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發光活尸的爪子多么鋒利,居然在收割者戰甲合金模塊表面留下一道帶著綠色熒光的痕跡。
這說明發光活尸擁有在攻擊的同時分泌放射性體液的能力。
還好站在這里的是他,如果是普通人,就算不被發光活尸一巴掌拍死,沾在身上的放射性物質也會要了他們的命。
唐巖往后退了一步,舉起手中p-45重型電磁手槍,對著大敵扣動扳機。
彈丸噗的一聲扎入目標左胸,居然沒有穿體而過,也不知道眼前這具發光活尸的身體是何種構造,堅韌的令人發指,完全不是普通活尸可以比較。
不過彈丸的沖擊力還是對它造成不小的影響,在沖擊力作用下向著后方倒退數步,無法追擊獵物。
唐巖連連扣動扳機,一枚又一枚彈丸自槍口噴出,不斷打在發光活尸身上,像雨點落在水洼濺起一朵朵綠色浪花,落在夜色掩埋的土地煞是鮮艷。
發光活尸身體一次次后仰,雙手胡亂舞動試圖維持平衡,不過最終還是被擊倒在地。
也就在這時,hud系統重啟完畢,鎖定與射擊優化進程上線。
他瞄準目標的頭按下扳機。
嘭。
嘩的一聲,發光活尸的頭殼被掀掉一大截,泛著綠色熒光的體液向外飛濺。
它向著后方倒下去。
這時兩翼涌來多具活尸,唐巖正準備轉移陣地,離開這片被活尸包圍的區域,哪里知道兩條腿被擊倒在地的活尸死死抱住。
他不及多想,向著左右各開一槍,干掉距離身體最近的兩具活尸,只剩一個噴射口可用的噴射背包火力全開,拉著兩具活尸騰空而起。
那兩具活尸兀自抱著收割者戰甲的鋼靴啃咬,毫不在意當前處境。
唐巖又發兩槍,將抱著右腿的活尸打得腦殼迸裂。
待要干掉抱著左腿的活尸時,一道耀眼綠光閃過,hud面板的放射性物質感應條急劇攀升,系統再一次彈出大大小小的警告框,噴射背包的火焰噴射力度驟減,他從三米高的地方落回原位。
嘭。
他一槍解決抱住左腿的活尸,抬頭看向前方。
那具被掀飛半塊腦殼的發光活尸又站了起來,透過破碎的顱骨可以看到里面粘稠的、不斷流動的綠色**。
唐巖無視hud視窗連續跳出的錯誤提示,臉上閃過一抹殘酷的笑。
下一個呼吸,握在手中的兩把重型電磁手槍消失不見,仁遺落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兩手握住向著前方一挑。
一條帶著點點光斑的斷臂旋轉升天,掉在旁邊的地上。
仁的長劍不知道由何種材料打造,鋒利到讓人咋舌。
發光活尸的手臂斷了,但是長劍附帶的放射性傷害無法對其造成影響,它眍?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帶著野獸般的吼聲,揮動另一只手攻來。
hud的操作系統開始重啟,鎖定與射擊輔助進程上線。
這次唐巖沒有動槍,還舉起仁留下的長劍。
這具發光活尸的防御、攻擊、耐力、頑強……幾乎所有屬性都高出之前遇到的活尸,不過有一點沒變-智力。
與普通活尸一樣,發光活尸的智力極其低下,從本質上講就是一只野獸。
如果是仁那樣的敵人,唐巖絕對不會自尋死路去跟敵人肉搏。
長劍橫過,月光投在鋒刃留下水一樣的光華。
光華對面是發光活尸枯槁的臉。
這時一具活尸晃著兩條腿從旁邊撲過來,想要干擾唐巖的攻擊。
一道黑影掠過,然后是咔嚓脆響,活尸的軀干與腿腹一分為二。
是狗肉!
它終于搞定了那些惱人的鼴鼠。
狗肉解決了左側活尸,卻無法顧及右翼戰場。
一黑一綠兩具活尸身影交錯著出現在hud視窗側邊欄。
黑色身影是普通活尸,綠色身影是另一具發光活尸,從亮度來看能量等級比可以釋放輻照沖擊波的發光活尸要低不少。
如果正常出劍一定會受到干擾,如果不出這一劍他心有不甘。
被人打亂節奏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就在他不得不做出選擇,準備先干掉右側來襲的一黑一綠時,毫無征兆地,一道光貫穿走在前面的普通活尸的腦袋,黑色的血先一步灑在地上。
他眼睛一亮,側轉的腳生生頓住,膝蓋微弓,腳掌發力,噴射背包尚可運作的噴射口綻出一道火光,整個人以極快速度竄出。
與此同時,長劍在半空一收一放,斬出一個非常圓滑的弧閃,清水般的光華斂沒之際,發光活尸缺了一角的頭飛上天空。
即便如此,無頭尸身的獨臂還是掄了收割者戰甲一爪,這才委頓在地,脖子的斷面向外噴出一股股綠色**。
基地外面最強大的發光活尸就此死去。
從右側撲來的另一具發光活尸對于“前輩”的死毫無反應,喉嚨發出呃呃低吼,向著站姿不穩的唐巖抓去,目標是他的頭。
突然間,一道光電射而過,從發光活尸的左鬢進右鬢出,帶著一串綠色鮮血鉆入前方土地,然后才聽見刺耳的鳴嘯。
最后一具發光活尸倒下去,卻并沒有像前方普通活尸那樣頭顱爆碎,它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殺光左側活尸的狗肉反應很快,連續兩個跳躍撲在發光活尸身上,背后附肢向下一插。
咔嚓一聲,綠水四濺。
發光活尸被次口徑脫殼穿甲彈擊穿的頭顱被附肢末端尖刺絞成兩半。
至此戰場所有發光活尸全部消滅,唐巖終于可以放松精神喘口氣。
他轉頭看了一眼圍墻內側哨樓,收起仁的長劍,p-38重型電磁手槍與p-45重型電磁手槍拿在手里,沖向基地周圍所余無多的活尸。
收割者戰甲的噴射背包受損,只剩一個噴射口可用,火焰烈度相比一開始大幅降低,飛在路上搖搖晃晃看起來很不穩定,沒有了之前賞心悅目的感覺。
然而對于全程目睹戰斗經過的人來講,無論是逃到前山的楊志與先知,還是圍墻后面站臺舉著望遠鏡一眨不眨地看著戰場形勢的曾華、三炮等人,沒有一個能笑出聲,沒有一個人敢嘲笑戰場上那個男人。
一個人一條狗……就這么瓦解了尸潮。