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番外:準備
“再等等吧,聯軍還是需要多磨練,讓小風傳信給陳泰,咱們再打兩場游擊,看看情況。”
駱昭揚看他這么求穩,滿意的點了點頭,覺得司遲池確實有一套,不是什么普通人。
“你作為主帥都這么說了,我們這些副將能說什么?自然是聽你的了。”
司遲池聽到駱昭揚這么說,連忙擺擺手,自己可不敢在這樣的老將軍面前放肆。
“將軍這話就是折煞我了,誰敢在駱老將軍面前稱一句主帥呢?”
駱昭揚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帶著自己的人就退下了。司遲池安排好相關事宜之后便給京城去了一封信。
“哥哥,你們要開始了嗎?”
司嗔嗔見軍隊又在開拔,心里有些擔憂,雖然之前每一次她來問的時候司遲池都說只是和陳泰的軍隊鬧著玩,但是現在已經過了這么久了,聯軍的戰斗力越來越高,她心中就知道這一刻不遠了。
“還沒有,這一次和前幾次一樣,不過也快了,我已經給京城去了信。若是溫啟華那邊一切妥當了,我便要開始了。”
司嗔嗔點點頭,心里又稍微安定了一些。她一面希望戰爭快點開始,這樣就能早些結束,這樣她就能見到溫啟華了。但是一面又希望戰爭再晚一些,讓聯軍的人做好完全的準備,也好讓他們少受一些死傷。
“對了,開戰估計就在這個月了,應該不會再拖延太久,你也不適合再在這里多呆了,明日叫人送你回去好嗎?”
司遲池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這個妹妹,她雖然要強,但是也是一個女兒家,心腸軟,這樣的戰爭,她哪里能夠經受得住呢?
“哥哥……我想留下來,我留下來很有用的,我一可以幫醫官照顧傷員,二也可以為你們算一算戰爭中的一些東西,不是嗎?”
司遲池知道司嗔嗔留在這里的作用很大,但是他早就答應過溫啟華絕對不會讓她涉及到任何危險的。
“可是我答應過溫啟華,絕不會讓你有一絲一毫的危險,他在京城已經夠提心吊膽了,要是我保證不了你的安危,他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司嗔嗔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哥哥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怎么就聽溫啟華的呀,
“哎呀,你一個義軍主帥,竟然還要聽他的,我就在后方,又不去前方沖鋒,哪里會有什么危險呀!你就讓我跟著你一起吧。”
司遲池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自己這個妹妹的性格他最是了解的,現在要是不答應她,萬一她自己想了什么辦法留下來,自己還不知情,更加不得了,還不如將她放在自己的身邊,也算是安心。
“好吧好吧,不過我可得把這個消息告訴溫啟華,免得他日后跟我算賬。”
閔笙看著眼前的溫府,嘆了口氣,自己緊趕慢趕的總算是趕到了,也不枉自己在路上累死了兩匹馬。
“閔笙這么快就到了,不是昨天才告訴他嗎?”
暗一點點頭,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閔笙到的這么快,似乎不是從接到信的那一天開始啟程的。
“我快累死了。”
溫啟華遞了一杯茶給閔笙,十分奇怪的看著他,他怎么會來的這么快,似乎是早有準備的樣子。
“你怎么這么快就來了,我不是昨天才派人給你的消息嗎?”
“嗯?你找我?”
閔笙看著溫啟華,似乎不知道他給自己發了信,一路上都急著趕路了,估計送信的人沒有追上。
“沒事,我這不是到了嘛,你找我什么事?”
溫啟華搖搖頭,將昨天宮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閔笙,殷研畢竟是閔笙的人,總要他來分析分析,這個人是否可靠。
“殷研這個人啊,你放心吧,我敢保證可靠的,她不是我桃花谷尋常的女子,她父親當年被上司陷害,全家滿門抄斬,只剩下她一個因為沒有入族譜所以僥幸活下來,被我父親救了,和我一起長大的,我這次來也是為了她。”
溫啟華有些吃驚,他原本以為殷研不過是桃花谷的一個普通手下,沒曾想還要這樣的一層關系在。
“你說你這次來是因為她,什么意思?”
閔笙將自己懷中的錦盒拿出來遞給溫啟華,示意他打開來看看,溫啟華打開之后發現不過是一方玉佩,不過成色很不錯。
“殷研不是馬上就要過生辰了嗎?咱們給她安排的年齡是17歲,這姑娘其實今年才滿16,這是我父親臨終前給她準備的禮物,我這次來就是帶給她的。”
溫啟華點點頭,看來老谷主對殷研確實與眾不同一些,閔笙也是十分的相信殷研。
“既然她的身份這么特殊,怎么當時會選了她進宮呢?”
