筆,寫出了需要的藥材拿給鄒文,“找出這些藥材。”朝著他丟下這麼一句,然後準備親自處理幾味最重要的藥。
軍醫(yī)們都束手無策的病癥有治了光憑這點就說明這是位厲害的大夫,他們這些整日在軍醫(yī)手下打打雜實際上學(xué)不了多少的醫(yī)助們自然都想跟著。
古蘭這邊也開始著手配置解藥。
環(huán)視了一下房子,坐下剛喝了幾口空間裡的熱水,門口便響起敲門聲。
房門本就沒關(guān),端著茶水的士兵沒有因此而直接進來,而是規(guī)矩的站在門外。
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古蘭說的解毒過程會有些痛苦。
當然並不是說軍醫(yī)們不好,尋常醫(yī)術(shù)軍醫(yī)們沒有吝嗇的,但也只是僅此而已,想要學(xué)到正統(tǒng)的核心的部分除非能被軍們看中正式的拜師學(xué)藝,否則只能慢慢的熬。
幫大將軍蓋好被子古蘭將配好的成品解藥遞給了秦律,“這味藥再吃上五日,基本上就沒事兒了,不過終究是被毒藥侵蝕了幾個月身體元氣大傷,後續(xù)需要好好的調(diào)養(yǎng)。”
“古大夫好,小的鄒文。”行禮道。
“毒解了?”秦律緊緊抓著藥瓶,紅著眼看著古蘭。
“對”古蘭點頭“剩下的藥是爲了鞏固,畢竟大將軍中毒太久。”
聞言太過於激動了,對著古蘭張了幾次嘴秦律口中才發(fā)出聲音:“古兄弟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先是救了康康,現(xiàn)在又救了我爹……你對我們家人的恩情無以回報,我……總之謝謝。”
說著秦律又鄭重的向著古蘭一拜,鞠了深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