閔笙聽他這么說也嘆了口氣,當初自己確實沒想過要讓殷研進宮的,但是架不住她自己非要來,而且還以死相逼,他才沒有了辦法。
“當時是她自己要求的,她在谷中一直沒有做什么,心里有些愧疚,知道我在谷里找這樣的人,所以就自己要求來的。”
既然閔笙都這么說了,溫啟華自然也就相信了殷研的忠誠,畢竟她在桃花谷里生活了那么多年。
“我今天收到了司遲池的信,他打算動手了。”
閔笙有些驚訝的看著溫啟華,聯軍整合不過大半個月的時間,他就準備好了?
“這么快,聯軍作戰確實沒有問題了嗎?”
溫啟華點點頭,原本他也猜測應該不需要太多的時間,駱昭揚的是什么人他們都心知肚明,這樣的名將在,應該也花費不了多少的功夫,更何況司遲池自己又是格極有才干的人,所以大半個月的時間應該足夠了。
“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了,有些磨合還是要在戰場上才能慢慢來的,也不能太著急,不過他說沒有問題了,就是沒有問題了。”
“那京城呢?你現在確定能夠掌控了嗎?”
溫啟華笑了笑,武帝現在還活生生的在宮里坐著呢,誰敢保證已經將京城全部掌控?
“現在已經差不多了,陛下久不上朝,朝政都是交給我和五皇子,五皇子迂腐你知道的,所以也算是小有所成,但是也不敢完全保證,畢竟陛下才是真正的主人,他只要在京城一日,就沒誰敢說已經完全掌控了。”
閔笙點點頭,看溫啟華這個意思,京城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既然這樣就要通知司遲池開戰了。
“行,你們拿主意吧,我不過就是問問罷了。”
溫啟華將消息發到邊關之后便向武帝告了假,說自己這一段時間偶感風寒,暫時上不了朝了。
武帝剛剛接管朝政沒有多久,邊關便傳來消息,說是陳泰打敗,二十萬兵馬竟然損失了五萬。
“混賬!”
武帝將手中的軍報狠狠的扔在地上,滿朝臣子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都跪在地上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陳泰是干什么吃的,竟然這么大的損失,之前的仗都白打了嗎?”
陳泰的父親,驍騎將軍陳安跪在地上不住的發抖,不知道怎么突然吃了這樣大的一個敗仗。
如今武帝盛怒,等于將之前的功勞全部抹去,這樣一來,恐怕陳家危矣。
“陳安,你看看你的好兒子,不過這么一場仗,損失了竟五萬士兵,比以往勝仗殺敵整整多了好幾倍,你有什么說的!”
陳安跪在地上,不知該如何解釋,其實打仗這樣的事情,沒有誰敢保證一直不敗,連當年的駱昭揚都經歷了長石橋的潰敗,險些全軍覆沒,但是之后他不是也打贏了敵軍嗎?
陛下要以這樣一場輸贏就要定陳泰的罪,定陳家的罪,確實是不公平,陳安雖然不敢說話,但是心中已經是十分的不忿了。
“告訴陳泰,若是再輸一場,讓他立刻給朕交了兵符滾回來待罪!”
武帝氣匆匆的離開了朝堂,前幾日還被眾臣捧著的陳安如今跪在地上,看著眾臣一個一個的離開,每個人都像看見過街老鼠一樣看著這個曾經的功臣之父,也沒誰敢去拉他一把。
陳安自己慢慢悠悠的站起身來,苦笑了一聲,世態炎涼不過如此,自己還有什么看不透的。
“陳公,寒心否?”
陳安抬起頭來,看著因為溫啟華沒有上朝這幾日出現在朝堂之上的溫大人。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似乎看透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寒心否?自然寒心?兒子功勛卓著的時候陛下擔心功高震主,雖然賞了不少金銀,但是漸漸的削了自己和家族的實權,現在吃了敗仗,竟然就要待罪了。
“溫大人哪里的話,為人臣子,怎敢寒心?”
溫大人知道陳安一向是個小心謹慎的,在朝堂上這樣的公眾場合自然是不敢多言的。
“陳公可有閑?過府一敘如何?”
陳安點點頭,自己現在也不想回府,還不如去溫家跟溫大人溫啟華商量一下。
“多謝溫大人。”
溫啟華在家里悠閑的喝著茶,看著書,哪里有半點生病的樣子,暗一將今天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他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武帝的性格他還是有所了解的,所以才會告病休養,否則今天挨罵的就不止是陳安一個,還有自己這個官吏朝政多時的人了。
“父親帶他回來了?”
暗一點點頭,兩個人已經在轎子里,往溫府來的路上了。
陳安下轎之后便跟著溫大人進了書房,兩個人各坐一邊,各有心事。
“溫大人,這件事該如何是好?”
陳安最終還是沉不下氣,先開口了,溫大人笑了笑,吩咐人將溫啟華請了過來。
“我老了,很多東西想的沒有年輕人全面,還是讓啟華給你想想辦法吧。”
陳安高興的點點頭,溫啟華的睿智他是知道的,何況他又一向深得陛下的信任,若是他能給自己出個主意,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只是溫大人如今抱恙,還要來叨擾,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溫大人擺擺手,他這個抱恙反正也是假的,現在可比他還要過的悠閑些。
溫啟華走到溫大人的書房,敲了敲門之后走了進去,先給溫大人見了禮,又給陳安行了禮。
“這可使不得,溫大人位居丞相,下官怎么敢受溫大人的禮呢?”
溫啟華搖搖頭,扶陳安坐下。“我的丞相之位不過是依靠父親,如今既不在朝堂,陳將軍又是長輩,自然是該行叔侄之禮的。”
陳安坐下之后看了一眼溫啟華,覺得他神色自若,似乎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樣子。
“溫大人看起來神完氣足,看來不久就可以上朝了。”
“侄兒能好的這么快,全靠太醫院用藥得宜,現在侄兒這里也有一副良藥,可解叔伯之困,只是不知道叔伯是否肯受了?”
陳安沒想到溫啟華這么快就想到了辦法,十分的高興,不住的點頭。
“溫大人好的這么快,看來藥確實有效,我如今確實已經走頭無論,還請溫大人明示了。”
溫啟華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封信交給陳安,然后就不再說話,和自己的父親坐著安安靜靜的喝茶。
陳安拿到信之后一眼便認出這是自己兒子的字跡,有些疑惑,將信拆開一讀,立時出了一腦門的汗。
溫啟華看著陳安這個惶恐不安的樣子,想到陳泰當初和自己說過的話。
“我父親雖然勇猛善戰,但確是愚忠之人,若是要他就范,只怕難上加難。”
“可我見你神色如常,似乎早有決斷?”
“是,我父親確實愚忠與陛下,但是我母早逝,只得我一子,我就是我父親最大的軟肋!”
陳安看完信之后,手都在顫抖,好幾次想要再看一眼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兒子的字跡,都無法鼓起勇氣。
“叔伯覺得我這劑藥如何?”
陳安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溫啟華知道這件事情的沖擊對于陳安這樣的臣子來說確實很大,所以也沒有再問,等他緩一緩。
“溫大人……”
陳安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看著溫啟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陳泰信中已經說的十分的清楚了,但是自己仍舊不死心。
“陳泰為什么會走上這一步,是不是你……”
溫啟華知道陳安要問什么,陳安這樣的愚忠之人,自然也覺得自己的兒子也該和他一樣的忠君愛國,若是不能,便覺得是別人逼迫的。
“叔伯,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沒有逼陳泰,實際上,我相信陳泰在信中一定已經告訴你原因了,因為百姓。
據侄兒所知,叔伯您也是平民百姓出身,先皇時期戰功卓著,又和先穆德郡主情投意合,最終結為夫婦,您應該更加明白民生疾苦。陳泰是自己主動來找我的,我并不求叔伯你像陳泰一樣這樣的為我們舍生忘死,因為無論你做與不做,為了陳泰,我都會抱住陳家的性命,但是我希望您可以睜開眼睛看看清楚,這還是您以前看到的那個盛世嗎?”
陳安被溫啟華這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他不是傻子,現在朝局是個什么樣子他怎么會不知道呢?
但是陛下畢竟是陛下啊,怎么能因為這些事情就要造反呢?這樣豈不是失了臣子道義嗎?
陳安搖搖頭,這件事給他的沖擊太大了,他不敢做這樣的決定,他不能對不起先皇。
“溫大人,容我先回府了。”
溫大人原本還想說些什么勸勸陳安,卻被溫啟華一把攔住了,親自送他出府。
“溫大人不用送了,就到這里吧。”
溫啟華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陳安站在門口看著溫啟華離開的背影,終究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溫大人……”
溫啟華轉過身來看著陳安,陳安躊躇了一會,最終還是開了口。“我家陳泰有勞你多多費心了。”
溫啟華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堅定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閔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嘖嘖的嘆氣。
“這樣的愚忠之人最是惱火,你說他忠吧,他確實忠,但你說他這樣的忠心,又有什么意義?難不成還能抱著全家老小和陛下一起葬入皇陵嗎?”
溫啟華搖搖頭,他明白陳安的意思,陳安和自己的父親不同,他是實實在在受過先皇的恩惠的。
當初他和穆德郡主有情,老王爺嫌棄他平民出身,自然是不肯的,是先皇出面,才成就了這樣的一段良緣,后來才會有了陳泰。
“這樣的老臣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他的態度的,但是陳泰自己知道,他是他父親的所有,他父親最終還是會轉頭去幫他的。”
閔笙點點頭,他也是這樣認為的,雖然陳安現在看起來這樣的頑固,但是內心早就動搖了,否則也不會轉身要溫啟華好好照顧陳泰了。
“就跟你父親一樣,雖然嘴硬,但是為了自己的孩子,還是什么都能舍棄的。”
溫啟華笑了笑沒有說話,覺得閔笙這個比喻似是而非的,倒是好笑。
司嗔嗔在邊關的作用越來越大,出了幫助醫官照顧傷員,連算敵情這樣的大事,司遲池都漸漸的依賴與她了。
駱昭揚最開始是不信這樣的邪術的,可是好幾次司嗔嗔都算得十分的準確之后,便越來越放心了。
“現在陳泰已經沒有掌握實權了,所以咱們也沒有辦法得到更多的情報,但是司家這個小姑娘倒是神通廣大,沒有哪一次算漏了的。”
駱昭揚身邊的人也不住口的稱贊司嗔嗔,她現在功勞可不小,確實是十分的準確。
“怎么樣,哥哥,我說了我留下來會有很大的幫助吧。”
司遲池笑了笑,拍了拍她的額頭,這個丫頭,給她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
“是,你的幫助確實很大,但是戰士們也很辛苦,傳令下去,今日好好休整,讓火頭軍多加兩個肉菜,給戰士們好好的補一補。”
武帝看著自己面前堆積如山的軍報,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下面的臣子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低氣壓,都悶著不說話。
“陳泰不主帥了,怎么還是一直在輸,邊關之前不是還能和那幫亂民達成平手嗎?怎么現在就節節敗退了呢!”
這樣的事情遠在京城的這些臣子怎么會知道,一個二個就像聾子和啞巴一樣。
“溫愛卿有何高見啊?”
溫大人聽到武帝叫自己連忙站出來,搖了搖頭,這樣的邊關戰事來問他一個文臣,實在是問非好問啊。
“陛下,臣確實不知道,但是臣猜想,應該是聯軍中一些已經出名的叛將起到的作用,臣聽說駱昭揚也加入了叛軍,想來應該是這個原因吧。”
駱昭揚確實是一個誰也不敢小看的將領,但是之前陳泰在他手下都能打好幾場勝仗,這樣的借口已經不足為據了。
“看來邊關的戰事還是要由陳泰來主持,但陳泰前一陣子確實太讓朕失望了。”
陳安一聽武帝要求陳泰來主持邊關的戰事,心中一緊,前幾日武帝削了陳泰主帥之職的時候他還在暗中慶幸,覺得至少這樣就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沒想到武帝現在又要讓他去主持。
“陛下,陳泰現在畢竟還年輕,臣覺得還是讓其他更加又經驗的將軍去更為合適吧。”
武帝疑惑的看了陳安一眼,一般這樣的主帥的機會是被人搶破了腦袋的,怎么這個陳安似乎還有些不情愿?
武帝想到自己前幾日對陳安說的那些話,陳安的膽子小,估計是心有余悸了,才會這樣的拒絕。
“陳愛卿難道不相信自己家的兒子?現在朝中和邊關那群亂民交過手的就只有陳泰,朕也只能放心他了。”
陳安見武帝已經下定了決心,無法再轉圜,心中一嘆,知道這樣的一天果然是躲不過去了。
“是,陛下圣明。”
武帝頒下旨意之后溫啟華便在家中等著陳安,陳安愛心心切,陳泰在信中說的那么的決絕,他自然是要擔心的。
“陳安將軍來了。”
溫啟華點點頭,親自到門口去迎接陳安,陳安好像被打了霜的茄子一樣整個人都委頓了下來,看來來十分的陰郁。
“叔伯怎么站在門口,快快請進吧。”
陳安看了溫啟華一眼,又看了一眼偌大的溫府,最終還是跺了跺腳進去了。
“陳泰說的那件事,我應了,但我只求溫大人,一定要保護好他,我與他母親只有這一個孩子。”
溫啟華知道陳安在擔心著什么,點點頭,就算陳安不說,自己也會保證陳泰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